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說我說!」
「琴心師兄是天衍道君的後人,在整個天衍神殿的權力都非常之大。」
「他仗著身份,經常通過抓來的魔頭...供自己練功,這在整個天衍神殿都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他還在下界位面扶持了一個森羅殿...」
森羅殿...
地龍幫...
陸陽恍然大悟。
「這些尊者級別的低階修士,都是那森羅殿挑選的資質上佳之人,琴心師兄以他們為爐鼎...」
陸陽看向了白冰冰,白冰冰則是搖了搖頭。
...白冰冰的資質放在大蒼界是大帝之姿,但在這天宮之中,恐怕也只能算的上吊車尾的,她沒有被當做爐鼎,恐怕只有一個原因。
就是這叫琴心的沒有看上她的資質,或者說,還沒有輪到她。
「天宮,竟然是如此藏污納穢之地!」
陸陽冷笑一聲。
「不不不,大人,琴心師兄雖然修煉邪功,但這些人很多也都是名副其實的魔頭。」
嘭——
又是一團血霧。
「魔頭不魔頭,你們天宮說了不算!」
陸陽嗤笑一聲,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什麼名副其實的魔頭,都是天宮自以為是的傲嬌。
「我說了才算!」
眾人驚愕,不敢置信的看向陸陽。
此人雖然不接受神廟之中的條件,但平日裡表現還算中規中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九族那種...
並沒有刻意和天宮對著幹過。
如今,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陽邪魅一笑,身份令牌出現手中。
其中的黑氣,陡然變幻為絲絲縷縷,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令牌之內散出無數道黑氣,鑽入了在場天宮之人的體內。
「啊!」
天宮弟子本來一臉懵逼,不知道陸陽要做什麼,但那黑氣進入體內之後,立即凝成一枚印記。
他們的身上也開始散發著那獨屬於魔頭的黑煙。
印記在體內,如同本身的血肉一般,根本無法驅散。
「這...」
「陸族長這是...」
「呵呵,從現在開始,你們是這巡天狩獵之中的獵物了。」
巡天狩獵場,十萬大山,極其遼闊,又有天宮大能設置的規則限制,就連陸陽都無法瞬間抵達出口。
憑這些人的修為,想要接近出口,需要的時間會更多。
陸陽並不擔心他們逃離。
如今這無數的修士,都湧入了十萬大山之間,魔頭數量本就不多,是狼多肉少。
每一個魔頭,都是別人兌換積分的重要保證。
他們又怎麼可能躲過層層追殺,而逃出生天。
「你們走吧,現在開始,想著怎麼活命。」陸陽語氣變的柔和,似在和朋友說話一般。
「......」
天宮弟子面面相覷,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不走,死!」陸陽輕哼一聲,瞬間全場為之一空,天宮的弟子,走的一個人影都不剩。
只是此時,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逃離出一段距離之後,又恢復了飄然若仙之姿。
還在地上坐著的青冥星君猛地醒悟。
「這就是此人說的我是獵手...」
他把自己體內的魔氣印記,種到了天宮弟子身上...
這麼大的狩獵場,誰又能認出他們是天宮弟子,縱然他們身上的白衣一塵不染!
狩獵場之內,只看這森森的魔氣!
高人啊!!!
青冥星君偷偷瞥了眼這個俊俏的年輕人,心中恐懼萬分,同樣的,一種悸動在慢慢形成,逐漸變成了滔天的豪氣。
如此人所受,自己身上的魔氣已除,誰又能分的清誰是魔!
誰帶著黑煙誰就是魔!
誰身上乾乾淨淨誰就是狩獵者!
聖、魔,一張皮而已!
再無任何區別,天宮能指定,那比天空更強大之人,自然可以指定。
「前輩之恩,老夫銘感於懷!」
「前輩之手段,老夫驚為天人!」
青冥星君起身,恭敬的行禮,「不知前輩道號?」
「煉天魔尊!」
陸陽帶著白冰冰,消失不見。
以腳下為起點。
瘋狂掠奪魔氣,瘋狂植入天宮眾弟子身上...
......
天宮鎮魔獄。
一間不大的囚室當中,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在盤膝打坐。
昏暗逼仄的走廊傳來了哐當一聲巨響。
他被這聲音吵醒,接著冷冷一笑。
起身,負手,望向了那碗口大的窗戶。
腳步聲越來越近。
年輕人嘴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眉間帶著不屑,臉上寫著清高,笑容中摻雜著冷靜,冷靜中又帶著一點絕望的淒涼。
「小子,算你走了狗屎運,天宮有令,所有魔頭全部送往狩獵場,琴心師兄也用不到你了,收拾東西滾蛋吧。」
「你們放棄吧,我王騰絕不為奴,一死而已,欸,你說啥?」
王騰面上的譏誚收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琴心那個王八蛋,看中了自己的氣質,非逼著自己做他的僕人,這都多少天了也不願放棄,就這麼放了自己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出去之後可不如呆在這裡,做琴心師兄的僕人,多少人想都排不上呢。」
面對天宮獄卒的鄙夷,王騰剛想破口大罵,但想起了前兩天隔壁牢房那人的屁股...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走後門。
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
「人各有志。」
哐當——
王騰的東西被獄卒扔在面前,長刀、空間戒指,還有一摞摞的詩集。
他瞬間抱起了自己的長刀,眼中閃爍著親人重逢的激動。
過了好一會,王騰才冷靜了下來,揮了揮自己身上的魔氣,卻無能為力。
他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想當初意氣風發,想以非凡之姿踏入天宮。
誰曾想...
竟然是以這種情況出現。
哎!
丟人啊!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