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024-09-20 08:08:35 作者: 火逸仙
  「殺啊!」眾八旗兵眼見浮橋已經搭成,齊聲發出震天的怒吼,那聲音如同驚雷滾滾,震撼著每一寸土地。他們拼盡全力,推著沉重的雲梯向浮橋衝去,眼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獎賞的貪婪。一過浮橋,明軍那些中型以上的火器就鞭長莫及了,他們的防線將在這股鐵流之下顫抖。

  在這些八旗兵中,每一個人都是步兵中的精銳,他們身穿厚重的甲冑,有的甚至是雙層,甚至三層,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明軍的刀劍,在這些堅固的防禦面前顯得如此無力,根本無法穿透他們的護甲,只能徒勞地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

  然而,一旦登上城牆,就能世襲佐領的職位,還有千兩白銀的獎賞等待著他們,這是何等的榮耀和財富!這份誘惑,讓他們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開炮!」錦衣衛百戶張峰一聲令下,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戰場的喧囂。各種中小型火炮的彈丸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射向那些衝鋒的八旗兵。

  大多數彈丸擊中了雲梯的正面,那是一塊用巨木製成的板子,上面密布著銅釘,還包裹著五六層牛皮,就像是一個大號盾牌。這個盾牌能夠抵禦鳥銃和箭矢的攻擊,然而在大口徑火炮面前,就顯得不堪一擊了。咔嚓一聲,一枚大號彈丸輕易地穿透了盾牌,洞穿了其後的一名八旗兵的身體。他發出了一聲慘叫,身體瞬間被撕裂,鮮血四濺。

  怒吼聲、悲愴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死亡的交響樂。彈丸射入人群,對單體的傷害很大,但對群體則顯得有些不足。每枚彈丸多則能擊斃或擊傷兩三人,少則只能擊倒一兩人,甚至有的只是砸在地上,只給八旗兵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他們開始意識到,明軍的火炮並非那麼可怕,只要堅持下去,勝利就在眼前。

  受到火炮攻擊的雲梯梯隊,攻勢頓時緩慢了下來。然而,這些建奴攻城的人都是步兵中的精銳,他們面對明軍的炮火,並沒有後退一步。他們疾奔到雲梯後面,繼續推著它向城牆靠近,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如同一隻只頑強的螞蟻,攀爬著生命的絕壁。

  明軍開火的時候,跟在雲梯後面的攻城建奴也全力開火反擊。他們的弓箭手射擊精準且射速極快,一支支箭矢如同黑色的閃電,劃破空氣,射向明軍的火炮手。當明軍的火炮手以負角度朝城下開炮時,密集的箭雨將他們籠罩在其中。運氣好的人沒有受傷,只是驚恐地看著那些箭矢從身邊飛過;運氣差的人中了箭,哀嚎著倒地;更有十餘人臉上中箭,痛苦地扭曲著面孔,倒在了地上。

  「用百子連珠彈!」祝鳳翽大喊道。他的聲音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帶著一種決絕和堅定。他本來打算等到建奴搭好浮橋後,再用火炮對準他們猛轟。如果火炮足夠多的話,那麼雲梯就無法通過浮橋了。他打算以建奴的浮橋為誘餌,吸引他們攻城。最後再用紅夷大炮來收割他們的生命!

  然而,建奴的箭術太高超了,身穿棉甲的明軍根本無法躲避。火炮兵非常稀缺,他不能承受這種類型的傷亡。轉眼間,明軍的傷亡就有超過建奴的趨勢了。祝鳳翽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這樣下去,明軍將無法抵擋建奴的攻勢。

  祝鳳翽張弓搭箭射了出去,箭矢如同一道閃電劃破空氣射向建奴的弓箭手。然後他大喊道:「扔中號缺德冒煙雷,都扔到護城河外面去!」接到命令的明軍大喜過望,他們知道這種手雷的威力巨大,一旦爆炸將給建奴帶來致命的打擊。

  尤其是丁義更是興奮不已,他左手持著藤牌右手拽過一個裝著手雷的箱子。他讓輔助作戰的百姓點燃手雷的引信後右手猛地擲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落在了護城河的對岸。


