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大明魯荒王:家父明太祖> 第441章 徐元真的是清白的?

第441章 徐元真的是清白的?

2024-12-24 03:49:43 作者: 塞北大刀客
  不多時,衙役提著一個巨大的陶罐,數百塊泥土,還有一條竹棍。

  在王賀的指揮下,衙役們將泥土裝到罐子裡,由兩個腳夫抬著走。

  咔擦!

  他微微一用力,竹棍就斷成了兩截。

  他讓人挑了兩個竹竿,也是如此。

  王賀讚嘆一聲:「王爺說得對,三百兩馬蹄金,一個小小的竹竿,怎麼可能扛得住,黃金還沒進門,就被人掉了。」

  「王先生說的對,世人都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忽略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我是無辜的,但兇手必須要抓到,才能還國家一個公道!」

  楊忠見幾人都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樣,便忍不住開口:「朱檀,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趙先生。」

  王賀哦道:「楊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忠重複著朱檀的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朱檀的身上。

  王賀呵呵一聲,道:「朱檀?你的想法跟趙公子一樣,不錯,不錯!」

  楊忠自覺承了朱檀的情,有意抬高朱檀的身價。

  「縣令大人所言極是,朱檀雖未中進士,但他的丹青之術卻是曠古爍今,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楊忠讓人將那張照片拿了過來,王賀等人一看到這張畫像,都是一臉的震驚。

  這樣的作畫手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所有人都覺得很新鮮。

  「朱檀,你有這等才華,今日為王爺接風洗塵,為你畫一副如何?」

  知縣,也就是百里侯,當時也是一名親王。

  朱檀怎能不情願,抱拳答應。

  朱檀回頭看著這名美麗的女子。

  那女子一臉的感動,笑靨如花,微微欠身,看得朱檀心頭一軟。

  府後院之中,朱檀展開了手中的畫卷,聆聽著。

  宴會快要結束了。

  朱佑杬要見朱檀的作品。

  見自己的容貌與當年的吳司空有七八成相似,不由讚嘆一聲:「這張臉,當真是惟妙惟肖,與當年的大畫家,大有相似之處。」

  朱檀自謙說道:「王爺謬讚了,弟子豈敢與前人相比,只盼著能看到前人的傑作。」

  「我家裡有一副吳司空寫的《登高勸諫》,等你完成了,我會給你看的。」

  「謝王爺,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楚燈籠越看越仔細,不僅記住了朱佑杬他們的長相,還記住了他們的長相。

  就連丫鬟們,小廝都記在心裡,一定要把她們當成一台移動的攝像機!

  看著看著,朱檀的目光忽然一凝。

  她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揪住,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就是他最近才畫出來的嫌疑犯,長得一模一樣。

  朱檀直視著他的眼睛,讓他警惕起來,和朱檀交換了一個眼色。

  他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獰笑。

  「小心!」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朱檀被這人一驚,心中一寒,不過他明顯是多慮了。

  嫌犯不殺他,反而直接衝著朱佑杬去了。

  一柄泛著寒芒的短刀,朝著朱佑杬的喉嚨刺去。

  誰也沒有料到,宴會上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就連王賀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檀下意識的抄起一塊方硯,朝著嫌疑犯擲了過去。

  硯台被挑了起來,墨汁四濺。

  那名嫌疑犯的左眼被數點墨汁擊中,短刀頓時偏離了方向。

  這一刀,並不是打在朱佑杬的脖子上,而是在他的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

  朱佑杬疼得嗷嗷直叫,嫌疑犯卻沒有後退,反而步步緊逼。

  他一把推開朱佑杬的大臣,又是一刀捅進了朱佑杬的心口。

  朱檀適時地警告,並用墨汁將嫌犯的一雙眼蒙上。

  朱佑杬趁機躲到了桌下。

  犯人氣得直哼哼。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刺殺主簿了,於是,她惡狠狠地看著楚天。

  還沒等守衛衝進去,他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宴席上一片混亂。

  王賀氣得七竅生煙,一邊下令捉拿兇手,一邊讓人給朱佑杬、許主薄療傷。

  「朱檀,你說得對!你的恩情,我記下了。」

  朱佑杬盯著朱檀,若有所思。

  要不是朱檀的聲音很快的發出了警告,而且還用墨水迷惑了那名殺手的一隻眼睛,恐怕他已經死在了那名殺手的手中。

  朱檀腿和腹部都在抽搐!

