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關於斑跟柱間偷襲被反殺這件事
當宇智波斑跟扛著柱間的輪墓分身趕到木葉隱村的時候。
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一種開懷大笑的衝動。
空蕩蕩的街道上，神樹的軀幹肆意的盤繞著，摧毀了不少建築。
而在明月之下，那朵花苞在無聲綻放著。
「嗯，看來在我死去的那段時間，出現了很多超脫意料的變化。」
「不過，黑絕。你做的很不錯。」
「現在，可以把神樹交給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宇智波斑的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早先曾用外道魔像延長過生命，配合輪迴眼跟柱間細胞，他能在一定程度上驅使神樹。
可剛剛通過意念催使神樹生出導管連接在自己身上的舉動失敗了。
更糟糕的是，以『六道·十尾柩印』讓自己化身為十尾人柱力的嘗試，也因為魔像中那劇烈的反抗意識而失敗。
這讓宇智波斑的表情不自覺的變得陰沉，頗有一種辛苦了這麼久，卻被別人摘去果實的遺憾。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輝夜姬。
靚麗卻陌生的外表下，對方的靈魂悸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而最重要的是，這位小姑娘跟神樹的同步率驚人的高。
一旁的黑絕自然也看到宇智波斑的嘗試，起初它還有些緊張。
所說作為大筒木輝夜的分裂體，可沒有輪迴眼跟柱間細胞的黑絕對深處此時的意志所知甚少。
如果宇智波斑真的能剝奪輝夜姬對神樹的掌控，那無疑是件麻煩事。
還得辛苦自己假意歸順，再伺機背刺。
可眼前的狀況，令黑絕驚喜。
本就由魔像碎片製造的人工輝夜姬，擁有比斑更高的神樹同步率。
而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別說成為十尾人柱力，就算是連結神樹，宇智波斑都無法做到。
此時，黑絕的心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事情都到了這種程度，自己還有必要再假扮宇智波斑的意識分身嗎？
它可是那位查克拉始祖至高無上的創造物，斑這種螻蟻也配在自己之上？
「哈哈！哈哈哈！」
黑絕笑得肆意瘋狂。
「斑，你這傢伙看來已經明白過來了。」
「畢竟是我引導你發現六道所傳的陰陽遁術，誘導你以禁術創造生命的同樣是我。」
「難道你此時才反應過來，我並非是你的造物嗎？」
等到神樹頂端的花朵完全綻放，屬於大筒木輝夜的力量跟意識會完全匯入輝夜姬的體內。
那時，曾經的查克拉始祖將在血紅色的月光中復生。
而作為她最得力最信任的第三位兒子，黑絕並不覺得自己要繼續裝下去。
畢竟按照人類忍者的輩分來算，斑是六道之子因陀羅的轉世，是自己各種意義上的後輩。
哪有前輩在後輩面前委蛇奉承的？
「多麼單純可愛的傢伙啊！」
「如果沒有宇智波淵的存在，你絕對是我最趁手，最滿意的工具人。」
「也是我竭力培養出的最優秀的因陀羅轉世。」
「可事已至此，你已經不好用了。」
黑絕所有的話都在傳達背叛的主題，反而讓斑聽得面無表情。
其實，仔細回想過去，很多遭遇都充斥著巧合。
這位內心孤高敏感的流浪者也曾懷疑過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否有人在背後暗中策劃？
可在一心一意執行月之眼計劃的籌備中，斑早已忙碌的忘懷那種微妙的違和感。
本就虛偽殘酷的忍界，那種縹緲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擾亂斑的行動。
可在黑絕的親口承認下，一切都被證實了。
「嗯，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黑絕？」
「當然，是讓忍界的過去未來，還有當下的一切都回歸到曾經那位查克拉始祖的身上。」
「而你們幾個，會死。」
黑絕爽利的回答道。
平靜的詢問著，宇智波斑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極短的時間內，他很快意識到此時占據神樹絕對操控權限的正是那個小姑娘。
只要解決掉那位小姑娘，再由自己成為十尾人柱力。
那麼，『月之眼』計劃仍能按照預定的進行。
宇智波一族流傳的執念，讓斑毫不猶豫的行動起來。
以輪墓分身喚醒千手柱間的同時，斑則看向一旁的淵。
