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月~」
黑夜渴的野望更為濃烈,饒是克制如布蘭溫也無法擺脫,愛欲滋長,無聲呢喃。
兩根藤蔓觸手抓住少女兩隻腳踝,輕輕分開,動作緩慢而不容抗拒。
布蘭溫眼眸泛起水光,舒服到喟嘆一般,長舒一口氣。
溫暖到快要將藤蔓融化掉。
似烈日炎炎下,熾熱的溫度燒灼柔滑細膩的雪糕,融化壞掉,滴落可口的乳白色雪糕水。
房間熱度升溫,少女無知覺地欲踢被子,奈何被藤蔓捲住腳踝,無法動彈。
鹿挽月陷入奇怪的夢,鬼壓床一般。
呼吸加快,似窒息的游魚,躍出水面尋求空氣。
布蘭溫見縫插針,靈巧柔軟的舌探入,輕裹,小心翼翼地汲取。
滿是欲色的眸子下垂,深深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睡顏。
藤蔓觸手瘋狂扭動,漸漸游移向上,將少女整個身體裹纏,似密不透風的繭。
門外,跟蹤來的兩個人影赫然是米勒與費南遜。
兩人無力地靠在牆上,早已維持不了人形,下半身與布蘭溫如出一轍。
米勒伸手擋住臉,不想叫費南遜看見狼狽的樣子,手臂下,金色的眸子水光瀲灩,眼尾綴著薄紅,鼻尖冒出密密細汗,魅惑至極。
費南遜沉沉地盯著房門,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想,思緒早已跑遠,似乎能透過門看見裡面血脈噴張的情景。
費南遜一隻手搭在門把手。
「你幹什麼?想進去?瘋了嗎?」米勒顧不得狼狽,急忙阻攔。
「難道你甘心?」費南遜似乎非常冷靜,絲毫沒有受到通感的藤蔓影響,但行事格外衝動。
米勒失語。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真的能接受美味的小點心當著他的面別人吃干抹淨?
一次也就算了,這可是第二次。
米勒想清楚,無聲撤開阻擋的手。
費南遜笑了笑。猛地將門打開。
兩個人大刺拉拉地闖入,順手還將門關上。
六目相對——
布蘭溫:!?
布蘭溫嚇得藤蔓直抽抽,抬起頭,一臉空白地瞧著兩位不速之客。
少女被藤蔓的動靜弄得有些不舒服,睡夢中眉頭緊皺,想翻身也翻不了,急得無意識地直蹬腿。
三人本是一體,能通過藤蔓感知對方的想法,進行交流,卻用在這種地方。
費南遜見少女不太舒服的樣子,怕將人吵醒,上前,有力的大掌深入被窩,將布蘭溫作弄人的藤蔓小心扯出來。
布蘭溫:你們幹什麼?費南遜!
他用藤蔓傳遞著自己憤怒的情緒。
費南遜:你把她弄不舒服了。
米勒:如你所見。
布蘭溫出離憤怒,兩根粗壯的藤蔓向對面抽去,欲將兩個本不該出現、覬覦伴侶的小偷卷出去。
費南遜迅速用藤蔓擋下,反捲住對方的藤蔓。
費南遜:你不是我的對手。
布蘭溫冷冷看著費南遜,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他們之中武力最高,眼下這個時候兩人闖進來,抱著什麼心思簡直不用猜!
他一個人確實阻擋不了兩人要做什麼,反正白天已經願意接受,不如賣個好。
布蘭溫:你們動作輕點兒。
費南遜:知道。
布蘭溫臉色黑得可怕,不情不願地退出來,只占據少女柔軟的唇,藤蔓親昵地划過鎖骨,末端在白嫩的肌膚上曖昧地打著圈兒。
見布蘭溫退讓了,費南遜呼吸陡然沉重,少女像擺在餐桌上可口的甜點,刺激著每一根想要將她吃掉的神經。
是食慾嗎?
可能吧。
布蘭溫妥協地想著。
他面色開始泛紅,垂下眼帘,遮掩了眼底的熾熱,下顎繃得緊緊的,終於不再壓抑,似蟄伏的猛獸,傾身上前,撩開一小角,深綠色的眼眸浸著紅,陡然低頭,鼻尖抵住精緻小巧的腳背,露出嗜血的牙,輕輕咬含著細膩的軟肉,宛如咬住獵物的後腿。
米勒上前,輕輕拍了拍沉迷的布蘭溫:輕點兒咬。
被提醒,費南遜陡然清醒,呼吸微微一滯,遺憾地放下腳背,安撫地親親,明明少女已經睡得死死的,並不需要多餘的安撫。
費南遜放出早已渴望急躁的藤蔓,扭動捲曲,纏住腳踝,寬大結實的背緊繃著,似乎非常緊張。
溫暖的肌膚,燙得骨頭都酥了,腰眼一麻,整個背部驟然放鬆,手無力地撐在兩側。
米勒羨慕而渴望地看著費南遜,藤蔓蠢蠢欲動,喉結上下滾動兩下,最終忍不住出手,溫柔地擠著費南遜的藤蔓,堅定而不容拒絕。
布蘭溫:不是?你們玩兒這麼狠?還好我用了昏迷劑!不然以你倆的動靜,人早醒了!
