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去黑市

  陳瑞小聲嘟囔：「那還有那麼多肉呢！」陳媽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那些留著慢慢吃，今天吃了肉，明天不能再吃肉了，要隔幾天才能吃。」陳瑞蔫頭耷腦的回他們房間去睡覺了。

  陳曦樂的「哈哈哈……三哥還真的是個吃貨呀！今天剛吃飽了肉，又在惦記下一頓肉了。」

  陳媽嘴裡說著：「沒出息。」把他們都趕回去睡覺了。

  陳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進了空間，收糧，收蛋，收菜，餵魚，又練了幾套拳，肚子就餓了，吃了半隻叫花雞又喝點靈泉水，沖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上班上學了，鍋里還有給她留的飯，一碗蛋羹，還有一碗大米粥和一個玉米面餅子，看來陳媽還在給她開小灶。

  陳曦起來把早飯吃掉了之後就出門看看他們家這個小院子，大概有個五六十平方米吧！院子一圈的籬笆上還爬著一些豆角秧，都長的不太好蔫蔫巴巴的，也是現在天太旱的原因。

  一塊地方摞了一些柴禾，一條小路，還有個三十平米左右的小菜園，上面種了兩壟豆角，兩壟黃瓜，兩壟洋柿子，還有兩壟辣椒，兩壟茄子，還有兩壟蔥，昨天帶回來的大蔥也被栽在旁邊，上邊還蓋了個破爛箱子擋太陽。

  再就還有一小片韭菜，一小片菠菜，還有一些小白菜和水蘿蔔，就沒有其它的了，現在能吃的只有韭菜和大蔥，這韭菜肯定是陳媽從哪淘騰來的韭菜根栽的，新種的韭菜不能這麼大。

  這個小菜園還是挺水靈的，看來是陳爸陳媽經常澆菜地的。這個小菜園之前是沒有的，她離家這段時間家人也幹了不少活，這些黑土都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周圍鄰居也都是像他們家這樣的小院子，好多人家也弄了小菜園子。

  陳曦一個人在家感覺非常不好，空前的寂寞侵襲著她，好想家，想家人。她要出去找人多一點的地方分散一下注意力。

  她回屋去拿了一個媽媽平常買菜用的籃子，又拿了兩個空的面袋子放在籃子裡面就出門了。他們市里有六個黑市，城市的東南西北各一個，都是面積大，四通八達好逃跑的地方，還有火車站和市醫院附近各一個。現在年頭不好，領導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跑黑市找糧食的人特別多，幾乎每家都有人去，所以陳曦會知道。

  她家離醫院很近，在醫院北面十字路口那邊就有一個小的黑市，一些需要補營養的病人家屬和附近居民是主要客源。陳曦拎著小籃子，大概用了十幾分鐘就走到了黑市。

  她左右觀察了一下，有點冷清，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個人，她走進去也沒人理她，這並不耽誤她觀察，發現很少有賣糧食的，看到有賣自己家做的手工鞋子，有賣土布的，還有一份賣魚的，河裡野生的那種魚，最大的也就七八厘米長，圍了幾個人在買魚，陳曦聽到了價格是十塊錢一斤。

  有一個賣雞蛋的，一個中年女人去問價格，聽到一塊錢一個就沒買。有一個賣紅薯的，紅薯都已經生芽了，他還要賣五塊錢一斤。一個賣玉米碴子的，要十塊錢一斤。

  陳曦感覺這個物價高的離了大譜了，比她前世穿越時候的物價還要高很多。

  她想起前世小時候鄰居紀奶奶常跟大家講，六零年生紀小叔的月子，她吃了一隻三十塊錢的老母雞，這個事她講到九十年代她死的時候，老母雞也沒到三十塊錢一隻。

  陳曦小的時候就當故事聽了，現在想想，估計就是這個時候了。

  又想明白了家裡為什麼多出來的小菜園，陳爸陳媽都是知道物價的，災荒年就要多想辦法。看賣玉米碴子那人牛逼哄哄的樣子，就知道現在糧食不好弄。

  陳曦一下子看到有一個籃子裡面放著兩隻小狗崽，旁邊蹲著個乾瘦的老頭，趕緊過去問了一下「這狗仔要怎麼換？」「一個小狗崽要換十斤玉米面。」「你這個小狗才巴掌大小，應該沒有滿月呢！」賣狗的老頭滿臉愁容「沒辦法，大狗生了幾個狗崽養不活，現在就剩三個了，拿過來兩個給它留了一個，全拿來怕把它閃死了。沒有東西給它吃了，所以想拿這兩個狗仔換個二十斤苞米麵，這樣大狗也能活一陣。」

  陳曦很奇怪「人都吃不飽，您家怎麼還有狗？」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倒倒苦水就跟陳曦講了：「兩年前我帶著狗上山，遇到野豬，我被拱倒受傷，大狗拼命保護我，對著野豬狂叫，還上去咬了一口，最後把野豬趕跑了。我又讓大狗去山下找人，它居然聽懂了，下山咬住鄰居的衣服往山上跑，鄰居猜測可能是我出事了？就叫了幾個人一起跟著大狗上山把我抬回來了，這條狗救了我一條命啊！」

  陳曦決定幫幫他，現在好多人連雞鴨都養不起了，更別說這光吃不下蛋的狗了。

  讓老頭跟著她走，倆人走出了黑市，來到陳曦之前看好有遮掩的地方，她從那遮掩的木板後面其實是空間裡拿出了一袋子有四十多斤玉米面。老頭看了滿臉激動，他這幾天走了好幾個黑市，都沒有人肯跟他換，小丫頭心眼真好！「您把糧食裝到背筐里趕緊走吧！」「小姑娘，這不行，糧食多了。」陳曦擺擺手「沒事，趕緊走吧！如果你家大狗也打算換糧食，你就在這個黑市那邊等我，我有糧食能養活狗。」老頭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看老頭走沒影了，陳曦又跑到遮擋住的地方，從那邊進了空間。把兩隻小狗崽拿出來，給他們每隻喝了一滴空間水。又去找了一隻剛下了幾天崽的狍子給兩個小狗崽當媽媽，兩個小狗喝完奶，小肚子撐的圓圓的，陳曦又給它們弄了一個小狗窩放到休息區域，還是讓它們現在按照跟外界同步的時間生長吧！陳曦現在沒時間照顧它們吃奶，如果把它們扔到30倍的區域內，估計等她再進來的時候，兩個小東西已經被餓死了。

  陳曦從土雞那邊抓了一隻公雞，一隻母雞，綁上腿，扔到籃子裡，出空間又進了黑市。那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看見她籃子裡的雞都圍了上來，眼睛都直直的盯著雞，陳曦看著這些眼神都有點慎得慌。

  有一個穿中山裝的高瘦男人，大概三四十歲，濃眉大眼，戴著眼鏡，口袋裡還插著一個鋼筆，推著自行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個帥大叔。他問陳曦：「這個雞怎麼賣的？」「十塊錢一斤。」因為她看玉米碴子、玉米面都十塊錢一斤了，小魚也十塊錢一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