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廁所。」說著就繼續往外走。
自己又不是來求人的,再說了,他這個人事處的副處長找自己就沒有什麼好事。
來到竟然還晾自己半個小時,真是豈有此理。
「這就輪到你了。」文秘叫道。
「我說了,我要去上廁所,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去。」
「你」
何雨柱跑廁所蹲了20分鐘,出來之後也沒有繼續去人事處,而是直接回食堂的後廚。
「我說何雨柱,你這個同志怎麼這個樣子。」
那名文秘找上門來,張嘴就訓何雨柱。
「我怎麼了我?上廁所還不讓人去?」
「你你是可以去,但是你怎麼不回人事處?」
「我這食堂忙著呢,耽誤了中午飯這個你來承擔?」
看著何雨柱裝模作樣在那切菜,文秘是氣不打一處來。
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食堂。
馬華湊到跟前問:「師傅,人事處的人找你幹嘛呀,難道要給你升職?」
「怎麼可能呢這輩子我就不能當官了。」
何雨柱說:「准沒有什麼好事。」
「人事處的人得罪你了?」
何雨柱點點頭,說:「不關你的事,你好好做菜就是了。」
下午,那文秘沒有辦法了,再次來請何玉柱。,
他才動身前往,這次沒有讓等,直接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沈長龍的對面。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對待何雨柱的態度了。
如果態度比較友善,並不會直接在辦公桌前坐下來。
而是來到旁邊的沙發上,進行交流,這是一種比較尊重人的做法。
儘量的消除了上下級之間的隔閡,沒有太多地位上的懸殊。
可是眼下沈長龍低著頭拿著鋼筆在文件上書寫。
何雨柱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像是下級向領導匯報一樣。
沈長龍寫了三四分鐘,何雨柱有些不耐煩了。
「沈處長,您這樣繁忙,要不我還是過兩天再找你匯報?」
「我說你這個同志就是沒有一點的耐心,上午等了沒有三分鐘就跑掉了,我這才寫幾個字,你就等得不耐煩了?「
「沈處長,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沒有那麼多耐心,再說了,上午那是三分鐘嗎,我要上茅房,這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沈長龍這才放下筆,抬起頭來打量著何雨柱。
兩人之前也沒有打過交道,這還是頭一回。
沈長龍說:「何雨柱同志,最近有不少的流言飛語,你這影響確實不太好。」
「你都說了那是流言蜚語,有些人在背後唯恐天下不亂,到處傳瞎話,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
沈長龍皺起了眉頭,道:「何雨柱,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就是這個態度,怎麼著?」
「你」沈長龍氣得要命。
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廠里有幾個人被派出所關了起來都是因為你的事,你去寫一份諒解書,送到派出所裡面。」
「諒解書?」
「對,就是諒解書,他們也只是例行公事,你趕緊寫一份。」
「誰啊,什麼諒解書?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雨柱直接否認,表示什麼都不知情。
「你難道不知道?派出所沒有找你?」
「我不知道呀,難道工廠裡面有治安案件,不是應該歸我們保衛科的管理嗎?「
「這個.「沈長龍有些頭痛起來。
因為這件案子牽扯到何雨柱,是他們幾個人想要捉姦。
他現在收到的消息並不齊全,就以為只是這一件事情。
所以就讓何雨柱給開一份諒解書,然後把人給弄出來,畢竟進去的老顧是他的手下。
「要是沒有事情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你就寫一份空白的諒解書。」
「沈處長,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我憑什麼要寫一份空白的諒解書?」
「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
「真是開玩笑,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被關了起來,因為什麼嗎?」
「這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沈處長簡單的說了一下,避重就輕,並沒有說嚴映雪是被安排才接近何雨柱的。
只是說他們幾個人聽到了傳言,然後去守著捉人而已。
「這個問題是你自己不檢點,他們也沒有錯。」
「他們要是沒有錯,派出所的同志為什麼把他們都關了起來,而不是把我抓進去?」
「這個.」
沈處長的口頭禪這個,說的倒是挺溜。
何雨柱道:「我就奇怪了,他們都是人事科的人,關我什麼事情?」
「你說吧,要怎麼樣才願意把他們給弄出來?」
「你這可是抬舉我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派出所裡面關著的人,你讓我把他們給弄出來,你這是想讓我知法犯法?」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何雨柱說完之後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何雨柱,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把諒解書給我寫出來。」
「呵呵!」
何雨柱懶得多說,直接出了辦公室。
「真是氣死我了。」
沈長龍很是生氣的叫著。
自己可是堂堂的處級幹部,何雨柱竟然不給自己的面子,不願意寫諒解書。
眼下要怎麼辦呢,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關在派出所裡面?
