陳烽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解釋直接選擇了無視,正當他打算繼續出手時,那地面的大門轟隆一聲被打開了。
「門開了?」
胡堂主也是有些詫異的往後看了一眼,隨即面露喜色,不顧陳烽的話,直接化為一道殘影飛了進去。
見胡堂主他們已經行動,領軍殺手也顧不上陳烽了,二話不說便帶著人馬一同飛了進去,與機緣相比起來,解決這個身穿蓑衣的男子並不著急。
剛剛就是他讓人去點亮那三根被熄滅的火把,現在看來,果然是有用,殘圖上所記載的都是真實的!
見到這一幕的陳烽也是緩緩將玄元收回丹田,隨即立馬緊緊跟在他們身後,展現出了如此實力,領軍殺手也知道此人不是善茬,並未再叫人進行阻攔。
來到門後,那簡直就是換了一片天地一般,這裡宛如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除了一些可供人立足的岩石外,到處都是岩漿,熱浪一層層撲面而來,吹得眾人髮絲揮舞。
「我們難不成是來到了地心不成?」
一名青蓮宗執事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岩漿翻騰,時不時噴涌,這裡的溫度已經達到極高,哪怕有元力護體,依舊感覺皮膚被炙烤一般,這裡就像是煉獄,普通人若是待在這裡,恐怕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被烤乾。
胡堂主也是一臉陰沉地看著眼前景象,這哪裡像什麼機緣之地?
「這裡........」
陳烽的身影也是落了下來,他有些驚訝地看著這片溶洞,自己已經深入了這麼深了嗎?空氣中傳來的炙熱感,讓人不適。
「那裡有一條路。」
陳烽目光一定,在這片岩漿上面,也並非是無路可走,這裡別的不多,就是岩石多,只要不是失足掉進岩漿里,完全可以繼續深入。
胡堂主他們同樣也是發現了這條路,他當即率人先一步走了上去,其次便是鬼門之人,看著他們陸續走上前去,陳烽倒是並不心急,有人探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腳下岩漿,眾人皆是感到心裡發寒,每一步都出的小心翼翼,生怕了失足掉進去,以他們這種肉體凡胎,若是真掉下去,恐怕不到一秒便會被燒成飛灰。
不過就在眾人行至有一段距離後,陳烽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塊結實的岩石上,目光冷漠地看著前方不動的人馬。
只見胡堂主以及鬼門的殺手皆是轉過身來面向自己,陳烽負手而望:「各位這是有想到了什麼法子?又或者說打算幹些什麼?」
胡堂主皮笑肉不笑,「呵呵,道友勿驚,本堂主只是覺得,閣下到這裡是不是有些太過輕鬆了?若是你身上有殘圖,那還好說,若是沒有,本堂主倒是有個小小的請求想要對你說。」
陳烽並沒有先否認,而且對胡堂主的請求感到有些好奇,於是笑道:「胡堂主不如直話直說,彎彎繞繞多麻煩。」
「好!道友果然是痛快人,我們一行人,幾乎只要是在這裡,都會做出一份貢獻,就連鬼門這些殺手也不例外,這位道友,我覺得此時此刻應該你來為我們探探路。」
得知胡堂主的目的後,陳烽以一個看煞筆的眼神看著他道:「那你怎麼不去親自帶路?既然是作為領軍之人,你應該身先士卒才對,如此才能形成一種激勵,胡堂主,不知你覺得我說的可對不對?」
鬼門的領軍殺手倒是冷哼一聲:「莫非你就想坐享其成?如果你是打著這樣的念頭,那我還是勸你現在還是原路返回得好,免得我們之間再冒出一些什麼不愉快。」
「說得好像你們是我的對手一樣。」
