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順軍的炮手們眼瞅著明軍的戰艦一點點靠近,心裡頭那個急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們趕緊調整炮口,就像獵人瞄準了獵物,就等著那致命的一擊。在他們眼裡,明軍的戰艦就像是活蹦亂跳的靶子,因為戰艦逆水而上,速度明顯慢了許多,仿佛是在水中掙扎的巨獸,無力又笨拙。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明水師的將士們看來,這些站得跟木頭樁子似的炮手們才是真正的活靶子。活靶子還能動兩下,他們這些炮手卻是一動不動,就等著挨揍呢。明軍的將士們臉上掛著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諷,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光芒。
突然間,淮水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順軍的炮先開了火。四十多門大炮一起轟鳴,炮彈像雨點一樣密集地落在河面上,場面壯觀得嚇人。然而,明水師早有準備,士兵們都躲在船舷後面,避開了炮火的鋒鋩。那些船舷啊,又厚又結實,還包了鐵皮,就像堅固的堡壘,守護著裡面的士兵。
儘管有幾艘小戰艦的桅杆被炸斷了,船舷也被打穿了幾個洞,但明軍的大部隊基本上沒啥大礙。他們就像一群頑強的戰士,即使面對狂風暴雨,也依然屹立不倒。
帥標後的果毅將軍吳汝義,是炮營的指揮官。這是他第一次指揮岸戰水師,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然而,看到明軍只是受了點小傷,他心裡頭就咯噔了一下,感覺事情不妙。他急忙大聲喊道:「放箭!快讓步弓手放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焦急,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然而,命令還沒傳下去呢,明軍就已經開始反撲了。小炮、火器、箭雨一股腦兒地飛了過來,密得跟夏天的蚊子似的。順軍的炮手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躲進了臨時搭的掩體和盾牌後面。他們就像一群無助的綿羊,面對著兇猛的狼群,只能瑟瑟發抖。
可這一躲啊,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歸宿。前面的戰艦炮火剛停,後面的戰艦又跟了上來,炮火連天,直接就把順軍的陣地給打穿了。明軍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地開來,炮彈和箭矢滿天飛。順軍的炮兵們沒穿鎧甲啊,躲在掩體後面還是擋不住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全軍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嚇壞了,吳汝義也嚇得臉色蒼白,躲在戰車後面拿著盾牌直發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驚恐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好一會兒,他都沒想出個主意來。守是守不住了,更別說反攻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明軍的戰艦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唉,這仗打得真是憋屈啊!」吳汝義的苦衷很快就傳到了景常浩的耳朵里。景常浩正準備調集步兵反擊呢,探馬就急匆匆地來報告說:「泗州城東十五里的地方有兩支明軍約莫萬餘人馬正向閻添祿將軍的部隊逼近。」
景常浩一聽就急了,南北兩面都受敵,這明軍的布局也太明顯了吧!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傳令下去,中軍分兵一半去增援淮河口,另一半去北邊支援閻添祿。輜重營立刻撤退到河南去。再派快馬去稟報皇上,說明軍水陸並進,正在襲擊鳳陽城!」
「遵命!」傳令兵飛快地去了。景常浩稍微定了定神,笑著對身邊的親兵說:「走,咱們去會會泗州的明軍去。」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到了泗州城東,景常浩一看戰勢,差點沒笑出聲來。泗州城東有條徐洪河,從西北往東南流,最終匯入洪澤湖。明軍那萬餘人馬就駐紮在徐洪河的東邊,洪澤湖的西邊,三面環水,只有北路一條通道。這簡直就是兵家大忌嘛!
