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憐上了馬車,獨孤玥便開始催促:「皇嫂,再晚些那家糖葫蘆該打烊了。」
沈清河的應了一聲,看著秦懷時說:「表哥,一道吧!買完糖葫蘆咱們一道回王府。」
秦懷時搖頭,看了那邊的獨孤玥一眼,小聲說:「清河,借一步說話。」
獨孤玥看這邊遲遲不動,再次催促:「皇嫂,你快些!」
沈清河轉過頭,看見著她不耐煩的神情,硬著頭皮開口:「玥兒,你先過去吧!我與表哥談完事再同紅弦一道過來找你。」
獨孤玥猶豫了下,終究還是不耐煩的說:「你們說快些,我進馬車等你。」
進了馬車,獨孤玥握緊了拳頭,低聲罵了一句,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馬車外
見獨孤玥上了馬車,秦懷時拉過沈清河,走到一處轉角,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過來:「清河,這是淥王殿下托我交給你的。」
獨孤稚前幾日才說了那番情深義重的話,幫獨孤祝臣已是極其對不起他,厲荀的東西是萬萬不能收。
沈清河連連擺手,「表哥,你帶回去還給淥王殿下吧,讓他日後不必帶東西給我,我很好,什麼都不缺。」
「拿著,」秦懷時將錦囊硬塞過來,「這也是祖父的意思。」
錦囊里好像是一個印章似的東西,稜角有些硌手。
沈清河打開看見一枚兵符。
「若有需要,城北浮生茶樓找項並,這支軍隊七百人,皆是以一敵十的精兵。」
秦懷時說完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沈清河收好兵符,回到馬車中,獨孤玥便急不可耐的吩咐馬夫快點出發。
沈清河笑著問:「那糖葫蘆當真那麼好吃。」
獨孤玥粲然一笑,「自然是好吃極了。」
獨孤玥本就極美,這一笑更是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馬車一停,獨孤玥便急切的挽著沈清河下馬車,糖葫蘆鋪就在對面,只要走過街道便是了。
可終究,她們還是沒能走過去。
黑衣人從天而降,直奔沈清河幾人而來,她們帶來的幾個侍衛很快便被抹了脖子。
街道上一下子慌亂起來,百姓們紛紛四散開來。
就當刺客的劍朝沈清河刺來時,獨孤玥竟然擋在了前面。
沈清河回過神來時,獨孤玥一張絕美的容顏已經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刺客再次舉劍而來,沈清河還以為自己也會一命嗚呼。
誰承想,獨孤祝臣帶著人及時趕到,沒多久就將侍衛趕走。
他嘴角帶著微笑走過來,「沒事吧?」
他的表情耐人尋味,可沈清河沒空想,一道焦急的聲音便從右側響起。
「玥兒。」
是獨孤稚,他穿著墨色蟒袍,狂奔著跑過來,一把將獨孤玥抱起便駕馬離去。
一個眼神都沒給沈清河。
「王爺,我先告辭!」
沈清河匆忙的和獨孤祝臣告辭,便立刻上馬車。
獨孤祝臣來得太過及時,馬夫與丫鬟們都沒事,驚魂未定的站在馬車前等著。
「回府!」
沈清河快步上了馬車便著急的向外喊,馬夫反應過來立即駕馬。
由於沈清河不停催促,馬車很快便到了荊北王府前,沈清河幾乎是跑著進去的。
紅弦在後面喊:「王妃,慢點,您還懷著身孕呢!」
沈清河不敢停下,獨孤玥為了救她以身擋劍,可她卻因為獨孤祝臣多說了一句話,沒第一時間去扶獨孤玥。
獨孤稚現在定然是誤會了什麼!
清風榭
獨孤稚直挺挺的站在主院門外,見到匆匆趕來的女子,他只目光如霜的淡淡掃視一眼,便別過頭去。
沈清河滿心都是獨孤玥,無視他的冷漠,著急的問:「玥兒怎樣了?大夫怎麼說?」
「本王還以為,你的腦中只有男人!」
他的聲音冷的刺骨,沈清河怔了一下,心中愧疚到極致,「我進去看看。」
她想推開門,卻被一隻手緊緊捏住,「你不配去見她,滾回你的落霞苑,本王不想再見到你。」
沈清河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薄涼的眼神,沒有一絲憤怒只是失望。
沈清河的心像是落下一塊巨石,壓的她無法呼吸,「讓我進去看一眼,求你了。」
她的淚珠滾落,他卻別過頭去,冷冷的喊道:「來人!」
幾個府丁走進來,他果斷的吩咐:「將王妃帶回落霞苑,守好門不要讓任何人出來。」
沈清河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不問緣由便要將她禁足,眼看還有10日便是大婚,他如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回去的路上沈清河幾乎看不清路,是紅弦攙扶著她回到落霞苑的,紅弦安慰她:「王妃,或許王爺只是因為公主傷的太重,一時傷心所以才會......」
沈清河打斷她,「不是的!」
獨孤稚這次是真的失望了,他現在定然認為那天在宮裡,自己與獨孤祝臣便是在合謀這次的刺殺吧!
畢竟獨孤玥之前與沈清河關係緊張,這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這些,她與紅弦說了她也不懂,「紅弦,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明明一切都在變好,獨孤玥在緩和與她的關係,獨孤稚對她也有了幾分真心。
她不明白怎麼又變成這樣?
清風榭
獨孤玥整整閉了一夜的眼,感受到身邊的男人走了,虛弱的對外喊道:「來人!」
她的貼身丫鬟合歡激動的推開門進來,一臉高興的說:「公主,您終於醒了?我去尋府醫來。」
說著她便要抬腳,準備出去。
獨孤玥喊住她,「合歡,不必去尋府醫,去幫我把清平公主喊來。」
「可是,」合歡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說:「清平公主被王爺禁足了。」
獨孤玥臉上浮現一抹喜色,「真的?」
合歡點點頭,她知道獨孤玥的心事,輕輕的關上了門,走到獨孤玥身邊小聲的說:「公主,昨日您回來後,王爺便斥責了清平公主,隨後將她禁足了。」
獨孤玥沒想到,這件事便令兩人心生齟齬,心中暗嘆獨孤祝臣真是有幾分本事。
合歡見獨孤玥沒說話,想了想又接著說:「聽府中下人說,清平公主回去的一路上哭的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獨孤玥蒼白的笑了笑,想了一下說:「讓膳房午間多做幾個菜,現如今本宮可要盡心做一個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