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論歪理,你說不過她,那你就順著她說。」談墨笑的有點兒賊兮兮的,「你順著她說,她還能說你的不是嗎?」
「比如啊,秦慕曉又想讓你給她什麼東西,秦慕容也幫腔,你就說,好啊。然後她們就等著你給啊,可是你手上不動就好啦。嘴上一邊答應著,行動上一邊繼續做著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搭理。」談墨歪頭問,「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樣可以嗎?」這還真是挺簡單的,她能做到。
「你試試。」談墨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微信二維碼,「來,咱們加個好友。如果按我說的做了,沒成功,你隨時聯繫我,咱們隨時改變策略。」
「好好好!」秦慕葉立時覺得自己不孤單了。
生日宴結束,魏家人都在門口,一個個的送客人們離開。
「談先生,請留步。」魏銘溫開口。
饒是談文辭向來穩重,但此刻也有些受寵若驚。
「魏先生。」談文辭應了聲。
「這邊請,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魏銘溫領著談文辭到了一旁無人的角落。
許茗臻便帶著四個孩子外加一個袁可情在門口等著。
過了沒多久,談文辭就回來了,臉上掩不住的高興。
但此刻也沒多說。
跟魏家告了別,便與許茗臻帶著孩子離開。
他們到了家,便又吩咐司機送袁可情回家。
沒叫袁可情進家門玩玩再走,也懶得親自送她。
平時看著許茗臻的面子,對袁家父女倆多有照顧。
可袁可情想踩著他們家談墨往上爬,這可就觸及到談文辭的底線了。
他的底線沒別的,與談墨有關的都是底線。
打發走袁可情之後,談家一家人回到家裡。
談文辭說:「換好衣服以後,大家都來客廳,我有件事要說。」
於是,大家都趕緊去換掉參加生日宴的一身行頭,換上了舒適的家居服,又回來了一樓客廳。
「什麼事兒?」許茗臻隱隱覺得,跟魏銘溫叫住談文辭說的事情有關。
難道是魏家有什麼生意可以與他們合作的?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談文辭難以掩飾臉上的喜意,說:「之前在盛悅門口,魏銘溫有事情單獨跟我說,其實是關於墨墨的。」
「關於墨墨?」許茗臻驚訝,有什麼事情是關於談墨的,還重要到要單獨跟談文辭說?
「他說可以給墨墨一個進稷下學府的名額,問我們願不願意。」談文辭說,「不過他也說了,這不是強求,就是看我們想不想墨墨去稷下學府讀書。我自己一個人不能直接決定墨墨的事情,所以當時沒有立刻答應,先回來跟你們商量一下,還要看看墨墨自己的意思。」
「稷下學府當然好,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如果沒有魏家的名額,單憑咱們,根本進不去。不然盡棋三兄弟也不會進世京國際學校了。」談文辭說道,「不過也有不好的方面。本來咱們想讓墨墨也去世京,學校里有盡棋他們三個在,都能照顧到墨墨。」
世京的模式跟稷下學府差不多。
都是從小學到高中都涵蓋到。
袁可情也會去世京,但談文辭壓根兒就沒考慮袁可情也在的情況。
她不幫著外人一起欺負談墨就不錯了,還指望袁可情跟談墨好好相處,互相幫助?
想都不要想。
「如果去稷下學府,就只有墨墨一個人了,周圍沒有熟悉的人,遇到什麼事情,也幫不上忙。」談文辭把利弊都說了下。
進入稷下學府的機會難得,但他又擔心談墨在裡面不適應,受欺負。
「魏銘溫怎麼會突然給咱們一個名額?」許茗臻先沒考慮要不要去。
談盡聲趕緊抱住談墨:「他們不會是要搶墨墨吧!」
談盡意一聽,也跑到另一邊抱住了談墨:「今天魏至謙就抱著妹妹不撒手,很有可能是想要藉機搶墨墨!」
談盡棋覺得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便不得不謹慎的問:「爸,他們有提什麼條件嗎?」
談文辭氣笑了,挨個兒指了他們三兄弟,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我還能為了讓墨墨進稷下學府,就答應把墨墨賣了不成?」太不像話了!
這三兄弟都在想什麼呢!
「人家什麼條件都沒提,只單純因為覺得墨墨不錯。魏至謙喜歡她,魏家老夫人也喜歡她。」談文辭不知道的是,蕭夢涵覺得秦慕葉也要去,談墨跟秦慕葉成了朋友,在學校里可以互相照應。
秦慕葉性子直,膽子大,只要不是綠茶,她都對付得了。
談墨雖然看著軟乎,可其實很機智。
要是碰上綠茶型的,秦慕葉對付不了,就還有談墨在。
兩人剛好互補。
對付秦慕曉,秦慕葉還能有個幫手。
「什麼條件都沒有?有這麼好的事情?」談盡棋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心裡陷入了巨大的陰謀論。
談文辭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你們就算懷疑也靠譜點兒,咱家有什麼值得魏家惦記的?」
「墨墨啊!」三兄弟異口同聲。
「我看魏至謙十分想讓墨墨當他的親侄女兒呢!」談盡聲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許茗臻看著三個傻兒子,「如果真是這樣,以後墨墨就有魏至謙撐腰了,能欺負她的人,可就很少了。」
三兄弟想了一下,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但這不是也間接的說明,他們沒辦法給談墨撐腰嗎?
好氣。
許茗臻看出來了,笑了下,說:「也不只是你們,是咱們家都不足以為墨墨把所有的腰都撐下來。所以,你們如果想要像魏至謙那樣,能為墨墨撐腰,一定要強大起來啊。」
「就算魏至謙真把墨墨當侄女兒,可終究不是墨墨的親叔叔,不如咱們自家靠得住。想要把墨墨保護的牢靠,還是要咱們自己強大起來。」
談墨心裡酸酸的。
父母和哥哥們,想的永遠是保護她。
他們努力變得強大,不是為了自己,只為了保護她。
上一世從鏡中看到的父母和哥哥們的結局,在她腦中的畫面越發清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