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真不知道她們倆竟然都這麼混蛋,可是……」
許茗臻握住了許茗靜的手,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是我跟文辭商量過後的決定,不可能再改了。再說,文辭公司早晨發了郵件,明天袁正文又照常去上班,這讓文辭成什麼了?」
「袁正文在談越這麼多年,想來也積攢了不少家底,他自己創業綽綽有餘。」許茗臻笑笑,放下了杯子。
杯子與茶几相碰發出的「啪」的一聲,聲音不大,卻重重的砸在了許茗靜的身上。
「正好,也能讓他一展抱負。我們家就不妨礙他的發展了。」許茗臻毫不掩飾自己對袁正文的不滿。
許茗靜知道,不論她再怎麼求,許茗臻和談文辭都不會改變決定了。
「姐,是正文和可情不知好歹。過去這些年,你一直幫我們,這情我一直記得的。你從小就一直幫我,我都記得。」許茗靜眼裡含淚,突然覺得前路渺茫。
袁正文是個什麼水平,她很知道。
憑袁正文自己,又能折騰出什麼前景。
「以後……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我還能找你幫忙嗎?」如果袁正文賠了錢,她還能來找許茗臻幫忙嗎?
「你是我妹妹,你有事,只要是我能幫又幫得上的,我肯定幫。但至於袁正文……他也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總輪不到我的。況且,我現在有的,都是文辭給的。我用文辭給的,去幫坑文辭的人,這讓文辭怎麼想?」
「茗靜啊,你放心,咱們姐妹倆,感情還是不變的。」許茗臻握著許茗靜的手說。
許茗靜心不在焉的笑笑,便提出了告辭。
等她回到家,袁正文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許茗靜長長的嘆氣,看袁正文這樣,也是想繼續在談越乾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去問過了,不只是帳本的問題。還有你偷偷帶可情去參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我姐他們也知道了。」許茗靜無力的說。
「我明明很小心!」怎麼會被看到。
見袁正文承認,許茗靜氣道:「你們兩個,怎麼能瞞著我做這種事情?你們這樣,不是在坑我姐他們家嗎?他們這麼幫咱們,你們還坑他們,他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算什麼坑?就這點兒小事兒,他們家也不損失什麼!成天口口聲聲幫幫幫的,不就是給我安排了個工作嗎?就一直掛在嘴邊,讓我們記著他們的恩情,讓可情在談墨眼前做低伏小,事事矮她一頭。你成天讓可情讓著談墨,你是不是忘了,可情比談墨還小!可情還要叫談墨一聲表姐!」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家總是一副施恩於我們,高高在上的模樣。我不想讓你在他們家低聲下氣,我不想讓可情去討好談墨。我也想讓可情驕傲的抬起頭來,不用去看人臉色!」
許茗靜默默掉淚,聽袁正文說的,她的心都揪痛了起來。
她也不想袁可情總是去討好談墨,也想袁可情開開心心的。
可是以前,他們不是要指著談家過日子嗎?
許茗靜吸吸鼻子,哭著說:「現在,談越你是回不去了,那以後你想怎麼辦?」
「那我就自己干唄!」袁正文在許茗靜不在的時候,就琢磨過了。
他知道這次肯定是回不去談越了,讓許茗靜去,也只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
許茗靜帶回來的結果,並沒有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些年我在談越,也積累了不少錢。」袁正文想到,就有些激動,迫不及待了。「而且也跟好些個客戶打好了不錯的關係,這都是人脈。到時候,我公司開起來,生意會好做得多。」
袁正文激動地在許茗靜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你再不用去求你姐了,我也不用看談文辭的臉色。可情更不用去討好談墨,讓著談墨。以後在談墨面前,可情都能抬起頭來,再不讓咱們女兒受委屈。」
許茗靜原本不太看好袁正文。
但聽到袁正文有人脈,想著他這些年來確實有些積累,不像當初。
而且,從此他們家也能昂首挺胸。
總是靠著談家,其實她也覺得不太舒服,不像那麼回事兒。
許茗靜便收起了眼淚,跟袁正文商議了起來。
*
稷下學府的錄取通知書在四天後就寄到了。
在錄取通知書寄到的第二天,稷下學府的確認電話也打了過來。
跟許茗臻說了入學的詳細事宜,並且同時還發了一封郵件,郵件中也都列舉的很清楚細緻。
並且表示,還有疑問可以隨時打電話。
來電的這位老師,就是談墨開學後的班主任了。
許茗臻怕會有疏漏,即使還有半個月才會開學,但也早早地準備了起來。
這一天,李想容帶著魏刻禮來玩。
李想容還不知道談墨要去稷下學府的事情。
這事兒一開始就是魏銘溫單獨跟談文辭說的,後來談家也沒有大肆宣揚,牢記悶聲發大財這五個字。
「墨墨。」再見到談墨,魏刻禮像是之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似的,待談墨特別親近。
生日宴當天回到家裡後,魏至儉和李想容就把這其中的利益關係,掰開了揉碎了跟魏刻禮說清楚。
以魏刻禮利益至上的性格,當即就下決心,要把談墨哄好了。
「刻禮哥哥。」談墨依舊笑的甜甜的,毫無芥蒂的樣子。
可如果魏刻禮能用心看,就能看出,談墨的眼裡是毫無笑意的,只是在給魏刻禮做表面功夫。
魏刻禮沒看出來,但是談盡棋三兄弟可是看的太清楚了。
他們多了解談墨啊。
談墨身上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反應,談家三兄弟都能一眼就看出來。
看到談墨這樣不走心的應付,三兄弟就放心了。
魏刻禮還傻乎乎的覺得談墨不記仇,一臉驚喜的問:「墨墨,你不生我氣了嗎?」
「我從來沒有生你的氣啊。」談墨眼睛彎成了一彎新月似的,「我還要謝謝你呢,上次在生日宴上,可情在我跟前哭,多虧刻禮哥哥你帶走她,去安慰她,可幫了我大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