陳烽搖了搖頭,他退自然是不可能退的,至於眼前的這些人,鬼門的這些殺手在他眼裡是必殺之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不過是分早死晚死罷了,至於青蓮宗那些傢伙,若是識相一點,或許還能活,若是不識相,那自己也只能是先斬後奏了。
「那你便死吧!」
胡堂主的臉色忽然猙獰起來,下一秒,陳烽腳下的石塊忽然出現裂縫,隨即炸開。
他從最開始就留了一手,雖然他們在最前面有風險,不過同樣也能在沿途留下手段,這一路上,每一塊岩石,他都留有元力,就是為了坑害後面的人。
腳下岩石炸開,陳烽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失去重心墜向那一層層翻騰不斷的岩漿。
金丹期修士已經可以做到遁光而行,不過要知道陳烽現在的修為還是實打實的築基期巔峰,哪怕戰力不弱於金丹期修士,但還無法做到遁光而行,然而胡堂主,就是要抓著他這個弱點。
陳烽當機立斷,快速喚出一柄靈劍出來作為自己的立足之地,卻是被一柄飛來的匕首撞飛。
眼見這個身穿蓑衣的神秘男子要掉入岩漿當中死無葬身之地,不僅是胡堂主,領軍殺手面具下的那張臉也是露出一抹笑容,能夠一舉除去大敵,那是最好不過的。
「該死!」
陳烽目光冰冷到了極致,不過現在並不是找他們算帳的時候,而是要讓自己不墜入這岩漿當中,甚至他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灼燒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陳烽心裡升起,只見他猛地一掌拍向岩漿表面,整個岩漿頓時被這股衝擊力震得沸騰起來,而陳烽,則是借著那股反衝力重新騰空而起,穩穩落在另一塊岩石上。
「這也能行?」
見到這一幕,胡堂主瞳孔微微一縮,倒是沒有想到陳烽的應變能力如此迅速,若是換作別人,恐怕已經落入岩漿死無全屍了。
而且這陳烽還真是大膽,這可是冒著岩漿暴動的風險做出如此舉動啊!
就在這時,胡堂主神色一變,只見一道金印在空中快速展開,形如猛虎,殺氣凜然,很明顯,陳烽怎麼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暗算之氣,脫離危險後第一時間對他們動手了。
「就憑你一人,敢對我們動手,莫非真把自己當作成元嬰期強者了不成!」
鬼門眾殺手同樣被金罡白虎印籠罩在內,不過領軍殺手卻是絲毫不虛,畢竟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磅礴的元力從他身上升起,與空中的金罡白虎印僵持在了一起。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出手!」
聽到領軍殺手的話,胡堂主這才反應過來,不僅是他,在場所有築基期修士也同樣打出元力以對抗陳烽,可就在這時,他們驚恐地發現,哪怕他們走這麼多人,對抗陳烽依舊有些勉強。
「抱歉,我已經不想陪你們玩了。」
語氣帶著森然殺機的話語從陳烽口中響起,緊接著,空中金罡白虎印化為紫金色,威能幾乎暴漲了數倍,以一種摧枯拉朽般的攻勢朝著對方蓋壓而下!
冰冷的殺機四處宣洩,這還是陳烽修鍊金罡白虎印頭一次動了如此重的殺機,對方兩位金丹期修士,十數位築基期修士,卻是根本難以抵擋。
領軍殺手率先一口鮮血噴出,同時周圍伴隨著陣陣慘叫,不少鬼門殺手在這一擊下死去,屍體任由墜入岩漿當中,只看得見升起一縷白煙。
至於青蓮宗那邊,也同樣損失慘重,不僅胡堂主被重創,其餘幾個築基期修士無一活口,他的身體在顫抖,這真還是築基期修士所能打出來的攻勢嗎?簡直比金丹後期的修士還要可怕!