  轟然一聲巨響大部分手雷在空中爆炸解體了少部分落地片刻後才爆炸開來。那股爆炸的力量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將周圍的空氣猛地一扯然後狠狠地甩了出去。爆炸產生的煙霧和碎片四處飛濺將附近的建築籠罩在其中。

  這種缺德冒煙雷是祝鳳翽命名的都是出自焦勖之手製作的。手雷裡面裝著辣椒麵、砒霜、巴豆粉等東西還有祝鳳翽參考《武備志》製作出來的「賊點頭」。《武備志》裡面記載著用胡椒製作「賊點頭」的方法「賊點頭」可以理解為明代版的催淚瓦斯。然而一般人捨不得製作「賊點頭」畢竟胡椒在明朝時期是一種奢侈品啊!

  在永樂年間的時候啊一斤胡椒能賣到十兩甚至二十兩銀子呢!明成祖朱棣還曾經用胡椒當做銀子來給官員們發俸祿呢!到了萬曆年間啊胡椒的價格就跌到了一斤五六錢銀子了。不過啊在平民百姓的眼裡啊這東西還是一種奢侈品呢!宣府鎮幾百萬兩銀子跟幾十萬石糧食的儲備比起來啊這點胡椒就像是九牛一毛一樣微不足道了!

  然而此時在戰場上這些奢侈品卻成為了致命的武器。觀看爆炸現場的八旗兵們沒有一個倒地的現象出現他們只是被爆炸產生的煙霧和碎片所驚擾。觀戰的多鐸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的眼中閃爍著嘲諷和輕蔑。

  「呵呵呵!祝鳳翽啊祝鳳翽啊!你果然是不思進取啊!林小風啊林小風啊!你竟然沒有一點新意嗎?」多鐸嘲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輕蔑和挑釁仿佛是在嘲笑明軍的無能。

  然而明軍的手雷在他們眼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關於手雷的信息啊早就跟那封密信一起送到盛京去了。名曰手雷啊其實就是大號爆竹而已啦!裡面或者放著鉛丸、石子之類的東西呢;或者放著辣椒麵跟砒霜之類的東西呢!

  在入關之前啊他們也曾經考慮過是否要仿製手雷呢!但是啊經過試驗之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了呢!首先啊放鉛丸、石子之類的手雷啊如果做得太小的話就沒有威力了呢;如果做得太大的話又扔不上去了呢!其次啊他們缺少辣椒麵、砒霜、巴豆粉等物資呢所以無法大批量製作手雷呢!就算物資豐富的話啊這種東西在攻城中也還是弊大於利的呢!因為如果手雷不能在扔上城牆的瞬間爆炸的話那麼明軍就會第一時間把它扔下來了呢最終受害者反而會是他們自己人呢!

  在多鐸的笑聲中啊被爆炸煙霧籠罩著的八旗兵們紛紛掏出了濕布來啊圍著頭盔纏了一圈之後又把口鼻給掩住了呢!他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抵擋煙霧的侵襲然而他們卻小看了生化武器的威力了呢也低估了他們自己呼吸的頻率了呢!

  經過長距離的奔跑之後再加上頻繁地張弓搭箭之後啊他們的心跳加速了呢呼吸也變得加快了呢!被濕布遮擋住口鼻的八旗兵們感覺快要窒息了呢紛紛扯下了濕布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呢!他們的臉色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眼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

  「別啊!這煙霧有毒的啊!」一個佐領冒險地扯開了濕布大聲地怒吼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驚恐和不安然而卻沒有人理會他的警告。

  「不行啊要憋死了啊.」雖然多鐸說這煙霧會讓人喪失戰鬥力的啊但是啊這些八旗兵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呢!在沒有撞到南牆之前啊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那裡不是一堵牆的呢!他們繼續掙扎著試圖抵擋那股致命的煙霧。

  然而那股煙霧卻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們緊緊地扼住。他們的肺管子先是火辣辣地熱了起來然後呢就是疼了起來了呢!疼痛隨著呼吸向下走一直深入到了肺部裡面去了呢!辣椒麵跟火藥爆炸產生的煙霧啊聞一下就會讓人咳嗽不止了呢!再加上胡椒粉帶來的噴嚏啊這些東西混在一起之後啊就讓驕傲的八旗兵們首次見識到了明軍的秘密武器了呢!


