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拳腳再厲害，那也是一槍的事兒
「此外還包括導引系統和控制系統。」
「導引系統作為飛彈的「耳目」與「大腦」，負責獲取被攻擊目標的信息，並按照程序對信息進行分析處理，為飛彈提供指引和導向。
「而控制系統則好比是飛彈的「神經」和「四肢」，執行「大腦」生成的制導指令，控制飛彈的飛行姿態和運動軌跡。」
……
他詳細地將自動化制導系統的方案都闡述了一遍。
雖然目的是做地空D彈，但這個自動化制導系統，肯定要優先適用與所有的D彈。
待他講完之後，下面開始有人提問：
「你剛剛提出的慣性測量裝置要實現減小測量誤差、實時坐標變換、胴體誤差的克服，以及提高系統的可靠性和穩定性，具體要怎麼實現呢？」
李暮解釋道：「誤差可以採用余度技術，使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同樣部件或系統，正確、協調地完成同一任務。」
「至於坐標的變換，由於慣性測量裝置直接安裝在彈體上，所以我們需要專門設計高速大容量的計算機對運動參數進行實時地坐標變化。」
……
解答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一眾教授和專家們，才停了下來。
旋即，谷崢帶頭鼓掌，會議室里霎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不吝讚揚道：「了不得，了不得啊，年紀輕輕，就能帶領團隊做研究不說，竟然還能表現得這麼遊刃有餘。」
親眼見識過，才知道名不虛傳。
現在他算是理解之前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學校搶著收李暮作為學生了。
「謝謝領導您的誇獎，那這次就由我來帶領研究團隊吧，我有信心能將這件事情做好。」李暮笑著道。
「當然……」谷崢話說到一半，又把「可以」兩個字憋了回去，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暮，道：「你這是在騙老頭子我啊！」
「領導限制了你的研究時間，別說是我不能答應，就是答應了也沒用。」
「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擔任指導的職務吧，至於研究團隊的帶頭人，我會和王所長他們商量，當然首功肯定是你的！這點無需置喙！」
「那給我延長一個小時的研究時間也可以啊！」李暮試圖討價還價。
谷崢立刻眼睛一瞪，道：「你小子，以為是菜市買菜呢，沒得商量。」
說完，他便不再搭理李暮，轉而和王綬覺等人商量起研究團隊領頭人的事情來。
李暮不甘心道：「半個小時也行啊！」
眾人無視，仿佛沒聽到。
……
會議過後，半導體研究所、計算技術研究所和京工院三方聯合的自動化制導系統研製組正式成立。
項目初創，自然問題多多，李暮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和研究當中，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干，忙得腳不沾地。
到了第七天，又到了領導勒令他休息的日子。
他5點就爬起來，準備趁關建民還過來，去半導體研究所再研究一會兒。
沒想到一開門，就開到打著哈欠的關建民站在門外：
「早啊。」
還跟他打招呼。
「你至於嗎，連自己的睡覺時間都犧牲了？」李暮滿臉無語。
關建民瞥了他一眼，道：「要不是你天天變著法兒地想要鑽空子，我確實不至於。」
「行了，既然都被我發現了，就再進去睡一會兒吧。」
「你就是瞪我也沒用。」
李暮憤憤地看著關建民，卻也無可奈何。
他道：「算了，睡不著，鍛鍊去了。」
說罷，便走出寢室。
關建民趕忙跟上。
來到操場，因為時候尚早，學校里只依稀看到幾個人影。
李暮在一處空地擺開架勢，拳法行雲流水，力道十足。
練完拳之後，便是100個伏地挺身、100個仰臥起坐、100個深蹲，再加上10千米的長跑。
看得邊上的關建民暗暗咂舌。
雖然早就聽說過李暮每天都會鍛鍊，但除了特殊情況，他基本都是在寢室等他回來，沒有親眼見過。
所以他現在才發現，這個被上面認為「體弱多病」的李暮，體質似乎有點不太符合常理。
待李暮鍛鍊完，一邊用脖頸上毛巾擦著汗，一邊走過來的時候，關建民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這體質我看都不輸給趙哥了吧，真的是體弱多病？」