「你到底是誰?」
領軍殺手目光死死盯著陳烽,似乎要透過他頭頂戴著的斗笠去看清他的面孔。
不過這裡不用他自己去推測了,陳烽主動將斗笠給拿了下來,露出那張極為年輕的臉龐。
「我是誰很重要嗎?死人何需知道這麼多?不過既然你真心誠意地問了,那我便滿足你。」
「你雖然對我這張臉陌生,不過想必你們鬼門的人應該會對我的名字,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烽!」
「是你!」
聽到這兩個字,胡堂主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甚至是有些刺耳,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天才。
「你就是那個陳烽!你就是道宗的陳烽!」
胡堂主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他作為青蓮道宗旗下的一位堂主,自然也聽說過道宗最近出現了一位超級天才,擁有以築基修為戰敗金丹的絕頂戰力。
而且此人更是已經拜入白宮主的名下,那可是化神期修士,手段驚天地泣鬼神,怎麼可能不會留下點什麼給自己的大弟子當做保命手段?
「完了.....完了........」
胡堂主一臉失魂落魄,若是這陳烽的戰績沒有水分的話,那今日這一戰他們估計難了,最重要的一點,既然陳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裡,想必青蓮道宗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恐怕都瞞不過他們。
「瞧你那點出息!成大事者,有誰會畏手畏腳?只要殺了他不就好了?大不了離開青蓮界,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領軍殺手冷哼一聲,匕首散發出一抹幽光,隨即快速消失不見,陳烽只感覺自己被一層殺意籠罩,卻是找不出源頭。
「暗幽殺術!」
領軍殺手捏著手印,下一秒,陳烽頓時感覺殺意驟然臨近,一柄匕首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眉心處,在這之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匕首以極快的速度刺破陳烽皮膚,朝著裡面推進,甚至陳烽都感覺到眉心一陣刺痛,感覺到臉上出現一股熱流。
領軍殺手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別說是築基期,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必死無疑,可下一秒,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縮。
一道無比可怕的氣息一閃而過,只見匕首的幽光瞬間被壓制到熄滅,隨即被猛地彈飛,就連匕身也是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這怎麼可能?」
領軍殺手內心震驚無比,隱藏在面具下的臉更是已經呆滯,這陳烽還隱藏了修為不成?
聯想到剛剛那道震人心魂的氣息,領軍殺手吞了吞口水,那絕對不是金丹期修士能夠展現出來的,那種氣息,他只在元嬰期的老傢伙們身上才有感覺過。
「此人不可敵,逃!」
此念頭一出,領軍殺手顧不得其他同伴在這,直接朝著上門那扇大門飛去,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待看清來人,領軍殺手頓時怒不可遏:「胡偉!你什麼意思!」
胡堂主冷笑一聲:「這還需要問什麼意思嗎?我青蓮宗向來痛恨你們鬼門之人,先前只是你們人多勢眾,本堂主這才委曲求全。」
他話音一頓,隨即對著陳烽拱了拱手:「如今道宗已經派下陳道友強力支援而來,你覺得,爾等今時今日,還能走得掉嗎!」
「你這個老匹夫!」
領軍殺手氣得渾身顫抖,對方這見風使舵的本領也算是被他見識到了。
「廢話少說!賊人看劍!」
胡堂主喚出銀色小劍,劍氣貫穿整個地下世界,如今的他表現得很是積極,只希望解除陳烽對自己的「誤會」。
見胡堂主臨陣倒戈,陳烽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很明顯對方認清了如今局面,知道自己就算與鬼門的人合手也戰不過自己,這才立馬又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兩人合力下,領軍殺手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奮力抵擋依舊不是對手,最終被陳烽一掌拍中心口,體內生機被金罡白虎印幾乎磨滅殆盡。
「陳道友修為戰力,簡直讓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不愧是讓白宮主都為之親自收為門下弟子。」
解決完鬼門之人後,胡堂主取下領軍殺手屍體身上的空間戒指,立馬又率領剩下幾位青蓮宗執事屁顛屁顛來到陳烽面前恭迎道。
「要不是有陳道友的出手相助,在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鬼門這些人了,唉.........」胡堂主搖頭晃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