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意想不到的展開
441 意想不到的展開
又是一個出人意料的發現——魔杖與魔鬼之間是有十分緊密的聯繫的。
為了獲取更加強大且可控的力量,純血巫師們發明出了魔杖,並且還可以利用魔鬼達成自動施法魔杖的目的。
格林德沃沒準也抱著同樣的野心,他有了那麼多的魔鬼,只要他願意,就可以弄出一支強大的軍隊。
幸好目前來看,格林德沃還沒有展示出能夠完全操控那些魔鬼們的跡象。
但托比卻不願意繼續等下去。
他得搞清楚這個猜想究竟是否可行,並打算以身犯險。
話句話說,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他終於要對自己的魔杖下手了。
黑胡桃木魔杖,這種材質的魔杖要求主人不能自欺欺人,否則的話威力就會大幅度降低。
曾有一段時間,托比用黑胡桃木的特質騙了許多人,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今天他用不著再去騙誰了,因為他確實很想要一根自動施法魔杖。
托比不是沒有嘗試過,但他十分清楚,如此適合自己的魔杖只有一根,一旦毀掉就必須得使用那些不怎麼樣的魔杖了。
於是可憐的塞德里克成為了小小的替代品。
但是果然,自動施法魔杖沒那麼容易做出來——除了繳械咒這種弱小的咒語以外,塞德里克的魔杖根本就沒法做到更大的改變。
托比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自從他得知魔法球是用大腦做成的以後,他就知道了。
魔法球也可以看成是一根自動施法魔杖,它能夠根據使用者的心意變化成各種各樣奇特的魔法陣,用不著非得念咒語,又或者是施展什麼手勢——唯一的要求就是使用者必須擁有豐富的魔法陣知識。
但魔法球可是依靠大腦才做到這一點的。
魔杖呢?
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根木棍,外加隨處都能買到的杖芯,二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可有了魔鬼就不一樣了。
安琪拉知道自己怎麼也阻止不了托比進行這種危險的實驗,這樣算的上是托比的本能,他從來都不屑於掩飾這一點。
在安德羅斯記憶中的魔法陣被托比雕刻在黑胡桃木魔杖上,他如今的舉動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小心。
前不久潘多拉的筆記本化成灰燼的一幕總是不斷浮現在托比的腦海中。
那麼他呢?
他使用過黑色的羽毛,又在做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事情。
他又會變成什麼?
那根羽毛究竟是會燃燒他的身軀?還是將他腦子裡所有的情感都燒光?
托比記得那股感受。
同樣是在安德羅斯的記憶中,托比短暫的因為法老面具而變成了一個毫無情感的巫師。
那真是很神奇的一段體驗,突然間就沒了任何感受,再也不會因為鄧布利多的教誨而感到內心痛苦。
哪怕明知情感對施展魔法的重要性,可托比還是禁不住想要變成那副樣子。
他將得到解脫。
——
那副神奇的魔法陣被完完整整的刻印在黑胡桃木魔杖上。
托比拿著魔杖一動不動,艾爾與安琪拉都在一臉緊張的盯著他——在艾爾旁邊還多出來幾桶水,就等著一會托比燃燒起來好及時把火焰澆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一次變化的時間比潘多拉那一次要慢了許多。
托比攤開手掌瞧了瞧,他仔細盯著掌心上的紋路。
「怎麼還沒有出現變化,魔法陣不可能出錯的.怎麼會——」
「呀!」
在密室中突然響起了艾爾的尖叫聲,托比與安琪拉連忙看過去——一朵漆黑的火焰正在艾爾身上燃燒著,而且火勢正在變得越來越旺,沒用多久就變得有一人高。
「呀!呀呀!」
艾爾忙不迭的亂叫著,它立馬撲到早就準備好的水桶里,可這些火仿佛不存在一樣,即便是在水中也能夠燃燒。
「呀!」
【救命啊!快救救我!托比!安琪拉!我快要被燒光了,我不想變得光禿禿的,那一點也不好看!】
「艾爾!」托比急忙趕過去,他彎腰盯著木桶里的艾爾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會痛嗎?」
「呀」