  「咳咳!要.要死了啊!」「水水啊!」受到啟發的八旗兵們紛紛躍入了護城河中任憑河水將他們給淹沒了呢!他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逃離那股致命的煙霧然而卻只是徒勞地掙扎而已。河水冰冷刺骨卻無法熄滅他們心中的恐懼和絕望。他們的身影在河水中若隱若現最終消失在了波濤之中。

  建奴,這個族群,並非如世人所想的遊牧為生,而是依靠漁獵為生。他們世代生活在江河湖畔,與水為伴,因此,大多數建奴精通水性,即便是在波濤洶湧的河中,也能遊刃有餘,不至於溺水身亡。他們的生活,如同那流淌不息的河水,充滿了變幻與未知。

  那中號「缺德冒煙雷」,雖然名字聽起來讓人心生畏懼,但其實際的威力卻頗為有限,所波及的八旗兵並不多。在這場攻防之戰中,它更像是一個序曲,預示著一場更為激烈的對決即將上演。

  此時,攻防之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仿佛是一座火山,即將噴發出最為熾熱的岩漿。轟然一聲巨響!建奴的紅夷大炮再次向城壁傾瀉炮彈,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明軍紛紛趴在地上,躲避那猛烈的炮火。城壁上的塵土被震得四處飛揚,如同戰場上的迷霧,讓人看不清前方的形勢。

  轟隆又是一聲,城壁的一段,長約半丈,被炮彈擊中,崩塌而下。失去了城壁的掩護,明軍如同暴露在風雨中的小鳥,遭到了八旗兵的集火攻擊。轉瞬間,就有十餘人傷亡,鮮血染紅了城壁,也染紅了戰士們的雙眼。

  與此同時,雲梯後的士卒齊心協力推著雲梯越過浮橋,靠近了城壁。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心,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領頭的死士左臂綁著小巧的騎兵盾,右手揮刀,率先登上雲梯。他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戰場的寂靜。

  後續的八旗兵源源不斷地登上雲梯,左手持盾,右手執刀,排隊等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仿佛那城頭上的明軍,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後面的火器兵和弓弩手,一部分繼續射擊城上的明軍,箭矢如雨點般落下,讓明軍無法抬頭;另一部分則前往護城河畔,援救落水的同伴上岸。

  這些落水後上岸的八旗兵面帶怒容,他們的衣衫濕透,緊貼在身上,顯露出健碩的肌肉。他們沿著浮橋來到雲梯下,爭先恐後地往上登,仿佛是要用明軍的鮮血來挽回自己落水的尊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與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明軍的身上。

  「殺,殺!建奴衝上來了!」傳令官大聲呼喊,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戰場上迴蕩。同時,他揮舞著令旗,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戰神的召喚。

  一直待命的長矛兵開始出動了,他們的步伐穩健而有力,仿佛是大地的脈動。這是守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這道防線被攻破,那麼城壁就將失守。這些長矛兵都是臨時招募的百姓,他們雖然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家園的熱愛與守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只要他們的長矛足夠長,建奴就難以傷害到他們。

  其餘的火器兵和弓弩兵都遠離雲梯,繼續攻擊城下的建奴。他們的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讓建奴無法靠近城壁。然而,建奴的攻勢卻並未因此減弱,他們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湧向城壁。

  「去死吧!」兩位身著布衣的百姓,胸前掛著木板,頭上纏著樹布,他們的裝扮雖然簡陋,但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堅毅。他們手中的長矛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建奴的胸膛。然而,卻沒有利刃穿胸的場景,也沒有鮮血橫流,只有建奴放肆的笑聲和揮舞的刀影。他們的甲冑如同鐵壁一般,讓長矛無法穿透。


  兩位百姓相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他們抽回長矛再次刺去,然而結果依然如此。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想起了操練時祝鳳翽的話:建奴身披多層甲冑,你們手中的兵器可能無法殺死他們,甚至無法傷害到他們。接下來,你們有兩個選擇……