費南遜:昏迷劑?下次別用了。
布蘭溫:你個坐享其成的小偷有什麼資格說?
米勒:昏迷劑對身體不好。
布蘭溫火氣很大地傳遞著情緒:我給伴侶用的能和外面一樣嗎?特意做的,沒有副作用。
他是那種能為了快活不顧伴侶身體的人嗎?
費南遜徹底不要臉:多弄點兒,我要。
布蘭溫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沒有拒絕,占據少女的唇並不能解渴,看著兩人汲取著溫泉水,鬼使神差地探出一根細小的藤蔓,選擇加入其中。
費南遜深深地掃了布蘭溫一眼,同樣沒有拒絕。
燥熱浮動,熟睡的少女嚶嚀一聲,縮了縮身子。
三人皆是暗暗吸一口氣。
費南遜暴力捏住床沿,狠狠皺眉,額角血管鼓動,陡然仰頭,胸膛劇烈起伏,目光渙散地盯著天花板。
米勒迷醉地托起少女柔軟纖細的手,珍惜地啄吻,似求撫摸的小動物,親昵而討好地啄著柔嫩的肌膚,祈求主人撫摸。
布蘭溫顫抖而壓抑地舔舐著唇瓣,放縱而克制,極其矛盾的情緒,藤蔓有多放縱,布蘭溫的唇就有多克制,像在為藤蔓懺悔一般,收斂地探出舌。
布蘭溫:月月好棒!好愛月月!
費南遜:怎麼辦?不用將碎掉的情緒內核愈療完美也想將命給月月。
米勒:布蘭溫,你上次說月月喜歡我?真的嗎?
布蘭溫:假的!費南遜你也想屁吃!
嘖!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叮!布蘭塞爾加入群聊!
一道陌生的情緒冷不丁從藤蔓中傳來。
三人結實狼狽一驚,嚇得藤蔓直抽抽。
少女睡夢中難受地扭動著身體。
如果是上廁所是人最脆弱的時候,那麼現在也是三人最不設防的時候。
鬼知道布蘭塞爾這個大忙人,竟然有空聊天?
就是時機選擇得不太妙!
布蘭溫:哥?你怎麼突然有空?我們沒幹什麼啊?
另一半,白玉公館。
布蘭塞爾徹底辦公不下去,狠狠扣著書桌,似乎要將書桌邊緣扣斷,無數藤蔓暴動,將周圍的書架掃亂,擺列整齊的書掉落,一地凌亂。
燥熱難耐,冰冷的雙眸迷幻閃動,三層快感疊加翻湧,劇烈到渾身顫抖,唾液分泌過量,喉結不停滾動,精神亢奮,似陷入沼澤,無需掙扎便能使人沉溺其中,舒服到溺斃。
堂堂植物星管理人,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
一個有野心的人最不能擁有軟肋。
第一次接受到布蘭溫傳來的通感時,他克制抵抗,泡進冰冷刺骨的浴池中以求清醒。
第二天果斷找布蘭溫探聽底細,弟妹的稱呼不如說是一個提醒,提醒自己不要陷進去,不能被她拿捏擺布。
與其說布蘭塞爾不喜歡她,不如說布蘭塞爾正因為清楚他們幾人的關係中誰占主導地位,一個野心家最不能忍受辛辛苦苦布局,給他人做嫁衣,他人獨大,還逃不過心甘情願被人擺布的命運。
鹿挽月如果有野心,拿捏他們幾人輕而易舉,想要什麼唾手可得!
但凡她是這種性子,通感事發第二天布蘭塞爾都會想盡辦法除掉她。
據調查到的資料和第二天她對布蘭溫的抗拒,他做了一個決定——放任。
布蘭塞爾很慶幸當時做的決定,感受到通過藤蔓傳遞來,強烈舒服的感覺,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扯開領帶,領扣繃開,鼓漲起伏的肌理髮紅,帶著汗珠,一路滑落到腹股溝。
他不再掙扎,敞開靜靜地感受著堆疊的三層感覺。
從抵抗到享受只需一秒。
他們不可能湊巧到同一時間找到伴侶同時進行,布蘭塞爾也只收到布蘭溫有伴侶的消息,三份強烈的通感席捲,肯定有鬼!
