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沮授這樣的人,聽到田豐所說的話,以及所要進行的操作之後。【,無錯章節閱讀】
一時之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田豐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既扣了糧食,又沒扣?
怎麼就變成了,先把糧食扣下來,然後過一段時間,再給華雄送過去?
這是什麼操作?
如此作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心中這樣想著,很快,沮授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
望這田豐道:「莫非元皓你是準備,往這些糧食裡面下毒。
然後毒死了華雄那邊的人?」
而在問出這樣的話之後,沮授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田豐就是準備這樣做。
除了這樣的一個辦法之外。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田豐為什麼要做這種,看起來非常多此一舉的舉動。
下毒的話,確實是有一定的作用。
只是短時間之內,上哪裡去找這麼多足以致命的毒藥呢?
而且華雄那邊,在接收糧食的時候,肯定會進行一番的驗收。
毒藥的氣味若是大,或者是有其餘的一些情況,那肯定會被發現。
這事情真的操作起來,也不是那麼好操作的。
聽到沮授的詢問,田豐搖了搖頭道:「不是準備給他下藥。
下藥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低級了,而且成本也太高,時間上面來不及。
也不一定真的有用。
這些糧食送過去,華雄那邊的人若是直接吃了,那自然而然的,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以把華雄那邊的人,給毒死。
但若是華雄那邊的人,在吃糧食之前,先用水浸泡一下,淘洗晾曬一番,那藥基本上也就沒用了。
這樣的手段,我不屑於使用。」
聽到田豐這樣說,沮授一時之間,就更加的茫然了。
不知道除此之外,田豐這樣做還有別的什麼意圖不成。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已經確定,田豐之前說要讓人把這些糧食,都給扣下來,並非是腦子一熱作出的決定。
而是有著一些自己的想法,有一定的計劃。
田豐也並沒有賣什麼關子。
馬上就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了沮授聽。
他道:「我是真的不想把這麼多的糧食,送到華雄那邊去。
這麼多的糧食,都是我們這邊人的心血。
就這樣的被華雄賊子給弄走,我是真的不甘心。
這將會讓華雄變得更為強壯,而我們這邊,變得更加虛弱。
這樣下去,仗沒辦法打了!
我讓人把糧食扣下來,是準備一些死士,鑽到糧車裡面去。
再由這邊的人,將糧食以及藏在糧食當中的那些死士一起,朝著華雄那邊去送。
這麼多的糧食,華雄那邊的人,肯定不能在短時間裡,檢查完畢,只會抽查一部分。
那這些糧車全部都給弄過去之後,那些死士們再趁機發難。
必然能夠給華雄那邊,來上狠狠的一擊。
然後我們這邊,也立刻出動兵馬,和這些死士們相互配合。
如此以來,便有極大的可能,可以把華雄賊子的一些營寨給攻破。
讓華雄賊子,吃個大虧,我們這邊,也能扳回一局。」
聽到田豐說出來他的計劃之後。
沮授想了想,有種眼前一亮之感。
話說,他此之前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還可以玩這麼一手。
現在來看的話,田豐的這個舉動,雖然是比較弄險。
但是如果是真的施行,有極大可能,會起到奇效。
能夠讓他們這邊,一舉破開局面!
由之前的被動防禦,變成主動進攻。
可以大大的打擊,華雄賊子那邊的士氣,提振自己這邊的士氣。
讓不少人,變得有信心起來。
不再如同現在這樣,只要一提到和華雄打仗,很多人就升起了必輸的心思。
「怎麼樣?我這個想法能不能行?」
田豐望這沮授詢問。
沮授坐在這裡,沉吟了一會事兒之後,才開口道:「算起來的話,確實能行。
不過風險很大,失敗的可能性不小。
更為重要的是,主公已經三令五申的,下達了命令。
讓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要安然無恙的,把糧草都給送到華雄那邊去。
否則哪裡出了問題,就要問責誰。
尚若我們這邊,一旦做出了這種事情來。
只怕主公那邊,接下來了肯定是要暴跳如雷。」
聽到沮授的話,田豐搖了搖頭道:「主公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是因為局面困難。
主公已經被打的,有些焦頭爛額了。
想要通過這樣的辦法,來獲得一定的平穩時期,喘口氣兒。
擔心我們再輕舉妄動,會把事情弄得更為糟糕,讓局面變得更為不利。
可若是我們動了手,可以把局面變得更好,能夠獲得一場大勝。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把事情做了出來,主公必然會開心,而不會問責。」
沮授點了點頭,然後望向田豐道:「你說的很對。
但是,你所說的這些,全部都是建立在,打了勝仗的情況之下。
如果能夠打勝,那麼一切都好說,皆大歡喜。
可若是這一次,不僅僅沒能打掉華雄,反而還令得事情更糟。
我們這邊損兵折將,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這裡又該如何自處?
