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給寧次詢問的機會,唯搶先開口說道:
「對不起啊…寧次,打擾到你的訓練了,下次再聊吧,我得回去了。」
不能把情緒強加在他人身上。
她蒼白一笑,輕輕的鞠了一躬,快步走向黑暗中,留下寧次一人在原地。
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她也被打上「籠中鳥」印記了嗎?
被劉海遮住了…
想起剛剛日向唯身上的血跡,他的眼底透露出隱忍的憤怒和對宗家的怨恨。
如果唯還在這裡的話,可能會笑著對他說,你誤會了,寧次。
不過,她已經離開了。
夜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日向唯回到熟悉的庭院,周圍一花一木都是被精心呵護過的,風吹乾了她眼角的淚水。
孤獨的女孩走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在回憶以往,她點燈,坐在鏡子前,摸著自己的臉,嘴裡喃喃道:
「原來這就是日向雛田嗎…」
鏡子中倒映出一副雙眼無神的模樣。
但我不是她啊。
日向唯失意的靠在牆邊,片刻,她撐著桌子搖晃的站了起來,一言不發來到了對面一間屋子門前。
她垂著眸,眼中毫無生機。
「阿淼…對不起……」她推開了門。
這是阿淼的房間,簡陋樸素,沒有一點裝飾的物品,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的緣故,桌上落滿灰塵,上面靜躺著一個盒子,仿佛刻意等待著某個人。
日向唯從裡面翻出了一張照片,上面的女子笑容滿面,身後是初晨照耀。
這就是母親嗎?
騙子。
明明和我那麼像。
她想著,翻過照片,背面右下角寫著幾行小字。
「熱愛世界,遵從內心」
母親…
日向唯沉默,睫毛輕顫,將照片放在胸口,房間很空曠,她最後也只找到了一把苦無,什麼也沒有。
…………
……
日向唯再一次到大廳是在幾個月後,她狼狽的跪在大廳中央,髮絲凌亂,地板的冷意從膝蓋處傳至全身。
周圍冷眼旁觀的局外人,難聽刻薄的話語,惡狠狠的眼神像刀刃一樣刺入她的身體,令她顫抖,喘不過氣來。
「經斷定,日向唯使用不了白眼!應該立馬打上「籠中鳥」印記,簡直是日向家的恥辱!」
「我附議!」
「她長大後應該送去聯姻,為日向一族做出貢獻!」
「還是留下白眼,逐出日向家吧。」
三言兩語就決定了日向唯的命運。
跪地的唯眼神渙散,碎花的和服上沾滿泥濘,她木然地坐在那裡,沒有痛哭,只是靜靜地坐著,眼淚無聲無息地從臉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母親…你以前也是受到這樣的對待嗎?如果我在你身邊就好了…
哦不,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死在了她出生的那天。
血染了一地。
……
「抬起頭來,你有什麼意見嗎?日向,唯。」
日向日足不容冒犯的威嚴聲傳來,日向唯緩緩抬眼,望著大廳上方的日向族長,又低頭,睫毛如折翼蝶般顫動:
「一切聽您的安排。」
「嗯-你先回去吧。」日向日足低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里。
最終日向唯還是沒有被打上「籠中鳥」印記,這是值得慶幸的事。
可能是她太脆弱了,造不成什麼威脅,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再如果她頂著一張和雛田相似的臉被打上「籠中鳥」印記,會被認為是宗家的恥辱吧。
日向唯被控制著行蹤,每天都有人在監視她,雖然她沒有查克拉可以感覺到,但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像這樣的我值得監視嗎?
沉重的苦無占滿手心,日向唯緩緩地將尖口處對準了自己的白皙的脖頸。
我活著還有意義嗎?
我不知道…
迷茫,痛苦,壓抑占據全身。
苦無刺破皮膚,脆弱的脖頸處出現血痕,鮮血順著滑落。
恍惚間,她似乎感受到了胸口在發燙,手中的苦無也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日向唯拿出胸口的照片,緊貼著,淚水不自覺流了下來。
母親,是你嗎……
……
【哇嗚嗚嗚,小唯,都怪我,我來晚了嗚嗚嗚嗚」一道哭唧唧的聲音忽然在腦中迴響。】
「你是?」
日向唯一愣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角還有著淚痕。
【我叫小代。】
「小代?你…是一直都在我腦海中嗎?」
【是的,我會保護你的,只是…沒什麼,如果是小唯的話,什麼都不用哦,需要我的話,呼喚我的名字就好了,我可是很厲害的。】
「嗯。」日向唯輕聲應道,沒有一絲顧慮,手中捏著照片。
母親一定在看著我吧。
有小代的話,可以再活久一點呢。
日向唯想看遍外面的世界,但她也深知忍界的危險,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但她的心是嚮往外界的,無論危險與死亡。
籠中的鳥兒終究是想歸屬於天空的。
……
嗯,終於要逃了。
小代是外掛,和另一本女主的異能小代是同一個。
女主身體弱學不了體術,也用不了白眼和查克拉,等同於一個普通人,小代可以保證她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