  他是真的被嫌疑犯的勇氣給震懾住了,這人肯定是有武功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嫌犯看來清楚自己畫的是一幅捕捉海盜的畫像。

  他們被人盯上了!

  再說了,他為什麼要救朱佑杬?

  許主薄的胸口,被一劍洞穿,生機全無。

  搜查了近兩刻鐘,一無所獲,殺手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楊忠只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表哥的事情才剛剛解決,小偷還沒抓到。

  朱佑杬與縣尊被人刺殺,主公又被殺,這一年對他這個縣令來說,可謂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朱檀這個時候也早有準備,看著滿面愁容的楊忠,「楊先生,這就是那名偷金案的嫌疑犯。」

  楊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當真?」

  「我確定,絕對是他!」

  「大膽小賊,不知邢捕頭在哪裡?所有的捕頭,都派出去,去找他們。」

  朱檀徹底平靜了,說道:「楊先生,那名嫌犯偷了金子,然後刺殺了王爺,這裡面可能有什麼關連。」

  朱檀只好出主意,想要把楊忠的兩個案件合併起來調查。

  兇手早就發現了他畫的緝兇畫像,如果不抓到嫌疑犯,他恐怕會丟掉性命!


  楊忠也認為朱檀言的很有道理,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王賀。

  王賀目光落在了朱佑杬那張黑著一張臉的臉上。

  朱佑杬想了想,道:「楊尚書不妨就從這件事著手調查!朱檀既說兩起案件都是一人所為,那麼這兩件案子便必然有著聯繫。」

  楊忠點了點頭,「王爺,縣令,書生朱檀,琴棋書畫,才華橫溢,我要推薦朱檀為縣丞相助。」

  朱佑杬、王賀齊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朱檀,你可願讓朱檀做我的屬下,做我的主簿?」

  幕僚就是顧問,登記處就是書記,專門處理一些文書和資料。

  「感謝各位長官的厚愛,我會全力配合楊先生捉拿歹徒的。」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困難。

  朱檀提議再查一次案子。

  「朱檀,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們也查清楚了匪徒的長相,只需要將他們的畫像和通緝令發給他們就行了,這案子還怎麼查?」

  聽到這句話,楊忠的眉頭皺了起來。

  朱檀雖然不是偵探,但上一世經常與刑警打交道,對破案的過程和方式並不奇怪。

  「楊先生,畫像不一定能起到作用,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朱檀的人像攝像機可不是浪得虛名,對影像的記憶不可謂不深刻。

  他回憶著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賊子表面上是要刺殺王爺和縣令,其實,我認為,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在主簿身上。」

  「許主薄,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吧?」

  王賀,楊忠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位許主薄,好像與那賊人相識,見到那賊人,先是一愣,待那賊人將其刺死,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朱檀以手繪出許主薄臨終之前的神情,以證明其所言非虛。

  朱佑杬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在朱檀所繪之物強化了自己的回憶之後,他依稀記得許主薄當時的表現確實有些不對。

  這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那群賊人居然和許主薄有關係?

  莫非許主薄已經知曉了偷金子之人?

  難道許主薄才是內鬼?

  朱檀又展開一張空白的紙張,在上面勾勒出一個案件的要點,就像是一幅思考圖。

  田莊、馬蹄金、李政、盜寇、許主薄。

  用直線將元素連接在一起。

  這樣新穎的方式,更能讓朱佑杬他們更加直接地理解案件。

  朱檀在金駒子與賊兵的上面劃兩個「?」。

  「馬蹄金和小偷都不見了,想要找到他們很難,可是馬蹄金這麼多,如果沒有人去碰,它們也不可能自己逃走,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被偷的馬蹄金,才能破案。」

  王賀手撫鬍鬚:「若是被小偷丟進了河裡,埋在了地下,我們還能找到嗎?」

  朱檀接著道:「即便是換了,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城裡又是戒嚴之期,那些賊人偷了金銀之後,應該跑不了多遠。


  考慮到以後取出的困難,河流應該是最先被淘汰的,而且埋葬地點也不會在人多的地方,那樣的話,面積會更小。」

  說罷,朱檀便指著那名盜寇與許主薄之間的那條線。

  「若許主薄與這賊人相識,那許主薄最近幾日的動向,就得好好調查一番,說不定還能尋得丟失的黃金。」

  對於自己的記憶和記憶,朱檀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覺得許主薄必然與賊人有關,被刺殺的可能性極高。

  聽到朱檀的這番話,楊忠心中一喜。

  他又想,將朱檀招納為自己的秘書,果然是對的。

  立刻讓衙役們根據楚天所說的去調查。

  朱檀不敢離開官府,他被那個小偷盯著的眼神嚇了一跳。

  將他當成了一根釘子,他可不願意成為許主薄的第二個人。

  朱檀感覺到自己是在生病,在思念著自己,在心裡暗暗的咒罵著自己的愚蠢。

  他竟然對莜悠念念不忘,這傢伙是個畜生,才吃了一口就想著別的?

