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8章 護身符
榮譽教授的授銜儀式更像是一場發布會，已經定下的榮譽教授職稱不會因為某個人質疑而變更。
但凡被接納，圈子中也會因此形成新領域的領航者。
譬如任一生是心理學領域首屈一指的大佬，黃鶴成為了炸藥行業認證的新首席，而張學舟則是長壽領域的引領者。
張學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在心理學上有什麼特殊發展，哪怕他搞了異獸心理學，那實際上只是術的轉換運用。
而長壽這個行當真是到了心理領域。
有沒有長壽的可能？
服藥後能增添多少壽命？
這個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事情。
沒法驗證壽命長短的藥物和保健品沒區別，會讓相信者趨之若鶩，也會讓不信者嗤之以鼻。
從榮譽教授授銜儀式結束後的交流時間來看，趨之若鶩的人確實非常多。
不管延壽藥是否有奇效，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延壽藥，和張學舟互相關聯通訊帳號的研究人員和序列委員加起來有近五百人，涉及了各種各樣的圈子，幾乎讓他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加了一遍。
大伙兒在高新農產品研究中心可以毫無顧忌開口，但只要出了研究中心這個大門，眾人就是各回各家，涉及相關的內容不得外泄。
此時的眾多人也是趁早索要聯繫，又極為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怕是握手都握軟了，你們讓他這麼顯眼真好嗎？」王郝然低聲問道。
「這是他的護身符！」李應博附耳道。
「護身符？」王郝然疑道。
「老任說學舟明面上的戰鬥力只能是宛平那種水準，他實際的戰鬥力……」
李應博抿了抿嘴，他至今都沒法相信是張學舟擊潰了裴景，也沒法相信張學舟在精神強化上的水準與任一生相近，結合了境界術的張學舟能發揮近乎第七序列的實力。
這是張學舟非序列層次的實力，而一個火熱研究人員的身份足以讓很多目光轉向張學舟的科研能力，而不會盯著張學舟的真實戰力做研究。
人永遠都會盯著最顯眼的一面，這會讓很多人忽視張學舟真正的硬實力。
很多目光從盯著張學舟的戰力會轉變成盯著張學舟的研究能力。
而最有意思的一點是張學舟所研究的內容，這會讓不論是對張學舟有意見的還是沒意見的，這些人都會轉變成友好態度。
年輕人不會在乎什麼延壽與不延壽，但這個世界掌握權力的並非是年輕人，而是中老年群體把控著各種權力，這些人對於壽命或多或少存在需求。
不談那些年老到七八十歲的，單單那些在三十多歲就開始注重養生的人，這就是一種渴望壽命的隱性表現，而這些人年齡越高對壽命也越渴望。
這形成了一個『護身符』，也是身體狀態不佳的張學舟足以在赤色聯盟國安穩的護身符。
剔除『黃道仙』這種意外因素，當下的張學舟在聯盟國內很少會被大家族惡意針對。
「北熱河的安保措施護不住失去意識的他，他的病情讓人感覺缺乏競爭，但他當下實質上已經形成了競爭，而且聯盟九號會擴大，他們家族的一切最終會被圈子裡熟知，如果有人心懷惡意，張曼倩和任安然天天守在他身邊也難於護住他」李應博低語道。
「也就是說如今很多人希望他安全健康，會直接維護他！」
「不錯，延續壽命是人的本能，這是人性繞不過去的大山，針對他的惡意會消弭，沒有人會針對他，更多是巴結他，渴望成為試藥的人員，也渴望將來有更好的藥品出現！」
「確實是一道安穩的護身符！」
「很少有人會去嫉妒科研工作者，尤其是他這種研究者。」
只要延壽藥的實際效果不穿幫，張學舟幾乎穩固無憂，他在上流階層的人緣將會好到沒法收拾。
哪怕赤色聯盟國內部有一些人不安穩，這些人也同樣會產生同樣的渴望。
王郝然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只覺事情能理解。
「他是怎麼說服那幫人給他作證？」王郝然低語不解道。
「或許是真有效果呢？」
李應博含糊不明回應。
這是任一生與暮年公館諸多人談判得來的結果。
但延壽藥真實效果對李應博也是個謎。
他希望延壽藥效果真實，從而可以用到自身，但真實的效果意味著暮年公館那批人同樣會獲得長壽，他們必然會受到鉗制。
如果延壽藥效果屬於虛假，這意味著他想長壽也會成為泡影。
在李應博的心中，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樣焦灼不安。
這甚至沖淡了黃道仙給他帶來的高風險焦慮。
「學舟有時間的時候再問問他」王郝然道。
「他自己都怕是不清楚！」
李應博低語，這讓王郝然快速回神了過來。
壽命長短的問題確實難於定性，有的人三十歲就死了，有的人九十歲才死，這中間壽命的差額就是做文章的地方。
暮年公館的那些人不僅僅生活條件好，身體素質也極高，活出高壽的概率極高。
如果這些人大多一百歲以上才死亡，不管延壽藥有沒有效果，這都會定性成必然發生了作用。
事情到這兒也就解釋不清楚了，信的人必然會深陷其中，哪怕張學舟的藥沒效果也會堅持認為有效果。
而王郝然等人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是否願意相信。
「這都什麼破事！」
王郝然低語一聲。
但王郝然倒是沒擔心自己。
作為張學舟的鐵桿盟友，他確定張學舟在丹藥有效的情況絕對不會忘記他。
也就是說，甭管其他人想法怎麼樣，如果存在真實有效的丹藥，他肯定會獲得延壽。
他念頭通達，倒也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中鬱郁不解來回猜測。
總之，事情是走向了好的一面，並不會帶來什麼壞影響。
這場榮譽教授授銜儀式看似讓張學舟大出風頭，實際對張學舟極為有利，並不會讓對方陷入水火之中。
哪怕張學舟搗鼓不出什麼，後續也沒人從張學舟那兒接手研發出什麼實際有效的延壽藥物，都沒有人會因此為難張學舟。
甚至於張學舟將來某一天老死又或忽發身亡，人們只會嘆息天妒英才，而不會大罵張學舟是個騙子。
被任一生借力推動了這個局，牽涉到長空落等諸多前委員作證，這個局在赤色聯盟國內已經沒了被拆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