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自然是我說了算
『天之御中』形成的異空間內。
淵的突然出現令柱間跟斑大感詫異。
反倒是輝夜姬雙眼微眯，饒有趣味的歪頭打量起老父親。
在強行掠走自己的基因後，她能切實的感受到，關於這片異空間的掌控權限，正被老父親瓜分走。
其中的意味兒不言而喻。
「這可不是胡鬧哦。」
「父親，你還不明白那個簡單的道理嗎？」
「萬物即我，我即萬物。」
「如果我自身又不會自相矛盾的話，那麼哪裡又會有紛爭跟仇恨誕生呢？」
「我並非是在叛逆，也不是在毀滅整個忍界。」
「可以說，我親手完成了老父親你的心愿。」
「一切都在秩序跟規則的束縛之下，所有人都將明白和平的真諦，獲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在擁有人性後，大筒木輝夜反而不像原作中冷酷無情。
可經過她獨特的思考，反而又讓好不容易擁有人性的自己，變得更像非人的神明。
對此，淵抱以苦笑。
他是輝夜姬，或者說大筒木輝夜人性部分的創造者不假。
可孩子一天天究竟在想什麼，又打算做什麼。
他作為老父親，所說有些了解，但始終有限。
也因此，在不知不覺間，大筒木輝夜擁有了類比長門，自詡為神的念頭。
可在經驗見識跟力量方面，他卻要比長門的視角更高。
也因此，看似相當離譜的想法，由這位曾經的查克拉始祖提出，反而是件容易理解的事兒。
畢竟我都這麼屌了，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
嗯，大筒木輝夜的想法固執之餘，也顯得極為單純。
可正是這種極端的純粹，讓淵覺得女兒正處於叛逆期。
「所以你的規則跟秩序就是所有人都化作神樹的養料，以純粹的陰屬性查克拉，或者說靈魂的形式存在？」
「有趣，雖說靈魂也不能影響現實，自然沒必要再擔心引起糾紛戰爭等問題。」
「可我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人類正常存在的本身被否定，那麼所謂的和平或者戰爭又有什麼意義呢？」
究其本質，所有忍者對和平的嚮往無非是在那種無需頻繁出生入死的大環境下，每個人都擁有不少的希望嘗試去按照自己的規劃跟願望去生活。
而在戰亂年代，命都保不住了，哪還有心思去思考那些？
淵、大筒木輝夜、斑跟長門等人的和平理念的出發點是相同的。
可他們得到不同答案的本質在於眼界跟經歷。
對此，淵倒沒有繼續去否認大筒木輝夜。
畢竟那個看上去笑吟吟，一點都沒把話聽進去的叛逆女兒，看上去根本沒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她只當老父親的諄諄教導是耳旁風。
「多說無益，還是以勝負決定由誰來主導和平吧。」
三實六虛勾玉式樣的輪迴眼徒然微睜，超重力空間內，那種仿佛令人骨架粉碎的龐然壓力瞬間煙消雲散。
身體恢復輕巧，斑跟柱間無聲站直軀體。
兩人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明明是拯救忍界的大事件，可怎麼就用一種處理家庭內部矛盾的既視感？
更重要的是，這宇智波淵是大筒木輝夜的父親，他們這些直系的輝夜後代，又算什麼？
要知道淵可是宇智波一族中的年輕忍者，身上流的可是當初因陀羅的血。
這備份亂套了。
斑一臉無奈，柱間則是疑惑不解。
好在，這種肅穆的氛圍很快就感染到二人。
一場前無古人，可能也會後無來者的戰鬥即將爆發。
兩人自然不會無趣的往這方面去多想。
可僅僅是浪費幾個念頭的功夫，眼前那大筒木輝夜的已然產生變化。
九隻巨大的尾獸頭顱自她那不斷膨脹的身軀中一次浮現，隨著錚鳴的獸吼迴蕩在這處超重力空間，那些獸首逐次消散。
一隻渾身布滿白色毛髮的兔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它有著比神樹漲上一圈的身軀，血紅的眼睛撲閃間，牢牢鎖定淵、柱間跟斑的所在。
對於老父親提議由勝者主導忍界格局，大筒木輝夜同樣贊成。
『神·兔毛針』
瞬間從體表激射而出的堅硬毛髮，遮天蔽日籠罩三人所在。