「看起來那個作為容器的小姑娘似乎跟你有些關係。」
「你打算怎麼做？」
眼下這情況，淵跟斑還有柱間毫無疑問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雖說黑絕的話說得很籠統，但復活後的大筒木輝夜絕對會吸取上次的教訓，將忍界所有的一切包容在那巨大的神樹中。
單個個體存在的意義跟痕跡將被完全摸除，所有基於個人意志產生的喜怒哀樂同樣會煙消雲散。
比起戰亂不停的忍界，那個被神樹支配如同荒漠般的忍界更加令人絕望。
這是淵、斑跟獲知當下狀況後的柱間同時想到的事情。
說起每個人的目的，那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斑依舊執著於月之眼計劃，但主導者必須是他自己。
柱間則看著荒涼的木葉隱村，眼神中少有的醞釀著憤怒。
其中，唯有淵的目的頗為複雜。
一方面，他不想讓大筒木輝夜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另一方面，淵格外需要大筒木輝夜本體那不死不滅的特性。
可到了查克拉始祖那種層次，自己的提前布置真的有用嗎？
這是個未知數。
但毫無疑問，現在的自己絕對無法站到斑跟柱間的對立面。
進入仙人模式的千手柱間最能感受到比起那個小姑娘，最該解決的神樹存在。
其中蘊藏的海量自然能量饒是以查克拉量巨大的他也感覺頭皮發麻。
『仙法·明神門·封十』
從天而降的赤紅色鳥居分段將龐大的神樹壓縛在地上，看著那株仍在不斷綻放的花朵。
千手柱間結印的速度更快，簡直已經到了種令人眼花繚亂的程度。
『封頭』
制式更加龐大的鳥居自天而降，將怒放的花苞生生閉攏。
這一手漂亮的封印術，整個忍界除了忍者之神外，再無別人可以施展。
而另一頭，宇智波斑的行動更快。
操控一具輪墓分身怒斬神樹根部的同時，他跟另外幾具分身快速向輝夜姬包圍過去。
對方擁有比自己更高的神樹操控權限這點，斑已然看得明白。
只要將那小姑娘的查克拉盡數吸收，化為己用。
斑認為，自己就可以再度掌握神樹。
『火遁·灰塵隱之術』
以布滿高溫煙塵灰塵顆粒的火遁忍術暫時隔絕輝夜姬的同時，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令自己跟輪墓分身快速交換著接近。
從有限的情報可以判斷出，這位小姑娘有著品質極高的白眼。
戰鬥風格較為豪放的斑相當穩健的選擇更為穩妥的打法。
以輪墓分身測試對方實力的同時，再伺機制伏。
『神羅天征』
『萬象天引』
本體還有四具輪墓分身從數個方向向輝夜姬發動引力跟斥力，瞬間產生的高速變化，令輝夜姬整個人都無法站穩。
趁此機會，宇智波與更接近輝夜姬的輪墓分身交換。
在用手掌觸碰到小姑娘的肩膀前，斑敏銳的察覺到一股渾身都被看透的詭異感覺。
『八十神空擊』
在被黑絕賦予記憶後，輝夜姬同樣掌握不少跟大筒木輝夜有關的信息。
這招白眼秘術雖說範圍跟威力要比那位查克拉始祖小上不少，可破壞力不容小覷。
首當器重的宇智波斑本體瞬間察覺到身體幾個關鍵的穴位會被聲勢更加浩大的『空掌』打擊。
與距離更遠的輪墓分身調換位置後，斑毫不猶豫的釋放神羅天徵用作防禦。
而沒有實體，無懼六道級之下忍術攻擊的四具分身已然包圍輝夜姬。
從四個方向釋放的『神羅天征』令曾經的五代目火影再無任何動作的可能。
身體所承載的龐大壓力，光是令呼吸都變得困難，更別說施展忍術了。
宇智波斑看了眼正忙著封印黑絕的淵，無聲靠近了那位原本的神樹容器。
「看來，是我贏了。」
「面對你這種小姑娘還要使出全力還真是令人遺憾。」
「那就把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還回來吧。」
以手掌覆蓋輝夜姬的天靈蓋，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吸收起對方的查克拉。
可令他意外的是，這本該花費點時間的過程卻在數秒鐘後被迫中斷。
隨著『嘭』的一聲，輝夜姬的實體化作一隻粗糙的木人。
「木分身之術嗎？跟那個宇智波淵一樣的能力？」
「那個小混蛋究竟做了什麼？」
有所感應的宇智波斑仰頭看去，嘴角下意識的扯動。
「要結束了嗎？」
只見漫天月華下，如同降世仙子一般的輝夜姬凌空而立。
她手上所結之印，與體內的查克拉運轉，竟然與『六道十尾柩印』相差無幾。
周圍的一切瞬間安靜下來，隨著一道猶如潮水般涌動的風聲過後。
被『仙法·神明門』壓制的神樹赫然消失。
高空之上，那仿佛或作流體的龐大生物組織一股腦湧入輝夜姬那瘦小的軀體中。
沒有多餘的變化，在所有人肉眼都能捕捉的視界中。
輝夜姬的軀體在一點點有規律的膨脹。
隨著披頭散肩的白髮無聲垂落，有著成熟女人面孔，氣質凌冽的大筒木輝夜正式復活。