景常浩笑著問閻添祿:「對面明軍是誰領兵啊?」閻添祿笑著回答:「是漕運提督朱國弼和都督同知僕從善。」景常浩不屑地哼了一聲:「就這麼兩個草包,明廷還真是沒人了啊!」
說起來,這朱國弼啊,名不副實,僕從善呢,也就開封水患那會兒救了周王一命,還算有點功勞,其他時候都是平平庸庸的。所以景常浩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問閻添祿打算怎麼打這場仗。
閻添祿身材魁梧,面容堅毅,此刻卻也顯得有些憂慮。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打算兩天之內就把這股明軍給平了,然後繼續往西去支援皇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景常浩胸有成竹地說:「明軍的水師不擅長野戰,步兵要趕到鳳陽還得花不少時間,而我們的騎兵兩天之內就能到達。如果明軍敢渡河,我們就和南岸的順軍一起夾擊他們;如果他們不渡,那我們就斷了他們的糧道,讓他們自己亂起來。」
閻添祿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領命繞道北邊去堵明軍的退路了。他還和景常浩約定好,明晚子時發起總攻。景常浩解釋說:「今晚去偷襲雖然也能勝,但明軍肯定會加強戒備。我們耗他們一天一夜,讓他們疲憊不堪,我們再以逸待勞發起攻擊,就容易多了。」
閻添祿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忙派小股部隊去騷擾敵人,好為明晚的總攻做準備。而景常浩則親自沿河布防,誓要一舉消滅這股明軍,揚我大順之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率領大軍凱旋而歸的場景。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而戰,無論是順軍還是明軍,他們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書寫著歷史的篇章。
在洪澤湖畔,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大營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朱國弼和僕從善兩張緊繃的臉龐。夜色已深,外面的蟋蟀叫聲此起彼伏,似乎也在為這不寧的夜晚增添幾分喧囂。
朱國弼,一位身形魁梧卻面帶愁容的將領,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仆兄啊,你說呂大器這傢伙,是不是故意想把咱們置於險境呢?」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焦躁,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
僕從善,一個瘦削而機敏的幕僚,仔細打量了朱國弼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朱兄,你為何會這麼說呢?」他的聲音平和,試圖安撫朱國弼的情緒。
朱國弼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畫起了洪澤湖和徐洪河的布局,以及他們的營寨位置。線條凌亂,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你看,咱們的營地三面都是水,如果敵人堵住了北邊的路,那咱們就退無可退了!」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極度不安。
「景常浩那傢伙帶著三萬大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朱國弼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能看到那洶湧而來的敵軍,「三萬大軍啊,那得是多壯觀的場面!咱們這點兵力,怎麼抵擋得住?」
僕從善聽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趣道:「朱兄,你是不是想用三萬饅頭來形容他們啊?」他試圖用幽默緩解緊張的氣氛。
朱國弼脖子一梗,怒氣沖沖地說:「咱們兵力才一萬,明顯處於劣勢。打不過,逃不掉,只能投降或者殉國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
話還沒說完,一個探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滿臉汗水。「不好了!敵人突然出現在界集鎮,距離這裡只有十里了,咱們的退路被截斷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恐。
朱國弼一聽,臉色大變,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僕從善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畢竟是都督,很快就鎮定下來,迅速下令:「各部隊立即加強戒備,防止敵人夜襲!」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試圖穩定軍心。
朱國弼也跟著附和,然後開始罵呂大器,言辭激烈,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恐懼都傾瀉而出。
正罵得起勁呢,又一個探馬闖了進來,聲音急促:「大人!呂總督派使者來了!」
「人在哪裡?」朱國弼怒氣沖沖地問,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這個使者身上。
「正在上岸呢。」探馬顫巍巍地回答,顯然被朱國弼的怒氣所震懾。
朱國弼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意識到,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發火的時候。他走出營帳,夜色中的洪澤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映照著天上的星辰。他迎著微風,走向岸邊,迎接那個未知的使者。
……
而在淮河之上,呂大器靜靜地坐在船里,李士元陪在他身邊,給他獻上一杯熱茶。船艙內的燈光搖曳,映照在呂大器沉穩的臉龐上。「朱國弼和僕從善雖然沒有立下軍令狀,但他們已經按照命令南下了。」李士元擔憂地說。
