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急紅眼了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異能的火光都燃起來了。
鄰近的人不得不上前拉架,吵歸吵不能真看著異能者在食堂里打起來。
「要不是喬海在綠蔭及時救我們,我們早就死完了,那就合你心意了是不是!擠兌我這麼久可算能讓我死在外面了!」
被拉開的彭銳還在激動喊著,覺醒火異能的人脾氣都會有點燥。
「水煙呢?」有人道:「快找水煙來給彭銳滅滅火!」
「彭銳也就聽水煙的了。」
彭銳聽了這話更激動了:「要不是你心眼比針小水煙怎麼會沒了腿!他們怎麼會死!你根本不把我們的命當命!外面喪屍強成什麼樣了,還在窩裡鬥!你就是鼠目寸光的豬玀!」
齊風臉比鍋底黑!
狩獵隊長的職位他才剛上任不久,本來就地位還不穩固,被彭銳這麼一鬧以後要聚起人心更難了!
「彭銳你不要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看不慣你就給我滾!去綠蔭找喬海啊!」
「你當我今天找你來幹嘛?老子就是不在五安幹了!
就你這德行做我上司你不配!以後誰愛看你的臭臉誰看吧!老子不奉陪了!」
彭銳撕破臉皮一點顏面都不給齊風留!衝著大傢伙又道:「以後兄弟們誰要是在齊風這癟犢子手下干不下去了就來綠蔭!我代表綠蔭歡迎你們!」
大鬧下來竟然還真有人要跟著彭銳走。
齊風如何能下的來台,「我看誰敢走!」
真動起手來齊風的風異能並不是彭銳火異能的對手,如果風力不夠大不僅吹不滅火還會助長火勢。
齊風就算被彭銳氣得要死,其實也不是真想和彭銳動起手拼出個你死我活來,要是輸了面子不好看的也是他。
但其他人可沒有彭銳的實力,就比如這幾個不長眼要走的。
眼看僵持不下薛欽然拍拍彭銳:「銳哥齊風不放人咱們也沒辦法,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也許會幫我們。」
彭銳側耳傾聽,而後他笑了,這個人也許真行!
「齊風,別以為你是隊長就能在狩獵隊為所欲為。」彭銳嘴角滿是自信的笑讓齊風摸不准他到底做了什麼。
不容齊風多想他的通訊器響了。
齊風有不好的預感。
接電話對面竟然是安凌宇!他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不願意留下的就放走,你無法服眾就多檢討自己,你要是還看不清形勢我會換人做隊長。」
齊風幾乎要把掛斷鍵按出個坑來。
安凌懷倒台了,他之前不聽安凌宇的命令早就被記恨上了。
現在狩獵隊長誰來當這種級別的事都由安凌宇接管了,他再不聽話,這個位置就該真丟了,他下去了也是要過被別人擠兌的日子。
「想走的走!」
齊風氣憤轉頭就走,還有什麼顏面留在這。
彭銳結了這個月的工資帶著兄弟們一起離開五安。
跟彭銳走的有孤身一人無父無母沒牽絆的單身漢們,還有水煙的好姐妹藍月笙。
讓他沒想到的是有家人在五安的薛欽然和李博弈也跟著他走了。
「你們別意氣用事,不用非得跟我走。」
「銳哥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已經給景老闆打過電話了,過幾天我們就能把家人接到綠蔭去住!」
「那就太好了,沒有後顧之憂了。」
齊風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越野車駛離向綠蔭的方向!
他的電話再次響起,煩躁的一看這回不是安凌宇了,而是花軼軻!
「中將大人!」齊風聲音微不可察的打顫。
「為什麼不派人支援?」
「我……接收到的消息說他們碰上的可能是四級喪屍,我判斷他們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派人去也是送死。」
「他們小隊的實力在狩獵隊裡算上成的了,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他們嗎?這不是你不作為的理由。今晚他們離隊的消息我也聽說了,齊風你停職一個月,由副隊長暫理職務。」
齊風壓著情緒看著天花板:「是!」
掛了電話後,取代怒火的是一陣頹喪,他脖子仰在靠椅上,他沒想到他一個狩獵隊長竟然驚動了中將大人親自責罰他!
他平時見都見不到中將大人一面,究竟是哪個長舌頭的跑去嚼他舌根!
告狀之人正是花樂瑤,此時正坐在水煙床邊和韓霜一起照顧她。
水煙一條腿上廁所很困難。
韓霜看著水煙心裡酸澀,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不幸的了,可看著水煙艱難的樣子,哎……只希望綿姐姐能把水煙治好。
在韓霜心裡已經把景綿當成了姐姐,自從她被景綿買下共患難後被帶回綠蔭,她就過上了曾經不敢想像的生活。
她不止一次想過要是家人沒死該多好,和她一起住在綠蔭該多幸福。
這個她名義上的主人從沒有要求過她做任何事,她最多也只是跟在她身邊默默保護她,但她發現在綠蔭真的沒有什麼危險,而且岑犽還一直比她更積極的跟在姐姐身邊,搞得她成天無所事事。
每天吃吃喝喝,偶爾去看喬海哥訓練凌九,時不時被白奶奶按住喝雞湯。
她扶著水煙坐到床上給她放好靠枕,免得她坐不穩。
「水煙……姐姐,以後留在綠蔭吧。」一向話少的韓霜道。
「是啊,水煙姐一看就是很溫柔的人,以後就留在綠蔭別回五安狩獵隊了!」花樂瑤也道。
她就是看著水煙這樣心裡不舒服才去給她哥告狀了。要是五安支援快點去水煙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水煙大概二十二歲的樣子,柔和的五官笑起來很溫暖。
只是現在面色蒼白,唇色淺淡,說話一直都溫溫柔柔。
水煙笑笑,「我剛看了消息,彭銳他們就要回來了。要是我能好起來,一定留在這裡。」
「你當然能好起來!」花樂瑤肯定道:「綿姐以後一定能讓你的腿長出來!」
等彭銳他們到了以後,一共七人都被景綿安排到了宿舍樓,目前沒有其他房型的樓可住。
以後他們就是綠蔭安保的人員了。
彭銳緊接著去看了水煙,發現她手腳冰涼一直冒虛汗,這種情況讓彭銳感覺不太好。
眼神里掛上了憂慮,水煙拉著他手:「別怕,我是最堅強的。」
空氣有些凝固。
「什麼意思?」花樂瑤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