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功德加身

2024-08-07 13:45:36 作者: 夜天南
  大和尚立刻攀上屋頂,來到了最高處,向四方張目。♧✌ 6➈SĤ𝐮x.℃σΜ 🎃♚

  只見蒙蒙亮的東方,有一人一牛一騎絕塵,極速遠去。

  「呔,騎牛肇事,待貧僧好好與你理論理論,休要跑!」

  大和尚來去如風,抓著兩根降魔杵,又是一陣旋風似的下山,追著那一人一牛便不見了。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就好像從來沒來過。

  ……

  此刻離房縣幾十里外的京城。

  晨曦微露,天正值黑不黑,白不白的時候。

  京城北門門洞大開,數百人分列兩側,寂靜無聲。

  只有飛魚衣袂在清晨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天邊,四匹快馬高高揚起的前蹄又重重落下,濺起陣陣泥土,馬上之人帶著邊關之地特有的銳氣和殺氣。

  為首一人身著單薄青衣,劍眉星目,刀削斧鑿似的臉上掛著塞外的寒霜和風塵。

  「飛魚衛指揮使沈大人回京!」

  「飛魚衛指揮使沈大人回京!」

  「……」

  呼號通傳,聲揚四方。

  四匹戰馬片刻不停,徑直入城,鐵蹄踏上青石板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恭迎指揮使回京!」

  數百飛魚衛齊齊躬身。

  沈煉速度絲毫不減,縱馬在飛魚衛中巡視,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均不自覺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飛魚王者的統率之力盡顯無疑。

  「可有飛報?」

  巡視兩圈,沈煉勒住戰馬,問道。

  「衛梁府半月前發來飛報,茗林山現八品山魈一隻,已有百人遇害。」

  「靈山衛一月前發來飛報,有詭船頻現近海,已有數百人遇害。」

  「房縣有蝠妖私聚功德,撒播瘟疫,因瘟病而死之人七萬餘,鐵鐧神捕剿殺失敗,正在房縣修整。」

  「蜀地九姥山現九品飛天僵,正在查探。」

  「焚屍堂有莫名強者闖入,身份不明。」

  「河間知府梁世傑府宅發生靈異事件,死傷二十餘口。」

  「……」

  飛報一條條奏報。

  待奏報完畢,沈煉下令:「緝捕二隊隨我房縣走一趟,其餘各司其職,按章辦理。」

  「是!」

  眾飛魚衛躬身領命,而後各自動作,飛快的離去,空蕩蕩的北門只剩兩名飛魚和幾名守門的兵丁。

  許顯純和田爾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像是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清晰的感受到,飛魚衛從未視他們二人為首領。

  這些奏報,也從未呈上他們的案頭。

  真是一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地方。

  ……

  回到秦河這邊。

  小牛犢子一路狂奔,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回到了房縣。


  放了牛,秦河回了臨時焚屍所。

  徐長壽急的團團轉,看見秦河不由大鬆一口氣,急忙把他拉到一邊,問:「你昨晚去哪了,急死我了都,還以為你被妖怪叼走了呢。」

  「我出去小解,不小心遇到鬼打牆了,天亮才出來。」秦河早就想好了理由。

  徐長壽一聽臉色微變:「鬼打牆?」

  「對呀,有點厲害呢。」秦河臉不紅心不跳,撒起謊來連他自己都佩服。

  徐長壽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梁縣死了那麼多人,不乾不淨的很正常,秦河只是被困住已經算是幸運,若是遇到凶的,十有八九得一命嗚呼。

  靈異事件可是比屍變要兇險很多。

  「行吧,回來就好,昨晚魏武巡視發現你不在,我就說你去茅房了,時間長了他明顯不信,你要小心點,總感覺他好像在針對你。」徐長壽又提醒道。

  「放心吧,他沒空針對我的。」秦河卻是神秘一笑。

  秦河敢私自離開臨時焚屍所,就不怕魏武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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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一個晚上到處點火也沒見魏武說什麼,今天偷溜出去半夜,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況且他還給魏武找了一件事,夠他根本顧不上自己。

