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也很不好受,雖然是想逼她聽話,但手心底下,一片細膩溫澤的觸感無疑是在變相折磨自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小女人的身體,居然對他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他沉吸了口氣,啞聲警告:「老太太在外面,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我不介意來真的!」
雲清又羞又氣,只能張開嘴叫了起來。
門外老太太聽到了想聽的,果然離開了。
霍景深應該叫停的。
可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羞得壓根不敢正眼看他,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還在叫著,聲音青澀極了,帶著羞赧的顫意。
偏偏,卻入耳銷魂,一聲一聲幾乎壓得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面崩塌。
霍景深眸色徹底轉黯,突然低下頭,狠狠堵住了那張柔軟的紅唇。
唇間陌生滾燙的觸感讓雲清瞳孔驟然緊縮,本就忐忑緊張的大腦,『轟』地一下徹底炸開了,一片空白。
她想掙扎,卻壓根敵不過霍景深的力氣。
兩隻纖細的手腕被他毫不費力地單手握住,壓在了頭頂。
霍景深還在吻著她,他沒有閉上眼睛,看著身下小女人那雙慌亂的清眸,從憤怒羞赧轉為楚楚可憐……殊不知,她這副模樣,只想讓男人欺負得再狠一點。
……該死的,這混蛋不會真想動真格吧?
雲清又氣又急,可兩隻手被禁錮著,她根本摸不到旁邊的針包。
她張開嘴,狠狠一口咬破了霍景深的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霍景深鬆開她,拇指擦過唇角,一抹血色。
他皺眉,「屬狗的?」
雲清已經迅速從他身下滾出去,縮在床角,一雙清眸羞憤無比地瞪著他。
小姑娘頭髮凌亂,裙衫不整,是被他欺負慘了的模樣。
霍景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小啞巴面前失控成這樣……
催情藥,他以前也不是沒被下過,可這麼失去控制,還是第一次!
霍景深用力按了按眉心,低聲說了句「抱歉」,旋即起身下床,徑直走進浴室。
冷水開到最大,從頭澆了下來……
雲清也摸出隨身的針灸包,給自己施針化解情絲草帶來的催情效果。
剛剛霍景深的失控,肯定也是因為情絲草……由此,她也沒那麼記恨他了。
不過這老太太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
雲清爬下床,正打算用針開鎖離開房間。
突然,浴室里傳來『砰——』地一聲悶響。
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雲清被嚇了一跳,去敲浴室的門。
沒有回應。
她推門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只見霍景深裹著浴袍倒在門邊,臉色蒼白如紙,就像一個死人。
雲清面色一沉,箭步衝上去替他診脈,原本沉靜無瀾的清眸卻慢慢浮上一層異色。
她本以為,霍景深對外是在裝病,畢竟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病入膏肓的人……
可沒想到,那些傳言,居然是真的。
他脈象極亂,虛浮,血氣逆行,不止是根基病弱,更像是常年中毒,毒深入骨的表現。
單從脈象上看,說霍景深活不了兩年,絕不是虛言……
雲清腦中一個激靈,突然想明白過來一件事。
老太太雖然有頭疼的舊疾,但發作並不頻繁,靠藥物可以緩解,不能根治但也不算大病。
所以神醫林雲鶴近幾年久住御景園,也許不單單是為了照顧老太太……更有可能,是為了霍景深!
「你在……幹什麼?」霍景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見出現在眼前的女人,周身暴戾瘋漲,怒吼道,「誰讓你碰我的?滾出去!」
雲清被他甩開,後背狠狠撞在柜子上,疼得她眼淚差點湧出來。
「滾!不然我殺了你!」
霍景深額角青筋暴起,深眸里一片駭人的猩紅,此刻他不像人,更像是失控的野獸。
他這副模樣,不想讓任何不相干的人看見……
體內蝕骨的劇痛,仿佛沒有盡頭的凌遲,正將他內臟血肉一刀刀生切下來。
霍景深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雲清忍著痛楚從地上爬起來,但她沒有離開,反而再度,走向霍景深。
她蹲在他面前,安靜而用力地慢慢握住了霍景深冰冷的手。
突來的溫暖讓霍景深身體驟然一僵,也只是一瞬,他眼神愈發陰鷙狠戾,殺意露骨,大手掐住了她的肩骨,力道之大能把她生生捏碎。
「你敢可憐我?找死……」
他話沒說完,雲清已經忍著疼痛,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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