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保護動物·鬼，阿武的騷操作
【吾乃酒中仙】：兄弟們！好消息！和平飯店終於聽到了吾等的心聲，推出了一款酒，一款能夠讓吾等體會到醉意的酒！
【邱三歲】：喝醉嗎？還有沒有其它的效果？應該很貴吧，又是三元一壇？別三元一杯，或者三元一滴吧，酒中刺客？
【你的溫暖是沙漏】：媽的！老子第一次去就上了當，那他媽的炒時蔬一克就要三元，我還以為是一盤呢，結果就要了一盤，差點被刺死！
【八月】：你完了！居然敢在這裡諷刺店長？等著，我這就去打小報告！
【我在過去等你】：哈哈！我更快，我已經出發了！
【傾城不語花】：別呀哥哥，你們怎麼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呢？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就讓我去做吧，這個我在行，真的！
【你的溫暖是沙漏】：一群王八蛋！你們給老子等著！
【大海市葉師傅】：你們說什麼？酒？林老闆出新玩意兒了？那我得去嘗嘗，如果我還能出得去的話。
馭鬼者論壇上，早就有了和平飯店的專門版塊，而這裡的帖子也是每日驟增。
關於和平飯店上新酒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在這裡被宣傳了出來，同時也吸引了不少好酒的馭鬼者前往和平飯店。
對於普通的，或者是新人馭鬼者而言，喝醉不是什麼難事。
可對於駕馭了兩隻，甚至更多鬼的馭鬼者而言，他們被靈異侵蝕得比較深，酒精對他們早就沒有了效果。
就算是在和平飯店能夠恢復正常人的狀態，可問題是，沒有什麼能吃能喝的東西能夠帶進和平飯店。
食物與飲品，無法外賣！
這是和平飯店沒有擺出來的消息，但同時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潛規則，眼下和平飯店終於推出了酒水。
對不好酒的馭鬼者而言沒什麼，但對喜歡喝酒，甚至是嗜酒如命的馭鬼者而言，卻是如同最美妙的消息，沒有之一。
於是，明明才大上午，應該是平日裡客人最少的時間段之一，卻是陸續湧來了好些個客人。
為首的是一個十分可愛的一米四小蘿莉，她一馬當先沖了進來，衝到只比她矮半個額頭的櫃檯前，雙手用力一撐，腦袋便朝裡邊望了過去，「林老闆，我來打小報告……咦，林老闆呢？小柳姐？」
收銀台里，柳青青正在客串著收銀員的工作。
這原本是何月蓮的工作，但她去了分店那邊主持工作，柳青青為了表現自己，就特意接下了今天的工作量。
只是她現在心情不好。
和平飯店裡來了許多客人，而且一來就是要點酒的，這是一個好消息，可以給店裡增加更多的收入。
但柳青青根本不在乎這些。
聽到小蘿莉的詢問，她平靜地說道：「遠哥他上樓去休息了，你有什麼事嗎？」
「嗯嗯嗯嗯。我是來打小報告的，有人在論壇里說林老闆的壞話，說店裡的炒時蔬和新推出的酒水是刺客，就像雪糕刺客那種的。」
小蘿莉一本正經地用一隻手比劃著名。
可就算只有一隻手撐著身體，她也十分地穩當，因為在另外一邊，從她的背上伸出一隻毛茸茸的胳膊，幫她撐住了另外一邊，不讓她掉下去。
順著這條手臂看過去，就能看到一顆猴頭從她的腦袋上探了出來，全身金燦燦的猴毛十分地刺眼，還有那根猴子尾巴不斷地晃來晃去。
這要是再加上一根棍子，鐵定可以自封一聲：
大聖！
「我覺得，這話沒說錯啊。」
「啊？」
小蘿莉頓時懵了，手忙腳亂地比划起來，好在她身後的猴子動作迅速，再次用另外一隻手幫她撐住了身體，才避免了她摔下去，「可是、可是……他們在說店裡的壞話啊？」
「雖然我們是開店的，但還是要講究一個事實。炒時蔬和新酒的價格的確有些不合理，大家自然可以提，但卻也是明碼標價的，就算有人覺得不合適，卻也有人願意為它買單，不是嗎？」柳青青語氣平靜。
小蘿莉歪著腦袋想了想，有氣無力地道：「小柳姐說得對，是我想岔了。」
柳青青嘴角微翹。
每天到和平飯店裡來的馭鬼者中，有的很讓人討厭，有的也比較讓人喜歡，比如眼前這個小蘿莉。
不過，終究也只是過客罷了。
「你想要被刺一下嗎？」柳青青發出了邀請。
她在嘗試著招攬客人，畢竟她已經做好了與王察靈合作的準備。
以後在大東市開了分店，作為店長的她總不能一直都讓其他人出來做事，而自己坐享其成吧？
真要如此，無法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和實力，那她哪裡還用得著去想這些事情，直接留在和平飯店倒追「店長」就是了。
小蘿莉頓時被嚇了一跳，雙手連擺，「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小柳姐，拜拜！」
柳青青也不在意，只是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同時在腦海里問道：「你說，如果我再主動一些，會不會有奇效？」
