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一個幽暗的角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暖帶著防備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的葉景淮。
他滿身酒氣,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
以前總以為抽菸的男人很臭。
當年還很慶幸,顧言晟不抽菸。
還以為顧言晟是世界上最乾淨的男人。
潔身自好,不嗜酒,不抽菸,不賭博。
對誰都斯文有禮。
現在才知道,有些人的噁心,是從看不到的五臟六腑開始。
她喉嚨微動。
不知道此刻葉景淮突然要做什麼。
這和今晚在她家後花園的感覺分明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葉景淮雖然也是生氣,但不是像現在這樣,根本不能用生氣來詮釋,就是……滿身危險。
而他身上的菸草味,她居然不覺得臭,反而覺得散發著一股男人特有的荷爾蒙。
葉景淮。
真的是人間妖孽。
「安小姐。」葉景淮磁性的嗓音,勾魂般的好聽,「伸舌頭了嗎?」
「啊?」安暖莫名其妙。
不知道葉景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而此刻。
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葉景淮嘴裡吐出的熱氣上。
因為很近,所以全部都扑打在了她的臉上。
讓她的臉,在靜悄悄的,燥熱。
「我說,今晚上你和顧言晟接吻的時候,伸舌頭了嗎?」葉景淮一字一頓,依舊聽不出他的口氣。
安暖冷眸。
這貨,怎麼能夠把這種事情說得這麼……坦然。
還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不喜歡。」葉景淮說。
沒有等安暖的回答,他自顧自的說道。
安暖甚至都來不及去想,葉景淮是在說不喜歡她伸舌頭,還是不喜歡她和顧言晟接吻。
那一刻突然感覺到一道柔軟的唇瓣,親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安暖全身緊繃。
就是很久沒有反應的,一直看著葉景淮。
瞪大眼睛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葉景淮。
看著他閉著眼睛,離她很近很近的距離。
看著他狹長的眼線……
她才知道葉景淮這貨居然是長睫毛精兒。
濃密而上翹。
如此近距離下,他的皮膚居然也那麼細膩。
完全看不到毛孔。
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肌膚嗎?!
那一刻突然想到夏柒柒說葉景淮是受……
如果真的是。
那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隻受……
「唔。」安暖心口一動。
葉景淮原本只是將唇覆蓋在她的唇上。
就是,兩道柔軟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一起,沒有任何舉動。
這一刻。
葉景淮直接拗開了她的貝齒。
安暖不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葉景淮的嘴裡分明還有酒味,而她卻並不覺得厭惡,反而,反而被那絲酒意微醺了一般,分明覺得應該反抗,卻就是,沒有反抗……沒有反抗的忍受著,葉景淮的纏綿深入,不知疲倦。
很久。
真的很久。
葉景淮才離開了安暖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
離開那一刻,唇瓣之間居然還有一絲曖昧的水漬,即使瞬間斷裂。
可,葉景淮唇瓣上的液體,卻那麼明顯。
安暖的臉已經紅到可以滴血了。
她真的沒想到。
她會任由葉景淮吻她。
一直吻她。
深深的吻她。
此刻就算唇瓣分開,她嘴上也似乎全是接吻時的觸感,揮之不去。
她眼眸微動。
心跳也變得很不規律。
葉景淮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唇瓣,似乎在幫她擦拭,她嘴角上的那一絲曖昧的液體。
只是這滿臉的溫柔,和她記憶中的男人完全不同。
不管是現在吊兒郎當的葉景淮,還是後來會變得內斂霸氣的葉景淮,都不是現在這個男人的模樣。
他好看的唇瓣輕啟,他說,「這麼柔軟的唇,別再讓其他男人碰了。」
溫柔下,卻又是霸道無比。
就是有一種,不能反抗的氣勢。
安暖回神。
真的是很久,才回過神。
葉景淮這個情場老手,果然名不虛傳。
她剛剛到底是怎麼沉迷在他的親吻之下,還無法自拔的。
她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說,「葉景淮,我們是形婚,說得再直白一點,我們不屬於對方。」
葉景淮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突然的冷峻,才讓安暖看到了葉景淮記憶中的影子。
「所以安小姐是拒絕了。」葉景淮冷然。
「就是提醒葉三少一下,怕葉三少有所誤會。」
葉景淮臉色一沉。
安暖當沒看到,亦或者說,不想去顧及葉景淮的情緒,她再次直言道,「總之。不管是婚前婚後,我們都不要破壞了彼此的生活方式。葉三少可以繼續風流成性美女成群的日子,我絕不計較。同時也請葉三少,保持和我的距離。」
「安小姐的意思是,結婚後我依舊可以和萬千女人牽扯不清,但是不能碰安小姐一根毫毛。」
「葉三少這麼豐富的人生,我相信葉三少也不願意為一顆歪脖子樹,放棄了整片森林。」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葉景淮問她。
分明帶著質問的口氣。
「因為我不會再讓我自己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安暖沒有回答葉景淮的問題,只是直白的告訴他。
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上一世被男人騙得有多深,這一世就有多不想再和男人有任何感情牽扯。
和葉景淮,只是交易。
交易結束就可以,分道揚鑣。
「葉景淮,我會給你錦繡前程!」這是她唯一能夠給他的承諾。
至於他。
她不需要他的承諾。
只要不愛上他,她就可以無堅不摧。
而她,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葉景淮笑了一下。
笑起來傾國傾城,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從安暖的身上離開。
離開之時,還退了一步。
這一步的距離。
莫名讓安暖覺得,葉景淮是骨子裡頭散發出來的高貴和紳士。
是真的對她的尊重,而不是顧言晟的虛假偽裝。
他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要的從來都不只是,錦繡前程。」
安暖直直的看著他。
「我要的是……」葉景淮拖著尾音。
卻終究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語。
她就這麼看著葉景淮,轉身離開。
高大挺拔的身體。
莫名有一種,滄桑和落寞!
到底是這個男人也一樣很會偽裝。
還是……
她覺得,真的沒必要深想。
這輩子,她絕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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