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收聽現場直播,當然也沒法言語交流。
何雨柱打個手勢,然後來到堂屋門外,輕輕推了一下,察覺被插了門閂。
然後他手一翻,拿出一把小匕首出來。
現在都是用實木門,兩扇門之間關上之後並不嚴謹,閃出一道1~2公分的縫隙。
薄薄的刀尖插進門縫裡,抵在門閂上,然後稍微用力,門閂就被移動一公分。
來回幾次,門閂就被打開,何雨柱直接推門進來。
可惜門框年久失修,發出一道咯吱的聲音,就連床上正在辛苦打井的那對狗男女也都聽到了。
何雨柱不再遲疑,立刻衝進裡面的臥室。
顧主任剛跪直了身子,就被何雨柱直接按了下去。
「不許動!」
何雨柱手中的匕首也順勢抵在了顧主任的脖子上。
底下的蔣婷婷還想掙扎著爬起來,可是上面被大肥豬顧主任壓著,身子無法動態,只好用雙手捂著臉。
顧主任感受到脖子處的刀刃,嚇得也不敢動彈,但是他好像聽到熟悉的聲音,艱難的轉過頭,看到何雨柱。
肥胖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何雨柱怎麼會是你?」
「呵呵,想不到吧,咱們兩個今天顛倒了個。」
顧主任心中有氣,不過也知道眼下這個局面,直接求饒道:「何雨柱,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什麼事情咱都能商量。」
雖然不知道何雨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讓自己脫身。
哪怕被何雨柱拿捏這個把柄,只要事情不公開,那麼自己就不會坐牢。
要知道顧主任他自己也是有媳婦的,老婆孩子一大堆,蔣婷婷也有男人。
兩人偷情,這可是重罪,只要進去最少要做10年以上的了牢房。
眼下自己的生死,都攥在何雨柱的手上。
只好舔著臉求何雨柱放過他。
「你以為只有我自己在這裡嗎?」
聽到何雨柱這麼說,顧主任用力歪著頭,然後就看見屋子裡面又進來一個人。
最顯眼的是那一身白色的警服,嚇得他一哆唆,這怎麼還有其他人?
要是只有何雨柱,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自己這些年也攢了不少的錢,可要是有了公安的介入,那麼什麼事情都只能公事公辦。
白玲咳嗽一聲,然後說:「讓他們兩個把衣服穿上。」
等白玲轉身出去,何雨柱才退後一步,讓顧主任穿上衣服。
「你能出去嗎?」蔣婷婷這才張口問。
「不能,直接起來穿。」
開玩笑的事情,這種捉姦的事情不能讓人單獨待在屋子裡面,搞不好就拿著剪刀自盡了。
畢竟這是最丟臉的事情,很多人想不開,直接就抹了脖子。
何雨柱可不想讓發生這種事情。
顧主任無奈,只好直接起身穿衣,蔣婷婷也躲躲閃閃地找到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給兩人銬上手銬,然後帶到了派出所,其他人也把那幾個幫忙的人都抓了起來。
白玲問:「那個嚴映雪還要抓來嗎?」
「當然了,她可是關鍵的一環。」
白玲剛才沒有安排人去抓嚴映雪,一個是人手不夠,另外一個是要和何雨柱商量一下。
既然何雨柱這麼說,白玲就出去安排兩個人去把嚴映雪帶過來。
然後問:「你這個案子打算怎麼處理?」
如果要是直接把案子捅上去,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難看。
尤其還牽扯到何雨柱之前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
白玲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要不然之前的事情搞不好還要翻出來。
畢竟她也是何雨柱的女人,也要為何雨柱著想。
「這個事情要分兩下來看,這些幫忙的雜魚全部拘留罰款就可以。」
白玲點點頭:「這個好辦,蔣婷婷和顧主任兩個人呢?」
「當然是以偷情的罪名送進去。」
亂搞男女關係,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罪名。
尤其是兩人都有家庭,這在解放前都是要浸豬籠,直接弄死的。
兩人商量一陣,然後去給蔣婷婷錄口供。
來到審訊室里,蔣婷婷一直都是哭,兩句話一嚇唬,蔣婷婷就把顧主任如何威脅她的事情說了。
面對上司的騷擾,為了保住工作,她也只能委曲求全,跟了顧主任。
「少說這些沒有用的,把你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蔣婷婷這才老老實實的交代兩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然後在提審顧主任,把兩人通姦的事情都交代完畢,他也知道什麼該說不該說,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他的身上。
都說主意是他出的,沒有其他人的指使,還想著有人能保他,
審訊完顧主任,最後才是審問嚴映雪。
她的小臉早就變得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不過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看到何雨柱在審問,更覺得難堪,捂著臉只是哭。
「顧主任和蔣婷婷都交代了,你把事情說一說,看看你自己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我」
嚴映雪猶豫著沒有立刻說,而是先瞥了一眼何雨柱。
「說吧,把事情交代出來,要是拒不交代,那就只能去坐牢了。」
「我我交代,我也是被逼的,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
嚴映雪開始交代,他也是被蔣婷婷威脅,用幹部崗來誘惑。
而且他們還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公開,不會鬧大,只需要拿捏一下何宇柱的把柄。
可事情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完美,從一開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還是演變成眼下這個結果。
最後,嚴映雪問:「公安同志,我會不會坐牢?」
「先拘留吧,這個要看上面如何裁定。」
「啊!」
嚴映雪嚇得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回到辦公室,白玲皺著眉頭說:「這個顧主任口風倒是挺緊,只是說都是他的主意。」
「很正常的事情,把上級咬出來,只有傻子才會做。」
車輛廠的鬥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也不是把那幾個人拉下馬就可以萬事大吉的。