  從阿秋那裡,朱檀了解到了關於悠悠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少女天才。

  五歲識字,八歲吟詩作對,尤其是在前年,更是被無數人盛讚,堪稱小才之人。

  似乎看出朱檀心中所想,阿秋輕哼一聲,說道:「這位先生可是對徐家的小娘子有興趣?你可要抓緊了。」

  朱檀心中一動,問道:「怎麼說?」

  「李先生認為徐姑娘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所以打算讓她去尼姑庵修行!」

  什麼鬼?

  親生父親讓自己的女兒當尼姑?

  他在想什麼?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迷信會讓人喪命的!

  「你現在雖是縣令主簿,但這裡是讀書人的地方,你若無官職,很難迎娶徐小娘子!」

  要不要這樣?

  阿秋注意到了朱檀的神色,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來。

  「少主也不用謙虛,說不定下一年就能中進士了!這樣倒是挺合適的,要不要我給你做媒?」

  「真的?」雷格納一愣。

  阿秋翻了個白眼。

  「看樣子,你很欣賞這位徐小娘子,你是個文人,不如寫一句詩詞,表達一下你的心意吧!我這就給你帶過去。」

  你對我評價很高。

  吟詩作對?

  七天的時間,他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嗎?

  那是很困難的。

  抄一首詩歌還行!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賀和楊忠便找到了朱檀。

  朱檀看著這兩個人的神情,心中一凜。

  「老爺,這件事查出來了嗎?」

  王賀沒有說話,楊忠的眉頭卻是皺成了一團。

  「許主薄家中里里外外都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倒是徐里正的後院,被人翻了一次土,坑中還藏著一枚馬蹄金,經鄉親們確認,正是被盜的其中一枚。」


  楚登一愣。

  徐里正的案子才剛被洗清,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他還能說什麼?

  王賀搖了下頭,「徐元一家都被武昌府派去大牢了,若不能儘早查出那人是誰,恐怕全家都活不了。」

  「啥?抓住他了?」

  朱檀沒有看見里正徐元,但是一想起莜悠被關在陰暗寒冷的地牢里,臉色就變了。

  楊忠嘆了口氣。

  「雖然你和趙頗兩位公子為徐元洗清了罪名,可是金一發現,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武昌府定為徐元私吞,輕則貶謫,重則貶謫。」

  朱檀叫了起來:「這賊子如何交代?偷了黃金,刺殺了人,這就能治徐里正的罪嗎?」

  「武昌府方傳來消息,確實是一夥匪徒乾的,不過主謀是徐元,要嚴懲。」

  楊忠憤怒的說道:「這擺明了就是在報復,杜連山這是要致徐元於死啊!」

  朱檀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

  武昌府判事,由與徐元素有仇的法官杜連山主持。

  他要趁這個機會殺了徐元,毀了徐元的家族。

  「兩位,徐元家裡有馬蹄金,確實很難說清楚,不過不管是小偷還是杜連山,都有可能是他做的手腳。」

  楊忠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又怎麼樣?杜連山一口咬定不肯說,那幫賊人又到哪裡去找?」

  「兇手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會留下痕跡,他需要休息,需要食物和水,而且這麼多馬蹄金,一個人是不可能帶走的,所以我們可以從這些線索入手。」

  朱檀以為三百多枚馬蹄金,不是這麼好搬運的。

  哪怕是分成一小部分,一大片一大片地搬運,那也是要燒起來的!

  更何況,他還是認為許主薄與那群賊人相識,這是一條很關鍵的線索。

  朱檀無奈的離開了府衙。

  首先,他對衙役們「辦案」的方式很不信任。

  這是一種很原始的方式,沒有任何技巧。

  二是他要見一見徐元的家人,徐元真的是清白的?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