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大結局
閒得無聊……
聽到這個理由，鄭曙不由地陷入了沉默，當然不是感到了無語，恰恰相反，他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受到了不安。
從雙方短暫的交流對話來看，對方也並沒有拋棄屬於「凡俗」的心靈。
以眼前這位西科的實力，再加上他能夠隨意的在世界之外任意遊蕩，毫無疑問，他完全可以在任何世界中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閒的無聊」這樣的情況發生。
除非……
「你已經無法進入到世界之中了嗎？」鄭曙語氣中有些擔憂。
如果同為「穿越者」的對方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意味著在遙遠的將來，自己也有概率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雖然確實是這樣，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西科毫無形象的在自己的屏障中坐了下來，「雖然同為穿越者，但我們兩個人的『能力』完全不同，我的能力可沒有像你那樣便利的收縮能力，想要融入世界當中異常困難，但你的能力的話應該沒問題。」
鄭曙摸著下巴，知道西科所說的能力是指自己的「本體」。
考慮到自己本體的能力就是收集影響因子並利用，那如果在不使用影響因子的情況下，的確不會對世界造成影響。
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特性，好像確實不會對進入新的世界有什麼影響。
西科看著思考的鄭曙笑了起來：「你不是已經學會了信息態感知嗎？那麼就更多地利用它，不要被常規的思維局限住，你可以『看』得更多一點。」
鄭曙一愣，聽從了西科的指導使用剛剛學會的信息態感知，再次對著周圍的環境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和之前只是潦草的歸類不同，鄭曙這次「看」得相當仔細，一旁，西科也在不斷地講解：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稱呼有很多，混沌、世界之外、起源之地、源海……我是比較喜歡把這裡稱之為信息海，原因你也看到了，這裡根本不存在其他的事物，甚至連時間和空間這樣的概念都沒有，只有無窮無盡的『信息』。
當然，所謂的信息只是一種比較接近的概念，那其實是更加複雜的事物，只不過用『信息』來形容的話比較接近。
如果說信息海最原本的樣貌的話，應該就是無窮無盡的雜亂信息所構成。但當一個東西的數量達到無限，這個級別是那麼無論是什麼樣的概率都有可能出現。
所謂的世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當一些『混亂』的信息在極端偶然的條件下組成了某種『秩序』後，就會遵循著這些秩序而誕生某些相對應的概念或規則。
當這些足夠秩序的信息多到一定程度後，『世界』便誕生了。」
鄭曙看向旁邊，在使用信息態感知對著信息和觀察之後，旁邊的一片虛無之中，代表著血界戰線世界的信息流在一片雜亂的信息當中分外惹眼。
聽到西科的講解，鄭曙不由的皺起了額頭：「這麼說的話，別說是有著穩定的宇宙或者空間泡的世界了，就算是內部存在『空間』甚至是『物質』或『能量』這種規則的世界都非常少見吧？」
「沒錯！」
似乎是太長時間沒有和人交流，西科顯得有問必答，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實際上，真正能夠被稱之為世界的信息流終歸是少數，更多的信息流僅僅只是維持了一個秩序，根本稱不上是世界。
至於說世界裡面能誕生宇宙或者空間泡，又或者是無盡大陸這樣的情況那就更加少之又少，再算上世界內部的規則適合存在生命的情況，那概率更是低到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西科對著鄭曙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韓國人暴怒的手勢。
「不過對於真正的無限來說，就算是概率再小的事件，只要不為零，那麼這個概率下所誕生的東西數量就是無限多。」
鄭曙聽後瞭然地點了點頭，他也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面板的「記錄」。
那近乎翻不到頭的世界搜索記錄，可以非常直觀的表現出找到一個「合格」的世界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當然，在掌握了信息態感知後，我們其實也有著更加便利的尋找世界的方法，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西科看著越來越興奮的鄭曙笑了起來。