他們要是出了問題,上面還會調來其他人。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王秘書年輕,無法擔任正的廠長,而且,如此大的一個工廠,肯定不是一方的人。
何雨柱對權力的鬥爭沒有太大的興趣,自己等的是66年之後的時代。 只要保證車輛廠的正常發展,讓王秘書有一定的話語權,也就對得起大領導的交代。
這次他們竟然想對自己動手,那就把這些人的爪子全部都剁掉。
「眼下也只能把顧主任蔣婷婷他們兩個送進去坐牢了。」
白玲有些擔心的問:「你在這個廠上班也太危險了,這次躲了過去,下一次還不知道有什麼陷阱等著你,要不你從廠子裡辭職出來吧。」
「你讓我喝西北風呀?」
「可以來我們單位上班。」
「車輛廠暫時還是需要我的,沒有我生產線他們就弄不好。」
眼下審訊結束,已經超過夜裡12點,兩人一起回去,第二天,白玲拖著疲倦的身子繼續上班。
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你說讓我把姓顧的給放了?」
「對,找個事情不要上綱上線,只是他聽到別人傳言,想要捉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今天就把人放了」
白玲沒有第一時間回話,把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白玲抓顧主任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安排手下想要去抓姦。
畢竟無論何雨柱和嚴映雪有沒有姦情,他這樣安排都沒有錯。
只是設套,讓何雨柱向裡面鑽。
何雨柱無論上當與否,在當時來說,顧主任這樣釣魚執法都不算錯。
只是這位分局的局長搞錯了一件事情。
白玲抓人的理由,並不是因為他們釣魚執法,給何雨柱設套。
而是顧主任知法犯法,勾引女下屬,兩人亂搞男女關係。
「我說大局長,你這是干擾辦案啊!」
「這都是誤會,他們也是為了工作,聽到別人舉報,這才安排人手去抓姦。」
「審訊我們還沒有完成,至於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我們還要錄完口供。」
「我說白所長,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嗎?這只是一起簡單的事情,沒有上升到需要抓人的地步。」
「我說了,人暫時是不可能放的,需要等我們錄完口供,然後再說。」
「你」
電話里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然後又勸了兩句。
「我說了,人是不能放的。」白玲的語氣也十分不善,直接撂下了電話。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忙音,分局長氣的要命。
自己的級別比白玲高,原本以為這個小事,白玲應該給自己一個面子,沒有想到,她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然後只好拿起電話,打給老戰友沈飛龍。
「飛龍,實在是不好意思,白玲不是我手下的人,那邊不放人。」
「他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沈飛龍驚訝的說。
「對,我們互不同屬,他要是不講面子,我拿他也沒有辦法。」
「好的,這沒有關係,實在是麻煩老戰友了。」
「你客氣,回頭我請你喝酒。」
那人客氣幾句,放下電話,沈飛龍就頭疼的起來。
今天早上來上班,然後就收到消息,顧主任和他安排的那些人都進了派出所。
顧主任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整個計劃都是老顧在操作。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夜之間所有人全部都進去了,原有的計劃也徹底的作廢。
這就拜託老戰友,一位區分局的局長去撈人。
想要先把顧主任和手下的人全部弄出來,只是沒有想到,老戰友出馬,也沒有成功。
這事情如果鬧開,對這些人影響確實並不好。
雖然說亂搞男女關係,這個事情確實違法違規。
安排美人計設套,去勾搭廠里的同志,這個事情名聲並不好聽。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說。
這種仙人套的套路就屬於不能說的一種。
這樣主動去做,宣傳出去,大傢伙都會對他避之如蠍。
所以就想要儘快的把袁主任他們一伙人全部弄出來。
儘量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看來,這個事情並不會遂了自己的願。
白玲放下電話,然後就拿起來打給了何雨柱。
「這麼快就想我了?」何雨柱笑著說。
「呸,誰想你了,你個壞痞子。」白玲罵了一句,然後說了剛才分局長想要過來撈人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看來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呀!」
如果要是知道顧主任和女下屬勾搭成奸,這種事情直接被捉姦在床,所有人都會劃分界限,沒有人還會趟這個渾水。
這也只能說明對方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啊,只是這個事情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省得他們再報復你。」
「我都變成普通工人了,他們報復我什麼?把我開除是不可能的!給我調換崗位,我就真的只去看大門。」
何雨柱現在已經來到了人生的低谷,再想搞啥事情,他直接來個不幹了。
反正錢已經賺夠了,在家中做飯帶孩子,也不錯。
「總之你要小心一點。」
「我怎麼會有事,你才要小心,對了,那一批人你按著不放,看看還有沒有人跳出來搞事情。」
原本昨天晚上也沒有商量,只是想要儘快的把事情給定性。
這看來有人賊心不死,想要撈人,何雨柱就決定將計就計,看看還有沒有人跳出來。
「也好,看看都有誰。」
兩人商量一陣,也就放下電話,何雨柱就起身去了後廚。
沈飛龍很是猶豫,讓老戰友出面撈人,只是一個電話就可以。
可是這一招已經證明並不行,想了一想還是決定找何雨柱談一談。
當得知,人事處副處長沈長龍要找他談話的時候,何雨柱還有些懵。
再一想,估計這就是顧主任身後的人吧!
車輛廠是廳級單位,所以二級科室都是處級。
人事科上面還有一個人事處,這位打電話的沈長龍是人事處的一名副處長。
看來會無好會,宴無好宴啊。
何雨柱還是來到辦公樓,找到人事處,在文秘的安排下,等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有被傳喚。
何雨柱撇了撇嘴,真拿自己當個幹部了。
直接起身往外走,今天還不伺候了。
那秘書驚訝地喊道:「何雨柱,你去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