張幼紅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幽怨的味道：「你還願意相信我？」
上一次她說服柳青青隨自己養成氣質，成為大家閨秀，以此來獲得「店長」的喜歡，但很可惜的是。
柳青青的氣質養出來了一些，但卻並沒有得到「店長」多少的另眼相待。
甚至「店長」還在懷疑柳青青的精神問題是不是更加的嚴重，到了副人格影響到主人格的狀態，最後張幼紅就被柳青青打進了冷宮。
為了防止柳青青真的把自己這部分殘存的意識給分割出去，張幼紅只能安靜了一段時間。
雖然成功地穩住了柳青青，卻也把她給憋得夠嗆。
「都怪這和平飯店，這裡的靈異力量居然能強制讓我這部分意識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否則按照正常的情況，我還是需要一根引魂香才能清醒過來的。」
張幼紅心中幽怨無比，卻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
柳青青很是平靜地吐出一個字，主打的就是一個高冷范兒。
張幼紅嘴角抽搐，因為這姿態就是她教給柳青青的，想要激起「店長」的征服欲，結果被「店長」當成患病……現在倒好，扔出去的刀終究是插到了自己的身上。
張幼紅深吸口氣，強忍著把自己打暈的衝動說道：「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原因？」柳青青繼續高冷。
張幼紅也懶得再多想，直接說道：「因為有祂在，只要祂不願意，你永遠不可能成功，而且還會被祂所厭惡，到時候的結果，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柳青青心中一驚，背上頓時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一心想著攻略「店長」，都忘記了還有一個祂高高在上，盯著所有的一切，也掌控著所有的一切。
不，應該說，這就是她本能的選擇。
她認可的從來都是「店長」，而不是那個如同仙神一般深不可測，卻也難以見到的祂！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張幼紅說得沒錯。
只要祂不允許，那「店長」也無能為力。
「祂高高在上，對待另一個自己卻如此的殘忍，將遠哥當成一個提線木偶。難道說，真正的仙神都是這般的殘忍，連自己都不放過？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將遠哥拯救出來，讓他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柳青青低垂眼眸，掩飾著自己的心情。
在和平飯店這麼久，她早就已經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卻也不得不這麼做。
……
「柳青青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把我分成了兩部分。一個是成神後的我，一個是被這個我分割出來，只擁有普通人意識的我，或者說是成神前的我。她還覺得是成神後的我在奴役成神前的我？」
三樓，林遠饒有興致地觀看著一樓的畫面。
對她而言，柳青青所有的掩飾再如何精妙和完美，都是如同透明的一般，可以輕鬆地看清楚一切。
就像三維對二維。
在二維的世界中，被隔絕在盒子中的內容無法為外界所知，可對處於三維世界的存在而言，無論是盒子裡還是盒子外，卻都是一目了然。
不僅僅是柳青青。
任何一個和平飯店的員工，無論是馭鬼者還是厲鬼，全都是如此。
也只有孟小董、張伯華等活著的民國七老，林遠給予了他們一部分尊重，不會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將他們徹底變成和平飯店的拼圖，只會借用他們的力量，才讓他們保留了一部分「隱私」。
而現在嘛。
林遠躲在三樓，連「店長」都沒有放出去，自然不是想要玩神秘，而是因為大海市那邊出了點狀況。
「之前預定的演奏大師，該歸位了。」
二十幾個亡魂，相當於是二十幾個通關了鬼郵局五樓的信使，其實力不容小覷。
有它們在整個大海市內遊蕩，任何一起靈異事件都被迅速地找了出來，但他們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親自動手關押。
在這裡，他們或許不是不死的，但他們的實力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信。
這讓看著他們的李軍等人都十分滿意，「這應該才是鬼郵局培養信使的目的，不是讓一起又一起的靈異事件暴發、厲鬼復甦，而是培養出頂尖的，能夠解決大量靈異事件的馭鬼者。」
