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被大黑棒造福的忍界（上）
木葉隱村，火影大樓外新建的巨型場館內。
一場盛大的，足以決定往後忍界走向的會議正在進行。
參與者除了木葉忍者中的頭牌代表，淵、柱間跟斑等人外，還包含諸多其他隱村的上忍。
作為會議主持者的其中之二，在參與大名聯合會議歸來後的斑跟柱間心情相當不錯。
當時，兩人倒沒有發現隱藏在幕後的慈弦。
畢竟能在忍界無聲無息潛伏近千年的存在，肯定有其獨特的手段。
連當時淵親自到大名府走上一趟，也沒有發現更多跟慈弦有關的情報。
說起來的話，那位氣質陰柔的大名還挺識趣的，在監督鉗制忍者的計劃告破後，他迅速組織起幕僚們商討出一套專門分發給忍者們的獎賞。
畢竟，在木葉統籌五大隱村後，往後若是爆發戰爭的話，肯定繞不開諸多的木葉高層。
與木葉保持親近關係，雖說是無奈之舉。
但至少短期來看，對火之國大名還是有不少好處的。
忍界最強的隱村就在火之國？又有哪個國家敢不長眼找火之國的麻煩？
在轉變想法後，火之國大名甚至自我安慰的認為，往後也只有火之國欺負別的國家的份兒。
但柱間跟斑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回到木葉隱村後，兩人則較為默契的與淵商議後將木葉以及其他隱村表達歸順的上忍全部集合起來。
討論的問題非常簡單，就是忍者們如何實現自我監督。
誠然，被火之國聯合諸多大名，建立新的軍事部門鉗制監督忍者，是一件令所有忍者都無法接受的事兒。
可在忍者群體內部，卻需要一種合適嚴苛的監督制度。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諸多忍者們雖說在素養方面的造詣都頗為不俗。
但忍者也是人，也會犯錯。
在五大隱村逐漸融合成一個整體的過程中，這個問題會被不斷放大。
擁有遠超常人力量的忍者，誰能保證他們不會為非作歹，滋生狂妄野心？
放任不管的話，絕對會成為醞釀禍事的隱患。
「嗯，確實。由那些普通人來監督忍者，是痴人說夢。」
「平平無奇的他們越了解我們，越會把忍者當做怪物看待。」
「同樣也會產生極度失衡的不安全感。」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若有所思的說道。
在他生前的那幾年，木葉隱村中就正好有這麼個案例。
那時候，宇智波一族的勢力不斷衰弱的同時，同樣是木葉隱村中不容小覷的一股力量。
通過情感刺激覺醒寫輪眼就能迅速獲得強大的力量。
在眾多辛苦修煉的忍者眼中，越了解宇智波，越害怕他們是種常態。
而大名們組建勢力，鉗制監督忍者是同樣的道理。
可普通人缺乏跟忍者對抗的手段，就只會無休止的猜忌下去。
而這種猜忌，是紛爭乃至於演變成戰爭的開始。
「由我們自己監督的話，也要避免權力分配不公正的問題。」
「我看了這些年來木葉隱村的歷史記錄。」
「宇智波一族沒少在獨掌警務部隊這事兒上遭遇村民非議。」
宇智波斑同樣謹慎的思索著。
他認為作為監督忍者的存在，其本身必須得具備不俗的力量。
這是前提。
其次，隊伍最好由各方勢力共同組成，以建立微弱的內部平衡。
如此一來，既不會導致一家獨大遭遇忍者們的信任背離，又能真正意義上的統籌起各方勢力。
而更重要的是，這位監督隊伍的領導者必須是一位卓有見識的忍者。
「我倒覺得可以從血繼忍族跟普通忍者中挑選出精英忍者，負責監督廣大忍者們。」
「我們甚至可以在各大隱村建立辦事處，建設出類似於木葉警務部隊的機構。」
「當然，這些忍者也不是單純作為監管者存在。」
「我們之中仍然存在不少被各式各樣麻煩困擾的忍者。」
「作為監督者的忍者們，也理該肩負起幫助其他忍者的義務。」
千手柱間頗為誠懇的說道。
作為在場中，資歷最好最老的那位，他的意見相當中肯。
而作為忍者之神，在他曾經的高度上，柱間也能看到不少普通忍者無法窺視的規律。
「我認為這些沒有任何問題。」
淵最終拍板道。
現如今的木葉，沒有明面上的火影。
許多事情都是大傢伙商量著來的。
每個人都代表著自己所在忍族或者群體的利益，每個人都能發出聲音。