何雨柱既然不給面子,當然就去找廠長商量怎麼辦。
「這個事情你去派出所一趟,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問題,如果事情不太重要,那就先把他們都領回來。」
「我去過了,派出所的同志根本不願意透露說是案件正處於審理之中。」
「那把何雨柱找來,我來做一下他的工作。」
當秘書打電話通知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然後打給食堂主任蔡友良。
「真不湊巧,他剛才請假說要回去看病。」
「什麼?你批准了。」
「我批准了。」
蔡友良苦著臉說:「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得罪他,要不然他一生氣直接就不來上班了。」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等電話裡面變成忙音,蔡有良才說:「你們厲害,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收拾他。」
何雨柱就是個刺頭,一言不合就掀桌子,他也知道廠里都求著他,也懶得搭理他。反正食堂裡面只要菜做得好,他不過問後廚的事情。
蔡友良只要把其他的工作管理好就行了。
何雨柱回到家,就說:「老婆,你不是說要回娘家的嗎?」
「是啊,你問這個幹嘛?」
老丈人他們雖然也搬到了城裡,不過相距也比較遠。
平日裡也不能在一起過多的時間。
前些日子徐慧真靜極思動,就想回娘家過幾天,看看自己的侄子。
「我把你們兩個都送過去?」
「也好,那我收拾一下。」
徐慧真收拾一番,然後兩口子帶著孩子去走親戚。
走了沒有多久,忽然電話鈴聲響起,趙月珍拿起電話。
「我是他們家的保姆,何雨柱不在,去醫院檢查了,大夫說,可能要住院。」
「你問哪個醫院,聽說是去協和。」
放下電話,車輛廠派人去了協和醫院,當然沒有找到何雨柱。
然後很是生氣來到何雨柱家這邊,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趙月珍還有徐慧芝帶著孩子也出門了。
無奈,只好回去復命。
派出所這邊很快就處理好了,所有的資料,然後直接把顧主任和蔣婷婷交到分局。
「你說什麼?老顧和蔣婷婷亂搞男女關係?」
沈長龍接到電話,還是生氣大聲的問。
「對,所有資料十分的詳細,他們當時是在床上被直接抓住的,兩人對此也都供認,沒有屈打成招的可能。」
資料上顯示兩人都承認,之前也有多次的勾結,經常在一起滾床單。
「那就這樣吧,這個事情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開玩笑的事情,別的都還好說,只要是亂搞男女關係,而且兩人全部都有各自的家庭。
沒有人會為了這種事情出面多說什麼。
這兩天,車輛廠有不少人被拘留,然後通知家人去交罰款。
隨著有人交錢出來,然後整個事件就水落石出大家都知道了真相。
顧主任想要去捉何雨柱的奸,反而是自己正和女下屬睡覺被人抓了個正著。
這下兩人的事情才在車輛廠裡面傳開。
「真的太丟臉了。」
「是啊,聽說他還設套想要捉何雨柱的奸。」
「是嘛,真是活該,這下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進去了。」
車輛廠的那些領導,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想要拿捏何雨柱的把柄,誰知道反而讓自己人陷了進去。
這下好了,打草驚蛇,短時間針對何雨柱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實施。
「這個何雨柱也太囂張了,接下來怎麼辦?」
「只能等,等生產線沒有問題之後再說。」
「那也只能這樣了,真是便宜他了。」
何雨柱從老丈人家回來,就被白玲叫到派出所。
「你找我有事?」
「你說呢,眼下怎麼解決?」
「什麼怎麼解決?」
「當然是關起來的嚴映雪啊!」
白玲沒有好氣的說:「他的姐姐昨天來把她罵了一頓,說不認她這個妹妹了。」
「為什麼?」
「還不是嚴映雪的姐夫魏勇被開除了,他們家沒有了生活來源,也不給她交罰金。」
除了被抓走的顧主任和蔣婷婷,其他所有參與人員都只是聽命行事。
說到底,這也只是一起治安事件,關了兩天交了罰金,全部都可以回去。
人事科這次丟了面子,就把氣撒在這些工人身上,魏勇和嚴映雪兩人都直接開除。
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們被派出所抓了,有派出所出具的治安說明。
白玲從抽屜裡面拿出一份通知,就是魏勇和嚴映雪兩人被開除的條子。
何雨柱看了之後就明白了。
「雖然開除了,但是也不至於,她的姐姐就不認她了吧?「
「對於普通人來說,家中頂樑柱的工作沒了,而且以後很難再找到工作,日後的生活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怎麼能沒有氣?」
想一想也真是,只要有一份工作就可以養家餬口,過上不錯的日子。
魏勇這一下子丟了工作,街道上面肯定是不會再繼續安排了。
要知道現在缺衣少食的環境還沒有得到改善,一個工作崗位在民間可以轉賣到上千塊錢。
對於魏勇家庭來說,這被開除,丟掉的損失高達兩三千,現在都不止這個數目。
作為姐姐,心生怨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和妹妹一刀兩斷也是可以理解。
「那眼下怎麼辦?」
「我要問你呀,嚴映雪眼下被開除,姐姐不要他,還有無地方可去,昨天晚上直接在房間裡面要上吊。」
「上吊?」何雨柱驚訝的問。
白玲點點頭:「是啊,幸虧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一條人命就沒了,所以我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商量一下,要妥善處理嚴映雪的事情。」
「你把她放了不就行了嗎?她應該有老家吧?」
「你說的倒輕巧,他把姐姐姐夫折騰成這個樣子,老家的人也不要她了。」
白玲說:「要不你想辦法把它給安置了,要能讓她活得下去。」
「怎麼還要我來安置她?」
白玲沒有好氣的說:「你占了人家便宜,別以為我不知道,嚴映雪都交代了,誰讓你親手餵人家喝牛奶的?」
「這個.」何雨柱很是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了,反正你就是那種見了女人走不動的人,嚴映雪也是很漂亮的,還這麼年輕,我就不信你沒有動什麼心思。」
「這個.」
「別說那些廢話了,你趕緊把人領走吧,找個地方把它安置下來,再給她找個工作,讓她以後能過上日子。」
「你說的真輕巧。」
「反正今天你要把她帶走。」
「好吧!」
何雨柱也只能答應下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投無路,真的投河跳井去吧。
這時候普通人日子過得很是艱難,稍有不順心的時候,就對生活感到很是絕望,沒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勇氣。
白玲打開拘留室的門,嚴映雪還是機械的坐在那裡抬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然後低下頭,繼續坐在那裡發呆。
白玲說:「嚴映雪你可以出去了。」
嚴映雪這才又重新抬起頭看了一眼何雨柱,雙眼中沒有一點靈氣。
「走吧,我給你安排個地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