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是去了正天宗拜師學藝,要去當仙人,不知是真是假。」老伯自顧自說道。
陳烽卻是眉頭一皺,連忙問道:「逼走?怎麼回事?」
那老伯有些意外:「王臨福沒跟你說過?」
陳烽搖頭。
微微猶豫後,他還是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既然那孩子沒跟你說,也是不想你參與進來,這裡面的水可深著哩。」
老伯並不願意說這件事,不過陳烽卻是眉頭越皺越深,看來王臨福當時還有一些事並未跟自己說,他離開清水灣是被迫的?
在陳烽的再三追問下,老伯終究還是拗不過他,道出了當年事情緣由。
「王懷除了他的妻子,其實並不是世世代代住在清水灣,他們有個主家,在古黎郡城。」
「那王懷,也就是王臨福的父親,本是王家的小兒子,不過據說是因為一些什麼事情,被貶來了這裡,那時的王臨福可還沒出生呢。」
「畢竟還是王家的人,雖然被貶在了這,還是花錢買了一座宅子,兩小口子生活也是過得舒舒服服,後來沒過多久,他的妻子便有了身孕。」
「後來呢?」陳烽問道。
那老伯嘆了口氣:「若是王懷一直健在,這樣的生活也可以說的是一輩子衣食無憂,可造化弄人啊,王懷一夜之間暴斃在家中,那時王臨福那孩子都還沒出生。」
「暴斃?怎麼可能會這樣?」陳烽目光一冷,他有一種直覺,這其中絕對不會是意外那麼簡單!
雖說世俗沒有修真界的殘酷,但可不要忘了,人心難測!按照王臨福父親他們王家如此複雜的關係,恐怕是其中另有隱情才是!
老伯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陳烽冰冷的語氣,他依舊還在回憶道:「再後來,王臨福那孩子生下後沒幾年,他娘也因為常年抑鬱而終,撒手人寰,可憐那孩子,後來要不是有他娘家那邊人接濟,恐怕早就........」
「那後來呢?為什麼他最後又會被逼得離開這裡,是被誰逼的?」陳烽繼續追問,內心已然生有怒火,只不過現在還在壓制。
那老伯或許也是感受到了,語氣有些沉重道:「是王家主家的人,好像是叫什麼羽少爺,他看上了那宅子,把王臨福趕了出去,對方畢竟是來自古黎郡的少爺,他娘家人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沒有辦法,王臨福那孩子最後也只能遠走了。」
「真當該死!該殺!」
陳烽語氣極其冰冷,就連旁邊的老伯也是感覺如坐冰窟,本能的遠離兩步,他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勸說道:「唉.....那孩子沒與你說,也是不想連累到你,聽我一句勸,稍微祭拜一下便走吧,這事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人家是來自郡城的大家族,關係不一般........」
「關係不一般?那我倒要看看,關係有多不一般!」
陳烽冷哼一聲,不過還是朝著他拱手作揖:「多謝老伯將這些事告知於我,不然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朝著王家那宅子方向走去。
「誒.......孩子!」
那老伯想要勸阻,不過見陳烽如此決然,他也自知勸不住,只能是嘆息一聲。
「臨福那孩子沒白交這朋友啊!」
若是常人,哪怕是普通朋友,一般聽到這樣的事也不敢插手,就連王臨福他娘的一些親人當年也是敢怒不敢言,可想而知,王臨福這朋友的交情有多深,且還注重情義,實屬難得。
「要不跟上去看看?算了算了,我還是不招惹這麻煩事。」
老伯直搖頭,現在清醒過來,他甚至有些後悔,不該與那孩子說這些,一旦鬧出些事,不僅是他,說不定還要把自己連累到。
陳烽帶著冰冷殺氣,一步步朝著王家宅子走去,路上行人見到這生面孔,皆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這裡是羽少的府邸,速速離去!」
門口護衛呵斥道,可下一秒就被掃飛出去!
「那什麼羽少爺,給我滾出來!」
陳烽冰冷的聲音經過元力加持,傳遍整個王家宅子。
「放肆!膽敢對羽少爺如此不敬!」
有護衛聞聲動靜連忙趕了過來,可陳烽根本懶得與他們鬼扯,三下五除二便將所有衝來的護衛放倒,這一手段震驚里里外外許多人。
「這小伙子是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他是與那王臨羽有仇嗎?」有人驚訝道。
「不清楚啊,不過從這人身手來看,背景應該不一般,說不定是古黎郡哪個大家族習武的少爺。」
有人推測,他們並沒有往仙人方向去想,畢竟仙人對他們這些凡人來說,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難以遇見,況且陳烽看起來也就只有二十歲的模樣,太年輕了,只當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少爺。
不過陳烽可不管這些,來到一名護衛旁,目光冷冷看著他:「他人呢?」
這麼大的動靜,對方不可能不會知道,他用神識覆蓋整個宅子,卻是並未發現那「羽少爺」在這。
忍著疼痛,那名護衛連忙道:「羽....羽少爺前段時間回郡城了,還未回來。」
「那我再問你,王懷夫婦的墓在哪?莫非是遷到別處去了?」
聽到這話,那護衛身形顫抖,有些支支吾吾道:「他....他們的墳墓,早在幾年前,羽少爺覺得礙事,便命人...命人.......」
「命人怎麼了?」陳烽語氣越來越冰冷。
那護衛顫顫巍巍,都快要哭出來了:「平....平掉了!」
「什麼?畜生!」
陳烽心中憤怒達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峰,猛地伸手一拍,瞬間將那名護衛的拍出數十米遠,撞在那頭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