可以預見的是，往後少不了話語上的衝突。
但有些事能在會議上當面說明白的話，又怎麼會演變成幾位糟糕的局面？
淵倒是覺得這種氛圍還蠻不錯的。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著關於先前展示的黑棒研究，並沒有多少精力分配到統籌諸多木葉事務。
於是，等會議結束後，淵則迅速返回到實驗室。
那是建立在木葉深山中極為龐大的建築群，是淵以千手扉間的實驗室為基礎，搭建出的可能是忍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實驗室。
作為明面上的管理者，大蛇丸跟兜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實驗上，甚至已經達到廢寢忘食的程度。
也因此，他們沒有去參加那次會議。
「唔，太棒了。」
「沒想到就算是靈魂這等存在，也會被精微的術式影響。」
「難道說我們的生命，正是由一個個更為精巧的術式組合而成？」
「如果向下無限拆分下去的話，最後的那個術式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詢問出這種疑惑後，身穿白大褂的長髮大蛇丸整個人陷入失神狀態。
這倒不是他連續在實驗室通宵一周的後遺症。
藉助於淵贈送的黑棒，大蛇丸讓自己的查克拉非常輕易的介入一股極為龐大精純的陰屬性查克拉團中。
據淵所說，那是一個名為『月讀』的幻想世界存在。
在那裡，一切都是虛無的，可憑藉堅韌的意志，即便以不算強大的靈魂，大蛇丸也能模擬著諸多在現實世界還無法滿足條件的運送。
「將構成生命的最基礎術式填充，以散亂的方式發射出去。」
「唔，果然機率非常微小嗎？」
「紛亂的術式變得雜亂無章，即便最有規律那批也只有一例演變成當下我所熟悉的生命存在形式。」
「或者說，這個忍界中的生命存在是被可以捏造出來的？真有神話傳說中最初的那位創世神？」
「還是說我的實驗數據不夠完美。」
返回到現實世界後，來不及更為深入的思索。
大蛇丸恢復聚焦的瞳孔中，映出淵的身影。
「老師，怎麼樣，關於生命的本質，你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發現呢？」
作為忍界中少有的天才科學家，淵絲毫不想浪費自家老師的才能。
因此，在無限月讀結束後。
憑藉當初掌握鞍馬家族血繼幻術的研究，淵已然明白『幻術空間』的構成原理。
藉助尾獸查克拉經過外道魔像放大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忍界擁有了第一台查克拉計算機。
而且這台計算機的規格極高，剛一面世就支持人腦接入。
而這個過程還不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嗯，可以說有新的發現，也可以說一無所獲。」
「雖說從基因層面解釋生命的話，用基因片段、蛋白質等物質的簡單描述未免太過無趣。」
「可從術式領域出發，就算對那種生命最基礎的術式構成有所窺探，可那東西究竟是由誰來創造的？又是以什麼方式創造的……」
滿臉幸福的大蛇丸頓了頓繼續道。
「聽你說過大筒木輝夜跟忍界的糾葛後，我倒是認為在那位女神降臨之前。」
「我們的忍界很可能還存在過一位最初的創世神，是那位存在制定了規則，為這一切的創造孕育了溫床。」
以科學的方式研究忍術、生命這麼久，大蛇丸突然變成有神論的支持者。
淵對此略有驚訝後，倒很快明白過來。
原作中的大蛇丸基於對生命短暫的理解，瘋狂的追尋忍術層面上的永生。
他時刻面臨著種種來自外界的不理解跟威脅，哪有心思去思考關於這個世界，忍者乃至於人類最初的模樣？
可如今的大蛇丸不同。
沒有離開木葉，以隱姓埋名的方式從事著各種科學研究。
沒有生存壓力的他自然也會對許多問題，展開屬於自己的獨特思考。
可以肯定的是，在忍術創造方面，此時的大蛇丸或許比不上原作中那位。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擁有更高層次的認知後，大蛇丸已然擁有創造無限可能的前置條件。
