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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我們家也不是狼

2024-08-07 13:05:10 作者: 恍若晨曦
  郭阿姨泡了兩杯桂花烏龍茶,又拿出些曲奇、堅果、果乾、桂花餅、綠豆糕之類的做了一個茶點的拼盤,送到兩人面前,便離開了。

  「姐。」許茗靜也無心吃喝,「剛剛正文早早就回去了,說是被姐夫給解僱了。」

  「是,這事兒我知道。」許茗臻喝了口茶,「昨晚文辭跟我商量過了。」

  「姐,你也同意了?」許茗靜震驚。

  她一直以為,許茗臻應該是幫著她的。

  「這些,你看看吧。」許茗臻沒有多說什麼,只拿出了兩份帳本。

  跟談文辭早晨給袁正文看的是一樣的。

  許茗臻料到許茗靜會來找她,而且就是在今天,只是說不準具體時間罷了。

  所以許茗臻就讓談文辭也給她留了兩份副本。

  沒有什麼比事實更有說服力的了。

  許茗靜一臉疑惑的接過許茗臻遞過來的帳本,聽許茗臻說:「左邊這本,是真實的帳目記錄,右邊這本,是袁正文另做出來給公司交代的。」

  許茗靜大學學的就是會計專業,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這……相差這麼多?」許茗靜震驚的抬頭看許茗臻。

  「這不是我們做出來冤枉他的。」許茗臻嘆了口氣,「原先給他安排這個職位,其實也料到了,他會從中拿一些好處。這點,文辭也默許了。算是幫自己的妹夫了。可是他不能做的這麼過分,他這不是拿一點兒好處,他這是在吸我們家的血。一個不好,公司的財務出了問題,牽扯的是整個公司。」

  「他這是在拿我們對你們的情分,反過來害我們啊。我們家,可不能當那東郭先生。」許茗臻說,「而且,這公司也不是咱們的,是文辭的心血,他能因為我而幫你們,我已經很感激。可是卻出了這種事情,我在他眼前也難抬起頭來。」

  許茗靜心中冰涼,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

  「姐,這事兒是正文的錯。可你也不能拿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來比喻啊。我們……我們家也不是狼啊。」許茗靜的心被許茗臻這比喻給傷著了。

  許茗臻心說,許茗靜或許不是,但袁正文和袁可情肯定是。

  「姐,這事兒是正文做得太錯了。你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保證,他一定不會再犯了。」許茗靜絞著手指懇求,「他現在被解僱,我又沒工作,可情還要上學,我們家就等於是被斷了所有的收入來源了。」

  「突然來這麼一下,正文也確實被嚇著了,他以後肯定能牢記並吸取這次的教訓。」許茗靜求道。

  面對親妹妹這樣,許茗臻有一瞬間的心軟,但馬上就堅定了下來。

  「茗靜,正文的心大了。對他,你恐怕有很多不了解。」許茗臻吸了口氣,又沉又緩的探出。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心中遲疑了下,但還是決定說出來:「之前因為機緣巧合,得了魏至謙的邀請,得以去參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

  「這我知道。」只是許茗靜搞不懂,這不是在討論袁正文工作的事情嗎?怎麼又扯到這裡了?

  「因為魏至謙只給了我們請柬,並沒有邀請可情,所以我也不敢自作主張帶可情去。怕因此惹得人家主人家不高興。魏家或許寬容大度,可我們行事依舊要小心恭謹。」許茗臻說道。


  「這我理解的。」許茗靜不明白許茗臻為什麼會突然說到這個,但還是帶著焦慮的心情,勉強扯起一抹並不真心的笑容,「畢竟那是魏家,我們都要小心,稍有差池,惹得人家不悅,反倒給自己帶來麻煩。」

  「之前可情跟我提過想去,我跟她解釋過,沒辦法帶她去。」許茗臻又說。

  「她竟跟你提過嗎?」許茗靜皺眉,嘆了口氣,「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任性!」

  「姐,不瞞你說,她回去也跟我提過,說想去,被我拒絕了。」許茗靜說,「我也跟你一樣的說法,跟她說過,這是魏家的生日宴,要帶誰去,能帶誰去,咱們都做不了主。如果能帶,你肯定就帶了。」

  「你能理解就好。」許茗臻扯扯唇,見許茗靜笑了,許茗臻又說,「但是袁正文和可情似乎理解不了,可能還覺得我是故意不帶可情去。袁正文似乎也不滿足於只在談越任職,想要有一番大作為。」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許茗靜聽許茗臻這話音不對。

  「他瞞著我們,偷偷帶可情去了。可情去了盛悅門口等著,堵著魏刻禮,讓魏刻禮帶她進去了。」許茗臻腦中閃過袁可情當時表現得種種,擱在腿上的手不禁緊了緊,「魏刻禮,還是我帶著她去魏家,讓她認識的。結果轉頭,可情小小年紀,就能給我下了這麼一個絆子。」

  「讓人看了,好像是我這個當姨媽.的刻薄她,故意不帶她來。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見到我,竟然還瑟縮的後腿,很害怕我的樣子。我是平時代她不夠好,讓她見到我跟見到什麼惡毒女人一樣?」

  「還讓人覺得我不知禮數,只拿了給談家的請帖,卻隨意帶人進去。那別家是不是也可以拿著一張請帖,就帶上親朋好友一起?那場生日宴,甚至都沒有給可情安排座位和名牌,還是臨時加的。說明魏家打從一開始就沒邀請可情,我並沒有理解錯魏家的意思。」

  「我不知道,可情竟然去了!」許茗靜的震驚不作假,「她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先不說可情的事情,可情自己可去不了,是袁正文帶她去的。要說他沒抱著讓可情多認識點兒人,想要干一番大事業的心思,說出來連你都不信。」許茗臻長吐出一口氣,「且不說這個,男人麼,都有點兒抱負。但他這樣坑我們家,可有想過我們幫他那麼多的事情?」

  「他們父女倆,等於是在我們背後插刀子。」許茗臻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喝了一口熱茶,「所以我們想著,既然袁正文有這樣的抱負,不想在談越屈才,那就讓他出了談越,一展所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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