呂大器點點頭,盯著地圖沉思不語。他知道這場戰鬥的重要性,不容有任何閃失。地圖上的線條和符號仿佛活了過來,在他眼前演繹著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李士元看呂大器不說話,更加擔心了:「朱國弼和僕從善都是平庸之輩,怎麼能抵擋得住景常浩和閻添祿的三萬大軍呢?」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慮。
呂大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光芒。「我用下等馬去對上等馬,是為了抵消他們的優勢。」他的聲音平靜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士元這才恍然大悟,但又有些疑惑:「那大人您這樣做豈不是要把他們置於死地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
呂大器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神秘。「我已經派了另一支隊伍去救他們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智慧。
李士元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難道是操江提督劉孔昭?」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
呂大器讚許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如果這場戰鬥我們贏了,我就推薦你做湖廣和南直隸的水師總兵。」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許和鼓勵。
李士元聽了大喜過望,連忙拜謝。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它。
……
四月十六日晚上,明軍的偵察兵乘著小船,悄悄地進入了洪澤湖。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群幽靈。緊接著,劉孔昭率領的操江水師也跟了上來。雖然他們的戰鬥力一般,但是敵人的實力更弱。大順的水師訓練不足,反而有很多人在水裡淹死,士氣低落,只能龜縮在河口,不敢出來。
明軍的小船直接朝西北方向駛去,那裡火光沖天,正是朱國弼和僕從善的營地。兩人眼巴巴地盼著救援,終於看到劉孔昭的船隊到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和喜悅,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劉孔昭報告說:「操江水師已經到達龍集鎮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給朱國弼和僕從善帶來了無盡的信心和勇氣。
朱國弼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地說:「快讓船靠岸!」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期待。
劉孔昭揮動火把,指揮船隻紛紛靠岸。明軍士兵有條不紊地登上船隻,船隻一滿就立即出發,後面的空船繼續靠岸。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一萬明軍全部登上了船。能帶走的糧食和物資都帶走了,帶不走的就一把火燒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幾里外的順軍都看到了這一幕。
景常浩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快追!不能讓他們跑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憤怒。但是等他們追近一看,才發現前面是一條深深的壕溝,水面寬闊,作為護城河難以逾越。等他們搭好浮橋、清除障礙的時候,明軍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火勢也越來越大,根本無法控制。
景常浩望著湖面上若隱若現的船影,只能跺腳長嘆:「我們中了呂大器的計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懊悔。閻添祿急忙問他怎麼回事,景常浩憤怒地說:「呂賊用一萬烏合之眾纏住了我們三萬精兵,他一定是想趁這個機會去攻打鳳陽,救皇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恨和不甘。
「快傳令下去!讓各部隊連夜馳援鳳陽!」閻添祿急忙下令,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緊張。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挽回敗局。
四月決戰
四月十七那晚,月明星稀,銀色的月光灑滿了大地,給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然而,在這寧靜之中,卻隱藏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李自成正準備就寢前練會兒武,以舒緩一天的壓力。他身穿便服,手持長劍,在帳內緩緩舞動,劍尖划過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響。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急報:「皇上,宗敏將軍有緊急軍情!」
李自成眉頭一皺,手中的劍停在了半空,他輕輕推醒身旁的高氏,自己則端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沉聲道:「快傳!」
宗敏將軍的使者匆匆走進帳內,跪倒在地,稟報導:「稟報皇上,明朝水師突破了我們的防線,從洪澤湖一路殺入淮河,直逼鳳陽而來。水師具體兵力不詳,但我們這邊的步騎兵加起來不足兩千人。」使者頓了頓,又道,「還有,泗州那邊,我軍已經包圍了一萬多明軍,正打算殲滅他們後再去支援鳳陽。」
聽完報告,李自成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他心裡直犯嘀咕:明朝水師怎麼敢這麼大膽,孤軍深入呢?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這個疑問在他心裡繞了好久,他抬頭望向帳頂,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無奈之下,他召來了南宮尚朴和程鳴和進帳商量對策。兩人匆匆走進帳內,看到李自成凝重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妙。