阿紅點點頭，「是啊。我聽說那個田曉月也好，張羨光也罷，都不是第一任的鬼郵局管理員，或許第一任管理員在的時候會好一些。」
「第一任管理員？你知道第一任管理員是誰嗎？」楊間面色古怪地問道。
阿紅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你父……嗯，或許楊孝會知道。」
楊間面色平靜，淡淡道：「以前他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這個消息雖然還沒有傳出來，但也應該有一些人知道了。」
關於羅文松的信息，是……人皮紙告訴他的。
這段時間，人皮紙的畫風也老實了不少，這還是多虧了「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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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間靠著「你要是不滿足我的要求，那我就將你賣到和平飯店去，至少還能換三元錢」作為威脅，讓人皮紙老實了許多。
比起「你不給出有用的信息，我就把你埋進地下三萬米，讓你永遠不見天日」，顯然涉及到「店長」的威脅更有效果。
或許，是「店長」能徹底讓它失去智慧，變成一件死物，而深埋卻只能讓它沉寂一段時間的原因吧。
無論如何。
借著這個機會，楊間也得到了很多隱秘的信息，比如鬼郵局第一任管理員羅文松的信息。
如果不是人皮紙，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第一次遭遇靈異事件，還是一個普通人時追他的那個老人屍體，就是死後的羅文松。
也不可能知道，堂堂鬼郵局的第一任管理員，居然在死後被和平飯店捕獲，成為了和平飯店的看門狗。
現在的敲門鬼已經補全了自身的靈異，進化成了地獄三（六）頭犬，卻也依然是看門狗的姿態。
最多是從家狗變成了哮天犬這種級別而已，依然沒有恢復人的身體。
這種隱秘的消息，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呢？
「可惜，就連人皮紙也不清楚店長的來歷。但這也很正常，如果人皮紙能夠洞悉店長的來歷，那說明人皮紙的恐怖程度至少不在店長之下，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變成一隻鸚鵡？」
「可以說說看嗎？」阿紅來了興趣。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楊間的沉默。
阿紅無奈，也只能閉上嘴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而這時就聽衛景說道：「這些亡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用再看著了。」
李軍、阿紅和楊間都認可地點點頭。
事實上他們都清楚，在「店長」的安排之下，這群亡魂自然是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的，但沒有親眼證明，他們也無法確定。
這可是涉及到大海市這一整座城市的大事件，任何一個環節都必須有相應的謹慎。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該撤了。
李軍、阿紅和衛景要返回大京市匯報情況，而楊間則是留了下來，他還要看著亡魂·楊孝，至於坐鎮大海市的靈異論壇·阿武，心情卻是有些異樣。
「武哥，有人幫忙處理靈異事件，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有小弟在一旁疑惑地詢問。
處理靈異事件也是有著風險的。
別看現在有和平飯店在，可以解決厲鬼復甦，還能買到自己想要的鬼，無復甦風險去駕馭厲鬼，怎麼看都是馭鬼者的福音。
可問題是，那得有錢啊！
而錢就是鬼，一隻鬼可以換三元錢，三元錢可以買一隻鬼，可以買壓制厲鬼復甦的服務，也能買一盤菜……
這個價格對於只是駕馭了一隻鬼的馭鬼者而言，還是有些太貴了。
否則如今的和平飯店，也不會才日營業額保持在一百多元上下，無法再得到質的突破——不是和平飯店有什麼問題，而是大環境不行，市場不景氣。
潛在客人手中沒有錢來消費，你把服務做得再好也沒用，沒人用得起！
所以對於大部分新人馭鬼者而言，和平飯店只是一場可觸而不可及的美夢，平時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在這種大環境下，一般的馭鬼者依然還是不怎麼想去處理靈異事件，這是大勢。