「或許吧。」
大蛇丸這麼一說，淵倒是想起跟卡雷爾之石有關的傳說。
所謂的卡雷爾之石，這種蘊含著龐大的查克拉之石其實早已存在於忍界。
而最早開發使用卡雷爾之石的文明甚至以此為憑藉短暫的一統忍界過。
至於大蛇丸推測的那位神明是否是真實的生命？或者生活在卡雷爾之石被大範圍應用的古早年代，甚至是更為久遠的時代？
淵對此，是毫不知情。
可他來實驗室，也不是為了這事兒。
簡單了解過大蛇丸的研究進程後，淵則找到兜。
如今，這個帶著眼鏡的大男孩神色極為萎靡。
顯然，這段時間的『加班』兜既樂在其中，又深受精力不夠的困擾。
有這樣的好員工，好下屬，淵打算多多關照兜的。
「適當的休息可以讓工作更有效率。」
「外面天氣不錯，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到孤兒院去一趟？」
聽到『孤兒院』這三個字，兜的眼神有著極為明顯的晃動。
自化作廢墟的故鄉來到孤兒院後，兜遇到了足以改變他人生的忍者之一。
藥師野乃宇。
這位曾經為團藏賣命的雲遊巫女在戰爭結束之後，同樣失去了臥底在岩隱村的任務。
再度回歸孤兒院的她並沒有忘記那個當做兒子看待的兜。
「我還是不去了吧。」
「研究任務還有許多，我不能離開。」
「更重要的是，我實在不太想回到那個讓我不太舒服的地方。」
「淵大人，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專注的人，不希望亂七八糟的外事介入我的思考。」
看著不說人話的兜，淵表情古怪。
因為執行秘密任務的緣故，藥師野乃宇的身份跟位置很少向外透露過。
而淵也打算將要是野乃宇的消息當做禮物送給兜，當做獎勵。
因此，早先的時候，淵從未向這位勤懇的研究者透露藥師野乃宇的消息。
「不，這件事需要你親自過去。」
「『黑棒計劃』也是你參與進來的，今天到孤兒院去，更多的是驗證實驗。」
聽到『驗證試驗』，兜有那麼一瞬間極為驚恐。
雖說從自己進入實驗室後，各種活體實驗對象都是一種被叫做白絕的類人生命。
而在孤兒院進行驗證實驗，很難不讓兜聯想到要用那些命運悽苦的孩子作為實驗體。
『原來，淵大人也是為心狠手辣的忍者嗎？』
『如果修女沒死的話，她肯定不願看到孩子們被當做實驗體的。』
『如果我出現在現場的話，或許可以幫幫孤兒院的孩子。』
『這也是修女願意看到的吧。』
經歷過不算複雜的心理活動後，接受了淵的建議。
踏入一片空間漣漪，幾乎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等兜眼前的景象明朗起來後，他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這是木葉隱村外的一處偏僻存在，在群山中的窪地中，坐落著整個忍界都少有的木葉孤兒院。
可跟印象中老舊破小的孤兒院相比，眼前的建築規模已然超脫了兜的認知。
綿延一片的房舍在眼前展開，稍遠的地方還能看到一位留著黑長頭髮跟刺蝟頭的兩位忍者正指導著施工人員，忙碌著地基的搭建。
可以說，『孤兒院』的規模還在肉眼可見的擴張著。
「跟以前不一樣對吧？」
「這裡與其被成為孤兒院，倒不如說是木葉的外圍衛星城市。」
「在你沉迷於各種研究的時候，木葉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淵點到即止的說道，剩下的那些自然要兜自己去發現了。
可聯想到傳聞中的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都能復活，完成眼下這壯舉顯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兜在走走看看間，最終停留在一所學校般的建築外。
在他印象中，這裡該是孤兒院才對。
可一臉喜色迎出來的確是曾經照顧過兜，頗為苛刻的老修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