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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爺說到做到,絕不欺負你

2024-08-07 10:00:03 作者: 梵升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彼此暗暗較勁兒。

  男女實力懸殊,姰暖不抵,最後又羞又氣嘀咕他。

  「你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就算是抱一會兒,也無濟於事,只會火上澆油!」

  她推著他堅實的胸膛,「你,你還是自己在這兒待一會兒,我先出去…」

  話落,就見江四爺濃密的眼睫緩緩垂落,面上神情平淡,又顯出兩分落寞。

  很顯然,是不太高興了。

  姰暖瞟了他一眼,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但手上推拒的力道卻不自覺間遲疑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

  退讓的念頭剛生兩秒,摟抱著她的人,突然鬆了手,且後退了兩步。

  姰暖怔愣著掀睫看他,靠坐在桌前,忘了動。

  江四爺眉眼低垂,面上神色喜怒不辨,隨意抬手撣了撣身前衣襟上的褶皺,聲線清淡地開口。

  「你不用出去。」

  姰暖呆呆的,視線追逐著他挪動的身影。

  看他轉身往房門走去,正以為他是惱了,就要這樣拂袖離開的時候。

  卻見這人雙臂一伸,將敞開的房門一把合上了。

  『篤』的落栓聲,像是響在姰暖心尖兒上的,連帶她心都跟著顫了顫。

  江四爺緩緩回身,幽黑瞳眸直直盯著她,一步步走回來。

  姰暖心跳如雷,不自覺間屏住呼吸,攥著心口的衣襟退了兩步,語聲低促不安。

  「四爺,四爺我害怕…啊!」

  男人掐住她肋側,一把將她提抱起來。

  他轉身,抱著她緩步踱向床榻的方向,途中始終同她對視著,溫潤語聲低緩而有耐心。

  「別怕,爺說過,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姰暖眼神驚慌無助,活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江四爺眸色越發幽暗,將她穩穩放在床邊坐好,單膝跪在床沿,在她唇畔細碎淺啄,啞聲安撫。

  「暖暖別怕,只陪爺待一會兒,爺說到做到,絕不欺負你。」

  姰暖攥緊身下被褥,背脊骨同頸椎齊齊僵直著。

  還說不會欺負她…

  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挪過。

  江四爺的吻輕柔小心,流連過她面上每一寸肌膚,細緻愛憐,循序漸進地將她擁攬進懷裡,力道溫柔宛若攬著易碎的摯寶。

  感受到小姑娘身子漸漸舒軟,推拒的意味被悄然消磨。

  他在耐心地瓦解她無形樹立的防禦。

  然後,在那雙朦朧清柔的月眸中,看清了自己的影子。

  她像是有些迷離,茫然。

  但此時此刻偎在他懷裡,又分外溫順乖巧。

  江四爺放緩呼吸,唇瓣再次落到她唇上,輕輕輾轉,大掌撫在她面側,啞聲誘哄。

  「暖暖,不怕了吧?」

  姰暖枕在他臂彎里,眼睫顫動眸光靜謐,呼吸淺淺細促,輕輕咽了咽喉。


  江四爺唇角淺揚,抵著她額心低低問道。

  「別再對爺有所顧慮,多給我們一些時間,今晚讓爺留下來吧?好不好?」

  姰暖心跳聲又快又重,血液也不安分地在身體內四處流竄,那洶湧翻騰的感覺,令她無所適從。

  今晚留下來?

  那可就不止是今晚了。

  她掀了掀唇,想拒絕,卻被江四爺吮住唇瓣堵了回去。

  一番唇齒交織後。

  他喟嘆一聲,將臉埋進她肩窩裡,低低啞啞訴說著委屈。

  「暖暖,爺可是你男人哪…」

  試問誰家的男人,有他這麼憋屈?

  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要為他生兒育女了,為何還這麼難為他?