  兩人將長矛抵在八旗兵的胸膛上,同時發力想要將他們推下城壁。然而八旗兵體格強壯,力量比這些僅僅飽食一個月的百姓要大得多。他們左手緊握雲梯,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時間緊迫不容等待,每一個瞬間都可能決定戰場的勝負。

  第二個八旗兵摟住第一個八旗兵的身體快速登上雲梯,他手中的刀光一閃就將兩位長矛兵的矛杆劈斷。兩位百姓在慣性的作用下前行兩步,卻被對方橫刀砍斷喉嚨,在痛苦的等待中慢慢死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仿佛是在訴說著戰場的殘酷與無情。

  「老子是先登……世授……」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一桿長矛刺中了面部。他的聲音被打斷,只剩下痛苦的呻吟。他捂著臉下意識地後退結果跌落城頭臨死前還砸死了兩位等待登城的同伴。他的身影如同一塊巨石般落下,讓城下的建奴都為之震驚。

  「閻大人教過我們刺他們的面部扎他們的眼睛!」有人提醒道。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戰場的寂靜。在密集的刺面戰術下八旗兵紛紛跌落城壁。他們的面部被長矛刺穿,眼睛被扎瞎,痛苦與恐懼在他們的臉上交織成一幅幅扭曲的畫面。

  然而同伴的死亡並不會讓後續的人感到恐懼反而會加劇他們的憤怒。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衝上城壁一邊閃避明軍的攻擊一邊試圖登上城壁與明軍進行近身肉搏。他們的身影在城壁上跳躍、翻滾,如同一群瘋狂的野獸,試圖衝破明軍的防線。

  「誰有騎兵盾牌?給我綁在臉上!」一位佐領見久攻不下便想出了這個辦法。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戰場上迴蕩。他身披一層暗甲兩層棉甲一般的兵器根本無法破開他的防具。而且他也無需看到敵人因為城壁上到處都是敵人。只要設法衝上城頭製造混亂就可以為下面的人創造機會。

  不久之後就有數十位八旗兵的臉上綁上了騎兵盾牌他們用手摸著雲梯往上爬。他們的身影在雲梯上蠕動,如同一群螞蟻,試圖攀爬過這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決心,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與決心。

  祝鳳翽射完了手中最後一箭然後吩咐道:「取箭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一座山嶽,屹立在戰場上。接著他又吩咐傳令官:「向雲梯上倒火油不要點燃沒有火油的就倒桐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在祝鳳翽的吩咐下一鍋鍋滾燙的火油被倒在雲梯上順著雲梯流了下去。古代的桐油用於木材防腐與現代的油漆相似。它的特點是在未乾燥前摸起來十分潤滑。正在登雲梯的建奴先被火油燙到正想要鬆手時卻發現雲梯變得十分光滑。他們不但雙手抓不住雲梯兩側腳下也像踩在冰上一樣無法站立。他們的身影在雲梯上搖晃、滑落,如同一群失去了依靠的孤魂野鬼。

  「操你……」這位學會了漢語精髓的建奴士兵在跌落雲梯的瞬間不甘心地罵了一句髒話。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奈與失敗。其他的雲梯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在火油和桐油的澆注下,雲梯比冰面還要滑。別說登城進攻了,就是站都站不住。一時間眾多的八旗兵望著近在咫尺的城壁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仿佛是在訴說著自己的失敗與命運的殘酷。