鄭曙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由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鄭曙用信息態感知觀察信息海只能分辨周圍是否具有世界的話，那麼當他看用信息態感知看到自己的一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在這特殊的感知下，鄭曙發現自己本身也是一股特殊的信息流，而且不僅僅是自己，包括旁邊的西科也同樣如此。
在這一瞬間，他便搞明白了自己金手指為何可以如此輕鬆的複製強化模板。
說的簡單點，那就是鄭曙的本體在接觸到相應的信息之後，將對方的信息流複製了過來。
在鄭曙需要的時候，只需要將這一些信息流「複製」到自己的信息流當中就好。
而每一個強化模板所代表的信息流雖然「數據量」多的可怕，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鄭曙真的將能夠將其完全記住，那麼他完全可以做到不依靠影響因子來修改自身。
「不……太狹隘了！」鄭曙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所謂的強化模板，或者複製某個強大生物的力量，根本就是自己金手指的初級用法。
有了信息態感知之後，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只需要找到自己信息流當中代表著力量的信息，並將其直接修改就可以了。
像是自己獲得了相當於數個宇宙的力量，看起來好像很誇張，但在信息流當中可能只是改變了一小段微不足道的「信息」而已。
「甚至……面對敵人的時候也不需要多麼麻煩，哪怕只是在對方的信息流當中造成一點微不足道的損壞，就可以將其毀滅……」
通過知曉的信息流相關的情報證書很快舉一反三，並且獲得了某些不可思議的用法。
而能擋住這種進攻的，也只有同為掌握了信息態感知的其他穿越者。
從這方面來看，西科的確是相當地有誠意。
西科在一旁滿意地點頭：「反應很快啊，沒錯，所以從掌握了信息態感知之後，你和非穿越者之間已經有了絕對的差距，那是真實和虛幻的距離。」
鄭曙看了一眼西科，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無法進入到世界當中。
從信息流的「量」來看，這傢伙的信息流甚至比旁邊血界戰線世界的信息流還要「多」！
怪不得剛才他說是無法「融」入到世界，現在看來，所謂的世界穿越，其實就是將自己的信息流插入到世界的信息流構成的秩序當中。
如果一個人本身的信息比世界還要多，那自然不可能插入進去，不然的話只會造成那個世界被吞噬的結果而已。
而自己的信息流恰恰相反，因為名為「鄭曙」個體的最核心的本體，其實僅僅是一段收集影響因子並將其儲存和使用的信息而已。
所謂的「影響因子」的真面目也被鄭曙明了，其實就是空白的、有秩序的信息流。
正常情況下，信息流和空白這兩個東西完全不能對應得上，但這裡所謂的「信息」只是一種概念比較接近的說法，所以可以出現這種特殊的情況。
因為本身是空白的，所以鄭曙日後就算是信息流多到比世界還多，就算是融入到世界當中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也因為本身是空白的，所以完全可以自己「編輯」。
這也是影響因子會被各個有意識的世界所重視並覺得珍貴的原因，因為這是貨真價實的，能夠提高世界本質力量，甚至是幫世界彌補缺陷的東西。
那……自己的能力如此強，旁邊這個西科的能力又得多麼誇張呢？
鄭曙不自覺地將視線看向旁邊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傢伙。
「嗯？有什麼問題嗎？」西科注意到了鄭曙的視線。
「那……我們這些穿越者到底是什麼？如果想要提升實力的話又應該怎麼做？」回過神來後，鄭曙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關於第一個問題嘛，其實很好解答。」西科站起身張開雙手，「你覺得在這片信息海當中，有什麼？」
鄭曙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代表著血界戰線世界的信息流。
「……世界？」鄭曙嘴裡說出了這句話，卻又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我們穿越者本身也是一個世界？」
「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世界幼崽或者幼年期的世界之類的東西。」西科摸著下巴糾正了鄭曙的說法。
「那我們未來也會變成這些世界的樣子嗎？」鄭曙看著眼前代表著血界戰線世界的信息流，完全沒發現對方有意識的情況。
