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順著網線去找蘇蓁蓁，別在我的電腦里待太久。」蘇婉無情的趕人走。
舒翊臉上的笑容僵住，嘴角微微抽搐，直接拒絕，「不可能，你要幫我找到蓁蓁。」
「我可沒答應過你。」蘇婉又想起件重要的事，「你這麼厲害，能感覺那隻鬼在哪裡嗎？他還欠我一盒顏料。」
兩人都想以自己的事為重，不肯退步。
蘇婉想著晚上再去一次星核，說不定能遇到那隻鬼，她又不是非得要幫忙。
她按住電腦的關機鍵，得意的說：「你要搞清楚，這裡誰是老大。」
說著，果斷鬆開手，等了好一會，電腦屏幕還是亮著。
舒翊好心解釋：「這台電腦暫時歸我，反正你平時也不用。」
蘇婉腦袋瓜轉的快，下一秒就拔了充電線。
「你的態度還真是兩極反轉啊。」舒翊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是從手機里。
「我的手機有網，去找你的蓁蓁吧。」
「除了這句話，你就不會說些別的了嗎？」
「如果方便的話，幫我找找那個鬼，就在星核附近，謝謝。」
舒翊：「......」
晚上的聚餐離得不算遠，黎文倩掐準時間，美美的捯飭好，才打車前往。
梓州市的鬧市區，有一處著名的打卡景點：百家燈，外號千層酥
最簡單的物理方式，隔絕外面的吵鬧，從高處看，就是一層層的薄酥里，包裹著一顆粉紅的心。
在熱鬧的市區占地幾十畝，除去外圍的建築，用來營業的區域其實不多。
想去的話，都要提前預約。
黎文倩拉著蘇婉，穿梭在打卡的人之間，走進了旁邊的一條暗道。
剛進去，裡面就亮起燈光，前面的路很長，一眼看不到盡頭。
可沒多久，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一道木門。
門後，是一棟城堡，迎賓的人穿著士兵的衣服，帶著她們上了二樓。
她們依次走進一個暗暗的小房間，裡面會出現面板，有多種禮服可供選擇。
再次開門，就是放著古典音樂的舞會廳。
大家都穿著西式的服裝，手持面具，遮擋住臉，要不是那口流利的中文，倒真有種出國的錯覺。
黎文倩很快就被邀請去舞池中央，簡單的指點後，竟學會了舞步。
蘇婉對這些不感興趣，拒絕了好幾個人之後，獨自坐在角落喝茶。
窗戶外，可以看到圍堵在外的人，進入千層酥的人，不知為何，激動的跑來跑去。
蘇婉覺得好奇，想聽的更清楚些，卻怎麼也找不到開口。
她注意到身旁多了個人影，推開了一扇窗戶，一隻腳直接邁了出去。
蘇婉趕忙拉住，「你幹什麼？」
那人只是輕輕的笑，低頭示意她看過去。
剛才還是空蕩的窗外，竟憑空冒出了陽台。
「出來透透氣？」那人伸手邀請。
蘇婉試著踩了兩下，確定是實心的，才放心，也跟著出去。
逃離了密閉的空間，空氣變得無比清爽，耳邊的聲音也多種多樣。
那些人在牆面間來回走，時而高聲交談，說：「84面題已解出，為洛水。」
說完之後，牆面上就多了一個透明質地的東西，看著像是個面具。
蘇婉不禁好奇，問道：「他們在幹嘛？」
旁邊的男人解釋說：「外圍牆上有一百道燈謎，需一百人同時答題，答對的人，會獲得相應難度的獎品，要是全部都對，所有人皆可來店裡消費，且免單。」
「獎品會有糧油之類的嗎？」
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要是題面是關於食物的，對應的獎品也應是吃的。」蘇婉四處張望。
男人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個建議倒是不錯，畢竟是必需品。」
「怎麼感覺大家都很苦惱。」
「只要有一人答對，所有人的題都會更新難度，留到最後的人，題會最難。」
蘇婉吐槽道：「這不明擺著騙人嘛，營銷手段。」
「你這點說的沒錯，到現在也沒有全部通過的記錄。」
蘇婉看得認真，有人答對，她也跟著歡呼。
「你想玩？明晚可以過來。」男人說，「不需要預約。」
蘇婉立馬拒絕，「我不聰明，解不出來。」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每道題的答案，牆面上都會有提示。」
蘇婉眼睛一亮，問道：「我可以告訴他們嗎？」
男人搖頭，「等會老闆要出來罵人的。」
舞會結束，眾人退到兩邊，房間就像變魔術一樣，趁人不注意，就變成了餐廳的裝飾。
一張長桌在中間，擺滿了美食。
蘇婉還沉浸在緊張的答題氛圍中，被黎文倩強行拉著入座。
正中心的位置，是一位稍微年長的人，頭髮白了一半。
他舉起酒杯，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很榮幸能被大家認可，坐在這個位置，今天的勝利絕非偶然，AI小說永遠也無法寫出人類的情感。」
聽著聲音，這人年紀也不大。
晚宴在歡聲笑語中順利進行，很久沒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蘇婉也很開心，每一次舉杯，都幹了一杯橙汁。
飯後，餐廳又變成了KTV，樓下則是劇本殺。
眾人分成兩撥，玩的不亦樂乎。
蘇婉並不認識這些人，獨自坐在院子裡享受月光浴。
那個男人又出現在她身邊，輕飄飄來一句，「你不喜歡這裡？」
蘇婉卻問：「為什麼跟著我？」
「我叫段瑞澤，和你一樣，是陪朋友來的。」
「哦，我不喜歡交朋友，離我遠點。」
段瑞澤還沒坐下，身子一頓，手差點從扶手上滑下去。
待坐好後，他才笑說：「總是在人群邊緣，其實更容易吸引注意。」
蘇婉立馬為自己解釋：「我整天待在畫室，很少出來玩，所以不太會社交。」
「交朋友很簡單的，聊感興趣的話題就行。」
蘇婉心裡很是同意這種說法，主動將凳子移過去，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段瑞澤按了下鎖骨的位置，黑白的徽章若隱若現，上面是一頭白色的老虎，略微兇狠的表情。
蘇婉一臉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段瑞澤故作神秘，定要靠近耳邊才肯說：「我的工作是研究智能體，這次休假，特意來梓州市暗訪。」
「聽起來很厲害呢。」蘇婉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真心的誇獎。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裡的侍衛其實並不是人，而是我們研發出來的新物種。」
段瑞澤臉不紅，身上也沒酒味，卻胡言亂語。
蘇婉只當遇上了怪人，默默走開。
黎文倩玩的正高興，怎麼也不肯走，「你先打車回去，我和她們在旁邊定了酒店，玩累了就過去休息。」
蘇婉打量著她旁邊的幾個女生，看起來都是好人，應該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