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些糧草全部都給我留下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一粒糧食,都不許往華雄那邊送!
」
鄴城這裡,田豐面色難看的看著不是太遠處,那些運送著眾多糧草的人依次走過,將眾多的糧食,朝著華雄那邊運送,不由得是怒從心頭起。
望著身邊的人,出聲下達這樣的命令。
話說糧食這東西,有多金貴,田豐知道的很清楚。
而且隨著他們這邊打仗的時間越來越長,糧食也越來越緊缺。
到了現在,袁紹不至於會短缺他們這邊的糧草供應。
但是綜合各個方面來看的話,他這裡卻能夠感受得到,袁紹這邊已在糧草供應上面,有些緊張了。
而此時,袁紹為了苟且偷生,又弄了這麼多的糧食,朝著華雄那邊運送,白白的給了華雄。
這事情在他看來,是真氣不過,非常的愚蠢!
這種行為,和剜肉補瘡,飲鴆止渴有什麼區別?
都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袁紹這種行為,比剜肉補瘡更加的愚蠢!
這完完全全,就是在拿著自己這邊,辛辛苦苦弄出來的糧食資助華雄賊子。
讓華雄賊子今後吃著他們這邊的糧,再來打他們。
這樣的事情一旦成真,想想就讓人覺得格外的憋屈。
田豐的性子一向顯得剛烈,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此時怒聲下達此等命令,準備硬剛一手!
聽到田豐下達的命令之後,他面前這些將領人,一時間顯得有些猶豫。
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話說他們這邊,已經是得到了來自於主公袁紹那邊的消息。
袁紹命令他們,不要節外生枝。
不可再對這些糧草之類的,有任何的輕視。
相反還要各處的人馬,全部都要警戒起來。
一定要力求這些糧食,能夠原原本本,一點不少的運送到華雄那邊去。
在哪裡出了問題,哪裡的人就要負責,有連帶責任。
命令傳達的非常清楚。
結果現在,這田豐卻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所以他們一時之間,顯得猶豫。
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不知道是該聽從田豐的命令,還是聽從主公袁紹的命令。
話說,他們是真的不想違背,袁紹的命令。
但是田豐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這個時候田豐的命令,他們也不好違背。
田豐見他們在這裡猶豫不決。
不沒有立即去執行,自己的命令。
不由的有些不悅,轉頭冷冷的盯著他們,出聲呵斥道:「怎麼還不快去傳達我命令前去執行,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莫非,我已經命令不動你們了嗎?」
聽到田豐的呵斥,其中的一員將領,想了一下望著田豐道:「先生這……這事情有些不太合適吧!
這糧草是主公親自讓人,給華雄那邊送去的。
主公直接下達了命令,讓我們這邊,絕對不可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要保證糧草,能夠平穩的送到華雄那邊去。
若是在此時,做出了這種事情來。
豈不是違背了主公的命令,將會讓主公為之大怒?
這種事情還是……還是不做的為好」
「這麼說,你們是怕主公在這件事情上發怒了?」
田豐望著此人說道。
這人雖然沒有直接表明,但其實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就是這樣的意思。
不僅僅是他,其餘人也都是一樣。
而且他們的顧慮,其實有一點還沒有說。
那就是不僅僅只是袁紹那邊,還有一個是華雄那邊。
畢竟現在這些糧草,都是給華雄送去的。
他們動手搶奪了糧草而去,等於算是劫了華雄的東西。
那麼華雄賊子發起怒來,真的對他們進行攻打的話,那他們這裡,只怕會有極大的傷亡。
雖然到了現在,他們這裡已經和華雄成為敵對雙方。
雙方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
但是之前的一系列戰鬥打下來之後,田豐等人所在鄴城這邊,屯住的兵馬,已經有不少不太想和華雄進行戰鬥了。
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不是他們不想打,是華雄賊子等人太恐怖。
根本就打不過!
是真的打不過。
大家都是當兵拿糧餉的,沒有必要為了那麼點兒東西,就如此拼命。
不過,這樣的話私底下說一下也就行了
絕對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更不敢在田豐這等袁紹這裡上層的人物面前,說出來。
這話若說出來,那必然是極大的禍患。
田豐聞言,冷冷的看了這幾人一眼之後,也沒有過於苛責他們。
畢竟他也明白,自己現在所下達的這個命令,確確實實和主公袁紹的命令相違背。
在此等情況之下,這些人出現這樣的猶豫,倒也正常。
他想了一下,看著這些人道:「只管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天塌不下來,塌下來我頂著!
主公那邊,我會向主公說明情況。
今後主公那邊,就算是怪罪,就算是要殺頭,也有我田豐在前面頂著,和你們無關!
所有罪責,我一律承擔,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們!」
聽到田豐這話,在場的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其中一個人猶豫了一下,望著田豐道:「先生真要這樣做?
您這樣做真的值嗎?」
他所問出這句話的意思,主要是因為,已經聽說了田豐在袁紹那邊,其實並不怎麼太過於重用。
至少沒有像郭圖那樣,被視為心腹。
結果現在,從田豐所說的話當中,能夠看出來,田豐準備為這個事情拼命了。
所以他才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
田豐聞言道:「有什麼值不值得?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我一個做臣子應該盡的本分。」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田豐沒有說。
那就是在此之前,他被華雄賊子打的,實在是過於悽慘。
對於華雄麾下的人馬,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在河內郡那邊進翻盤。
三下兩下的,就將他之前所營造出來的,諸多大好局面給弄了一個粉碎。
以極快的速度,拿下了河內郡,讓他損失極大這事情,田豐耿耿於懷。
他此時如此剛烈和華雄硬拼,想要違背袁紹的命令。
不僅僅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還有更為重要的原因,是想要戰敗華雄,一雪前恥!