如果說在常態下施展『兔毛針』，足以憑藉白眼洞察穴位的優勢封印對手的查克拉流動。
那麼眼下的『神·兔毛針』則更為恐怖。
針對細胞層次的超規格超數量攻擊甚至讓人有種無法以肉眼捕捉的恐怖。
在千手柱間的感知中，此處空間的每寸每厘都充斥著危險。
而在淵跟斑的視界中，不妨將大筒木輝夜形容為天幕，千倍萬倍增幅後的雨珠密度，才能堪堪比擬這次攻擊。
是的，那是針對細胞層面的無死角攻擊。
來不及收回的木遁分身瞬間失去活力，化作宛如枯木般的存在。
只是一剎那，那飽和式打擊已然迫近三人周圍只余半寸距離。
生死危機關頭，即便沒有所謂的默契，三人也各自行動起來。
以輪迴眼能力發動時停，宇智波毫不猶豫的將所有輪墓分身召集而至，將自身跟柱間包圍。
『超·神羅天征』
猝然爆發的龐大斥力瞬間將靜止的針束倒催而回，在輪墓分身跟宇智波斑的精密控制下。
每根兔毛針在調轉方向後，都與繼續襲來的那些撞個正著。
於是，在維持了一秒鐘的時停之後，斑跟柱間的周圍，只餘下一層不斷變幻光影的慘白色圓形護罩。
本該由輝夜姬驅使的兔毛針在斑的特意操控下，反而化作斑柱兩人的防禦手段。
饒是如此，斑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雖說在獲取六道的力量後，本就掌握『超神羅天征』的他，足以運用極為微小的時間間隔，施展高精密控制忍術。
可查克拉的消耗，根本是個無底洞。
好在由柱間在背後源源不斷的供給，這才維持著防禦罩的運轉。
饒是如此，兩人也顯得手忙腳亂。
反倒是淵在開啟『神威』後，任由那些足以輕易粉碎軀體的攻擊洞穿。
他無聲飄向那隻巨大的兔子所在。
在感應中，八隻半尾獸正在其中艱難掙扎著。
「嗯？老父親你這傢伙，是真的不怕死嗎？」
大筒木輝夜十尾化後的軀體嘴唇顫動。
無聲催動『神威』瞳力，大筒木輝夜同樣獲取勾連神威空間的權限。
當初，在淵培植這具人工生命的時候，他把自身的部分細胞融入那片外道魔像碎片。
也因此，輝夜姬同樣掌握有『神威』。
當初，在霧隱村捕獲三尾時，她將那隻軀體龐大的尾獸藏匿在神威空間中。
望之令人頭皮發麻的兔毛針群徒然出現在神威空間中，朝著淵的本體激射而去。
可詭異的是，這些致命的攻擊卻仿佛被賦予生命一般，靈活的繞過淵，在他周圍組成一道純白色的防線。
「是輪迴眼跟轉生眼的引斥力操控嗎？」
「僅僅只有這點時間，父親你已經熟練到這種程度！」
沒來由的，大筒木輝夜心頭生起濃郁警惕。
那一剎那，所有一切變慢的詭異現象再度在自己身上發生。
可位於神威空間的淵，卻絲毫不受影響。
以實體出現在超重力空間，超模到大筒木輝夜額頭的瞬間。
以精純陰遁忍術構築的幻術無聲發動。
這並非是為了催眠或者控制大筒木輝夜。
淵的目標是那些尚有意識的尾獸！
他的精神體瞬間出現在一片純白的精神空間中。
冷漠的大筒木輝夜在懸崖上獨坐，深淵中是不斷交融的八隻半尾獸。
「呼，果然，我的到來沒有引發排斥。」
起初，淵以自身的基因跟部分魔像碎片創造出輝夜姬，而真正賦予她生命的操作還是將異世界斑的靈魂格式化，以封印術寄存在那具軀體。
可以這麼說，大筒木輝夜的人性來自於輝夜姬。
而輝夜姬的靈魂雛形則來自於異世界的宇智波斑。
那可是個有著奉獻意識，堪比聖人的存在，可以說是本世界宇智波斑的對立面。
正因為對淵的熟悉，所以在大筒木輝夜的精神空間，那種排斥感相當孱弱。
「你這傢伙，是因陀羅的後代麼？」
「還真是大膽，竟然敢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在精神空間中駐守的大筒木輝夜更接近那個毫無人類情緒的查克拉始祖。
對於淵的到來，她似乎早有猜測。
「還真是複雜又夢幻的經歷。」
「經過種種巧合跟偶然，我才得以再度掙脫封印。」
「如果，你這傢伙到這兒來只為了說服我，那還是免了吧。」
此處的精神空間沒有對淵產生排斥，大筒木輝夜的存在也沒有採取過激手段。
「光是動動嘴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還要努力有什麼用？」
淵頗為輕鬆的說道。
「倒是，所有的查克拉再度回歸你的軀體，你又打算做什麼呢？」
像個朋友一般，淵認真詢問道。