【痛?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這能不痛嗎?我都快——嗯?】
水桶里的艾爾站起身來,它攤開爪子瞧了瞧,又摸了摸腦袋頂上,發現那一層薄薄的絨毛還在。
「呀!」
【我沒變禿,嘿嘿。】
安琪拉緊張的捏緊托比的胳膊,把他的肉都要掐紫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琪拉擔憂的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它?」
托比盯著已經開始在水桶里歡快的翻騰的艾爾說:「我估計它是用不著幫助了,我也好像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和我相比,艾爾的情感要更加充足一些,也要更加純粹。在黑色羽毛的眼裡,它要比我誘人的多。」
「而且我與艾爾之間的聯繫也十分緊密——畢竟它算得上是我的守護神。所以黑色羽毛才會放棄我去選擇影響它.可守護神太純粹了。」
「如果說毫無情感的巫師很特殊,那麼守護神甚至都算不上是巫師。對於這兩種極端來講,黑色羽毛都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前者是因為那已經達到了目的,後者則是彼此的天敵,畢竟守護神與魔鬼的概念本來就是相反的。」
安琪拉聽得迷迷糊糊的:「伱能不能解釋的簡單一些?」
這時,艾爾身上的黑色火焰已經自行熄滅了。
艾爾從水桶中跳出來,它使勁晃了晃身子,把水珠甩掉,然後跳到托比的肩膀上,低著頭盯著托比手裡面的魔杖。
突然,一道光團從魔杖的杖尖浮現。
托比看著這一幕,他的嘴角禁不住的抽搐起來。
「簡單來講,就是我們成功做出自動施法魔杖了。但不是我的自動施法魔杖,而是艾爾的。」
「這個小混蛋把我的魔杖變成它自己的了。」
艾爾咧開嘴巴大笑了兩聲。
安琪拉震驚的盯著它。
「啊?」
——
真是意想不到的展開。
在古代魔法辦公室,艾爾歡快的擺弄自己的「新玩具」,黑胡桃木魔杖在它的爪子裡施展出各種各樣的咒語,有些時候是嗅嗅煙花,有些時候又是冒出來一捧盛開的鮮花。
「額謝謝。」
安琪拉迷迷糊糊的接過艾爾遞來的水仙花,然後又急忙教訓道:「嘿!別在這裡種樹!你想把天花板捅個窟窿嗎?」
「還有你!」
安琪拉氣憤的來到桌子前一拍桌子說:「你怎麼能就這樣看著它胡鬧——不對,你連看都不看它,一回來就急著寫信,這又是誰的信?」
托比頭也不抬的說:「是給鄧布利多寫的。另外雖然我的魔杖變成艾爾的了,但那僅限於自動施法的範疇,除此之外我還是能使用它的——可心裡還是有些不爽,那明明是我的魔杖.」
安琪拉無語的看著滿臉都寫著不甘願的托比。
「你給鄧布利多寫信是因為發現什麼了嗎?」她轉移話題問,不想牽扯進這樁魔杖的歸屬權當中。
「是有一些。」
托比把寫好的信折起來塞在信封里,然後把它綁在一隻貓頭鷹的腿上,從窗外把它放飛。
他轉過身子繼續說:「雖然無論是潘多拉,還是我與艾爾的實驗都有些特殊。但有一點是正確的,那就是魔鬼確實是用來製作自動施法魔杖的材料——還有黑色羽毛,這個東西也不能少。」
「魔杖,黑色羽毛,魔鬼,只要湊成這三件東西,就能做出大量的自動施法魔杖,哪怕是巫師兒童也能獲得比成年巫師更加強大的實力。」
「在整個魔法界有的是魔杖,魔鬼大多都在格林德沃手裡,我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黑色羽毛了——我得想辦法聯合鄧布利多趕去死亡古堡一趟,將裡面所有的客人全都驅逐,或者說是消滅——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客房裡的羽毛。」
「希望格林德沃還沒有知道這一點,如果控制魔鬼的後遺症能夠要了他的命就好了。」
安琪拉聽著皺起了眉。
「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得做到什麼時候?你們哪有能力一次性對付那麼多的住客,就算花上一年的時間也難以做到——我知道管家不在了,它現在變回了莉莉,可是那裡面的客人本來就不好對付,萬一遇上那種難纏的反而會讓你們兩個人都栽進去。」
托比用雙手按住安琪拉的肩膀,他一臉嚴肅的安慰道:「放心,如果真有這種時候,我一定會撇下鄧布利多不管的,率先逃出來。」
安琪拉張了張嘴:「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麼做好像也沒錯,那你能讓我當魔法部的部長嗎?正好這個位置會空下來——」
