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暫時
452 暫時
托比還是小瞧了鄧布利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在德拉科身上尋找到自己藏起來的意圖。
自從把所有的魔鬼都困在梅森樹中後，托比就多了一層心思——既然格林德沃曾試圖利用這些魔鬼，那麼為什麼他自己就不能這樣做呢？
就算拋去魔鬼本身不談，這些東西也能被用來製作完美的自動施法魔杖。
不過這件事可能還要先放一放再說。
因為托比缺少另一樣關鍵的材料——那就是黑色的羽毛。
如今這些羽毛的下落只有摩根·勒菲才有可能知道，她想要把那些住客們恢復成原樣，並且還試圖把梅森樹搶過來，因為只有梅森門才有機會做到這一點。
但是托比很確信，摩根絕對沒有可能把那些羽毛帶在身上，誰也不知道她把那些羽毛藏在哪裡了。
這也算是托比將摩根強行留在眼皮子底下的另一個原因。
顯而易見的，鄧布利多也早就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他在看到托比沉默不語後，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動怒，而是依舊平靜的說：「我想我大概是猜到你的目的了，現在的你沒法找到那些被藏起來的羽毛，於是就把主意打在了學生們身上——是盧娜與潘多拉的現狀給了你靈感嗎？我知道如今盧娜已經算是擁有了她自己的自動施法魔杖，因為潘多拉肯定會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女兒，願意讓自己被她使用。」
「那伱呢，托比？你是不是也做著同樣的打算，讓學生們提前了解魔鬼，這樣一來，等到時機成熟以後，任何學生都有可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自動施法魔杖。」
「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把學生們牽扯進來？」
當說到這裡時，鄧布利多罕見的動了怒。
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盯著托比，一眨也不眨的問：「你是打算徹底惹怒我麼？在解決海爾波與格林德沃的威脅之前，先和我好好對上一場？現在就準備這麼做了嗎？我以為你會有更長久的遠見的」
看來就算是鄧布利多也知道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兩個人是沒法完全和平共處的。
但至少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時候。
儘管摩根·勒菲被困在霍格沃茨，就連伏地魔也被斯內普俘獲。但海爾波與格林德沃依舊逍遙法外，安琪拉身上的魂器問題也只是短暫的得到解決，並沒有徹底根除。
這些都是他們要共同面臨的處境。
在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兩個人都不應該對彼此的底線打主意——托比的是安琪拉，而在鄧布利多的底線當中，一定包括學校里無辜的學生們。
遠處辦公桌附近的安琪拉與艾爾一同緊張的屏住呼吸。哪怕類似的場景已經反覆出現過無數次，但每當親眼看到時還是會變得有些不安。
又一次的，托比與鄧布利多之間的矛盾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
托比沉默的時間格外久，久到杯子裡的茶水都變涼了。
「我還以為我們要討論的就只有O.W.L.考試的問題。」
托比終於出聲說道，他搖著腦袋，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可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的話，那我覺得就算沒法提高新書的銷量也是可以接受的，這也能讓學生們少一門考試——反正我都會讓他們通過的，誰也別想逃過下一年的提高課。」
這可不是鄧布利多想要的答案。