程鳴和想了想,說:「我猜明朝這是想跟我們決戰了。他們的水師不是為了直接作戰,而是為了搭建浮橋,讓北岸的軍隊能順利渡到南岸來。」他頓了頓,又道,「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南北夾擊,將我們困在鳳陽。」
「那我們該怎麼辦?」李自成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不安。
「我們應該在南岸多派偵察兵,同時分兵把守渡口。」程鳴和回答道,「南岸的明軍步騎兵不過兩千,如果他們敢渡河,我們就在他們渡到一半的時候發起攻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李自成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計策可行,於是傳令下去。他重新躺下,準備睡覺,但心裡卻仍然翻騰著,無法平靜。他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戰場的畫面和士兵的吶喊聲。
可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呢,李來亨就急匆匆地跑進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皇上,不好了!鳳陽城北的明軍已經開始集結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和慌亂。
李自成一聽,猛地坐了起來,急忙下令:「快傳令下去,明軍還沒站穩腳跟,我們可以偷襲他們!」他迅速穿上鎧甲,準備出帳迎敵。
來亨卻嘆了口氣,說道:「已經晚了,明軍昨晚就悄悄出動了,現在已經列好陣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懊悔。
李自成大怒,披上鎧甲就往外走,同時下令:「把城北負責偵察的士兵都斬了!他們怎麼如此疏忽大意!」他的聲音響徹整個營帳,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他的憤怒和決心。
來亨嚇得倒退了幾步,心裡暗暗吃驚。他知道李自成的脾氣,一旦發怒,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寧偉澤站出來勸道:「皇上息怒啊,那些偵察兵晚上探敵也很辛苦,天黑看不清情況也是有的,情有可原啊。臨敵斬將,恐怕會傷了士氣。」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和擔憂。
但李自成已經怒不可遏:「斬!一個不留!他們疏忽職守,導致我們陷入被動,必須嚴懲!」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震得整個營帳都仿佛在顫抖。
來亨只好應聲退下,去執行命令。他走出營帳,心裡暗暗為那些偵察兵感到惋惜。他知道,這一戰,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
李自成又命令親兵:「傳令各部,迅速集合準備迎敵!」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沒過多久,又一個偵察兵進來報告:「皇上,城東五十里外發現明軍步兵一千多人,騎兵二百,正和水師一起向我們這邊推進。」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和緊張。
李自成大吃一驚,這距離太近了,如果明軍加速前進,今晚就能到!他心裡暗暗嘀咕:明朝這是想跟我們決一死戰啊!
但他已經決定要決戰了,所以並不害怕。他披上鎧甲走出營帳,秘密吩咐親兵:「拿著我的令箭,快去淮南找郝搖旗,讓他渡河北上,找機會攻擊北岸的敵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計謀和決心。接著他又下了一道命令:「去劉體純的營地,讓他悄悄撤出五千兵力,繞道城東埋伏起來。」他知道,這一戰,將是一場智謀和勇氣的較量。
最後他指了指一個士兵:「你拿著令箭去城東,告訴谷可成將軍,讓他務必消滅那一千二百明軍,防止他們渡河。」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部署完畢後,李自成騎上馬,親自前往城北察看敵情。他知道,這一戰,將決定他的命運和國家的未來。
只見明軍上萬人馬已經列好陣勢在護城河外等著了,盧九德親自率領中軍,拿著千里鏡觀察我們這邊的情況。他們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士氣高昂,仿佛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
李自成也登上高處眺望對方陣營,只見明軍雖然列陣卻不急於進攻,反而像是在休息一樣。他們的士兵們或坐或臥,悠閒自得,仿佛並不在意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
來亨在一旁分析道:「這肯定是虛張聲勢,想牽制我們的兵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和不安。
「回營去!多派偵察兵出去探聽消息!一定要找到明朝的援軍在哪裡!」李自成下令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知道,這一戰,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回到營中不久,偵察兵又傳來消息:「淮河北岸也集結了大量明軍,但具體意圖還不清楚。」李自成聽了,心裡更加焦急。他知道,這一戰,將決定他的命運和國家的未來。他必須儘快想出對策,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
李自成急忙趕到河邊,舉起千里鏡向對岸望去。只見對岸明軍密密麻麻,浮橋的材料也堆積如山,顯然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他的心裡既疑惑又擔憂,不知道明朝這次到底想幹什麼。
我軍也迅速集結起來,備戰氣氛越來越緊張。但是明軍卻始終沒有發起進攻,反而像之前一樣悠閒地休息著。李自成心裡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明朝這次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無奈之下,他再次召來南宮尚朴和程鳴和商量對策。兩人也感到十分棘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明朝的這次行動。從早到晚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大家都以為今天不會有戰鬥了。