  「挖城壁!」一位參領高聲呼喊。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戰場上迴蕩。八旗兵每二百人為一牛錄首領為牛錄章京又稱佐領往上是協領、副都統、都統。得到命令後眾人立刻高舉盾牌衝到城壁下用刀扎進牆磚的縫隙中試圖挖開城壁。他們的身影在城壁下忙碌著,如同一群勤勞的螞蟻,試圖挖開這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滾木礌石!」祝鳳翽拔掉肩膀上的箭矢再次下令。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一座山嶽,屹立在戰場上。在遠處負責掩護的八旗兵顯然已經注意到了祝鳳翽,手中的箭矢紛紛射向他所在的位置。然而祝鳳翽身穿暗甲,箭矢並沒有射穿他的甲冑。他並不是因為怕死才穿暗甲,而是怕自己死後宣府鎮會失守。所以,他聽從了丁義的建議穿上了暗甲。他的身影在戰場上挺立,如同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在後面舉著盾牌抵擋箭雨的百姓聽到命令後精神一振。他們拖著提前準備好的石頭、磚頭以及整棵原木來到城壁邊。他們的身影在城壁上忙碌著,如同一群勤勞的工匠,試圖用這些簡陋的工具來抵擋建奴的攻勢。「一二三,下去吧你!」他們齊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接著,他們將手中的石頭、磚頭以及原木紛紛扔向城下的建奴。「一二三扔!」他們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戰場上迴蕩。撲通、轟隆的聲音接連響起,建奴的攻勢再次被遏制。他們的身影在城下忙碌著,試圖躲避這些從天而降的「巨石」。

  多鐸手持千里眼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戰場的每一個細節。他並沒有表現出震驚或憤怒的情緒,作為主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需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傳令下去,速速退兵!」多鐸的話語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仿佛他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傳令官聞言,微微一愣,那雙經歷過無數戰場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解,但隨即他以最快的速度傳達命令:「鳴金收兵!鳴金收兵!」聲音在戰場上空迴蕩,如同遠古的呼喚,讓每一個士兵都感到了撤退的信號。

  豪格聽到命令,滿臉疑惑地望向多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驚訝,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十王叔,為何要退兵?即使攻城受阻,也不應輕易言敗,以免挫傷我軍士氣。況且我軍已在城下斬殺眾多敵軍,並未顯現出敗象。」豪格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他似乎無法理解多鐸的決定。

  多鐸轉過身,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望向豪格,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感。他知道,這位年輕的將領還需要更多的歷練才能明白戰場上的微妙與複雜。「如果此時退兵,那我們費盡心機製造的這些器械,豈不是白白送給了明軍!」豪格說完,多鐸本想保持沉默,覺得對這些細節的解釋對他的成長沒有幫助。

  然而,多鐸的心中卻泛起了波瀾。在八旗之中,除了皇位之爭,內部的紛爭其實並不多。他想到將來南下入關,定鼎中原,那時兵將或許短缺,豪格的成長對八旗也並非全然無益。想到這裡,多鐸心中湧起了一絲責任感,他決定給豪格一個解釋。

  「豪格,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攻打南城嗎?」多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卻又透著一絲溫和。

  豪格皺眉沉思,他試圖從多鐸的話語中尋找線索,回答道:「是因為南城地勢開闊嗎?」

  「不是!」多鐸伸手指向天上的烈日,那烈日如同火球一般懸掛在天空,散發著灼熱的光芒。「現在已經是農曆五月下旬了,雖然宣府並不十分炎熱,但我軍身披重甲,長時間戰鬥容易中暑。」多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所以,背對陽光而戰,才是上策!」多鐸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與睿智。

  「再者,今天的戰鬥只是試探。雖然損失了一些兵馬,但我們已經摸清了祝鳳翽的守城策略,明天才是真正的攻城之戰!」多鐸的話語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豪格心中的迷霧。

  「攻城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堅城。誰的後手多,誰的勝算就大!」多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深沉與智慧,仿佛是一位老者在傳授著寶貴的經驗。

  「這多謝十王叔的教誨!」豪格瞪大眼睛,心中對這位戰場高手多鐸生出了一絲敬佩。他明白,多鐸的每一個決定都蘊含著深刻的戰略思考和對戰場的敏銳洞察。

  接到撤退的命令後,八旗兵並沒有慌亂奔逃,而是相互掩護,分批而退。他們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卻又不失秩序與紀律。最先撤退的是攻城部隊,他們此時正遭受著明軍滾木礌石的攻擊。聽到命令後,這些八旗兵在慌亂中扶助傷兵,竭力扛起重傷甚至陣亡的戰友,穿過浮橋,退向大本營。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仿佛是一幅悲壯的畫卷。