也就是那麼一剎那，周圍的安靜被盡數驅離。
分明是肉眼能清晰看見的程度，可當大筒木輝夜無聲出現在地面上的時候。
宇智波斑跟千手柱間還是下意識的感覺到身體不由自主的恐懼，那是一種令人靈魂深處，不由自主顫慄的存在。
「是羽衣的孩子，因陀羅跟阿修羅嗎？」
「還有，創造我那瘦小容器的父親，宇智波淵。」
大筒木輝夜專注的盯著淵的所在，而她的白眼卻能毫無死角的看著周圍的所有一切。
「我的復活令你們很詫異對嗎？」
「那麼現在你們的選擇呢。」
「尤其是你，老父親。」
在融合了輝夜姬的記憶跟情感後，大筒木輝夜仍以父親稱謂淵。
到了他那種查克拉始祖的存在，這種代表倫理關係的稱謂倒沒有繁雜的意義，反而是中極為簡單的稱呼。
可那兩個字，給『黑絕』聽得麵皮扭曲。
被淵封印的它發不出任何聲音。
可自己稱呼大筒木輝夜為母親，而母親稱呼封印自己的宇智波淵會父親。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倫理關係啊！全都亂套了！
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當孫子了？
心中憤怒抱怨之餘，黑絕卻無法再展開任何行動。
淵在封印術的領域同樣造詣不俗。
雖說黑絕算是查克拉始祖級的陰陽遁造物，沒有同等水平，跟本無法封印。
可限制黑絕的行動對淵而言，並非難事。
處在封印中，這位大孝子，委屈孫子仍有一定的感知。
他甚至無法呼喊母親救我！只能鬱悶之極的看著淵那張臉在勉強晃悠。
「真是沒想到，養的女兒突然就長大成人了。」
「我該怎麼稱呼你好呢？這不重要對吧。」
淵倒是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面對查克拉始祖的存在，他跟柱間和斑同樣感受到那種莫名強大的壓迫力。
可比較起那兩位資深的忍者，淵仍有心思說些俏皮話。
「不過，既然你還認為我是你的父親，那不妨聽我一句話。」
「收手吧！大筒木輝夜。」
「那是覺悟可能的事情。父親。」
大筒木輝夜的表情無悲無喜。
「您不是在一直追求和平嗎？」
「可在我看來，和平與戰爭不就是被不斷互相證偽的命題。」
「五大隱村的存在，在決定那種微妙平衡的同時，確實一種開創性的進步。」
「這項舉措，讓整個忍界至少在每次大範圍的戰爭中擁有十幾年的休養生息。」
「因陀羅跟阿修羅，或者說斑跟柱間。」
「這是你們的功勞。」
大筒木輝夜平淡的說道。
比起原著中那位不管不顧一心只想將忍界所有的查克拉收歸自身的大筒木輝夜，擁有五代目火影輝夜姬的記憶跟情感後。
這位查克拉始祖擁有了作為普通忍者看待問題的新奇體驗。
只要說的話，比起原作的大筒木輝夜，這位要更加擁有人性。
「可所謂的一國一村制度，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從戰國時代以忍族接受僱傭為核心的征戰模式開始，那一切真的有變化嗎？」
「人才、資源衰落後，忍族被迫休養生息，不再介入戰爭。」
「這些跟隱村主動停止戰爭的理由有什麼不同？」
「反而在諸多忍族聯合起來後，忍戰的規模已經發展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從這方面看，這並非是進步。」
「是柱間跟斑，你們兩人的罪孽。」
「可一切的查克拉收歸吾之軀體，所有的生靈由我掌握。」
「戰爭也好，和平也罷只會是隨著時間被遺忘的兩個無意義名詞罷了。」
「這樣簡單的道理，作為因陀羅跟阿修羅的轉世，你們本該很明白。」
「又何必做這種無意義的嘗試呢？」
肆意生長的白色秀髮將嘗試發動偷襲的柱間跟斑捆得結實。
眼角淌下淚水的同時，大筒木輝夜毫不猶豫的將兩人的所有查克拉頃刻間吸收殆盡。
再度瀕臨死亡的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無聲落地，兩人互視，前者憨笑，後者無奈。
儘管最初的目的仍未改變，可面對查克拉始祖。
就算是曾經屹立於忍者之巔的兩位，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在聽了我的言論後，你的選擇呢？」
「父親！」
向著淵盈盈走去，或許是擁有人性的緣故。
因殺死因陀羅跟阿修羅一時悲傷無法自已的大筒木輝夜想從那處熟悉的肩膀找到安慰。
她無聲的俯身，將腦袋靠了上去。
「所以，父親你就不要再違背我好嗎？」
回答她的是淵頗為暴力的舉動。
以親吻的方式看似在安慰傷心的大筒木輝夜。
可淵毫不猶豫的『咬』上去，甚至令錯愕的後者流出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