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本來也是要給你的

2024-12-11 12:36:24 作者: 青山見
  「他現在做的事情,會把父皇和皇兄們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甚至我們整個容家都會成為歷史上的罪人。」

  「所以他死了,我感覺很慶幸。」

  不會有人再通敵叛國了。

  也不會有無辜的將士去填前線。

  拋開這一層不談。

  虞棠不動手,兄長也會動手。

  待到兄長動手,那便不是血流成河這般簡單了。

  兄長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只有棠兒這個笨蛋會覺得,兄長是個純粹的好人。

  虞棠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容姝。

  好半晌,虞棠才回過神來。

  她的手猝不及防被容姝拉住。

  容姝的手和尋常大家閨秀的手不同,她的掌心是有繭子的。

  有些粗糲的繭子摩擦著手背,有力,令人安心。

  「棠兒,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可能會生氣,但我絕對不會放棄我們的關係。」

  「畢竟除了你,誰還會每個月免費送我那麼多胭脂水粉。」

  她皮膚都被養得光滑了許多呢。

  虞棠知道她是在故意緩和氣氛,她笑著道:「我也不會放棄一個免費的打手。」

  「這才對嘛,咱倆京城第一好。」

  說話間,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皇帝駕崩是大事兒,全國上下都要跟著一起掛白綾,七日不能吃葷,男女半年內不能婚嫁。

  宮裡廚子手藝好,素菜也能做出花樣來,吃到嘴裡和肉沒什麼區別。

  虞棠吃了大半碗米粥便放下了手裡的玉碗。

  等到容姝用完,虞棠這才離開。

  太后沒什麼本事,後宮的事情便落到了她頭上,如今她府里宮裡兩頭跑,天不亮就要來宮裡處理事情,下午又要回去處理商行的事情。

  虞棠已經在放權了。

  她早些年培養的人這會兒也都已經能用了,忙過了這一陣兒,便不會再這麼忙了。

  將最後一本帳簿蓋了章,虞棠剛要鬆一口氣,額頭便被一隻有力大打手按住。

  熟悉的冷香入鼻,虞棠忍不住將身體靠在他身上:「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天都黑透了還早?」

  容鏡的聲音帶著一抹怨念。

  早在一個時辰前他就要散朝回來。

  孫伯遠那個老東西拉著他說東說西,恨不得將所有的公文都讓他一個人處理。

  他們是吃屎的嗎?

  虞棠看得出容鏡怨念很深:「皇帝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你的事情自然多。」

  「可孤不想做皇帝。」

  虞棠被噎了一下,其實她也不像讓容鏡當皇帝。

  當皇帝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光鮮艷麗。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公文,還要聽大臣們潑婦一樣撕逼吵架,打嘴仗。


  「別胡鬧,如今除了你,沒人能坐上那個位子。」

  別人想坐那個位子,孫伯遠第一個不答應。

  他只怕下一秒就會衝上大殿,和新帝當場理論起來。

  孫伯遠這老頭,執拗的很,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說這個,我替棠兒把事情辦的如何?」

  虞棠一聽他這語氣便知道他在憋什麼屁。

  更何況男人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襟。

  容鏡的手掌有一層很厚的繭子。

  此時砂紙一樣粗糙的手掌從她的鎖骨過,一點點下移。

  虞棠與他不知歡好了多少回,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率先起了反應。

  她剛要開口,下巴被男人抬起,溫軟的唇瓣被含住,滑膩的舌鑽入。

  虞棠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容鏡身邊也沒別的女人,吻技怎麼會這麼好?

  對比之下,她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現在,都顯得無比笨拙。

  被親的狠了,涎液還會控制不住流出。

  「嘶~」

  「你幹嘛咬我?」虞棠的調子已經軟的不行。

  覆在白雪紅梅上的手有力的揉捏,「接吻都會走神,不該罰?」

  虞棠臉一紅,討好地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那你輕一點。」

  「輕了你會爽?」說著,他那隻手更加用力,頓時引得虞棠又一陣輕嗔。

  男人喉結攢動,嘴上罵罵咧咧:「妖精。」

  說完,他粗暴地將虞棠按在桌上。

  兩刻鐘後,虞棠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你好了沒有?」

  「我幾時這麼快過?」

  虞棠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上下香汗淋漓,泛著水光。

  她鬆開勾住容鏡脖頸的手臂,乾脆直接躺在了桌面,委屈道:「我累了,你自己動吧……」

  黃花梨桌面上有衣裳墊著,並不冷。

  她這一躺,春棠的嫵媚明艷悉數展現。

  看得容鏡更瘋了。

  他低頭,含住虞棠的朱紅豆蔻,開啟了新一輪馳騁。

  有過了一個時辰,虞棠哭的嗓子都啞了,身上的容鏡總算是稍稍停歇。

  容鏡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裡。

  只有這個時候,兩人的身高差才悉數展現出來。

  他只脫了上半身,倒三角的完美身材展現,被他抱在懷裡的虞棠就像是一隻金絲雀。

  「可以叫水了嗎?」

  虞棠以為他結束了,抬起酸軟的手臂攀住他的脖頸,腦袋也埋在男人的胸前。

  男人低頭,將她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別回耳後。

  虞棠迷茫抬頭,下一瞬,耳根被男人含住,她腦子還是迷糊的,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按在了暖閣的玻璃窗上。

