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哀家要去找先帝

2024-12-01 01:32:44 作者: 青山見
  虞棠剛要開口,容凝已經撲進了她懷裡:「娘親,你現在是不是很不舒服呀。」

  他也得過病,知道生病是什麼滋味。

  娘親現在身上燙得都能烤紅薯了。

  虞棠強撐著精神:「沒有,娘親已經喝過藥了,馬上就好了,阿凝明天還要去書房,乖乖跟春生回去睡覺好不好?」

  容凝用力搖頭。

  他才不要。

  「爹爹不在,阿凝會照顧好娘親的。」

  虞棠的心瞬間軟了一塊。

  又擔心過了病氣給阿凝,便讓阿凝睡在旁邊的碧紗櫥里。

  阿凝卻怎麼也不肯,硬要在旁邊陪著虞棠,虞棠拗不過他,便讓他脫了鞋子,到裡面躺著。

  容凝這幾日過得並不輕鬆,白日裡要練功,背書,還要寫大字。

  父親說要變成大人才能保護母親。

  他想快點長大,因此,他要學更多的東西,掌握更多的技能,這樣才能保護好母親。

  只是他到底只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

  哪怕是精力旺盛,這樣高強度的一天下來,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因此在幫虞棠換了一次帕子後,小傢伙靠在虞棠懷裡呼呼睡了過去。

  仔細聽還能聽到小呼嚕。

  「咱們小世子可真孝順。」

  荷葉坐在腳踏上,越看容凝越是喜歡。

  她將來要是能有個這樣乖巧的孩子就好了。

  不過想到江淵的身體缺陷,她忍不住撇了撇嘴,收養一個也不是不可以嘛。

  到時候請小姐給自己掌掌眼。

  至於讓王府小世子認自己做乾娘,打死荷葉荷葉都不敢想。

  虞棠輕輕捏了捏容凝的臉頰。

  「你抱他去碧紗櫥那邊睡吧。」

  她這次病得厲害,她真的很怕會過了病氣給阿凝。

  荷葉應了一聲,抱著容凝輕手輕腳的去了碧紗櫥。

  幾個丫頭早往碧紗櫥的羅漢床上放了幾個湯婆子。

  這會兒被窩裡正熱著。

  荷葉輕輕將阿凝放下。

  剛準備給他掖被角,便聽容凝嘟囔著要給虞棠換毛巾。

  荷葉沒忍住,在阿凝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小世子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姐的。」

  虞棠喝了藥,卻沒多大效果。

  燒退的很慢。

  她躺不住,便讓丫頭去書房將白日裡來不及看的策劃書拿來看。

  丑時三刻剛過,外面有簌簌聲響起。

  是雨夾雪的冰粒子,算起來今年這幾場雪下得可真不錯,她京郊的滑雪場可增了不少的收入呢。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霜降刻意壓低聲音與底下人說話的聲音。

  她知道,容鏡回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冷風來不及灌進來,房門又被容鏡關上。


  他解了身上的大氅,摘了帽子,快步朝裡間走去。

  這兩日忙著處理北池的眼線,又要著手準備開戰,更要安撫底下的百官,容鏡忙的腳不沾地。

  他自京郊兵營回來後便一直和虞長寧以及幾位老將軍商討戰事。

  事情商議了三成,霜降便進屋說府里出了急事兒。

  因著找不著他的人,只放了信號,並不知道府里究竟出了什麼事。

  回府後問了管家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還沒繞過帘子,便聽虞棠嗓音沙啞道:「你腳步輕些,阿凝在碧紗櫥那邊才剛睡下。」

  容鏡果然放輕了腳步,他坐在床沿。

  那只比虞棠臉還大的手貼在虞棠的額頭。

  「是我疏忽,用了什麼藥?」

  虞棠懶懶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大夫寫了方子放在桌上,你瞧瞧吧。」

  容鏡拿方子看了三遍,確定無法更好調整後,整個算周圍都被肅殺包圍。

  虞棠朝他招了招手。

  容鏡又坐回到床邊:「我這病有些厲害,你也別費心思折騰,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又要上朝,你去碧紗櫥那邊和阿凝擠一擠吧。」

  那羅漢床的尺寸夠大,容鏡躺著不會委屈。

  話音剛落,容鏡已然低頭脫靴。

  黑色的皂靴放在虞棠精緻的翹頭履旁邊。

  一大一小,整齊悅目。

  「我從外面回來,一身寒氣,你就不怕害阿凝得病?」

  虞棠聞言果然猶豫了起來。

  她猶豫的功夫,容鏡已經脫了外衫,迅速換上寢衣,然後果斷上床,迅速將虞棠圈緊懷裡。

  他將那份放在虞棠膝蓋上的策劃書拿走放在枕邊。

  「睡覺。」

  男人的身上暖爐一樣散發著溫度。

  虞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給誆騙了。

  「滿嘴謊話,以後再信你我就跟你姓。」

  「嗯,容虞氏。」

  虞棠:……

  這人怎麼能那麼氣人!

  「快睡吧你。」

  「陪我一塊睡。」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

  虞棠想提醒容鏡還沒洗澡。

  可想到容鏡從早上離開就一直在忙,再有個把時辰就要起來上朝,若現在讓人打水沐浴,這覺今晚就不用睡了。

  她漸漸卸了身上的力氣,任由自己靠在容鏡懷裡睡去。

  容鏡睡得並不踏實。

  每隔一刻鐘便要起來試一下虞棠身上的溫度。

  確定虞棠的身體在漸漸退熱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心裡對太后卻愈發不滿。

  有什麼事太后可以沖他來,沒必要將火氣發泄在棠兒身上……

  既然他這麼做了,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


  寅時剛過,容鏡便輕手輕腳起身,他去浴房匆匆沖了個涼水澡讓自己清醒,從浴房出來,容鏡交代了霜降幾句,同時放輕了腳步進屋,他手背貼在虞棠的額頭上。

  確定虞棠已經完全退燒,沒有完全反覆的跡象後,這才放心去上朝。

  ……

  萬壽宮。

  才剛起身的太后聽著底下嬤嬤的匯報,整張臉都被陰霾爬滿。

  賤人!

  這個賤人!

  自己沒刁難她,她竟然敢用這種陰毒的招數來陷害她!

  「太后,攝政王的意思,是要您親自去給那虞棠道歉。」

  太后一個沒忍住,抓起漱口用的杯子,朝著嬤嬤額頭狠狠砸去:「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道歉?」

  「她是臣女,我是太后,這天下豈有主子給奴才賠禮道歉的事情?」

  「反了,當真是反了!」

  「準備鑾駕,哀家要去見先帝,哀家要去告訴先帝,他的好弟弟是如何欺負哀家這個寡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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