李暮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之前都是誤會，你現在趕緊去給我解釋，讓上面把我的限制解除掉吧。」
「額，算了，你當我沒問。」關建民果斷丟掉自己的好奇心，道：「要是我去給你解釋，上面恐怕不會覺得你沒病，而是覺得我站在了你這邊。」
「沒意思。」李暮抽了抽嘴角，但心裡也知道找關建民沒什麼用處。
他不禁道：「要是能碰到幾個敵特就好了，他們撲上來，我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打翻，上面就知道我壓根沒有體弱多病了。」
聞言，關建民的眼神露出怪異之色，道：
「我看還是千萬別，要是真有敵特，就意味著你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你別覺得我誇你兩句，你的拳腳就真的很厲害了。」
「拳腳再厲害，那也是一槍的事兒，你連近身都難。」
他想像了一下李暮擺開架勢準備都敵特搏鬥，然後被一槍撂倒，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我也帶著槍呢，對面要是動槍，我保證出槍速度會比他快。」李暮翻了個白眼。
真當他傻啊，有槍不用用武功。
關建民道：「這點我倒是信的，趙哥和我說過，你的槍法相當不錯。」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用不到它，以你的身份，如果被運輸大隊長盯上，恐怕就是無休無止地暗殺。」
「到時候，你想要這麼自由地待在學校里學習可就難了。」
他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要是讓運輸大隊長知道，夏國這段時間的大量科技成果，都來自一個人的話，必定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行行，別囉嗦了，今天我難得休息，去玩嘍。」李暮擺了擺說，既然搞不了研究，那他索性就認真地休息休息。
……
半個小時後。
李暮和關建民一起回到大雜院。
剛剛停好自行車，便聽到鍾大爺招呼他：「小李，來來來，來吃點早飯。」
「呦，鍾大爺，您家這早飯可夠豐盛吶！」李暮走上前，先和張大媽以及鍾大爺的兒子和兒媳打了聲招呼，然後驚訝道。
早餐是粗糧煮的粥，還有兩個雞蛋，在後世看來稀鬆平常，現在可以稱得上相當豪華了。
「普普通通，普普通通。」鍾大爺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解釋道：「大俊從原來的廠調去了新成立的程控數字交換機廠。」
「那裡的福利待遇可好了，雖然工資沒有漲，但是伙食非常好，有油水不說，還能剩下點帶回來。」
「還有大俊他媳婦，也進了魔方廠，就是你之前叫我做的那個，之前街道辦還帶人來問過，可惜你不在。」
「他們兩都在廠里上班，再加上我，家裡的日子也好過了很多啊！」
不用李暮仔細問，鍾大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都說了出來，一臉地開心和滿足。
這個年代，簡簡單單地吃飽肚子，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來來，快一起吃點。」鍾大爺一邊說，一邊招呼著李暮和關建民坐下。
李暮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們都在學校的飯堂吃過了。」
「再吃一點嘛，難不成你是看不上？」鍾大爺瞪著眼睛道。
他知道李家吃的要比他們家好得多，可這一口吃的，是他的一份心意。
李暮笑道：「您誤會了，我是吃不下了，這次要是吃，可不就虧了。」
「我得留著，下次空著肚子再吃才行。」
這話讓後面的關建民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鍾大爺反倒覺得在理，點頭道：「對，你說的是有道理，那下回，下回我多準備點，讓你吃個夠！」
說笑間，李暮和關建民走進大院裡。
還沒到家門口，他便聽見了嬸子教訓兩個妹妹的聲音：「都多大了，還尿床，羞不羞。」
「你看看鐘大爺家的孫子，比你們還小，都能自己打醬油了。」
「別以為你們有哥哥寵著，就能什麼都不學，要是再大點還尿床，你看他還喜不喜歡你們。」
……
李嵐和李瑜扭扭捏捏地站在一遍，聽著王娟紅的嘮叨，聽見她說哥哥不喜歡她們，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來。
