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一步三挪往自己院子裡走,腦中想的都是一會該如何避開陸之洲。
「阿箏?阿箏?」
阮流箏回神的時候,陸之洲已上前作勢要攬了她的腰。
「好阿箏,方才你同五皇子那般親密,可讓為夫好一陣擔心,你可知外頭的人說我們是什麼嗎?那可是話本里的才子與佳人,你可不能學那些蕩婦,做了對不起為夫的事!」
流箏聽他這般無恥的說話,胸口差點嘔了出來,趕在陸之洲的手碰上自己之前就進了房。
陸之洲撲了個空,但鼻尖似乎聞到了流箏因走動而發出的馨香,望著她的纖腰,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仔細看來,阮流箏長得可不比藕花樓的頭牌姐兒差,那身段……弄起來一定夠味!
「阿箏,前些日子是為夫太忙,忽略了你,不如趁著今日,咱們把大婚那日欠你的,補上吧?」
阮流箏心下大亂,甚至都開始想該不該直接拿個茶壺將陸之洲砸暈了再說,忽聽見春丹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夫人,老夫人說是有些不舒服,著人請了大夫進府,讓您也跟著過去看看!」
阮流箏第一次覺得徐氏還有些用途!
她拋下陸之洲,疾步跟著春丹往外走,口中交代冬梅:「冬梅,夜裡路暗,你送姑爺回書房歇息。」
陸之洲此時的慾火可是被勾了起來,望著阮流箏離開的身影恨恨想著:罷了罷了,女人哪裡沒有?
兩人剛出了院子,春丹便拉住了阮流箏:「小姐不慌去老夫人的院子,方才……是奴婢胡謅的!」
阮流箏不怒反笑,伸手勾了勾春丹的鼻尖,誇獎道:「好春丹,你可辦了件好事!」
春丹打小跟著阮流箏,小姐在想什麼,她自然明白。
「不過方才奴婢聽老夫人院子裡的人說,老夫人的身子似乎確實有些不妥,請了大夫進府把了脈。」
阮流箏點點頭,除了五皇子的事,其他的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想的沒錯,如今的徐氏應當正在找機會裝病,為的就是讓他她能夠名正言順的留在朔京城侍疾。
只不過今日經她做了局中局,阮佩雲在眾人面前發了毒誓與陸之洲沒有關係,她想嫁入陸府的事,怕也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長孫』得生,可是以什麼名頭生下來,那就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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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箏猜的不錯,還沒過幾天清閒日子,徐氏就稱病了。
對外宣稱的緣由,乃是自己的壽辰最後竟成為一場鬧劇,徐氏心情鬱結,終至病倒。
陸之妍話里話外地說是阮流箏的錯,說她在宴席上小題大做,不信夫婿,連自己堂姐的醋都要吃,真為嫉婦。
阮流箏聽罷也不阻止,竟還以千金宴將近,三妹妹需好好練琴為由,天天將她送出門去琴行練琴。
陸之妍頭腦簡單,一見有機會,便在外各種詆毀阮流箏。
只是那日陸府壽宴也有不少京城名門之女參加,阮佩雲與陸之洲拉拉扯扯那是有目共睹,所以大家聽了陸之妍的話,都覺得陸家人心口不一,不是可以結交之流,平日裡有些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同陸之妍有些往來的貴女們,如今也都聽了家裡的話避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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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妍在琴行里被孤立了許久,這才發現自己著了道,一怒之下,便說琴行師傅教藝不精,不去學了。
這幾日她都在徐氏的院子吹耳邊風,徐氏聽了也恨得牙痒痒,說:「阮流箏最近倒挺精明的,口口聲聲說關心我的病,但也只是做做樣子,根本沒有來我跟前伺候著!我看她好像另有打算!」
陸之妍見被補品滋養的紅光滿面的徐氏,埋怨道:「娘!你天天鮑參翅肚的吃下去,早晚還要加盅燕窩,這般滋補,怎麼讓人相信你病了?」
徐氏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也有些抱赫:「確實也是,都怪阮流箏,每天送這些東西過來,我瞧著又忍不住……」
「娘,不如換個法子,你就說身有暗疾,只願意讓媳婦貼身伺候!你不是在老家的時候有那毛病嗎?就是那個……平日裡要是誰接觸多了就容易傳染給誰的毛病?」
徐氏早些年在鄉野間幹活,不注重衛生,一到春天雨季,下身就容易又騷又癢。
「你就說如今你的貼身衣服不方便交與別人安置,阮流箏既嫁入陸家,那婆母的一切都必須由她這個媳婦的來伺候!我瞧她最近春風得意的樣子就不舒坦,她不是得意自己那一雙嫩手嗎?那咱們就由得她好看!」
徐氏連連點頭。
又過了幾日,徐氏便說自己老毛病犯了,因是婦女暗疾,不便對外明說,希望阮流箏能貼身前去伺候。
阮流箏當下就應了,可遲遲不去正房。
陸之妍忍不住,直接來了她的院子喊人,卻撞見春丹正帶著邱氏與阮佩雲進來了,而阮流箏的房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丫鬟打扮的人。
「阮二夫人好,阮二小姐,三小姐好,奴婢是公主府的流雲,奉我們夫人的命給夫人送一些補品過來。」
流雲見來的人多了,便起身一一行禮,陸之妍權當沒有瞧見。
「三妹妹來得巧,母親壽宴的時候,我與二姐姐有些誤會,心裡過意不去,今日碰巧二伯母說要來看我,便請她帶了二姐姐一起過來。瞧我說著說著,都忘了母親的事!對了,還請二伯母,二姐姐見諒,我家婆母近來身體不好,抱恙許久未出,所以也沒辦法招待你們。」
邱氏在那日回府後,就逼著阮佩雲說了實話,在得知阮佩雲已懷有身孕後更是眼前一黑,但她很快便摸透了這其中的厲害,知道生氣著急是沒用的,當下重要的是要讓阮佩雲在肚子還沒大起來之前,嫁進陸家!
但如今陸府對外始終是阮流箏當家,邱氏找不到藉口私下拜會徐氏,只能藉口來看看阮流箏。
「你這孩子,親家老夫人病了,你也不同我們說一聲!你母親雖沒教過你這些禮數,但還有我與你大伯母在,你這般不懂事可不好!三小姐別見怪,我是做長輩的,自會代替我那弟妹說說她!阿箏,既然我們也都來了,不如就一起過去給老夫人請個安吧!上次老夫人壽宴上鬧了這麼一出誤會,也沒當面道過歉,二伯母心裡啊,總是有些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