  此時,宣府的城牆上,祝鳳翽放下了手中的長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與憂慮。望著漸漸遠去的八旗兵,他嘆了口氣。都說八旗兵難纏,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們的勇猛與紀律讓他感到了一絲壓力。

  這次守城,真正給建奴造成傷亡的,只有兩個階段。一是他們衝鋒的時候,二是他們藉助雲梯攻城的時候。其餘時間,所造成的傷亡並不多。祝鳳翽深知這一點,因此他更加珍惜這次守城的勝利。

  「各部清點損失,上報殺敵情況。」祝鳳翽坐在城牆邊,吩咐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冷靜,仿佛是一位指揮官在部署著最後的戰略。

  不久,傷亡情況就匯總上來了。城牆台階附近有專門負責統計傷亡的帳房先生,他們每抬下一個人,就記錄下來。而城牆垛口附近也有負責記錄殺敵情況的士兵,雖然數據不太精確,但也大致無誤。

  「此戰我軍戰死一百一十七人,重傷一百九十三人,輕傷二百零六人。」一名士兵匯報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與哀傷,仿佛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敵軍傷亡如何?」祝鳳翽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他一直在城頭參戰,所以對現場情況頗為了解。如果沒記錯的話,八旗兵的傷亡情況應該與我軍相差無幾。遠遠沒有達到防守李自成時一比十的比例。

  果然,戰報呈上來後,祝鳳翽頭疼不已。「稟報閻大人,此戰受輕傷的建奴無法統計,重傷及死亡者約有七八百人左右,其中五百多重傷者和屍體被他們帶了回去,現場僅留下二百多具屍體。」士兵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沉重。

  「也就是說,我軍傷亡一人,對方才傷亡兩三人?」祝鳳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他知道這樣的傷亡比例對於守城來說並不利。

  「是!不過傷亡者多為百姓,他們沒有甲冑護身,加上建奴射術精湛,所以傷亡較多。」士兵解釋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與同情,仿佛在為那些無辜的百姓感到惋惜。

  祝鳳翽揮手讓傳令官離去,然後坐在城牆垛口後閉目沉思。他知道建奴人人披甲,弓弩能對單層甲冑造成傷害,面對雙甲則無能為力,只有依靠鳥銃和各種火器。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閻大人為何愁眉不展?」丁義走上前來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與疑惑,仿佛無法理解祝鳳翽的憂慮。


  祝鳳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仿佛時間在此時變得尤為重要。

  丁義抬頭望了望太陽:「應該是午時初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確定與沉穩。

  祝鳳翽眼珠一轉,已經有了計較。他決定採取一些措施來改變當前的局勢。

  他先吩咐道:「來人,根據傷亡情況發放撫恤金,入夜前必須全部發放完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果斷,仿佛是一位領導者在部署著最後的戰略。

  緊接著,祝鳳翽站起身來,大聲說道:「諸位,此戰建奴雖然只留下了二百多具屍體,但他們的傷亡大家都親眼目睹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昂與振奮,仿佛是在為士兵們打氣。

  「來宣府前,陛下曾說,以後的軍功不再以敵人的首級數量來計算,而是根據戰略及戰場殺敵數量來計算。」祝鳳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嚴與莊重,仿佛是在傳達著皇帝的旨意。

  這些士兵都是粗獷之人,有人不解地問道:「閻大人,什麼是戰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

  祝鳳翽微笑著解釋道:「這位兄弟問得好。戰略,就是陛下命令我們守住宣府,我們守住了,在陛下眼中我們就是勝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睿智與深沉,仿佛是在為士兵們解答著心中的疑惑。

  「命令我們守一個月,我們守了兩個月,在陛下眼中我們就是大勝!」祝鳳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激昂與振奮,仿佛是在為士兵們描繪著一幅勝利的畫卷。

  聽到這話,守軍們眼前頓時一亮。他們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看到了皇帝的賞識與嘉獎。

  祝鳳翽的話是什麼意思?意味著他們可以分到更多的銀兩!首功敵人的不同,價格也不同。北虜(蒙古與建奴)與倭寇的一顆腦袋值三十兩銀子;西南番的每個腦袋值十兩銀子;流賊的一顆腦袋值一到三兩銀子不等,明末甚至低至一錢銀子。然而,明代的首功要求極其嚴格,被火器擊中頭部,即使割下對方的首級也不能算首功,而明軍又依賴火器!