不過他已經從托比的反應中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了——托比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並且已經在學生們身上實施自己的計劃。
在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多出一些說不明的意味。
「從一開始，我們是因為安琪拉材相互做出妥協——我答應讓麥格離職，由你接任校長的位置，而我會回到霍格沃茨擔任新一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但是如果你非要這麼固執下去的話.我只能說很可惜，托比，真的很可惜。」
在說完這段話以後，鄧布利多沒等托比給自己任何回復就走出辦公室，留下托比獨自坐在沙發上，辦公桌旁的艾爾與安琪拉也看的愣了神。
安琪拉小聲詢問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鄧布利多是打算對托比不利嗎？」
艾爾苦惱的點點頭，它可真不希望會有更多的麻煩了。
這時，托比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辦公桌旁，安琪拉立馬讓開座位，看著他在扶手椅上坐下，抽出羽毛筆就在羊皮紙上寫著些什麼。
「你在做什麼？」
安琪拉在信件的開頭看到了「斯內普」的名字，她不解的問：「為什麼要這個時候聯繫你的老同學？」
「因為我又得找他幫忙了。」托比低著頭說，羽毛筆揮動的速度飛快：「神秘人在他那，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的詛咒又是神秘人留下的，我得讓西弗勒斯儘快搞清楚這道詛咒。然後讓這道詛咒提前應驗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把鄧布利多提前趕走，到時候就沒人能再阻止我了。」
安琪拉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銀色的瞳孔一點點擴散。
「真不愧是你」
她喃喃著說。
——
鄧布利多的應對方式沒有到來，同樣斯內普的回信也沒有等到，霍格沃茨就先到了開學後的第一個周末。
黑魔鬼俱樂部的聚會活動也將在這個時間召開。
德拉科在頭一天晚上興奮的睡不著，他想辦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可惜大腦封閉術完全沒有催眠的作用，這讓他在第二天醒來時不得不頂著兩個黑眼圈。
但德拉科還是很得意。
因為這是他回到這個位置後的第一次聚會活動，德拉科已經等不及要瞧瞧盧娜臉上的表情了，看看她是不是還能繼續假裝對什麼都不在乎。
等克拉布與高爾這兩位跟班也準備好後，德拉科掐準時間，他在估計差不多所有人都到場以後才來到活動用的教室里。
「讓我看看都有誰來了——嗯？」
德拉科懷疑的眨眨眼，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才再次睜開。
教室里居然就只有一個人，對方還是那個疑似安琪拉血親的女孩子。除了她以外誰也沒來。
但這怎麼可能？
就算沒有達到所有人都要參加的標準，也不應該少這麼多人才對.
這時，那名白色頭髮的小女孩開口說話了。
她正抱著一本《唱唱反調》，從翻開的厚度來看，大概是在看最新的魁地奇球隊的排名。
「別找了。」她頭也不抬的說：「除了我以外不會有其他人來了，因為我告訴他們這周的活動突然取消，只是沒來得及公布在學院雜誌上。」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德拉科絕對會大發怒火。
但他現在沒以前那麼蠢了。
對方是疑似安琪拉教授血親的學生，而且行事作風也和海默校長有些相似——都是那種不氣死人不罷休的風格。
「哦？」
德拉科伸手示意兩個愚蠢的跟班把拳頭放下來，然後假裝出一副絲毫不介意的態度。
他試探著問道：「是海默校長讓你這麼做的嗎？」
銀色長髮的小女孩抬起頭，她用那雙與安琪拉極為相似的眼球盯著德拉科，讓德拉科莫名生出一股自己被徹底看穿了的感受。
「你不記得我的名字？」小女孩問。
德拉科愣了一下，他仔細想了想，記得對方是叫什麼.
