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祥,清風數了一下做的餅子,不多,分的話人均兩筒。不過還是叫陳寡婦她們一起幫忙把這些餅子都送到工人手裡,基本都是清水村的。
到了中秋那日,清風打算帶幾隻小去鎮上玩一趟。要把銀子給存了。那麼多銀票在身上,不安全。
「阿姐今日帶你們去清水鎮好不好。」
「好耶~」
「去鎮上咯!」
自從他們上學以來,娘跟阿姐又忙,除了在家連村子裡都極少出去。
「先說好,你們要聽話,不許到處亂走。如果亂走下次就不帶了。」
「我們不會亂走的。」
「阿姐在哪我在哪。」
好多人吶,有三隻小,還有清素素跟清月,再加上她就六個人了,牛車坐不了那麼多人。就看大壯叔有沒有空了。
巧的是大壯叔也要帶大壯去清水鎮,得了,一車全是小屁孩,要是碰上人販子,對方人手足的話他們要被一鍋端。
一路上都是幾隻小在那嘰嘰喳喳,清素素跟清月沒怎麼說話。清風只是單純帶他們來逛而已,畢竟中秋了,買的東西早已買齊,沒買的二掌柜的送的有。
「一人跟緊一個,不許走散,聽到沒有?」
一開始都還點頭,可真到了鎮上,早已眼花繚亂。什麼都想看一看摸一摸。清風先帶他們去麵館吃麵,趁他們吃麵的時候,自己跑去錢莊把錢存了。留個200兩,這次存了2800兩,加上上次的1400兩,她已經是個富婆了。
再次回到麵館的時候,手裡多了幾串冰糖葫蘆。
「把面吃完先,再吃冰糖葫蘆。」
清風笑著把糖葫蘆遞給每一個人,吃完面後拿著糖葫蘆清清要鬧著出去玩。
「阿姐,好多好多人吶。」
清清很好奇,吃著糖葫蘆圓溜溜的眼睛一會兒瞅這一會瞅那,就是人太多了,他們幾個都比較小,不牽著手就很容易散開。
「阿姐,前面有糖人~」
一看到唐人,清清馬上掙脫了清風的手,徑直往前跑。
「清清,別跑。」
感到手上的小手不在,清風有些慌了,古代不比現代, 又沒有監控,搞不好還有拍花子的。清風不敢大意,趕緊往前追。人流擁擠,還是走散了。
「清清…清清…」
清風總覺得好像是有人在後面故意把她們往前推,清清的手是一下子從她手上猛抽離。
「清月清河,快回來,走去天香樓。」
清風急了,趕緊把幾隻小喊回來,清風懷疑是碰上拍花子了,他們一幫小孩子,最大的也就是清素素才12歲,很難讓人不注意。
等清風好不容易跑到天香樓,剛好二掌柜的在櫃檯前。二掌柜抬頭就看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清風。
「咋了?後面有狼嗎?」
二掌柜還故意逗她。
「比狼更恐怖,清清好像被拍花子的拍走了,有什麼辦法讓城門關了。」
清風急是急,但是她很清醒,只要人還在城內就不用慌,如果在城門外那就壞了。陳祥一聽立馬招來小二,馬上安排的人手去追查。
「四歲,今日頭上綁著兩個小圓簪,有點嬰兒胖,今日衣裳是粉紅色的。」
清風儘量跟他們說清楚清清的外形。
「你先別急,只要在城內問題不大。城門今日關不了,我派多些人想去尋。」
「就怕她這會不在城內了。」
金彪賭坊里,清清被綁上眼睛捆住手腳躺在地上,嘴裡塞著一塊破布。旁邊清山正跟著景爺討價還價。清山比了兩根手指頭,意思是要20兩。
「太小了不收。浪費糧食。」
景爺看向清山一臉的不屑, 這人已經走火入魔了,跟畜牲沒區別,前段時間得了30兩銀子過來豪賭一段時間,銀子賭沒了就把自家婆娘兒子拿去抵債,讓她去給賭坊里的打手洗衣裳做飯。
今日不知道上哪尋的一個小丫頭, 比劃的要賣20兩銀子。賭坊要人沒錯,這種拐來的賭坊不要,除非有賣身契,或者是他家人抵債的,這些可以拉去幹活。
見景爺不同意,清山趁其不備奪過其中一名打手的刀,既然不值錢,反正也送不回去了。正準備一刀下去的時候,景爺眼疾手快一下把刀奪了過來,順便一腳把清山踢到一邊去。
「你是活膩了嗎,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刀。我們只要銀子,別的不要。」
景爺拿刀抵在清山脖子上,慢慢蹲下沉聲道。
「賭徒我見多了,像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田地當完了,就當媳婦兒子,兒子你也捨得。」
景爺對著清山「呸」了一口
清山一動不動在原地,仿佛定了定身術一般。征了一下,隨即轉身回頭看躺在地上的小人兒。那是他的親侄女,他的女兒素素,早已不知去向。
沈氏跟兒子已經被他當在賭坊了,一個給他們洗衣服做飯,一個當小廝端茶倒水。
原來那日元氏回去的時候,都把銀子藏在了床底的小盒子裡,剛好,他從茅房回來看到。趁元氏出去的時候他把沈氏叫回來,帶著兒子一家三口跑了。
一開始,有銀子還租的大房子,還算平靜,沈氏想當太太過把癮,又買來了兩個丫鬟,結果清山對那兩丫鬟不懷好意,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找藉口上茅房,這些事別人不知道沈氏還能不知道嗎?次數多了感覺不對勁她就偷偷跟著,逮了個現行後,把兩個丫鬟又發賣了出去。
之後無所事事的清山又開始了老本行,銀子都在他手裡,慢慢的二兩、五兩、十兩。慢慢的銀子就沒了,他不甘心,他想回本,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回本立馬戒賭了。可結果是越陷越深。
影子沒了沒辦法,又去把房子的押金給退了,在最後變本加厲,所有東西能當的都當了,能賣的都賣了,之後當無可當賣無可賣,他就把目光盯在了沈氏身上。
沈氏會洗衣服會做飯,將她當了去,還有個兒子,反正也沒有地方住了,跟著他娘還有個地方住呢,然後就一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