可就在夜幕降臨,眾人都有些鬆懈的時候,城東突然傳來了谷可成部的緊急戰報:「報!谷將軍率領二千精銳攻擊南岸明軍,結果大敗,傷亡千餘人!」偵察兵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和慌亂。
李自成猛地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喊道:「再說一遍!」他的聲音響徹整個營帳,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他的憤怒和震驚。
偵察兵複述了戰報,李自成緊握雙拳,憤怒地問道:「谷部精銳怎麼會敗得這麼慘?難道是水師參戰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甘。
「不是水師,並未靠近岸邊,戰場遠離淮河。」偵察兵回答道。
「那明軍傷亡了多少?」李自成追問。
「只有一百多人,領兵的是劉肇基將軍。」偵察兵回答。
李自成更加疑惑了,他再次召集將領們商量對策。但直到天黑,還是沒有任何戰鬥發生。他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明朝這次到底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
當夜幕完全降臨,眾人都感到疲憊不堪時,城東突然又傳來了戰報。李自成驚怒交加,感覺其中必有陰謀,但具體情況卻不得而知。他走出營帳,望著漆黑的夜空,心裡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知道,這一戰,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挑戰。
在那烽火連天的歲月里,劉肇基這個名字,如同一道凌厲的寒風,穿透了李自成的心扉。他眉頭緊鎖,心中的憂慮如同烏雲壓頂,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劉肇基,遼東的猛將,一個打起仗來不要命的角色,他的存在,對李自成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快,把谷可成給我找來,讓他帶三千精兵去迎敵,務必給我滅了他們!要是辦不到,軍法伺候!」李自成一聲令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在這道命令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映照出各異的表情。大家各自回營準備去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息。
轉眼到了四月十九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鳳陽城的城牆上。馬士英正沉浸在夢鄉之中,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大人,城外有使者到了!」親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誰啊?」馬士英迷迷糊糊地問,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
「是呂大人的信使。」
馬士英一聽,立刻清醒了過來,他趕緊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到前廳。只見一個穿著藍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得筆直,如同一棵屹立在風雨中的松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毅和果敢。
使者一見馬士英,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參見馬總督。」
「你是哪位?」馬士英問,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在下於同,是奉援剿總督呂大人的命令,前來傳信的。」使者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一般。
「什麼信?」馬士英臉色淡淡地問,但心中卻已經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原來,呂大器之前讓馬士英在十八號那天分兵出城東和城北,跟敵人打野外戰。可馬士英呢,只在城北派了一萬兵,跟敵人對峙了一會兒就撤回來了。於同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責備和不滿。
「呂大人現在在城東二十里的水師船上,昨天您沒有按計劃打野外戰來牽制敵人,導致呂大人的整個計劃都亂了套。」於同慢條斯理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馬士英的心上。
「現在呂大人讓我來問您的罪。」於同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問罪?」馬士英笑了,但笑容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我還想問問他呢!城裡兵力空虛,要是野外戰打輸了,鳳陽不就完了嗎?呂大器能負這個責任嗎?」
於同反問道:「那固守城池,就能保證鳳陽不失嗎?」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馬士英的心底。
「當然!我已經守了一個多月了!」馬士英自信滿滿地說,但心中卻已經湧起了一絲不安。他知道,城裡的糧食已經所剩無幾,頂多再撐兩天。到時候要是士兵譁變,城破人亡,那是遲早的事兒。
於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透露出一絲嘲諷和無奈:「那請問馬總督,城裡的糧食還夠吃多久?」
一提到糧食,馬士英就沉默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城破人亡的慘狀。於同見狀,嘆了口氣,他知道,戰機已失,這事兒已經無法挽回了。
「戰機已失,這事兒咱們先不提。呂大人命令您,明天必須出兵,否則鳳陽就保不住了。」於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