當然，在他穿越的世界裡，世界本身有意志的情況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看你自己的選擇，畢竟就算是自然誕生的世界，也有很多因為信息流不完善根本無法能夠被稱之為世界。只不過在這片信息海中，我們從概念上來說就是『世界』。」
西科指了指兩人周圍那涇渭分明的屏障：「這就是『秩序』的直觀體現，如果沒有這些秩序，我們甚至連交流做不到。
而在信息海當中，凡是擁有秩序的都能夠被稱之為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那穿越者的數量多嗎？」鄭曙問。
西科聞言撓了撓頭：「這得看你對穿越者的定義是什麼，如果是指那種在一個世界內的不同宇宙、空間泡，甚至是時間線之間跳躍的倒霉蛋，那麼，很多。
但如果是指能夠穿梭世界的穿越者……很少！反正以我的經歷來說，加上你，我只遇見過三位穿越者。」
「這麼少？」鄭曙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只要一個概率不是零，在真正的無限下，穿越者的概率應該也是無限多才對。
西科看穿鄭曙心裡想的事情：「很不巧，穿越者的誕生就是理論上概率為零的事件。雖然具體的要求現在還沒有通知明白，但穿越者誕生的條件已經有一條可以確認了。」
「什麼？」
「能夠穿越世界的，只有穿越過世界的人。」西科說出了有些拗口的話。
「嗯……啊？這不是悖論嗎？」鄭曙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別看他自己穿越世界這麼簡單，但實際上，想要帶著其他生命穿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從信息態上來說，有生命和沒生命的信息量完全是兩個概念，而且一個生命絕對不可能從屬於另一個生命。
要是鄭曙之前利用思維化攜帶的神之武裝，本質上其實是他自己「記住了」神之武裝的構造，相當於在自己的信息流上稍微增加了一點信息罷了。
只不過利用特殊的術法，可以利用這些記憶來影響現實罷了。
而同樣可以通過思維承載自身的量子，卻根本無法離開世界，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量子所代表的是另一條「獨立」的信息流。
普通生命的信息流是極其脆弱的，根本無法產生足以在信息海當中維持自身的秩序。
一旦離開了世界的庇護，那麼就會在瞬間化作最原始的混沌信息。
至於說鄭曙用自己的「秩序」將其庇護住也無從談起，因為鄭曙用自己的秩序將其覆蓋的一瞬間，量子就會被鄭曙同化，化作鄭曙信息流的一部分。
到時候就算鄭曙將量子的信息流從自己的信息流中分離出來，那也只是鄭曙的一個分身罷了。
「以提升實力的方式嘛，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你應該怎麼做，因為每個穿越者都有自己特殊的力量。」
西科搖了搖頭：「比如說我，我的能力本質是對信息流的極端掌控，所以在信息海當中，我可以吸收那些你們無法利用的混沌信息而不擔心自身失控，無上限地增長自己的信息量。
簡單來說，我只需要在這裡呆著就能提高實力。」
「真是……簡單粗暴但是令人羨慕的能力啊。」鄭曙嘴角一抽。
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已經明白了掌握了信息態感知者之間的戰鬥方式。
因為信息流是構成一個人最基礎的事物，如果隨意地修改過多會導致本身「秩序」的崩潰，到時候哪怕不用別人進攻都會自然消失。
當然，在一定限度內更改自身信息流是可以做到的，至於對方的信息流，在雙方都具備信息態感知的情況下想要修改很不容易。
所以正常情況下，如果真的要戰鬥一般只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通過對自身信息有限的修改來針對對方信息流中的破綻，至於另一種，就是用自己的信息流和對方的信息流互相對撞泯滅，看誰的信息多。
很明顯，西科的能力在第二種戰鬥中極端占優，而鄭曙所持有的可以隨意修改的空白信息流，則是在第一種戰鬥中堪稱無敵。
「不過一般來說，穿越者之間也不會沒事互相戰鬥就是了。」西科忽然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
「因為所有的穿越者都是不滅的。」
鄭曙一愣，卻發現西科的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西科看了一眼代表著鄭曙的信息流，突然說道：「你應該很受世界的歡迎吧？」
「差不多？」鄭曙猶豫了一下，「因為本身有一些特殊的力量，所以我應該確實挺受歡迎的……」
鄭曙指的是自己面板二技能的能力。
西科卻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是那些，我指的是你的能力的本質。
你的天賦應該是收集冗餘的信息流並將其洗白，對於世界來說，你也算是個益蟲。實際上，那些世界願意在你離開的時候贈與你一些世界本源已經表明了它們的態度。」