就在這時，走近的李暮笑著道：「嬸子，沒事的，她們還小，再過幾年就不會尿床了。」
「哥哥~」聽到他的聲音，李嵐和李瑜發出驚喜地歡呼，下一刻便如同風一般撲進他的懷裡。
……
在家裡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上午。
中午吃過飯後，看了看賴著臉皮蹭完午飯還打算蹭晚飯的關建民，李暮知道是趕不走這廝了。
和依依不捨的兩個小傢伙告別，他準備去京工院那邊看看王婭的情況。
「去看看王婭總可以了吧？」李暮問。
關建民愣了愣，心中暗道難道他是轉了性，不過自然不會拒絕，道：「當然可以。」
隨即，兩人前往京工院。
……
來到學校，和門衛打了聲招呼，進去後李暮便直撲肆貳麼實驗室。
在外面看了看，王婭果然在裡面，還正埋頭做著實驗。
看到這一幕，他倒是有點不太好打攪了。
就在這時，王婭似是若有所感，抬起頭。
看見李暮，她的眼睛微微一亮。
「有戲有戲。」看見兩人的表情，關建民自覺地向後退去，終於，他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了。
只要兩人能夠有所發展，他也便不用再天天盯著李暮，誰喜歡大半夜不睡覺擱門口蹲著呢。
然而，下一刻，他們的對話就讓關建民臉上的笑容一僵。
李暮問：「測量裝置今天的研究情況怎麼樣，莊教授昨天說他有個新的想法，有沒有告訴你們？」
「莊教授回來後在實驗室里待了很久，然後發現行不通。」王婭如實道。
「還好，沒用花費太多的時間。」李暮點點頭，失敗得這麼快，是件好事。
總比用了大量時間才發現是錯的強。
「對了，你呢，我記得莊教授讓你負責的是計算裝置的研究，有前面做D彈彈道軌跡計算機的經驗，應該不會困難吧。」李暮又問。
王婭想了想，道：「在數據處理能力上，有01型計算機的支持，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靠性需要進一步地提高……」
……
一旁的關建民看著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肩膀都不由互相靠近了許多，滿臉的彆扭。
這要說關係好吧，看著確實挺好的。
可為什麼發展的方向和他想的這麼不一樣呢。
你們就不能聊點風花雪月的東西，非要聊研究嗎！
「算了算了，總比沒什麼進展好。」猶豫再三，關建民還是沒有上前打斷，任由兩人繼續聊下去。
……
聊著聊著，李暮忽然問王婭道：「你是不是也有很多天沒有休息過來了？」
「莊教授昨天回來的時候可不早，你那個點還待在實驗室？」
「你這樣可不行啊！」
「沒有，我……」王婭愣了愣，然後道：「我只是偶爾會待得久一點，平時待得時間並不長。」
「說謊。」李暮仔細觀察著王婭的微表情變化，做出推斷，想了想，他道：「這樣吧，今天休息休息，咱們一起出去走走？」
王婭臉色稍紅，低了低頭，旋即覺得好像有些不對，翻了個白眼道：「我又沒有被限制研究時間，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差點還真給她感動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暮一時哭笑不得。
……
說歸說，王婭到最後還是跟著他在學校里走了一會兒。
途中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孫奮鬥和張凱等人，還被叫上一起去打籃球。
左右是閒著沒事，他也沒有拒絕，跟著前往操場。
到了地方，先分成以李暮和孫奮鬥為隊長的三人小隊，因為人數不夠，關建民也加入了孫奮鬥那邊。
秋日天高氣爽，正是適合打球的天氣。
李暮開始打得非常隨意，化身控分達人，將比分牢牢地控制在3分之內。
就在這時，孫奮鬥忽然和爆發了小宇宙一樣，運著球連過張凱和李建，他雖然反應過來了，他想了想還是沒去攔。
剛剛順手投進了個3分，現在比分是6分，不太符合他「險勝」的計劃。
「唰~」籃球應聲入網。
孫奮鬥進球後，扭過頭，道：「怎麼樣，打得是不是比以前好得多了。」
「這段時間我可是一有空就打籃球，練習你交給我的技巧。」
「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超過你了。」
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坐在球場邊上的王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