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棟樓是一個兔子商人在腳盆開的,鍾楠也是知道這個人的信息,但是如果不去翻民保部腳盆分部的人員資料,根本就看不出這裡的老闆居然是民保部的財政部部長。
而這裡也是民保部開會的地方。
因為鍾楠身上有自己那張顧問的卡片,所以上去的一路上都很順利。
推開會議室的那扇實木的大門,入眼的是一群穿著打扮風格驚異的人。、
這其中有穿著上十萬的定製西裝中年人摟著一個環衛工打扮的中年婦人,兩人臉上滿是久別重逢的幸福笑容。也有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和警察打扮的男人有說有笑。
可以說整個腳盆社會裡各種各樣各行各業的人都能在這裡見到他們的縮影。
鍾楠一進入會議室,自然也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還有些喧鬧的會議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也都端正好了自己的坐姿等著鍾楠走到主位上做好。
鍾楠坐下之後直接開口說道;「想必在座的各位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是誰。
這次叫各位來呢,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事需要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鍾楠,等待著她的下文。
鍾楠頓了頓之後,也沒有故意賣什麼關子,直接將自己和鍾文宇來這裡,需要針對手合會目的說了出來。
這裡的人也都是經過鍾楠審查過的人,所以鍾楠並不擔心這些人是腳盆安插進來的間諜,直接將自己和鍾文宇的目的和盤托出。
「所以,現在我想知道的是,對於我借用民保部的資源,干自己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反對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完了之後,鍾楠雙手交叉,環視著眾人問著。
會議室里沉默了一瞬間,隨後那個環衛工打扮的中年婦人站起來說道;「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針對手合會嗎?」
鍾楠資料庫里有這個婦女的資料。
她是個土生土長的腳盆人,叫做渡邊櫻,在腳盆,這是很土氣的一個名字。
她的父親還是手合會的一個小高層,因為政治婚姻的原因和自己的父親鬧掰了,還因為他父親後續的一些所作所為徹底的和她的父親決裂了,當時她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在路上流浪了好幾天。
然後就遇到了鍾楠進門時看到的那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叫劉凱。
處於饑寒交迫的大小姐受到了一個剛剛來腳盆的帥氣小伙的幫助,再加上渡邊櫻的長相很符合兔子那邊的審美,所以兩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好上了。
兩人相處久了,劉凱在不小心之間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本以為兩人之間會有什麼裂隙,但是渡邊櫻在體會到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無助之後並不想失去劉凱這個丈夫,所以她加入了民保部。
這麼多年過來了,呂良前前後後試探了她十多次,其中還有很多十分重要的情報,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徹底的信任她。
而她始終都是腳盆人,知道了鍾楠的計劃之後多多少少會有點心裡不舒服,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問題。
鍾楠是知道鍾文宇系統的,而且她自己都是從鍾文宇系統里出來的,所以他自然也是知道鍾文宇的系統任務。
不過這點他並不會說出來,他只是說了手合會攻擊了鍾文宇的媳婦,差點讓鍾文宇失去了他的愛人。
而且強調了鍾文宇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手合會動了他老婆,他就要讓手合會死。
渡邊櫻明顯對這樣的理由不滿意,只見她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個出發點太過兒戲,況且傷害過鍾部長愛人的納米戰士已經死了,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鍾部長的仇都以及報了,根本就沒有理由繼續針對手合會!」
鍾楠認真地聽渡邊櫻說完之後,對她壓了壓手示意她坐下之後才開口說道;「首先,我過來也是找你們商量,讓你們自己決定,幫不幫我們這個忙。
幫或者不幫的決定權在你們的手上,但是這件事做不做的決定權在我們的手上。
所以我不想和你們討論這件事的出發點到底對不對,就算這件事的出發點對於你們來說是錯的,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是對的就行。」
鍾楠說完之後,場上各種表情都有。
有不解的,有不耐的,有憤怒的,還有躍躍欲試的。
這時,一個拉麵師傅打扮的人站起身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鍾部長就因為自己的女人被襲擊了就要和手合會開戰嗎?你不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們根本就無法作出決定。」
這個人叫做李雲隆,是民保局行動部的部長,有這樣的問題也不奇怪。
不過鍾楠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在鍾文宇任職的這段時間裡,他能起到的作用機會不多。
因為行動部是一個高危部門,鍾文宇根本就沒有再讓他們動起來的打算,不然萬一死了個人,鍾文宇也不好和呂良交代。
「重申一遍,這次只是來投票表決幫或者不幫,其他的問題我們以後再說,現在開始投票。」鍾楠搖了搖頭,直接開始了投票。
這個投票是匿名的,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有兩個按鈕,同意就按是,不同意就按否。
雖然很多人都對於鍾楠強硬的態度有所不滿,但是還是暫時壓下了自己內心的不快,考慮了一番之後按下了自己面前的投票按鈕。
投票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過結果並不是按照票數統計,而是按照比例統計。
同意幫助鍾文宇的為百分之四十二,不同意的為百分之五十八。
將這個結果公布了之後,在場眾人的表情各異,有鬆了一口氣的,有感到可惜的,還有的幸災樂禍。
不過鍾楠並不在意,畢竟種花家並不樂意去參與其他國家的內政,他們並不想幫助鍾文宇,鍾楠也不覺得意外。
知道了結果之後鍾楠說道;「那麼這個問題就過了,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關於民保部後續發展方向與方針。」
……
「給我滾出去!你今天晚上要是在查不出是誰幹的這件事,你們整個部門就都特麼切腹自盡吧!」
山下久讓將自己辦公桌上新放上去的一支鋼筆砸向了自己面前站立的警視廳的廳長。
這個平時在自己手下面前耀武揚威的廳長此時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忍著疼痛向上下久讓鞠了一躬之後離開了上下久讓的辦公室。
「八嘎!」
氣得不輕的山下久讓在他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然後想到了自己手下的無能模樣,氣得打罵了一聲,同時一腳狠狠地踢在會客的沙發上。
腳盆大首領已經給上下久讓下了死命令,半個月之內要將這批黃金給弄回來,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法,不然就直接切腹自盡吧!