  一下子,虞棠徹底清醒了。

  「容鏡,你瘋了,院子裡還有下人在呢!」

  「那又怎樣,他們敢看,孤挖了他們的眼珠子。」

  容鏡隱藏的狠戾在這一刻不經意地暴露。

  虞棠剛要說話,唇舌被先一步含住。

  她只覺得自己像一葉孤舟,漂泊在海上,任由風雨時急時緩的拍打。

  一夜狂風驟雨,天亮之前,虞棠這葉孤舟總算能靠港休息。

  躺在床上眯了不到一刻鐘,虞棠便聽到外面更夫敲更的聲音。

  強撐著滿身痕跡的身子爬起來,虞棠心中慶幸容鏡知分寸,知道她今日要進宮,沒在脖子上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剛要叫綠蕪幫自己拿衣服,穿戴好的容鏡已經走到床前,單手挑起紗簾:「今日讓阿姝去處理宮裡的事情,你在家休息一天。」

  他坐在床沿上,看著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虞棠,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他在這方面需求比一般人要強一些也是真的。

  虞棠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好像是被漿糊粘住了一樣,她費勁巴拉的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妖精一樣的男人。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這話放在男人身上也是一樣的。

  因為是叔叔,容鏡並不需要穿孝服,但他還是將衣衫換成了白色。

  他甚少穿這個色。

  每次穿虞棠都會移不開眼。

  好看,真的很好看。

  芝蘭玉樹,不像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像個玩弄權勢的佞臣。

  好吧,他似乎就是。

  不過讓虞棠氣結的是,明明是容鏡出了一晚上的力,他怎麼一點都不憔悴呢。

  反而有種妖精吸食完精魄的攝魂動魄的美……

  「昨晚你該穿這身衣服的……」

  昨晚穿這身衣服,她指定能行。

  「你要是喜歡,今晚就穿這身,不過你確定你能行?」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容鏡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按在床上再來一回。

  可惜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我讓廚房準備了小餛飩,待會兒睡足了,喊一聲就可以了,等我回來。」

  虞棠打了個哈欠:「那你跟容姝說,我就不去了。」

  「睡吧。」

  虞棠原本以為自己會睡很久。

  可等再次醒來,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她身上仍舊有些累,叫了綠蕪進來,虞棠換好衣裳洗漱完坐在梳妝鏡前:「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了?」

  江南生意出了點問題,外祖一家昨天下午送了信,說今日便要啟程回江南。

  她原本也不打算今日去宮裡了。

  用過早飯,虞棠這才乘坐馬車去了外祖在京都的宅子。

  母親來的比她要更早。

  此時外祖母拉著母親的手,正在交代什麼。

  虞棠知道她們見一面不容易,外祖母年紀大了,身子骨經不起折騰,日後怕是沒機會再來京城了。


  她其實想過讓外祖母和外祖來京都住。

  畢竟自己和父親母親都在京都。

  可老人家認定江南才是家,在京中也不是十分習慣。

  她站在院子裡,用腳輕輕踢著石子。

  「棠兒。」

  外祖母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

  虞棠忙抬起頭。

  虞棠看著滿頭白髮,笑容慈祥的祖母朝她招手。

  她嘴角上揚提著裙子便跑了過去:「外祖母,你叫我。」

  「大清早穿這麼少不知道進屋,凍壞了怎麼辦?」

  「去,把我那件狐氅拿來。」

  「不用的祖母,我有。」

  「你有那是你的,這是祖母給的,那能一樣嗎?」

  虞棠看著老太太故意板起臉來。

  她下意識笑著靠在老太太肩膀上:「不一樣不一樣,外祖母的東西是最好的。」

  「這還差不多,本來想著來京城,親眼看你成婚,奈何這次事發突然,必須要你祖父回去坐鎮,老婆子我是看不著你和他成婚了。「

  「你與他成婚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可也不必懼他怕他,真到了那一步……」老太太解下脖子上的佩戴了半生的玉佛交給虞棠:「你把這個給他,我想他會放你走。」

  虞棠知道這玉佛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虞氏家族九成的財產。

  沒人能抗拒得了這份誘惑。

  虞棠將玉佛推回:「外祖母,他和別人不一樣的。」

  「那也拿著,有備無患,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的。」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