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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南雁慢吞吞地移步過去上了床榻

2024-08-07 09:40:32 作者: 珍珠豬豬
  太陽逐漸西落。

  全忠站在外頭,時不時透過門帘往裡頭瞧一眼,耳朵更是時刻注意著裡頭的動靜。

  瞧著陛下把人抱在懷裡說話,轉眼又去教人寫字。

  剛才進去換茶,陛下端坐著翻看沈美人從宮外帶來的書冊,沈美人就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寫字,眉頭皺得緊緊的,陛下時不時過去指點一二。

  全忠心裡嘖嘖稱嘆,陛下前朝事情捋清楚處理乾淨,心裡暢快高興,對待後宮妃嬪都耐心了不少。

  前腳陛下進了齊雲閣,後腳這消息怕是後宮都知道了,更別說陛下擱這一待就是這麼長時間,不出意外,今夜就是這沈美人了。

  這人要是走運,旁人求都求不來。

  隨即眼光一轉,對上不遠處一樣靜候著的玲瓏,瞧見她對自己飽含深意地一笑。

  全忠一怔,思忖半晌反應過來,這玲瓏前幾天遇著小李子,怕不是個偶然。

  玲瓏本是御前的宮女,雖然不近身伺候,但對御前的事比別的宮女了解的自然多些,回宮路上沈美人不方便,陛下就隨口將玲瓏撥了過去,如今也沒說把人調回來。

  這玲瓏怕是有意給他透露沈美人抄佛經的事,時間正趕上陛下進後宮之前,未免太巧了些。

  全忠很難不多想,不知道這事是玲瓏一人為之,還是這沈美人也知情?

  聽見裡頭叫人的聲音,全忠趕忙收回思緒,低頭邁步進去。

  沈南雁放下毛筆,揉一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瞧著這一下午自己的成果,自己欣慰地點點頭。得了蕭晏清的指點,這字寫起來還真悟到了一些東西。

  蕭晏清讓人伺候著淨手,回頭瞧著沈南雁看著自個兒的字一臉沉浸,好笑道,「練字非一日之功,可急不來。」

  沈南雁聞言走過來自己淨了手,又自覺地接過全忠手裡的錦帕,低頭為蕭晏清擦起了手,殷勤道,「得了陛下指點,自然進步神速,嬪妾都不知如何感謝陛下呢。」

  蕭晏清聽她自然地拍馬屁,笑道,「這麼說來朕可是幫了大忙?」

  「那是自然。」沈南雁順口接到,擦乾手又從玲瓏手中取出香膏替他細細地塗抹起來。

  「陛下每日比嬪妾不知要多寫多少字,這手定是要好好養著才是。」

  蕭晏清瞧著她低頭眉眼專注地為自己擦過手指,像剛剛寫字時一般認真,不經意間兩人的手指交纏觸碰在一起,眸色漸深,沉聲道,「朕是男子,哪用得這些?」

  沈南雁撇撇嘴,心想著您不用倒時把手抽回去啊。這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嬪妾才不管那些。嬪妾只知道這膏子是極好的,瞧嬪妾的手比以前細嫩了不少。」

  說罷還煞有其事地伸出雙手顯擺一番。

  她一臉小女兒嬌憨姿態,蕭晏清失笑,「你既喜歡,讓人多送來便是。」不過是宮中最常見不過的護手膏,倒讓她稀罕成這個樣子。

  玉屏從外頭進來,福身道,「美人,外頭膳房的人來問,可要此時傳膳?」

  沈南雁聞言也沒講話,抬頭看向蕭晏清,昨日膳房的人可沒那麼殷勤,今日瞧著蕭晏清在,心眼子倒是轉起來了。

  對上女子亮晶晶期盼的眼神,蕭晏清也不好出言拒絕,「不是說要感謝朕?」


  他話音一落,沈南雁就轉頭高興地讓人傳膳了,她眉眼含笑,外頭殘陽餘光照在臉上,更是多添了幾分柔和的明媚。

  蕭晏清看著心情也是好。

  她將高興明晃晃地擺在臉上,不管是有幾分真,瞧著總是讓人愉悅的。

  今日蕭晏清在,膳食自然比前些日子豐盛得多。

  膳房來的是劉得寶,說是大廚劉得力的徒弟,別說在膳房,就是在六宮都是說得上話的,畢竟主子想吃點什麼,少不了四處打點。

  劉得寶後面跟著一行人穩穩地提著膳盒,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瞧著膳食一樣樣擺出來,最後還拿出她吩咐畫扇去拿的冰酪。