上下久讓知道,這裡的切腹自盡可不是大首領在和自己開玩笑,因為手合會內部的一個計劃,現在整個腳盆都必須要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要是經濟受到打擊,那麼那個計劃真的就有可能胎死腹中。
山下久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他的女兒山下麻衣推開他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在心情極度煩悶的時候,見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上下久讓原本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見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麻衣,你怎麼來了?」
山下麻衣此時不見了那副冰冷的模樣,有些焦急地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那個人的資料查到了嗎?」
她回去之後想了很多,不過想了很久的他她不但沒有放過鍾文宇的意思,反而是越想越憤怒。
雖然當時鐘文宇沒有打她,但是她感覺這比被鍾文宇打了還要感覺屈辱,內心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甚至她還有些嫉妒蕾姆,為什麼被鍾文宇不惜殺人都要維護著的人不能是自己,而偏偏是那個藍色頭髮的小丫頭!
山下久讓對於自己女兒的問題自然也有去調查,但是這件事也和自己調查的其他事情一樣根本就毫無頭緒,什麼都找不到。
只見他有些頹廢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語氣里滿是疲憊地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抱歉麻衣,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和那個人有關的情報。」
不過山下麻衣可不管自己父親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她自顧自的認為自己的父親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個人的具體下落。
被自己憤怒的情緒沖昏了頭腦的山下麻衣幾乎是用嘶吼地對著她的父親喊道;「不可能,你作為一個市長,怎麼可能連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都查不到,你一定是在騙我!
快告訴我他在哪兒,我要去宰了他。」
山下久讓畢竟是一個經歷是十多年社會毒打的中年人,對於自己女兒的失態,他只是愣了一瞬間就差不多理清了前後原因,所以他也沒有怎麼生氣,只是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麻衣,不是爸爸不想幫你,主要是……」
「我不聽!你肯定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沒等山下久讓說完,山下麻衣就因為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在敷衍自己。
被打斷話語的山下久讓明顯也有些生氣,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所以山下久讓還是打算好好地和自己的女兒說。
只見他儘量平和地說道;「最近市里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大部分的力量都調到那邊去了,所以找你要找的人可能會慢一點,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不會慢多少的,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難處。」
山下久讓的這番話可謂是掏心掏肺了,一些不能說的事情他都隱秘的透出來了一些。
不過山下麻衣已經被自己的自我暗示弄得十分堅信自己的想法,對於山下久讓的解釋那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而且因為覺得山下久讓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自己,對於山下久讓的信任也緩緩消退。
只見她的臉色恢復了冰冷問道;「他到底是誰?」
山下久讓本就煩悶無比,而且最近的這種各樣的事情都壓在自己的身上,本來就是強壓著自己的火氣在和自己的女兒說話,現在她用這種幾乎是質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原本強壓著的怒火也徹底繃不住了。
「碰!」
山下久讓一拳狠狠地砸在他地辦公桌上,隨後整個人也站了起來。
「麻衣,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你給我回家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家門半步!」這段話上下久讓幾乎是吼著說完的,說完之後又對自己辦公室門外喊道;「半田,把麻衣小姐送回去!」
話音剛落,山下久讓的辦公室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長相普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雖然打扮上平平無奇,但是從他漏在外面的純機械手掌上能看出他身體內部的不簡單。
這個人是山下久讓的保鏢兼秘書,山下久讓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他去做的。
半田進來之後就打算抓住麻衣的胳膊,準備把她帶走。
不過麻衣一甩手,將半田的手甩開說道;「我自己會走!」
在麻衣離開山下久讓的辦公室之前,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隨後她轉頭消失在了山下久讓的辦公室里。
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山下久讓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和女兒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而且以自己女兒那被自己慣壞了的性格,絕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自己的女兒會做出什麼,先得保住自己的腦袋再說。
……
一艘科幻感十足的巨型遊艇上,菠蘿慵懶地躺在特製的躺椅上享受著海風以及明媚的陽光。
整個平台上就只有菠蘿一個人。
她也悠閒地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時光。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