「對抗那些即將到來的大筒木一族？統治人類？還是說這些只是你個人的愛好跟興趣？」
「說起愛好跟興趣的話，外面那丫頭倒是對和平頗為執著。」
淵本想說精神空間外的大筒木輝夜跟這裡她不就是同一個嗎？
可看了眼那種冷得幾乎能結出冰晶的臉，他理智的沒有再詢問。
「如果不是愛好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證。」
「忍界諸多人類的存在，是對抗大筒木一族的關鍵。」
「而證據，就是我的存在。」
淵的語氣很篤定，引得大筒木輝夜側面看來。
「哼，你確實很特殊，就算是妾身這一雙白眼之下，也無法洞穿屬於你的秘密。」
「不過嘛，關於你的由來，我倒是猜到一二。」
淵心說，如果是穿越的話，那這時候討論這些就未免太煞風景了。
「那我就暫時相信你吧。」
「不論是處理忍界的一切麻煩，還是那即將降臨的瘋子家族。」
「將我曾經交付給羽衣羽村，又從因陀羅跟阿修羅身上流傳下來的兩把鑰匙還來。我大筒木輝夜，不再過問忍界事宜。」
這位查克拉始祖沒有浪費任何言語。
從輝夜姬的記憶中，她大概了解到淵是個什麼樣的人類。
公平交易，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成交。」
「還有，不必再一個人扛著擔著了，至少有我。」
「還有木葉那些一直為追求和平而戰鬥的年輕忍者們。」
無聲掃過獨坐於懸崖之上的冷漠大筒木輝夜，淵看向深淵中的尾獸們高聲宣布道。
「我，宇智波淵向你們承諾過的一切，正在逐步實現。」
「而現在，是展現你們意志的時候了。」
「脫離大筒木輝夜，回到自己原本的模樣！」
這番鏗鏘有力的話語仿佛是規則，又像是引導。
隨著精神世界的深淵中，八隻半尾獸不斷鬧騰起來。
現實的超重力空間中，『神·兔毛針』的無死角攻擊徒然停止。
龐大的尾獸軀體正從雪白兔子中不斷掙脫，而宇智波斑跟千手柱間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
「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操控這麼龐大的查克拉出現失控了嗎？」
「不對，這是我們行動的機會，柱間！」
隨著仙法木遁大佛再度浮現，完全體須佐化作龐大有力的盔甲將其完全籠罩。
數千隻手掌擁有生命般活動起來，它們往前探去，抓住那些尾獸般的存在，奮力向外拉扯。
「在千年前封印了我的力量，現在再次奪走嗎？！」
歇斯底里的吼叫自雪白兔子的口中發出，大筒木輝夜已然出離憤怒。
擁有人性的她，有著自己的追求，並為之付出所有行動。
沒有任何道理在這裡停下腳步！
在尾獸要完全脫出之前，龐大的查克拉自雪白兔子的上空凝聚著。
足以吞噬陰陽與風、火、雷、水、土所有性質的膨脹求道玉突兀浮現。
唯有毀滅他們，才能踐行自己的道路。
這是精神空間外，擁有人性的大筒木輝夜此時僅剩的念頭！
隨著她不斷榨取神樹上所掛之人的查克拉，膨脹求道玉再次擴大一圈。
屹立於威裝大佛須佐的頭頂的柱間跟斑同一時間看向大筒木輝夜的本體所在。
只要觸及她，施展六道·地爆天星，這足以毀滅超重力空間甚至是影響現實的膨脹求道玉自然會潰散掉。
可在兩人硬頂著龐大壓力，不斷接近之時。
淵卻忽然浮現在兩人面前。
他無聲看向那異常顯眼的月亮跟太陽紋路。
「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剩下的交由我解決。」
對於這種突兀的要求，斑跟柱間自然無法答應。
此時，更是容不得任何耽擱，一旦那龐大的查克拉團成型，除了那位查克拉始祖，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亡。
「小鬼，不要開玩笑了。」
「理由呢？」
比起斑來，柱間要顯得更為通情達理。
「因為，那本該是屬於她的力量，同時也是抑制她的力量。」
並沒有給斑跟柱間拒絕的餘地，在輪迴眼跟轉生眼瞳力同時匯聚在雙瞳中之時。
慘烈若太陽，綿長如月光的查克拉在淵的體表活躍起來。
遭遇牽引，太陽跟月亮紋路自柱間跟斑的雙手中主動脫離，無聲向淵蔓延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