「莫甘娜。」小女孩提醒道：「我叫做莫甘娜。」
這原本就是摩根·勒菲的別名。
在托比經過認真考慮以後，他為了避免摩根這個名字在霍格沃茨引起太多的注意，於是讓她改用這個稱呼——莫甘娜。
「對，你是叫莫甘娜來著」
德拉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現在開始懷疑起剛剛的那股感受——難道是莫甘娜看透了自己腦子裡面的想法？但他明明是會大腦封閉術的
沒等德拉科想明白這個問題，莫甘娜就突然說：「我聽說你是因為成功發現自己的本能才當上今年的俱樂部部長的，能給我展示一下嗎？」
這是一個很不立馬的要求，而且德拉科也不知道該如何展示自己的天賦。這必須得是學會了攝神取念的巫師才能察覺出來。
不知怎麼的，德拉科在莫甘娜的眼中瞧見了深深的失望。
「就只有這個水平，太差了」
「你說什麼？」
莫甘娜的聲音有些低，讓德拉科沒能完全聽清楚。
「沒什麼。」莫甘娜又變回了那副冷漠的樣子，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教室，連背影都沒留下。
克拉布和高爾不解的對視了一眼。
「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頭兒？」
德拉科想了想，他逐漸反應過來了。
「我們的第一次聚會被莫甘娜搞砸了。」
——
在離開舉辦俱樂部活動的教室以後，莫甘娜來到走廊上閒逛。
她整個人表現出的是一副漫無目的的樣子，但路線卻又極為清晰。
很快的，她就又在七樓的一間儲物間門前停了下來，然後直接將門推開了。
房間裡正有人在說話。
「孩子們，聽我說，讓我在霍格沃茨現身是極為不明智的決定，如果讓其他人發現了一定會給托比帶來麻煩的。他不太像是會處理麻煩的人，要麼是不在乎，要麼就是會把我解決掉。」
盧娜拿著潘多拉棲居的魔杖反駁道：「我不這麼覺得，海默教授肯定是重視我們的，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有人對我們不利，也不會放棄我們。」
金妮頭痛的看了看盧娜和她手裡的魔杖，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但有一件事是金妮比較確定的——那就是因為變成魔鬼的原因，反而讓潘多拉現身的問題難以得到解決——畢竟學校里的學生們幾乎都見識過魔鬼。
正當金妮準備幫潘多拉勸盧娜幾句的時候，在她眼角的餘光里瞥見一道身影。
金妮疑惑的轉過頭，她立馬就瞧見旁邊那張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面孔，差一點就要和自己的臉貼在一起了。
「啊！」金妮驚恐的叫出聲來，她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倒。
她用手指指著對方說：「你你你你你——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不對，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的？」
「剛剛。」莫甘娜平靜的說，她也看向盧娜手裡面的魔杖：「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自動施法魔杖，能讓我看看嗎？」
又是一個不禮貌的要求。
盧娜默默盯了莫甘娜一小會兒。
「給。」她竟然把魔杖真的遞了過去，看的金妮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我只是覺得她大概知道些什麼。」盧娜解釋說。
事實和她想像的差不多。
在莫甘娜接過魔杖以後，她的手掌冒出一陣白光。
金妮驚訝的盯著這一幕——安琪拉也向學生們展示過這項本事，而且金妮偏偏又是不知道實情的那個人。
「你真的是安琪拉教授的女兒.或者是妹妹之類的關係？」金妮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莫甘娜手中的白光已經消退了。
她把魔杖還給盧娜，然後面無表情的說出一番話：「這根魔杖有些奇特。按理來說，在自動施法魔杖成型以後，裡面的魔鬼是無法憑自身意願現身的——它們會喪失這項本領果然還是愛的作用麼，能讓一切都變得不同」
也不知道盧娜到底有沒有聽懂這番話的意義，但金妮已經對莫甘娜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對方肯定和安琪拉教授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不然的話不會連自動施法魔杖的事情都知道。
莫甘娜轉頭看向金妮，她這才開始回答金妮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安琪拉的女兒，也不是她的妹妹。如果非要詢問的話.你們應該把我看成是她的母親。」
隨後莫甘娜就走掉了。
金妮的眼睛瞪得比之前都要大。
「什麼？！」
——
這一次莫甘娜沒能繼續獨自溜達，因為就在她離開儲物間後不久，整個人就被托比在樓梯的拐角處堵住了。
「覺得很無聊嗎？」托比低頭打量著她說：「如果你能把那些黑色羽毛的下落告訴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去霍格莫德村逛一逛。」
「不用了。」莫甘娜平淡的說：「我已經讓哈利他們幫我從村子裡買一些零食回來，用不著非得親自去一趟。」
托比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或許我提錯條件了。」他搖搖頭說：「算了，跟我來。」
「西弗勒斯終於給我回信了——在鄧布利多主動找到你之前，看看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先把他趕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