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難以理解
453 難以理解
憑藉托比與鄧布利多多年相處的經驗，他判斷出一個結果——鄧布利多一定會想發設法接觸莫甘娜，以此降低托比成功得手的可能性。
這也是二人唯一能夠避免直接衝突的方式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並沒有急著這樣做。或許是因為他同樣猜到了托比的想法，所以才打算等萬無一失後再動手？
不管怎麼樣，托比是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恰巧的是，斯內普也終於給托比寫了一封回信，心裏面就提到了有關於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詛咒的事情。
——
在二人走回到辦公室的路上，莫甘娜默默聽著托比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的原委，她沒對托比計劃建立軍隊的事情做出任何評價，反而一臉平靜的反問道：「如果鄧布利多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那我為什麼要幫你？」
托比回頭瞅了她一眼。
「因為是我讓你與安琪拉的靈魂連接在一塊的，如果沒有我幫忙，伱永遠也無法逃脫來自於海爾波的威脅。儘管這件事暫時還沒發生，但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希望疼到想要把自己的腦袋砸碎吧？」
莫甘娜默默的用雙手抱住腦袋。
「魂器.」她低聲說：「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是應該聽你的話，海爾波沒那麼容易對付.而且應付你要更加棘手。」
托比聽懂了莫甘娜話里的意思。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托比無所謂的說：「是啊，只要能夠控制住我，你不僅不再需要面對這種難題，沒準還能徹底恢復自由。這確實是最直接的方法了，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就算你真的打算這麼做，最好也要等到滿月我變得虛弱的時候，那才是你最有可能得手的機會。」
莫甘娜沉默著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在表示自己聽明白了，還是心裡真的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詭異的對話內容到此結束。
古代魔法辦公室。
安琪拉不在這兒，她在聽到莫甘娜一會兒要過來後就提前逃掉了，免得再被對方打量來大量去。
整間辦公室只有艾爾自己在。
它正不停地從肚皮口袋裡拿出一大堆儀器，反覆不停檢查著桌子上的一封信件，看看它究竟有沒有問題。
托比解釋道：「我和這位老朋友的關係有些——怎麼說好呢？」
「不用解釋了。」莫甘娜打斷道：「我能看明白，以前我也是這麼對待梅林寄來的包裹的。」
「哦？」托比驚訝了一小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因為艾爾已經舉起爪子示意信件沒問題了。
托比走過去將信封拆開，然後把裡面的信紙拿出來展開在眼前。
【你打算用詛咒對付阿不思·鄧布利多？真是可惜，你這封信寫的時間太晚了，鄧布利多比你先找到的我，估計他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了。】
【還有，在你下次打算實施什麼瘋狂的計劃前，不許再把我牽扯進來，否則到時候給你寄過去的就不僅僅只是會好好說話的信了——給我記住！】
托比面無表情的把信件放下。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一直無動於衷了。
這位魔法部部長居然還能在教課的課餘時間摸清自己的心思，並且率先一步找到斯內普。
從斯內普的描述來看，估計在鄧布利多找到他以後並不是很好過，沒準還吃了不少苦頭，所以才會再三警告托比，以此避免自己再次被拖下水。
莫甘娜墊著腳也讀完了這封信。
「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之前的決定好了。」她在讀完之後說：「無論怎麼看，和你比起來，還是鄧布利多拿下這一局的希望要更大一些。」
——
托比有一種被針對的感覺。
他想不明白，鄧布利多是不是把所有的腦子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才會導致他既沒能解決得了格林德沃，也沒能在第一次巫師戰爭期間就親手擊敗伏地魔。
托比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他被氣得不想說話，腦子裡更是沒了其他的念頭。
現在看來，用職位詛咒來對付鄧布利多的方法算是提前失效了。不管他從斯內普與伏地魔那裡都得到了些什麼，這個手段都將對他毫無用處。
在短暫的重新平復好心態後，托比語氣「溫和」的讓說風涼話的莫甘娜從辦公室里「走」出去。
就在他默默接受艾爾的安慰，在辦公桌後面獨自生悶氣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安琪拉一臉忐忑的走了進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理所當然的人——是鄧布利多。
但和托比想像的不一樣的是，在鄧布利多臉上並沒有輕鬆的表情，反而變得比以往都要更加凝重。
「伏地魔的記憶被篡改過。」
鄧布利多一上來就嚴肅的說：「我試著看透他腦子裡面的想法，但每當關鍵的時候都會變成一團迷霧——有人篡改過他的記憶，和職位詛咒有關的記憶。」
托比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西弗勒斯會在信里那麼說，你以為是他做的？」
「我檢查過了。」鄧布利多搖頭說：「不是西弗勒斯，而是另外一個人，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海爾波，只可能是他。或許從他盯上里德爾夫婦開始，就已經註定這樣的結果了——伏地魔總會被他影響到的，無論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這個發現透露了一個糟糕到簡直不能再糟糕的結果——現在沒人知道伏地魔設下了怎樣的詛咒，或許就連詛咒是不是伏地魔施展的都說不準。
可如果真的是海爾波做的這件事，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怎麼可能會猜得到這門課程的特殊性，以及後來給霍格沃茨帶來的影響。
又或者，這本來就是海爾波自己想要的——一門經常出意外的課程。