  謝別徐長壽,秦河回到自己居住的帳篷躺下,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功德在往上漲。

  回城的路上功德又漲了兩千,加起來可就是七千了。

  勢頭還在繼續,從朝拜百姓的數量來看,最終的功德至少能漲到五六萬。

  就是不知道這些功德夠不夠修煉功德金身訣。

  至於呼風喚雨術,秦河自然是略過,好不容易攢點功德,以後再說。

  接下來就是靜待收穫了。

  秦河翹著二郎腿躺在石牆上曬太陽,趁人不注意丟了一顆力量果實進嘴裡。

  嚼吧嚼吧化為一股甘甜流進了腹中。

  這水果,特別好吃。

  秦河攢了幾顆都捨不得一口氣吃完。

  噼里啪啦一陣輕響,力量又增長了一些。

  秋日的霜寒漸漸的重了,太陽曬的暖融融的,秦河慢慢的便有些困意。

  可結果剛迷迷糊糊要半夢半醒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

  秦河翻身下牆頭,順風耳技能發動。

  便聽有人罵道:「老漢休要狡辯,昨晚就是你騎牛撞了我。」

  「你個瘋禿子,胡說八道,老漢我什麼時候騎過牛了。」

  「我頭上的印就是你的牛角撞的,你看這你看這,都撞成什麼樣了。」

  「你放手,你這個瘋禿子,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秦河聽完就是眼皮一跳。

  好傢夥,這麼遠人都追上門來了。

  果然不是一般人。

  幸好當時「逃逸」的果斷。

  這可咋辦?

  得趕緊弄走啊,要不然容易讓自己露餡。


  沉吟了一瞬,秦河咧嘴一笑,計上心頭。

  果斷回帳篷把呼呼睡的十個焚屍匠挨個踢醒。

  「起來了起來了別睡了,外面出事了。」

  一眾焚屍匠擦著眼睛坐起來,老梁頭問:「秦哥兒,出啥事了?」

  「外面有人欺負咱們的人。」秦河道。

  「俺們的人?」眾焚屍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瘸子問:「俺們都在這,沒人被欺負咧。」

  「我說的是給咱們送水的那個老漢。」秦河解釋。

  「那個老漢不算自己人吧,不熟咧。」

  劉三斤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剛睡熟,誰想起床啊,秦哥兒這是指不定又抽風了。

  他一帶頭,眾焚屍匠紛紛搖頭,都說不熟。

  老梁頭更過分,直接說那老漢不講究,運的淨屍水下面都是泥巴,看他就不順眼。

  秦河滿頭黑線,指著他們,「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還懂不懂尊老愛幼,人家老漢是個老人,還是給咱們運水的,被欺負了咱就得站出來,要不然怎麼建設和諧社會,一個個覺悟咋這麼低呢?」

  眾焚屍匠聽的是雲裡霧裡的,秦哥兒說話完全聽不懂,肯定就是抽風了。

  老梁頭倒是聽懂了一句,說:「尊老愛幼啥呀,那傢伙還沒我老呢。」

  秦河:「……」

  那個氣啊,咋滴,愛看熱鬧的基因一夜之間就變異了?

  行,一個個的都叫不動是吧。

  那就只能放大招了。

  只聽秦河幽幽道:「不去是吧,行,以後我再請客吃席,不去的就不用上席了。」

  眾焚屍匠一聽,觸電般從地上彈起來。

  劉三斤一臉正氣:「秦哥兒,額突然覺的,恁說的非常有道理。」

  「對,老漢這麼老了,還被人欺負,不能忍。」李瘸子也道。

  老梁頭摸著鬍子,臉不紅心不跳:「我突然覺的,他很像我四十年前死去的弟弟,親切,哪個欺負他就是和我老梁頭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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