所以才有如此一問。
布蘭塞爾:沒幹什麼?通感傳來的感覺可不像沒幹什麼。
布蘭溫:哥,我和月月在一起呢。
布蘭塞爾:他們呢?
布蘭溫看向兩人,眼神示意要不要說。
兩人覺得早晚的事,說了也沒事。
布蘭溫:他......他們也和月月在一起呢。
布蘭塞爾望著虛空的方向,詭異地笑了,似乎從布蘭溫短短几字中,圍觀了整個令人躁動的畫面。
布蘭塞爾:別太過分,等我。
最後一股情緒傳來,布蘭塞爾便斷了聯繫。
布蘭溫:他什麼意思?
米勒瞬間從醉酒一般的狀態努力掙扎清醒,用為數不多的理智試圖分析:叫我們別弄得太過分,給他留著,他馬上要來了。
布蘭溫一個激靈:就這麼簡單?他對月月感性趣了?
米勒溫柔地撫摸少女酣睡的嬌嫩臉頰,理所應當一般:難道不應該嗎?她如此可口,布蘭塞爾無法拒絕。
費南遜點點頭,很是贊同。
許是太不舒服,少女翻不了身,怎麼都動彈不了,雙腿不自覺化作魚尾。
霧霾藍的魚尾上似有星光閃爍,一閃一閃,泛著藍調人魚姬色的光斑,水洗過一般波光粼粼如綢緞鋪開。
三人屏住呼吸,目露狂熱地鎖定床上的美麗生物,眼中滿是驚艷與痴迷。
藤蔓早已泄露他們的想法,一路蜿蜒向上,仔細地感受著魚尾的細膩,輕輕刮蹭,捲住纏繞。
莫名口乾舌燥,呼吸漸深,熱氣分別噴灑耳畔、腳踝、手背,同時享用午夜的甜點,細膩絲滑,甜蜜誘人。
帶著獨有的溫暖。
三根藤蔓挨挨擠擠,親昵極了。
感受彼此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
門忽然打開,又迅速關閉,害怕泄露房間內的風景。
布蘭溫迷離著雙眼望著來人有些驚訝:來得這麼快?
布蘭塞爾上前,欣賞地看著他們的傑作,喉結滑動,眼中濃重的欲色似山霧般掩上薄薄一層,鼻尖動了動,聞到愛意的味道。
他並沒有著急加入,他喜歡獨享。等三人貼貼完,布蘭塞爾才動身。
他的眸子折著光,月輝灑在側臉,輪廓分明,透著一絲冷感,漫不經心地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觸額頭,順著眉心、鼻尖、嘴唇、鎖骨,緩慢向下游移,似認真享用甜點前的品鑑。
看似不帶任何欲望地遊走,眼底幽深,珍重地在額頭落下一記吻,蝴蝶般輕點。
布蘭溫:哥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還要注重這麼多儀式?
他不理解。
布蘭塞爾沒有搭理他,專注享用小點心。
儀式結束,渾身氣息忽然變得危險,似優雅的黑豹鎖定獵物,強勢進攻。
輕輕摸著熟睡少女的下巴,與蝴蝶般輕淺的吻不同,倏忽間,布蘭塞爾將她的下巴往下扣,舌尖撐開她的牙關,用力往裡探。
他的手下挪,占有欲十足地輕扣她的後腦,目光專注地舔舐她,布蘭塞爾的耳垂逐漸充血灼熱,似乎綴著春日的桃花。
布蘭塞爾表情冰冷自持,如果不是粗喘的呼吸、帶紅的耳垂,似乎真的會被他騙過去。
纏鬧粉色的柔軟唇瓣,藤蔓也不甘示弱,四散開來,似蛇纏般親昵地捲住。
不由分說地試探,強勢而不容拒絕。
深綠色的眼眸舒服到眯起,嘴角隱隱微翹,渾身透露著愉悅的氣息,布蘭塞爾的手指如精靈一般在少女的肌膚上輕輕地跳起舞,動作緩慢輕柔,如同晨露在花瓣上滾動。
藤蔓似乎終於找到緩解躁動的方法,用力踐行著。
許久過去——
黑夜中,月光害羞似地避開瀲灩的房間,鹿挽月額頭出現一個清晰的印記,纏繞著的藤蔓圖標。
四個男人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