「可是……」馬士英還想爭辯幾句,但現實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閉上了嘴。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那明天什麼時候出兵?」
「申時初刻,北門和東門同時出兵。」於同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申時?」馬士英臉色一僵。申時就是現在的下午三點左右,出城集合兵力布陣就得花上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再晚點兒天就黑了。他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那之後呢?」馬士英又問,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高傑將軍會強渡淮河南下,與您內外夾擊李自成。」於同回答,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
「就這些?」馬士英問,聲音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是的。」於同回答,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馬士英的心底。
「好吧,煩請你回去告訴呂大人,我一定遵命行事。」馬士英無奈地說。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這場艱難的戰鬥。
……
第二天清早,天空還泛著淡淡的魚肚白,順軍的將領高洪已經帶著三千兵馬出了城東門,去找劉肇基算帳。他們踏著清晨的露水,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走了十五里地,探馬匆匆回來報告:「前面五里地發現明軍了,是劉肇基部下的旗號。」
高洪謹慎地問:「附近還有沒有別的敵軍?」他的目光如同獵豹一般,掃視著四周,試圖發現任何可能的威脅。
「沒有,他們就在水塘邊紮營呢,離淮河岸邊大概二里地。」探馬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高洪一聽大喜:「好!步兵結陣前進,騎兵退到三里外待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命令一下達,三千順軍將士立刻披甲執銳,快步向水塘逼近。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前方的敵人,已經聞到了戰鬥的氣息。
劉肇基得到消息後也迅速布置兵力準備迎戰。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前方的麥田,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那麥田啊,浪濤滾滾,看樣子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收割了。但現在,這裡將成為一片血戰的戰場。
順軍分左右兩路踏著麥田前進,但麥田裡的泥濘卻讓他們步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得費好大的勁兒,推車的士兵更是累得氣喘吁吁的。他們的臉上沾滿了泥土和汗水,但他們的目光卻依然堅定而有力。
眼看就要走出麥田了,明軍突然發起了攻擊。「殺啊!」數百名明軍推著戰車猛衝了過來,他們的戰車如同巨獸一般,碾壓著麥田,向順軍衝來。順軍也不甘示弱,奮勇迎敵,兩軍在麥田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遠攻幾輪之後,雙方開始短兵相接。明軍的戰車如同巨獸一般,在戰場上橫衝直撞,但順軍的士兵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向明軍湧來。沒過多久,明軍就抵擋不住了,紛紛棄敵而逃。
高洪見狀立刻下令追擊,但沒想到才追了不到十步,那些逃兵就突然轉身舉起長矛又沖了過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決絕和勇敢,仿佛已經忘記了生死。
高洪大笑道:「劉肇基,你就這點兒本事嗎?昨天馬世態就是敗在這一招上的,我豈能重蹈覆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嘲諷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原來昨天馬世態之所以會敗,就是因為沒有料到敗軍會反撲。前軍受阻後,後軍不知情況自相踐踏,再加上輕敵,這才導致了大敗。但高洪卻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迅速組織士兵進行反擊,試圖將明軍徹底擊潰。
亂戰之中,劉肇基親自率領家丁沖入敵陣。他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仿佛已經忘記了生死。他的臉上寫滿了決絕和勇敢,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兩軍再次交鋒,火器轟鳴,弓弩如雨,長矛橫飛,刀盾交錯,鮮血四濺,場面慘烈至極。順軍受阻之後迅速變陣反擊,正面拒敵兩翼包抄,試圖將明軍包圍起來。但就在這時,左翼的麥田中突然豎起了數十面明軍的大旗,殺聲震天。
「殺啊!剿滅流賊就在今朝!」明軍伏兵四起,順軍頓時腹背受敵,陣腳大亂。他們萬萬沒想到,這裡竟然還藏著伏兵。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
但順軍畢竟是精銳之師,稍微慌亂了一下就迅速穩定下來。他們在原地重新結陣,準備組織反擊。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勇敢,仿佛已經忘記了生死。
白刃戰一觸即發,沒有了戰車的掩護,雙方的優劣立刻顯現了出來。明軍配合默契,長矛刀盾二人一組,長矛刺敵刀盾補刀,配合得天衣無縫。而順軍雖然也精銳,但默契不足,多各自為戰,長矛亂舞,刀盾閃避,補刀不成反被殺。
冷兵器交鋒之下,想要殺死敵人並不容易,多數只是受傷而已。戰鬥持續了一刻鐘左右,順軍人多勢眾,反而開始潰敗。前軍開始後退,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安,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
高洪見狀大驚失色,一面督促前軍繼續衝鋒,一面命令騎兵參戰。這可是他的底牌啊!他希望能夠用騎兵的衝擊力來衝破明軍的防線,扭轉戰局。
馬蹄聲隆隆響起,由遠及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