  姰暖無可辯駁,最後被他不顧臉面地一聲聲『暖暖』,給逼得舉手投降。

  是夜,江四爺如願留在了『韶雲閣』。

  用膳時,姰暖低眉順眼,話很少。

  江四爺不時看她一眼,時不時夾一箸菜給她,神情愉悅而悠閒。

  看透了她性子綿軟,還經不住磨。

  嘗到甜頭兒的江四爺,甚至已經在心裡打算好了。

  今晚,他定要再接再厲。

  正自滿懷期待,膳還沒用完,就聽院子裡傳來杜審的吆喝聲。

  「江老四!快出來!河堤那邊出事兒了!」

  江四爺握在手裡的箸子一頓,臉色瞬間淡漠下來。

  姰暖櫻唇淺含箸頭,悄悄掀起眼睫看他。

  默了半晌,江四爺撂下碗筷,徐徐站起身,垂眼叮囑她。

  「你先吃,爺一會兒回來。」

  姰暖坐著沒動,目送他頎長的背影掀帘子出了堂屋。

  她眨眨眼,心說,都出了事兒了,還能回得來?

  院子裡。

  杜審單手叉腰,煩躁地扯了扯軍裝領口。

  抬眼見江四爺從屋裡出來,還一身常服不疾不徐地散漫相,頓時十分沒好氣。

  「你可趕緊的!都出人命了!」

  江四爺慢悠悠步下台階,淡著臉掃他一眼。

  「什麼事兒?」

  「雨一停,下頭人就召集了人疏通水道,這不,說是有人一腳陷進淤泥里,沒站穩,臉朝下栽堤台上了,直接磕破頭暈死過去。」

  杜審越說越沒好氣,跟上他步子往院外走,嘴裡也沒停,一通數落。

  「人緊鑼密鼓地抬去百善堂,就已經兩腳一蹬沒氣兒了!」

  「這幫人也是!這麼沒個準頭兒,底盤兒到底多滑溜,磕個跟頭還能把命磕沒了!真是新鮮!」

  他氣沖沖的,多少有些莫名撒火的意味。

  江四爺側目打量他一眼,「人呢?」

  「還在百善堂呢。」

  百善堂,那他是得親自去看看。

  別等人鬧事鬧到自己大舅子那兒,他也不好袖手旁觀。


  江四爺扭過臉,腳步快了些,直奔主院。

  「項沖呢?」

  「他先過去了唄,我這不緊著來找你,誰知道你正鑽溫柔鄉里膩歪…」

  「既然知道,那你還來打攪,有沒點兒眼色?」

  杜審一噎,「我……」

  江四爺沒看他,「這麼點子事兒,過錯又不在帥府和兵府司,能管的管,能幫的幫,大不了再多給些銀錢安置孤兒寡母,用得著專程來找爺,誠心給人添堵?」

  杜審氣笑咬牙。

  「那你不想管你可以不管啊!我跟你知會一聲還有錯了?」

  江四爺在主院外駐足,冷著臉偏頭看他。

  「爺是不想管,誰讓你提了『百善堂』?」

  他知道了還不管。

  姰暖曉得了,能高興?

  他這兒剛有點子進展。

  「……」

  杜審黑著臉無言以對。

  江四爺冷冷剜他一眼,不清不淡地懟道。

  「打牌又輸了?」

  杜審,「......」

  「一輸牌就給人傳遞消極情緒的毛病,改一改,要是輸不起,以後戒了牌癮,別再玩兒!」

  省得莫名其妙給人添堵。

  杜審立在院門外,一臉麻木目送他頭也不回進屋去的背影,氣得翻白眼兒。

  沒錯,他就是手氣背,輸了點兒。

  打牌誰還不輸了?

  輸了心情不好,還不給人發泄一下嗎?

  嗤~

  沒人性!

  越想越氣,他狠狠踢了一腳院牆,壓著聲兒罵了一句。

  「老子還能一直輸了?給人留點兒面子能死嗎?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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