  祝鳳翽繼續說道:「今日殺敵六百,小勝建奴。按照陛下與朝廷的旨意,發放兩萬兩賞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慷慨與大方,仿佛是一位領導者在獎賞著士兵們的英勇與付出。

  「明軍威武!」城牆上的士兵們聽罷紛紛高呼。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昂與振奮,仿佛是在為明軍的勝利而歡呼。

  今日南城牆的軍民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八千人,即使平分也能拿到二兩多銀子。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士兵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與期待,他們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勝利與榮耀。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祝鳳翽擺擺手:「諸位,立刻打掃戰場,將有用的東西全部運回城中。午飯後,除了少數人值守外,其餘人全部睡覺休息,晚上隨我出城干一件大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與期待,仿佛是在為士兵們部署著一場未知的行動。

  「閻大人不怕建奴下午攻城嗎?」有人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與疑慮。

  「放心吧,他們惜命得很!更何況他們的壕橋已經毀了,一頓飯的功夫根本造不出來。」祝鳳翽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從容,仿佛是一位智者在對未來進行著精準的預測。士兵們聽後紛紛點頭稱是,他們相信祝鳳

  在建虜的大本營里,那座巍峨的中軍大帳篷內,豫親王多鐸正襟危坐,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前方探子匯報的戰況。他的面容堅毅,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報告豫親王,此次戰鬥,咱們鑲白旗的勇士們英勇無畏,但犧牲慘重,五十二位勇士倒在了衝鋒的路上,重傷的有五十四人,輕傷則是九十六個;正藍旗那邊也是戰況激烈,陣亡了三十一勇士,重傷五十三,輕傷七十四;最讓人心痛的是漢八旗的兄弟們,他們承受了最猛烈的攻擊,陣亡的就有三百七十三人,重傷的二百八十九,輕傷的更是數不勝數,幾乎上千人啊!」探子的聲音低沉而悲痛。

  多鐸聽完,沉默良久,仿佛每一個數字都重若千斤,壓在他的心頭。終於,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把這些數字都仔仔細細地記下來,等咱們回了盛京,一定要好好撫恤這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和他們的家人。他們的犧牲,是大清的榮耀,也是我們的責任。」

  他抬頭望向帳篷外,烈日如火,烤得大地滾燙,熱浪滾滾,仿佛連空氣都在燃燒。然而,多鐸的嘴角卻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微笑,那是一種混合著殘酷與決絕的微笑,是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預感。

  這時,豪格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臉焦急地問道:「十王叔,咱們明天攻城的計劃是怎麼個打算?睿親王那邊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咱們十天內拿下宣府鎮,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

  多鐸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攻城這事兒啊,急不得!硬攻只會增加傷亡,我心裡自有打算。」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著,他吩咐手下:「午後,步兵都回營休息去,圖賴、鰲拜,你們倆帶騎兵去警戒,務必小心謹慎。」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圖賴和鰲拜,兩人頓時面紅耳赤,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單膝跪地,大聲應道:「遵命!」

  多鐸又接著安排:「今天沒參戰的人,除了值守的,都去山上砍樹造壕橋。還有,丑時開始做飯,寅時全軍集合,卯時一到,就用炮火轟擊明軍的城樓,讓他們無處可躲!辰時,咱們就開始輪番攻城!這次攻城,咱們要用鑿牆的辦法,我就不信拿不下這宣府鎮!」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

  轉眼間,太陽已經偏西,天邊染上了絢爛的晚霞,宣府鎮也漸漸被夜色吞噬。今天是農曆二十二,月亮彎彎的,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月餅,孤零零地掛在天際。月亮在子時升起,午時落下,它的盈虧似乎也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與無常。