「世界本源？」
鄭曙稍微思考一下就反應了過來，西科說的應該就是自己身上的那些世界之理，也就是所謂的面板技能。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居然這麼簡單地知道了自己獲得世界之理的原因。
「我就正好相反。」西科一攤手，「我的天賦本質決定了就是無盡的掠奪，對於世界沒有任何益處，所以天生遭到世界的厭惡。
不過我運氣比較好，穿越後的第一個世界裡的宇宙會互相吞噬，我所在的那個宇宙運氣不錯，擁有意識，它為了在互相吞噬之中獲得勝利，很缺戰鬥力，所以給了我不少便利……」
西科後面又絮絮叨叨地吐槽了自己在那個世界中的不容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繞了回來：
「總之，我因為自身天賦特性的原因，很倒霉地死過幾次，所以發現了穿越者的特殊性——不滅。」
「不死不滅？」鄭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只是不滅，還是會死。」西科糾正了一下，「死亡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種狀態，至今為止，即便是我也沒有明晰我們的本體究竟是什麼，那甚至是比信息流還要再『深層』的東西，無論什麼級別的死亡我們都不會被消滅，甚至就連記憶都能永存。」
「死亡……還分級別？」鄭曙把握到了某些重點。
西科點了點頭：「當然，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夷死為微，微死無形。
當然，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物有著不同的情況，有的可能是生命體，靈魂，元神，真靈這種順序。
不過能有這種死亡順序的前提是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和修為，如果只是連靈魂都沒有修煉出來的普通人的話，可能性命消失就泯滅於世間。」
鄭曙明白了過來：「所以我們的特殊性就是無論力量如何，最核心的本質都不會被消滅？」
「準確來說，別說是被消滅了，甚至就連觀察都無法做到。」西科聳聳肩，「所以穿越者之間的關係一般都比較和善，畢竟穿越者在明了自己能力本質之後進步很快，誰也不想給自己找個消滅不了，打死之後很快就能回來還一直纏著你的敵人。」
「噫……」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鄭曙也有些齜牙咧嘴。
……
……
雙方在後面又談論了不少信息，直到沒有了話題之後，西科才有些意猶未盡地站起來：
「哎呀，好久沒有和人聊天過了，雖然也能把觀察世界內的情況當電視劇看，但沒有能交流的人確實還是有些無聊啊……」
鄭曙猶豫了一下，提議道：「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西科一愣，隨即笑了笑：「算了吧，我的能力本質擺在這兒，可沒有報酬能給你。」
「報酬你不是已經付過了嗎？」鄭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我看來，知識也是相當有價值的東西。而我這個人比較崇尚等價交換……」
西科上下打量了鄭曙一遍，忽然笑了起來：「那行，要說你能幫到的地方也有……給我一點你的空白信息流。」
鄭曙點了點頭，控制著自己的本體將殘餘的影響因子遞了過去。
「不用這麼多，一點就夠了。」
西科收取了大概相當於1.5點的影響因子就停下了手，他從自己的身體中掏出了一些信息流，與這團信息流相融合，然後又扔回給鄭曙。
「這東西算是我的弱化版分身，沒有別的能力，就是能感覺到周圍的情況並且跟你交流，你就當是個聊天系統就行了，對了，你交配的時候記得屏蔽我就行……哈哈哈哈！」說到後面，西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滾！」鄭曙臉色一黑。
笑完後，西科準備離開，臨走前傳遞的一些信息給鄭曙：
「我打算再去找找那兩個傢伙，你如果玩膩了想找我們的話，就去『樹』那邊找吧。」
「樹？」
「對呀，樹，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西科走得非常乾脆，他擺了擺手，身上的秩序脫離了和鄭曙秩序的接洽，重新回歸於信息海。
鄭曙眨眨眼睛，將西科最後給予自己的信息消化，那是一團「坐標」。
信息海中不存在空間和時間的概念，但依舊可以將不同的世界蘊含的「信息」作為「坐標」。
理論上來說，信息海中所有的信息都沒有重複的，所以組成秩序的信息流也不可能有重複。
但就像是同一個意思，可以用不同的話語說出來一樣，就算是不同的信息流，有些信息流內部蘊含的「規則」也會相近。
這些規則相近的世界從「信息」上來說會天然的「湊」在一起，西科最後所給的信息就是這麼一片世界聚集之處的信息坐標。
