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古代沒有什麼澡房,有那都是大戶人家的。
「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設計的,趕明兒要是有主家讓咱們設計,咱們可就要盜用你的稿子了啊。」
閔堅半開玩笑半真的跟清風說。他確實覺得這個可行,大冬天的,房子又漏風,進房間裡洗也是冷得很。雖然是十天半個月洗一次。
「什麼盜不盜的,你們要是覺得可行,照這麼設計也沒事。」
清風只是懶得打水,那個水桶又重,又打不了多少水,真想洗乾淨的話,光打水都要半天了。
「成,那我就按你說的做。」
這個設計好,只要勤快,那洗澡就不費力。
「叔,你們還有人手嗎?舅舅他們租了間鋪子,還要些人手去鎮上裝修。」
清風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她也跟舅舅他們說好了,對外一律稱是舅舅租的店面。
「急嗎?要多少。」
「大概要20個人,去鎮上的話,也是包吃,工錢也是跟現在一樣30銅板一天。」
她不能開的太高,畢竟已經包吃了。
「我現在下工回去找人,明日給你安排上。」
閔堅向清風打包票,這種事他最在行了。
「謝謝叔。要是湊集人手明早讓他們來李嬸家門口等,舅舅他們開牛車拉去。」
如果走路去的話太慢了,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裝修完。
「聽你的。那我現在下工,給你湊人手去。」
「去吧,今日的工錢不變。」
反正也是幫她找人,下工的話人家累了一天要休息,而且又沒有什麼車代步,都是靠走,一個傳一個一個傳一個。
交代完清風又在施工現場走了兩圈,照著地基往上砌,已經有一個成年人那麼高了,大概再砌半個月就可以封頂了。
地皮大,圖紙設計有八間房,舅舅一人一間,現在是一起做生意,不方便老是回去,娘跟妹妹一起,清河一間,她自己一間,清素素跟清月一間,一間雜房,一間客房。基本上夠住的。
清風隨後找到陳木匠,原本他是來替清風看守宅子的,後來蛋黃酥做完了又去看守魚塘。雙腿早已正常,不過大夫建議最好先別乾重活。所以他才一直在這看守。
「叔,有事找你咧。」
清風過來就看到陳木匠在亭子裡。
「咋了?」
看到是清風,陳木匠有些意外。
「要打造床椅了,這不找到你來了。」
他是這附近幾個村唯一一個手藝人,而且打造的東西極好,又耐用。賺的都是點手工費。
「要多少?桌子的樣式還有椅子床的樣式你告訴我,或者你上我家去看看,我家裡有樣板,只要你想叔都能給你打造出來。」
一聽到這個陳木匠就來勁了,最近都沒有訂單,家裡雖然有媳婦那份收入,兩夫妻都上工,只有孩子的吃喝是夠的,總要存些銀子,他們還欠清風十兩救命銀子呢。
「要的有些多,這換個人來守就是。」
「那成,我這就跟你走。」
魚塘白天兩個人守,晚上兩個人守,陳木匠走了還有一個人守著。
「我說你記著就成,我就不另外畫稿子了。」
一回到清風就說了,反正就是個睡覺吃飯的,她沒要求多高。
「床要七張,長和寬的是八尺八寸,梳妝檯要七個,要四尺四寸,柜子要七個,八尺八寸長,四尺四寸寬。」
「桌子要兩張大圓桌,一張能供十人吃飯,椅子要20張先。你算一下這些大概要多少銀子。」
這就是現代房子的基本標配,梳妝檯,衣櫃,床。不然都不方便。
「這樣的話就有些貴了,我只收你木頭的費用,還有請人砍木頭的費用就成。床跟柜子還有桌子,總共七套,收你七兩,加上桌子跟椅子,你給個十兩吧。」
「不過短時間內是制不成,房子建成,大概能給你送去一半。」
這已經是虧本買賣了,他還要請人去砍伐木頭,回來還要自己手工製作,短時間內還做不成。
「你先把桌子跟椅子打造出來,再打床,柜子跟梳妝檯不急。」
「成,按你說的辦。」
清風一說木匠就懂了,桌子跟椅子吃飯要用,床也要睡,梳妝檯跟柜子可以晚一些。
「木頭可以多砍些,後面還有門呢。」
八個房間就有八扇門,還不算廚房的,澡房的,還有大門這些。
清風給了30兩,她知道不可能是實量這個價格,那麼多東西,如果那麼便宜的話以前他們家也不至於全部擠在一張床上。
「用不著這麼多。」
陳木匠迫切想還清清風的債。
「你不收我找別人了啊,反正清水鎮上有大把的。」
清風故意這樣說。
「別別別,那時候20兩,20兩就好。」
陳木匠以為清風真的會另找他人,趕緊改口。
「我還是去鎮上吧,他們不做虧本生意。」
清風說罷轉頭一走。
「成,收,我收你30兩還不成嘛。」
看清風真的要走,陳木匠這才收下。這人情跟銀子,難還清了。
又搞定了一件事,又解決了一些就業人口,讓一些底層老百姓有口飯吃,隨著來這裡的時間越來越久,清風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既然已經回不去了,不妨試著愛上這裡。
清風是這麼想的,她也這麼做了,雖然不能保證讓清水村每一個人都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起碼目前是可以讓他們吃飽,孩子們有書讀。相對於別的村子,他們已經很好了。
慢慢走著走著,走到了教堂外面。
教室里,一片和諧喧囂,首先映入耳簾的是一行行桌椅"吱吱"的摩擦聲,宛如一曲寧靜的旋律,這是每個平凡日子裡的獨特樂章。
楊夫子察覺有人,看向外面,只見教堂外有一少女,眼中閃爍著聰慧的光芒,目之所及皆是溫暖。
二人對視,清風微微點頭,她不想擾了孩子們的清淨。夫子則是感謝她讓孩子們又能重新進學堂。
看了一會她便走了,她要去老房子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