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鏡將虞棠抱得更緊:「又勾引我?」
還不可褻玩,他都是虞棠的人了,還有什麼不可褻玩的。
他巴不得虞棠褻玩,只可惜……
他的棠兒在床上還是很羞澀,容易臉紅,累暈過去。
他稍稍用點力她就喊疼,求饒……
翻身將虞棠壓在身下,感受著虞棠玲瓏的身材,他手掌滑到她的小腹:
「棠兒,再給我生個孩子吧好不好?」
容鏡的話像一把刀,輕而易舉割開了她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血肉……
察覺到虞棠的情緒不高,容鏡以為虞棠只是不想給他生。
他伸手在虞棠臉頰上捏了一下:「不想生就不生,咱們有阿凝就夠了。」
「王爺,京城傳來加急密報。」
驚蟄的聲音打斷了容鏡想說的話。
他在虞棠臉頰輕輕親了一口:「等我一下。」
說著,他起身下床。
接過驚蟄遞來的信封。
是戶部的信。
拆開信封,容鏡匆匆掃了一眼。
只一眼,他眼底的平靜便被打破。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戶部今年統共就那麼點稅銀,容拂竟然還要挪用一部分修蓋宮宇。
虞棠將衣服給容鏡披在身上:「怎麼了這麼生氣?」
容鏡將密報遞給虞棠。
「這是密報,給我看不合適吧?」
「咱們就差去官府登記文書,再走個流程了,有什麼不能看的。」
說著他將信塞到虞棠手裡。
虞棠垂眸細細看了一遍。
微微上揚的唇角漸漸落下,最後連眉頭都狠狠皺起。
「這個時候修建皇宮,這不是逼著豫南的百姓造反嗎?」
「這個蠢貨……」
若他在京城,這種事情他還能攔住。
可現如今京都只有孫伯遠……
孫伯遠要是能攔住,他也就不會收到這份密報……
最可惡的是,容拂竟然想到預收明年的稅銀。
今年把明年的稅銀收了,明年收什麼?
難不成到時候又要把後年,大後年的稅提前徵收?
而且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好,再去收明年的稅,這不是逼著百姓造反嗎?
虞棠將手裡的信紙放下:「你何不給太后去一封信,闡明厲害,太后應該能管得了陛下吧?」
容鏡微微搖頭:
「他現在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那你現在要回京嗎?」
容鏡回京,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先不回,豫南這邊離不開人。」
若薛懷不死尚且還好,如今薛懷一死,豫南這邊他還真走不開。
況且虞棠還在這邊。
「我給小姝寫一封信,讓她勸一勸陛下吧,或許她說的話,陛下還能聽上一聽。」
說完,他目光落在披著外套滿臉擔憂的虞棠身上。
「你病還沒好,去床上躺著休息,我寫完信讓驚蟄送出去再陪你睡。」
「好……」
虞棠想著自己在下面陪著容鏡的確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便又回到了床上。
容鏡寫完信便讓驚蟄寄出。
剛準備回房休息,注意到一旁抱著劍的霜降,等驚蟄離開,霜降這才上前。
他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轉告容鏡。
「要罰江督領嗎?」
「不用。」昨日他讓驚蟄提醒過這位薛夫人,虞棠不是她能招惹的人。
可沒想到這人還是連夜去抄虞棠的府邸。
既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待會兒你告訴那個叫荷葉的小姑娘,別讓她亂說話,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棠兒休息養病。」
說完,容鏡注意到外面天色已然泛白。
知道這覺是睡不成了,他轉身回房,替虞棠換了湯婆子,又掖好被角,這才輕聲輕腳的離開。
薛府。
薛夫人看著自己包紮好的手臂。
斷手的疼痛讓她一整晚都沒能好好休息。
一旁的許靜貞安靜地替她擦拭額頭的汗水。
等幫她徹底將汗水擦乾,許靜貞這才開口:「虞棠也太過分了。」
「夫人又沒做什麼,她竟然讓錦衣衛督領,就這樣砍了夫人的手!」
薛夫人想著昨晚江淵那駭人的模樣。
又想起江淵的警告,本就蒼白的臉頰不見一絲血色。
她知道,江淵砍她手臂並非是為了虞棠,二是因為虞棠身邊那叫荷葉的小丫頭片子……
可歸根究底,這件事還是因為虞棠。
若不是虞棠殺了她夫君,她怎麼可能去搜查證據,又怎麼可能情急之下扇了那個叫荷葉的小丫頭。
所以,這都是虞棠的錯!
江淵護著荷葉,肯定也會護著虞棠。
她唯一的靠山死了,如今得重新找個靠山……
正想著,薛夫人看見許靜貞正安靜地給她捶著腿。
許靜貞模樣長得極好。
這樣乖巧聽話的樣子,絲毫不輸京城那些大家閨秀。
當然,比起虞棠那種傾國傾城的長相徐靜貞多少有些不夠看。
但男人喜歡的,從來都不僅僅是臉……
她身子靠到背後的軟枕上:「靜貞,你曾經說願意為了我和老爺上刀山,下火海,這話還算數嗎?」
許靜貞給薛夫人按腿的動作不停:「自然算數,薛大人救我一命,我自然要傾盡所有報答薛大人和夫人。」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今日我會邀請攝政王來府上用飯,到時候,你來作陪如何?」
許靜貞的動作僵住。
讓她伺候容鏡!
薛夫人見許靜貞愣在那裡,頓時誤會了徐靜貞的意思:「怎麼?你不願意?」
「那攝政王可是天底下最勇猛的男子,能和這樣的人攀上關係,你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也不用再受人欺辱。」
「好好替你和你娘想一想。」
許靜貞知道薛夫人是誤會了,卻並不解釋:
「我當然明白夫人是一片苦心,只是靜貞蒲柳之姿,王爺他在京都長大,想必什麼樣的美人都見遍了,靜貞怕是沒法入王爺的法眼……」
許靜貞這話的確提醒了薛夫人。
她再次打量起了許靜貞,頭髮略有點毛糙,但不是大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身上和頭上的首飾衣物。
若是作為平頭百姓,看著倒也算不錯了。
只是穿著這樣的衣衫,戴著這樣寒酸的首飾去見攝政王,攝政王估計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來人,把我今年定做的那套蜀錦的衣服拿來,還有匣子裡那套新打的首飾。」
等到衣物和首飾拿上來,薛夫人讓下人幫許靜貞換好。
看著從屏風後走出的許靜貞,薛夫人滿意點頭:「這樣一打扮倒是能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