鄭曙根據這些信息坐標很快「看到」了那些世界，也明白了西科所說的「樹」是什麼東西。
如果將混亂的信息作為黑暗的背景，有秩序的信息流作為點亮的光點，那麼呈現在鄭曙眼前的，便是一個由數不盡的世界組成的「樹」！
【圖源自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
「還……真是壯觀啊……」鄭曙感慨道。
「是啊。」西科也贊同的說道。
「我艹你沒走？」鄭曙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從自己的本體中掏出西科之前給自己的「分身」。
「你在驚訝個什麼勁兒，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以靠這個跟你交流！」
分身本身並不存在實體的形象，但鄭曙總感覺這傢伙在說話的時候還翻了個白眼。
「嘿，就算知道了，但還是很不適應啊。」
「慢慢適應吧，反正你有的是時間，哦不對，信息海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所謂的時間是我們自己秩序里的東西……」
兩人一邊聊著天，鄭曙一邊在西科的指導下，在血界戰線世界的信息流中找到了自己離開的「時間點」。
「走吧，我給你介紹一些有意思的傢伙，雖然實力可能比不上你，但你應該會和它們合拍！」鄭曙控制著自己的信息流融入到血界戰線的世界中。
「那我可就要期待一下了。」
……
……
太陽系邊緣，一群上位存在像是脫離海面的死魚一樣，橫七豎八地飄在空曠的宇宙當中。
鄭曙之前雖然很快就離開了銀河系，但造成的餘波依舊足夠讓他們脫力。
「那傢伙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飛姆托躺在自己人造人女僕的懷中，向旁邊的亞莉基菈發送信息。
「他應該沒問題，但我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了。這傢伙的餘波暫時還波及不到我們，但看那能量強度，真要到了這裡，我們恐怕只能將地球拉進『另一邊』了。」
亞莉基菈勉強抬起頭，用自己製造的特殊儀器觀察著已經變成了一顆黑洞的鄭曙。
鄭曙距離他們實在太過遙遠，就算是光輻射趕過來也要花個幾百年。
更何況變成黑洞之後，這傢伙已經可以吸收所有的可見光，根本觀測不到，只有亞莉基菈用自己的權柄製造的特殊儀器才能直接觀察。
「哎呀，消失了……」
亞莉基菈報告完最後一點情報，也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將儀器收起來之後，便和其他上位存在一樣像是死魚般飄在宇宙當中。
「你們……這形象也太慘了吧。」
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明明是真空，飛姆托他們卻能貨真價實地聽到聲音。
「鄭曙？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之前的設計失敗了嗎？」飛姆托一愣，從自己的女僕懷中爬了起來。
「沒有，很成功，而且我也見到了那位穿越者前輩。」
「那你……」
「我只不過是在世界之外，找了一個我離開的時間點回來了而已，其實在我的體感當中已經離開很久了。」
「原來如此……」
……
……
型月世界，神秘之島。
感受著鄭曙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不只是天穹之上的奧林匹斯諸神，神秘島的三姐妹也不由得淚流滿面。
「卡婭……」美杜莎喃喃自語。
「叫我啥事？」
旁邊傳來的熟悉聲音讓三位女神愣了一下，同時朝著旁邊的位置看去。
只見鄭曙就那麼神態輕鬆的站在草地上，滿臉笑容的看著她們。
看著美杜莎，尤瑞艾莉和斯忒諾三姐妹滿臉淚痕，鄭曙笑著張開了雙手：
「我回來了，母親……」
「卡婭啊！！！」
……
……
龍族世界，中國。
米婭·皮斯托瑞斯自從從鄭曙那裡獲得了以噸計算的黃金後，為了安全起見便隱居在了這裡。
她通過自己之前的人脈，得知鄭曙現在似乎已經被封印在了某個小島上，秘黨已經在島的周圍布滿了核彈，就等著周圍的命運封鎖消失後直接引爆，將那位黑王送上天。
米婭一開始有些擔心，但想到這傢伙曾經的戰績，卻又莫名的放心了下來。
叮咚……
「誰啊？」聽到門口傳來的鈴聲，米婭收斂了思緒，下意識的詢問道。
「我。」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米婭的身體都不由得僵了一瞬間。
隨後她猛得衝到門口，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門，看到了那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影。
鄭曙看著她笑了笑：「好久不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