田豐說完這話之後,轉頭看著這幾個人道:「怎麼?到底誰是你們的上司。
我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你們還不去動手?
我田豐都敢豁出命去,你們就不敢嗎?」
田豐這樣一說,這幾個人一時之間,都不好再說些什麼。
當下便準備,按照田豐的命令行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且慢,你們先等一下,先下去吧!
我們好好商量一番再說。」
隨這聲音響起,一個人走了過來,這人不是別的,正是沮授。
沮授乃是這邊的總指揮,地位要比田豐高,官職也比田豐大。
幾人聽到了沮授,連忙向沮授行禮。
然後又將目光,望向了田豐,想聽一聽田豐的意見。
田豐看了一眼沮授之後,想了一下,對著這幾人微微點了一下頭。
這幾人如蒙大赦一般,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忙對二人行禮,便從這裡離去,到一邊聽候命令。
心裏面盼望著沮授,可一定不要犯湖塗。
一定要把田豐給勸下來,不讓田豐做這種事兒。
他們此時,是真的不想打……
話說,雖然田豐剛才說了,所有的責任他一律承擔,天塌了他頂著。
但是他們擔心袁紹那樣的脾氣。
一旦上來之後,他田豐的個子不夠高,頂不住。
塌下來的天,頭也不夠硬。
不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
他們這些實際參與的人,還會被牽連。
田豐能拼命,他們這些人倒不想那麼為那袁紹而拼命。
畢竟這袁紹,對那些讀書人挺好的。
但是對他們這些武人,也就是那樣。
犯不著為袁紹拼死拼活命。
「你也是來勸我,不要動手的?」
田豐見沮授上來之後,望著沮授如此的詢問。
聲音平靜,但是內心卻並不平靜。
沮授聞言點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心裡,是如何想的。
知道你不甘心,就看著這麼多的糧食,被白白的送走。
覺得這樣很是屈辱,不想跟著受此侮辱,也不希望見到主公受辱。
想一雪前恥,報之前戰敗之仇。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做法。
但這種事情,這個時候確確實實不適合去做。
主公現在的對策,就是想要先拖住華雄。
儘可能快的,從青州那邊調動兵馬,加強各處防備。
從而好獲得一定的喘息之機。
之前主公為此,就已經不惜把自己的兒媳婦,都給送給了華雄,承受了如此天大的侮辱。
結果卻被二公子袁熙,把這個事情給弄砸了。
從而又多出了不少的事端。
令主公這邊,不得不忍辱負重的,給了華雄賊子這麼多的糧食。
主公這一次,可以說真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真的夠忍辱負重的了。
他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能夠暫時穩住華雄。
可若是我們這裡,在此時不顧他的命令,再一次的出手破壞了他的計劃。
那麼主公絕對會暴跳如雷,一定會徹底的發怒,不會再講什麼情面。
做這種事情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還是先忍一忍,一切為大以大局為重。
現在我們這邊,確確實實不適合與華雄繼續動手。
按照主準備做的計劃來,還是很不錯的。
可以積蓄一些力量,等到把兵馬調動好了之後,再和華雄開戰也不遲。」
聽到沮授如此說,田豐望著沮授道:「這真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現在的這種情況,你豈能看不出來,我們這邊,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勝算。
越等,勝算越少。
如今冀州處在三面被攻擊的狀態之下。
其餘的諸侯,又大多指望不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繼續等下去,只會令局面變得更加艱難。
冀州這邊,越來越窮困。
越等,我們這邊越虛弱,將會被華雄給活活的拖死!
相反華雄這邊,別看是遠道而來
但是這華雄賊子到底擁有什麼樣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說已經被他給拿下來的河內郡,僅僅是被這賊子給拿下來的魏郡的那些地方,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民心就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眾多的人,已經開始心向華雄那邊。
耕田耕地之類的,簡直不要太積極。
明明他們不久之前,還是我們這邊的。
可是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全成為了華雄的一樣。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真的能等得起嗎?
等不起!
華雄賊子的手段,我看著是真心驚膽戰。
擔心在此等情況之下,再不拼一把,今後就再也沒有了,和華雄賊子拼命的機會。
到那時不用華雄動手,僅僅是我們這邊的人,就會為了迎接華雄的到來,而把我們給主動推翻!」
聽了田豐的這一番話,沮授一時之間,也顯得有些默然。
田豐說的這些,他都知道。
尤其是田豐說的,如今在魏郡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也同樣是很清楚。
這也一樣是讓他,為之難受的重要原因之所在。
他同樣是覺得,非常的恐懼。
華雄的這一手真是無解。
如此沉默了一會兒,沮授道:「那也不能硬來。
這件事情,還是要先等一等。
我們等的時間長了,確確實實會令我們這邊實力大減,越等越虛弱。
但就從主公所做出來的計劃來看,他這邊也不需要,等太長的時間。
最多一個半月,少則一個月也就可以了。
這麼點時間,還是能夠等得起的。」
田豐依舊搖頭。
見到田豐如此,想了一下,沮授望這田豐道:「那你具體有一個什麼章程,什麼計劃?
就這樣直接把所有的糧草,都給扣下。
然後以此來激怒華雄,讓華雄那邊帶人前來攻打,你進行設伏嗎?」
他覺得,這應該就是田豐心中的打算。
結果很意外的,田豐卻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這麼個意思。
我所打算的,扣下這些糧食,也並非是永久的扣下,只是暫時扣下。
等一下,還是會把這些糧食給華雄送過去的。」
田豐的這話,一時之間讓沮授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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