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給自己施加了幾個淨身術,又取出了件月白色袍子換上。
長刀懸於後腰,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個翩翩的美少年。
一股狂野中帶著儒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旁邊的天宮獄卒看的都愣了下神。
嘖嘖了幾聲。
「不愧是琴心師兄看上的男人,的確人模狗樣的,跟我走吧。」
...老太太喝粥——卑鄙下流無齒,王騰心中罵了一聲,面上平靜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蕭凡那王八蛋去哪了。」
「哎,這一次鎮魔獄被清空,老子以後的好日子也沒了...」獄卒邊走邊嘟囔抱怨,帶著剩餘為數不多的幾人,穿梭在逼仄的通道之中。
「這次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吧...」
穿過一段很長的通道,豁然開朗。
一片廣袤無際的天地,陽光明媚,靈氣滿溢,王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自由...自由的氣息...」
「好了,就到這裡了,你們幾個都是新來的,我告訴你們,這裡是巡天狩獵場,看到你們身上的魔氣了嘛,只要魔氣在身,你們就是這狩獵場中的獵物,好自為之吧。」
獄卒說完,又轉身進入了通道之中,一片漣漪過後,通道消失,跟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巡天狩獵場?」
王騰心中咯噔了一聲,看著自己身上揮散不去的森森魔氣,心情一下沉入到了谷底。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自己剛剛恢復自由逃離魔窟,就立即成為了另一波人眼中的獵物?
不!
「我命由我不由天!」
王騰心中嘶吼一聲。
另外幾人如同他一樣,模樣都是眉清目秀風度翩翩,此時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
王騰順著他們的眼神看去,十萬大山之間,黑氣沖天。
不時就有成群的人影,朝著那森森黑氣,義無反顧的衝殺而去。
「各位,強者不應是這樣的表現!」
王騰對這些人的表現嗤之以鼻,修士應該越是逆境的環境,越爆發出不一樣的戰鬥力。
那幾人同樣對王騰的話嗤之以鼻。
「我們又不是強者,強者還能被人抓了,被人逼著做男寵的?」
「這巡天狩獵你不知道啊,我以前聽家族前輩說過,這是為狩魔聖戰壯行的一個儀式,就是所有參加狩魔聖戰之人的狩獵場。」
「你看到咱們身上的黑氣了嗎,這就是魔頭的標誌,只要進入這裡,就是任人宰殺的對象!」
「並且,聽那天宮獄卒所說,這次規模似乎還很大,死定了,真的死定了這次。」
王騰再次表達自己的不屑:「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而是要去改變環境!唯戰而已!」
另外幾人像看傻逼一樣的看著他...
「一個小小的仙君,好像還是剛剛晉升的,靈君?我們幾個哪個不比你的修為高?」
「這裡面,別說靈君,就是真君都無法自保的!」
「你說的對,強者是從不抱怨環境,但是我們是弱者,我們不僅抱怨環境我們還抱怨弱者,因為環境就是他們搞壞的。」
「戰?配嗎?就這襤褸的披風?」
「道不同不相為謀!」王騰懶得再和這些人廢話下去。
一人心氣都沒了,還修行個屁!
那陸陽,什麼時候抱怨過環境?縱然那麼被針對,又何時抱怨過不公?
算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大丈夫死則死矣,在這害怕有什麼用!
前途,是拿刀砍出來的。
「各位,保重!」
王騰神念一動,腰後長刀立即出鞘,身形一晃,人已在數里開外,朝著一處魔煙還相對濃郁的密林飛了過去。
片刻後——
密林內傳來了王騰驚恐的聲音。
「自...自己人...大哥,別動手,自己人啊。」
王騰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抓地,兩腳猛地杵著,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幾十個天宮白衣弟子,同樣身上冒著和自己同款的森森黑氣,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清一色的仙君之上,王騰是心氣高,但不是缺心眼。
一對一他還有信心,但一對幾十,還都是仙君,那還是跪地求饒吧。
能屈能伸,方位修士之道!
只是他心中無比納悶,怎麼天宮弟子也都和自己一般,身上有了那冒著黑煙的印記!
難道這些還都是天宮叛徒不成?
「你也是天宮弟子?」
「額...是...是從天宮而來...」王騰模稜兩可的回答了一句。
心中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喜歡白衣,倒是和天宮的顏色對上了暗號,他們這是把自己也當成他們的人了。
「有點面生呢,哪個殿的?」
...原來不認識自己,王騰心中大定,沉聲道:
「鎮魔獄而來!」
「哦,原來是天衍神殿的弟子,怎麼就你一個人?」
「都被殺了!」王騰信口胡謅。
「哎!」
那天宮弟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起來吧,和我們一起。」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麼就碰到這麼個煞星,一直針對咱們天宮弟子,現在外頭那些人已經殺紅了眼,咱們只有抱團取暖,迅速返回出口才有一線生機。」
「發生什麼了?」
王騰震驚了!
剛剛才聽說這巡天狩獵多牛逼,剛踏入這裡就形勢逆轉了?
什麼人敢如此和天宮對著幹,專門針對天宮弟子?
「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魔氣怎麼來的?」
...和你們一樣來的,王騰正要開口解釋,那名天宮弟子似乎很是健談,又繼續開口說道。
「你實力低微,估計連對手的面都沒看到,就被人種下了魔氣印記。」
「這不怪你。」
「對手是誰?」王騰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麼狠的人,敢這麼對待天宮的人,除了自己的老大哥有這種狠勁...
還有誰?
「始麒麟族長,大蒼界主,十大戰神賜福之人——煉天魔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