托比與鄧布利多對視了一小會兒。
「或許他也是為了今天。」
托比說：「為了能讓你有機會回到霍格沃茨任職的這一天。別忘了，海爾波毀掉復活石的原因就是為了激起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他似乎很熱衷於做這件事，這次的發現也不例外，他在創造一個能讓我們重新聚在一起的機會，只有這樣才最後可能造成摩擦。」
「你得走了，部長。」
托比緊緊盯著鄧布利多：「千萬不要落入海爾波的陷阱，這還是上學期你一直在勸誡我的事情，讓我不要去調查安琪拉的真實身份。」
「現在輪到你了，該由你做出選擇了。我的建議是最好儘快離開，免得被海爾波又一次算計——你應該也清楚，我們之間絕不能再出現更多的意外狀況了。」
無論是最開始二人理念的不同，還是安琪拉的真實身份，又或者是最近兩人對待學生們的態度，都有可能將二人間的矛盾點燃。
但好在依舊有敵人逍遙法外，這才沒讓他們徹底決裂，暫時保持著緊密的合作關係。
可這一次不一樣。
海爾波明顯是打算繼續從內部瓦解二人間的聯手，不然他沒必要非得在這門課程上設置這樣一個詛咒。
鄧布利多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托比，他反而接著先前的話題說：「不止是激起你我間的矛盾，還有詛咒本身。雖然以前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大部分都安全卸任，但也有一些人不太一樣——例如奇洛，他就不幸死去了。」
「這說明這道詛咒很有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危險，我也有可能會因為海爾波的詛咒死去.如果這是他想要做的。」
托比在聽完後很是不理解的質問道：「那你還在等什麼？一定要讓海爾波得逞嗎？」
「不，托比，不。」在鄧布利多平靜的語氣中似乎蘊藏著某種力量，能夠讓托比一瞬間就保持冷靜。
他好像知道鄧布利多是因為什麼而來的了。
「從今天開始，我會儘量避免與你起衝突，就算你計劃利用學生們的事情也可以暫時不去管，畢竟那也得等到梅森樹成熟了以後再說。」
「除此之外，我也要交給你一樣東西。」
鄧布利多說著拿出自己的魔杖，伸手遞到托比面前。
「如果要說我會因為什麼而死在親眼見識過自動施法魔杖以後，我想這應該就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我也會魔鬼，手裡還有最為強大的老魔杖。」
「把它保管好，別使用它，別使用這股和死神有關的力量——你已經聽到真正的關鍵之處了。如果當那些黑色的羽毛與這根魔杖結合，與死神的力量結合，究竟會發生什麼？」
「我想，在我們中間，至少會有一個人死掉。」
「好在你已經製作過自動施法魔杖了，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還會有人最適合用來保管這根魔杖。」
托比沉默的接過老魔杖，艾爾和安琪拉的視線也都緊緊盯在這根老魔杖上面。
「其實.」
托比尷尬的抬起頭：「我還以為你要交給我其他東西——例如遺書之類的，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只是想著要把你趕出霍格沃茨而已，又沒想著讓你去死嗯，就這樣吧。」
在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前，托比及時止住了話題。
鄧布利多緊緊盯了托比一會兒，他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坦誠了。」
——
這件事就以托比的誤會為結局暫時告一段落了。
有一件事鄧布利多說的沒錯，托比確實沒法再製作出第二根自動施法魔杖——這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現在沒有第二根黑色羽毛，也是因為他沒那麼多的魔鬼，就只有自己變成了半個而已，而且還已經被用過了。
或許等到哪天托比變成完整的魔鬼了，就會讓他有機會製作出第二根自動施法魔杖了？
可這件事就連托比自己都說不準，發生在他身上的許多事情都是全所未有的，沒人知道準確的答案，而且也從來沒有過半個魔鬼這種特殊的狀況，只有托比自己碰見過。
或許就連海爾波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總之，老魔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落進了托比的口袋裡，榮幸的成為了托比眾多的收藏品之一。
這根魔杖是安提俄克從死神那裡祈求而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蘊含著死神的力量。
其實這件事鄧布利多也沒有說錯——那就是誰也沒法預測製作一根自動施法老魔杖究竟會發生什麼，總不會讓死神出現在施咒者面前，再因為冒犯到死神而受到懲罰吧
不止是這一點，沒準還能把梅林叫出來呢。
托比為此思考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但無論是哪一樣都註定會是一個糟糕的結果。
未知原本就是糟糕的，當和死神牽扯到聯繫時，那就更糟了。
——
在這件事度過以後，學校里平靜了一段時間。
托比繼續照常給學生們上課，鄧布利多也在不停為學生們講述曾經真實存在過的決鬥例子，然後試著讓學生們學到其中的經驗。
但就在這些平靜的日子當中，唯獨有一件事吸引了托比的注意力。
「莫甘娜又不見了，她沒去上課嗎？」
這是艾爾偷偷給他傳來的消息。
托比知道莫甘娜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霍格沃茨，他也見到過莫甘娜和其他人有所交流——尤其是潘多拉，這件事早就被托比放在了心上。
但莫甘娜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明目張胆的逃課才對，她應該已經聽說過了自己有多麼厭惡不熱愛學習的學生。
而這種學生，都將在海默校長這裡受到極為慘烈的懲罰。
最早時候的關禁閉方式早就被托比拋棄不用了，他現在有新的對付學生的手段——例如幫安提俄克清理每一根骨頭，幫助盔甲抹保養用的潤滑油（在這個過程中安德羅斯的魔鬼會不斷嚇唬學生），還有就是較為普通的罰作業——畢竟托比也是為了學生們的學習好起來。
可他沒想到莫甘娜居然這麼快就等不及要惹怒自己。
「讓我看看。」
托比緊皺著眉，他盯著從腳下地板縫隙中延伸出的枝條——這是梅森樹的根須，雖然沒有蔓延至整座城堡，但多少有點探查地點的作用。
「怎麼會在那？」
托比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艾爾好奇的看過來。
「是二樓廢棄的盥洗室」托比揉著下巴說：「難道她要去密室？可為什麼她會和桃金孃聊的那麼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