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類的名揚天下
齊麟確定領頭的大當家死了之後，轉身向外走。
整個山谷分成了兩部分，內寨是馬賊們的住處，用實木建成的房屋裡囤積了不少的金銀糧草和馬匹軍械。
外寨則是連排的低矮茅草屋，像牲口一樣被擠進草屋的囚犯們負擔著所有的苦力活。
內外兩寨以大青石塊壘成的高牆隔開，本意是應該為了抵禦外敵，但今天卻隔絕了馬賊向外求救。
不過，整個山谷里的馬賊幾乎都來參加宴會，就算沒有這座石牆，他們又能向誰求救呢？
齊麟順著台階往下走的時候，看見了不少捂著肚子向外爬的馬賊，這些人運氣好一點，沒有被毒死。
他在猶豫是否要弄死這些人。
雖然今天一口氣毒死了所有的馬賊，但他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魔，喜歡殺人。
如果不是赤王先惹了自己，這些馬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斷然不會這麼殘酷的手段。
今天晚上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就這個樣子吧！
齊麟無視了地上那些人，準備離開這座山谷。
但是內寨的大門被推開了，那些被奴役的囚犯們拿著鋤頭木棒之類的工具沖了進來。
「報仇！」
這些百姓大多都是還算健壯的青中年人，他們眼睛通紅，像是嗜血的野獸。
齊麟一愣，不知道這些百姓是怎麼跑出來的，但他還是直接飛上了高牆，躲過了這些滿心都是復仇的人們。
這些馬賊從各處擄掠來的人們幹得是牲口的活，吃得住得比牲口還差，現在脫困自然要復仇。
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在復仇的百姓眼中都是一樣的。
那些僥倖從齊麟毒宴中逃得一命的馬賊剛剛摸到希望的門檻，就被復仇的百姓們用木棒石塊砸成了肉醬。
不知道他們在死之前是否有過，還不如死在毒藥之下的想法。
齊麟站在石牆之上，無人發現，冷眼看著越發混亂的場面。
那些復仇的百姓帶著怒火將馬賊砸成肉醬之後，接著就衝進了庫房裡面，開始爭搶那些糧食和金銀財寶。
「唉，希望這些人里有個明白事理的，趕快離開！」
赤王在西北的私人勢力肯定不止這一支，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利用自己王爺的身份直接派軍隊來剿賊。
這些人要是拿了東西就走，躲起來還能保命，要是敢留下，遲早完蛋。
這兩種人肯定不會少，不過這也和齊麟也沒有關係。
殺人難，救人更難！自己可管不了這麼多人。
齊麟不再看腳下的亂象，飛身躍起，躲過瘋狂湧向內寨的被囚百姓們，找到靈鴿們找來的好馬，馬鞭一甩，揚長而去了。
黑夜之下，有信鴿飛來，手下拿了信件，向帶著青銅鬼面的人匯報：「堂主，齊麟用一場宴會毒殺了『長弓追翼，百鬼夜行』的九百餘人，正騎馬南下。」
「九百餘人？只用了一場宴會？」
「這樣的手段，即使比起蜀中唐門和老字號溫家的那些人也不差了。查清楚他用的什麼毒沒有？」
正在撥弄火堆的鬼面人也是一驚，而後出聲質問。
屬下如實匯報說：「被擄掠來的百姓為了馬賊積累的金銀財寶大打出手，最後點燃了房屋。此刻山谷內大火未斷，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阻攔。」
「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啊，赤王要他的腦袋，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斷了赤王的臂膀。這江湖又迎來了一個有趣的人。」
鬼面人再次開始撥弄火堆，似乎對齊麟很感興趣。
「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離齊麟遠點，只要不跟丟他就行了！」
「可是不跟進對方，老堂主交代的探清齊麟實力的任務怎麼辦？」
「蠢！」鬼面人呵斥腦袋不轉彎的手下：「赤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齊麟滅了他的『長弓追翼，百鬼夜行』，你還怕沒有高手去找齊麟的麻煩？」
「通知堂內，對齊麟的評價再提高些。跟蹤的人離他遠一點，不要被發現了。誰要是暴露了身份，我饒不了他。」
盤踞在通往西域要道上的最大馬賊組織一夜之間被殺了的消息，不脛而走。
但除了緊緊跟隨的百曉堂，沒有人知道這是齊麟的手筆。
各方勢力再次緊張起來，彼此進行了一波又一波的試探，讓因為孤劍仙出城殺人而起的風波更上一層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齊麟則不知道這些。
他拿著馬賊們繪製的地圖，騎馬狂奔了三天之後，終於見到了城鎮，找到了驛館。
「小二，我要住店，順便準備好洗澡水。」
齊麟剛進門，就拿出了一兩銀子，拍在桌子上。
小二用牙咬了咬銀子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客官，跟我樓上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拿了齊麟的銀子，小二幹活格外賣力，一刻鐘不到就把洗澡水什麼全都收拾好了。
「客官，您看還需要點什麼？」
「不用了，我要洗澡，有什麼需要的，再通知你！」
小二一點頭，退出了房間。
齊麟脫了衣服，走進浴桶里，發出舒服的感嘆聲：「熱水澡真舒服啊！」
他在荒漠當中趕了半個月的路，天天風吹日曬，雖然有真氣支撐，表面上看沒什麼，但其實一點也不輕鬆。
現在被熱水包裹身體，齊麟突然生出了些許困意，歪頭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齊麟穿好衣服下樓，隨便點了幾個菜，和靈鴿們一起吃飯。
這樣人鳥同桌吃飯的奇怪配合，讓其他的食客都議論紛紛，但他們只是當成一個娛樂的段子，並沒有把齊麟放在心上。
儘管齊麟這個名字隨著孤劍仙傳遍了北離上層，但真正知道他的人還不多。
「咻！」
正把碗底米粒斂進嘴裡的起齊麟聽到了利器破空的聲音，想也不想，把劍匣一甩，直接擋住了飛來的東西。
一隻靈鴿飛了出去，叼住彈飛出去的物體，飛到齊麟肩上。
「這麼輕，看來不是真金的，頂多是外面摸了層金粉！」
齊麟看著靈鴿遞過來的金色帖子，無視了上面那大大的死字，只關心這東西的材質。
有認出了這東西的人驚恐大喊道：「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殺人！」
而其他的客人聽到這話，紛紛變了臉色，掏錢結帳，慌張離開，生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驛館的掌柜小二也躲了起來，偌大的客棧大廳只剩下齊麟一個人和七隻靈鴿。
「至於這麼緊張嗎？」齊麟看著其他客人的慌張樣子，不為所動，繼續吃飯。
「閣下就是齊麟？」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等它在齊麟耳邊響起的時候，穿著紫色薄衫的絕美女人出現在大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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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