「艾爾!」托比錯開安琪拉的身子喊道:「別玩了,把魔杖還給我!快點!」
「我說魔法部部長的位置——」
「魔杖給我,別種樹了,光是梅林的心臟就夠我受的了。」
「那霍格沃茨的副校長也行——」
「這是黑胡桃樹?算了,還是留著吧。」
「托比·海默!」
——
從到訪的時間來看,鄧布利多幾乎是在收到那封信後就立馬趕了過來。
在夜空下,藍色的魔法汽車沖向烏黑的陰雲中,享受著月光的照耀。
鄧布利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星星倒映在他的半月形鏡片上。
「這麼說,你真的做出自動施法魔杖了?雖然我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茨,但我認為還有有必要提醒你,不一定非要讓塞德里克·迪戈里為此犯險。我知道他一直很希望能夠獲得這份榮譽——」
「晚了,部長。」托比把著駕駛盤說:「當時給潘多拉做實驗時,塞德里克也在場,我估計他現在正想方設法讓羅恩告訴自己學會魔鬼的方法呢——哦,對了,他剛好在三強爭霸賽獲得過一筆獎金——我猜他已經想到辦法了,羅恩要大賺一筆了——誒?那我是不是應該收點手續費?畢竟也是我教會給羅恩魔鬼的——部長?你在聽我說話嗎?」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的點頭說:「我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正在考慮是否要在你把魔鬼普及之前將你抓捕起來。在阿茲卡班裡有的是空房。」
托比一邊斜眼警惕著在鄧布利多手裡是否突然多出來什麼東西,一邊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這種話就不必多說了,反正也沒有哪個地方能夠關的住我——除了梅森門吧,大概。」
坐在後排的艾爾突然出聲:「呀。」
安琪拉靠在車窗前望著車外的風景,她嘟囔道:「什麼叫梅林會把他趕出去——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又不是托比把魔鬼放出來的,他沒給梅林惹過那麼大的亂子——不過你們有誰知道格林德沃是怎麼找到那些魔鬼的嗎?這至少得有一扇空閒的梅森門才行吧?」
這確實是一個疑點。
儘管格林德沃找到了那些魔鬼,但他具體做成這件事的途徑還是一個謎。
托比和鄧布利多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不知道格林德沃的手段——可能是因為格林德沃比托比更早發現過梅森樹,也有可能是由於類似煤油燈之類的特殊魔法物品。
或許只有梅林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托比真不希望這是真的——格林德沃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都是因為梅林親口說給他聽的。
這不合理。
因為正是梅林將魔鬼們保護起來,他沒理由又把它們放出來,主動製造這場人為的災難。
無論是魔鬼本身,還是自動施法魔杖,都是災難。
——
然而,托比發現自己還是想少了。
真正的災難才剛剛發生。
——
死亡古堡外,安琪拉與艾爾按照吩咐等在城堡外面,隨時留作接應。
當鄧布利多與托比走出來的時候,二者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距離他們進去古堡裡面才剛過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他們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解決掉那麼多的客人。
「怎麼了?」
安琪拉問道:「是把什麼東西落在車裡了嗎?」
托比臉色陰沉的說:「不是.城堡里已經空了,無論是住客,還是黑色羽毛,都不見了。」
「什麼?」安琪拉震驚的說:「是格林德沃?他已經徹底恢復了?」
「現在還不清楚。」
托比與鄧布利多凝重的交換了一個目光,他接著說:「但我寧願是格林德沃,也千萬別是海爾波。」
「我們走吧.真正的災難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