  沈南雁扭頭看了一眼畫扇,畫扇朝她悄悄點點頭。

  畫扇去膳房的時候剛巧碰上妍妃宮中的竹青來取今日的點心,瞧見她過來,竹青看她一眼當做沒瞧見,畫扇問好的話就這麼憋在了嘴裡。

  她告訴膳房沈美人要一碗冰酪,膳房的小太監先是擺擺手讓她等等,自然是先緊著妍妃娘娘來。

  後面聽說御駕進了齊雲閣,那小太監轉頭就換了一副嘴臉,一口一個畫扇姐姐,後面還搶著將冰酪一起提了來。

  當時竹青的臉她都沒怎麼看,想必是不好看的。

  按照規矩,沈南雁該站著為蕭晏清布菜,但蕭晏清擺擺手讓她坐下,沈南雁也沒客氣,坐得乾淨利落。

  全忠沒忍住多看了沈南雁兩眼,想著這沈美人怎麼也不知道推辭一番。

  這也不怪沈南雁,她沒見過其他女人和蕭晏清一起吃飯,自然不知道連布菜這種事還要上趕著做的。

  有蕭晏清在,沈南雁自然是拘謹不少。

  她只夾著面前的幾個菜,一道牡丹魚片,一道龍井蝦仁,還有一道珍珠玉白菜,沈南雁吃的時候還默默地想,皇帝來了好也不好,膳食雖然比平時好吃了不知多少倍,可吃著也太憋屈了些。

  膳食雖好,可沈南雁胃口本就不大,再加上天氣熱惦記著那碗冰酪,吃得就更少了些。

  蕭晏清就瞧著她一頓飯細嚼慢咽,吃了沒多少,倒是後面吃了不少冰酪。他又不是瞎,這女子頻頻往冰酪那裡側目,他只當看不見罷了。

  貪吃一些也無妨,宮裡還不缺她這一口吃食。

  用過晚膳,天已經黑了,齊雲閣四處都點上了燈,倒是看著與白日無異。

  沈南雁坐在浴桶中,玉屏仔細得給她清洗頭髮。

  「美人頭發生得真好,又黑又光滑,奴婢梳了那麼多年的頭,這麼好的可不多見呢。」

  畫扇將玫瑰精油滴在浴桶中,笑道,「你年紀才多大,還梳了這麼多年的頭,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哪個老嬤嬤呢?」

  沈南雁聞言輕笑出聲,瞧著玉屏一臉不服氣,和畫扇兩人又纏鬥了幾句。

  沈南雁心中一暖,想來兩人怕她緊張,這才想著法子逗趣安慰她。

  其實她也沒有多麼緊張。

  早在入宮的時候就料想到如此,天下男人那麼多,非要擇其一的話,又有誰能比上如今高坐上的一位。

  她沈南雁又不是什麼堅貞烈女,只要能體面的活著,其他什麼都是虛的。

  沈南雁洗漱完出來,便看到蕭晏清斜倚在床榻上,手上還是白日他翻看的那本雜記。

  他未束冠,頭髮散著用了一根玉帶松松得束著,面容沉靜肅穆,比白日多了一絲慵懶。月白色的錦袍也松松垮垮得套在身上,隱約露出鎖骨,沈南雁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面前人盯了他這麼久,蕭晏清不可能沒有察覺,他抬眼正好對上沈南雁匆匆移開的目光。

  沈南雁本就豆蔻年華,現下未施粉黛,一頭秀髮被編成了兩股松松的麻花辮垂在肩頭,燭光一照顯得人更小了些。

  瓷白的肌膚泛著瑩瑩的光澤,濃密的睫毛下垂,遮住白日那雙清透得惑人的眼睛。

  蕭晏清眸色一深,放下手中書冊,「歇了吧。」

  沈南雁慢吞吞地移步過去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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