「這些靈異事件有人處理是好事，但你也要知道，現在的鬼比以前更值錢了。以前一隻鬼可以賣一億，甚至是兩億、三億，可現在的鬼已經被炒到了十億以上！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地幫忙處理靈異事件，這跟偷我們的資源，挖我們的金礦有什麼區別？」
阿武沒有說錯，也沒有誇張，甚至還是有些保守了。
能夠拿鬼去和平飯店交易的人畢竟是在少數，絕大部分的馭鬼者都無法前往和平飯店，否則就是會觸發吃霸王餐的BUFF，最後身死道消。
但比起一隻鬼，現實中的貨幣反而更容易獲得。
一些家裡有礦的，或者找到了其他人家裡金礦的普通馭鬼者，就會嘗試著花錢去買鬼，然後去和平飯店中消費，增強自身的實力，以達到自給自足的地步。
甚至還有正常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知曉了厲鬼復甦和和平飯店的存在。
為了能夠掌握非凡的力量，又能夠規避獲取這份力量的代價，也在拼盡全力地去收購厲鬼——特別是在大海市和平飯店分店開張之後，讓普通人也有了能夠接觸「店長」的可能，哪怕這個可能性極小，但有備無患。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如此一來，鬼在市場上的價格也是越炒越高，還真有一種「供不應求」的感覺。
「真要再這麼下去，明明是極其恐怖，會讓人感受到恐怖與絕望的厲鬼，最後反而會成為保護資源，就像老虎、獅子？」
那小弟感覺世界有些荒唐，卻又荒唐得很有道理。
有需求，就會有交易，很簡單的道理。
對國人而言，只要不是沒有絲毫辦法能夠捕獲的資源，當有了目標，有了利益，那再是如何危險的存在，都會漸漸成為保護資源。
「市場需求，很簡單的道理。不過你也不用過多地擔心，就眼下這情況來看，如果沒有這種趨勢，那才是大麻煩。至少這樣一來，大家對於靈異事件不會再抱著絕對的恐懼和逃避，反而會多出一抹渴望與覬覦。它們代表的不再是絕望，反而是希望，是未來！」
阿武說著吐了口氣，「說起來這還得多虧了和平飯店，多虧了店長。正是因為祂的出現，才給這個絕望的世界帶來了真正的改變，讓這個世界充滿了未來與希望。」
「可是這樣下去，未來會不會出現一個或者幾個絕強者，依靠著實力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然後割地為王？」
那小弟擔憂地說道，而說出來的內容，也是他看過無數本末日小說得出來的經驗。
當力量成為生存的主旋律，如果秩序被絕對的力量所主宰，那世界又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屠龍的勇士，真的能夠抵擋住誘惑，不去變成新的惡龍嗎？
阿武失笑道：「這你就想多了，因為無論他們變得如何可怕，還能強過和平飯店，還能強過店長不成？好了，去做事吧。今天就算了，他們幫我們找出了很多隱藏的靈異事件，也算是幫了我們大忙。從明天開始，大家都努力去處理靈異事件，得到的資源我會請示葉真，把資源都用在大家身上，提升大家的實力。」
「是！」
那小弟興奮地答應了下來，哪裡還有半分之前那恐懼處理靈異事件的模樣。
阿武漠然地看著這一幕，隨後將手中的一卷記憶膠捲點燃，轉身離開時，突然聽到腦海里那詭異的音樂聲又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阿武心裡一個咯噔，這才發現四周的環境出現了變化，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台老舊的黑色鋼琴。
這台鋼琴就立在十字路口中內。
可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路口，卻沒有人一個注意到它，也沒有一輛車接觸到它，就仿佛它只是一道虛影，是海市蜃樓那樣。
然而阿武卻是如臨大敵，眼神閃爍不定，「該死！這鋼琴是哪裡來的，是我腦海里那音樂的源頭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它是來找我的……是詛咒……難怪，店長的白霧鬼域沒有反應就算了，畢竟祂不會插手『人間』的爭鬥，但何月蓮現在還沒有出現，能夠逃過鬼畫的感知，明顯不存在於現實。既然你敢來，那就別怪我了，今天就把你解決掉！要是在大海市外，或者鬼畫沒有籠罩這裡，我還真的會怕你幾分，但現在嘛，就留下來吧！」
他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腦袋，隨後用力一抽，一條長長的膠片被他抽了出來。
這是屬於他自己的記憶，他要封存自己關於這鋼琴和聲音的詛咒，然後送到和平飯店去，讓「店長」來聽聽。
有本事，就去詛咒「店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