  然而,在這寧靜的夜晚,宣府鎮卻上演著一場無聲的較量。東、南兩門大開著,上萬軍民趁著夜色,拿著農具悄悄出了城。他們分成了三隊,一隊騎兵負責偵察,如幽靈般在夜色中遊走;一隊在城外挖掘護城河,汗水與泥土交織在一起;還有一隊則直接到了城牆下,借著微弱的星光,開始挖掘河道,拓寬護城河。挖出來的土,有的運回了城裡,有的則堆在城牆邊,澆水加固,形成了一道道堅實的屏障。大家默默地幹著活,沒人多說話,只有手中的農具與泥土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挖著挖著,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眼看子時就要到了,祝鳳翽突然下令:「快!所有人立刻回城!」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預感到了什麼。

  於是,這一萬多人帶著農具,疲憊不堪地返回了城裡。簡單吃了點東西後,就都倒頭睡下了。然而,他們的安寧並沒有持續太久。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寂靜,把祝鳳翽從夢中驚醒:「發生什麼事了?」他猛地坐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親兵急忙跑進來報告:「閻大人,建虜在咱們原來放炮的地方架起了火炮,正在轟擊城牆呢!」他的話音剛落,一顆炮彈就飛了過來,擊中了城門樓。木頭碎裂的聲音刺耳至極,城門樓也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閻大人快躲!」親兵顧不上其他,背起祝鳳翽就往外跑。轟隆一聲巨響,城門樓崩塌了,落下的木頭砸傷了不少人,空氣中瀰漫著塵土和血腥的味道。

  炮聲接連不斷,城牆也不斷遭受轟擊。雖然暫時還沒有人員傷亡,但軍民們的心已經像那城牆一樣,搖搖欲墜了。紅夷大炮的威力確實驚人,但城牆也足夠堅固。然而,建虜總是轟擊城牆的垛口,一旦垛口被毀,守城的將士們就失去了掩護。到時候建虜的弓箭手們就會大顯身手,讓明軍傷亡慘重。

  果然,一顆巨大的炮彈穿透了垛口,擊中了一名士兵。他的頭顱瞬間崩裂開來,鮮血四濺,染紅了城牆。這血腥的一幕讓人噁心欲吐,軍民們紛紛嘔吐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絕望。

  丁義急忙趕到祝鳳翽身邊,一邊穿鎧甲一邊焦急地問道:「閻大人,咱們該怎麼辦?」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壞了。

  祝鳳翽迅速掃視四周,然後果斷地下令:「每面城牆留下百人警戒,其餘人全部下城避炮。留下的人賞銀五兩。紅夷大炮不要反擊,還是藏在昨晚的新位置。快下城!」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穩定了軍民們慌亂的心。

  隨著祝鳳翽的一聲令下,軍民們紛紛撤離城牆,躲進了相對安全的城內。多鐸拿著千里鏡觀察著這一切,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微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但他並沒有貿然進攻,因為擔心紅夷大炮會誤傷到自己人。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門紅夷大炮因為連續發射過熱而炸膛了,漢八旗的士卒因此傷亡了十餘人。多鐸見狀怒哼一聲,但隨即又冷靜下來。他知道火藥的儲備已經不多了,不能輕易浪費。於是他揮動旗幟,示意停止炮擊。

  再次拿起千里鏡觀察宣府鎮的城牆,只見上面布滿了炮擊的痕跡,青磚碎裂,露出了裡面的土坯。但城牆本身並沒有出現崩塌的跡象,只是城牆上的垛口已經毀損了大半。多鐸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漢八旗打頭陣,鑲白旗隨後,正藍旗壓陣,咱們攻城!」多鐸大聲下令,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隨著號角聲和炮聲的響起,八架壕橋緩緩向宣府鎮逼近,仿佛一條條巨龍,吞噬著一切阻擋它們前進的障礙。

  「快上城牆迎戰!」祝鳳翽大聲下令,五千士卒率先衝上城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勇敢。隨後,上千名百姓也帶著長木、木板、長釘緊跟而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不屈。又有一千多名百姓背著土袋趕到城牆邊,將土袋放在垛口缺失的地方,然後立上木板固定,再用長釘釘在城牆上。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鬥。

  多鐸看到明軍這番忙碌的景象,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但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這場戰鬥,將決定宣府鎮的命運,也將決定大清的未來。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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