主公那邊,必然是要大發雷霆的。
而華雄賊子,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將會進一步,抓住機會,變本加厲的向主公施壓,討要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主公將會更加的憤怒。
那麼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絕對沒有一個好的。
畢竟這件事情,本就是違背主公命令在前,不顧主公威嚴。
勝利了還好,一旦失敗了,那責任是真的大。」
田豐聞言,挺直胸膛。
「罪責大便大,不管有多大的罪責,我一人承擔,與其人無關?」
沮授聞言望向田豐,嘆口氣道:「只怕你一個人,承擔不了啊!」
說完之後,再度嘆口氣望向田豐道:「元皓,要不然的話還是先別這樣做了。
再想一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破局之法。
沒必要如此的急迫,用這種風險太大的招數。」
聽罷沮授的話,田豐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倒是想要用堂堂正正的辦法,和華雄去打。
可是堂堂正正的去打,我們這邊能打得過嗎?
既然堂堂正正不能贏,那隻好是劍走偏鋒
看看能不能用一些計策,來起到奇效。」
田豐所說出來的話,聽的沮授也是有些無奈,覺得心好累。
確確實實,在此之前他們這些人,無論是和誰對戰,都從來沒有怕過誰。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這邊用出各種的計策,或是奇計,或是用堂堂正正的計謀,去碾壓對方。
可以說,很是快樂。
可結果現在,輪到和華雄進行作戰了,他們這邊卻,被華雄各種的壓制。
各種的憋屈,各種的打不過。
他確確實實是想要用堂堂正正之師,和華雄對戰。
可堂堂正正之謀,他這邊也是毫無對策,根本不是華雄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之下,好像除了弄一些奇策之外,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
沮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望向田豐道:「只是……你想好了沒有,真的願意如此做嗎?
一旦這樣做,極大可能會把你給折進去,這樣值嗎?」
「有什麼值不值得?
無非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士。
況且早在之前,我心裏面就憋著一口氣兒,一直沒有出來。
華雄賊子,我必定與他不共戴天!
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來一雪前恥,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縱然是身死,又能如何?」
在說這話的時候,田豐聲音康慨激昂。
完全沒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
沮授見此,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讓人。把外面的糧食這些,全部都給摳下來吧!」
聽到沮授如此說,田豐點了點頭。
然後面色鄭重的,對著沮授道:「剩下的事情,就全拜託你了。
不論這一次的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都要拜託你了。
成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
不成的話,今後你獨自一人在此支撐戰場,將會更加艱難。」
說罷之後,又望著沮授道:「這一次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全部是我一意孤行,所做出來的,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這是怕連累了沮授,擔心把沮授也給拖累進去。
若是沮授也被連累了,那他罪過就大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擔心沒了沮授之後,這邊的局勢,將會更加的艱難。
說不定就會被華雄,長驅直入,以最快的速度破開局面。
而沮授接下來說的話,卻讓田豐有些意外。
沮授道:「這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在把這些兵馬糧草,都扣下來之後。
你需要立刻派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把這件事情送到主公那邊。
請示主公,詢問一下主公的意見。」
田豐聞言,顯得有些意外。
「詢問主公這不是白詢問嗎?
他怎麼可能會同意這樣做?
不詢問主公還好,一旦詢問了,主公再下達一些命令,讓我等不許如此做,那豈不是壞事了?」
沮授聞言搖頭。
「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
主公有些時候,也不是沒有魄力的人。
這一連串的事情做下來華雄賊子早就把他給侮辱的夠了。
他心中,也是憋著諸多的怒火。
此時聽到我們這邊,有一些辦法,有極大的可能,會幫助他洗刷恥辱。
在我看來,他很可能會同意我們的做法。
而他只要同意了,我們的做法,那麼你再去行事,不論是成,還是不成。
雖然還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但最起碼不會致命。
不會被主公,過於遷怒。」
田豐聞言道:「可若是主公不同意了,豈不就壞事了?」
沮授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好壞事的?
不是和現在結果一樣的嗎?
主公現在,不也一樣不同意你如此做。
三令五申的,不許在這個事情上出任何紕漏了嗎?
你不一樣還是準備如此做嗎?」
聽到沮授如此說,田豐頓時露出了笑容。
「還確實是這樣,是我之前想錯了。」
……
接下來田豐這邊,立刻派遣人手。
把那運送糧草的人,也連帶著眾多的糧食,全部都給扣押下了。
在這樣做的同時,也立刻派人,飛馬前去巨鹿,去那邊去見袁紹。
把這件事情告知袁紹。
在如此做的同時,田豐這邊,也開始挑選死士。
準備按照他之前的計劃行事。
不管袁紹同意不同意,他這邊都準備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要藉此機會,給華雄那邊來一個狠的,儘可能的解決華雄。
不把華雄給解決了,他心裏面實在是難受的厲害……
……
一番忙碌之後,站在這裡看這星空。
田豐忍不住嘆了口氣。
只希望主公袁紹這一次,能夠同意自己的建議。
這樣的話,自己做起事情來,就能夠少了很多的顧慮。
至少自己的家人這些,不會受到什麼牽連。
但若是袁紹不同意,那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他這邊一樣要做如此做!
他對得起袁紹,也對得起自己心中堅持的大義。
但是唯獨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但沒有辦法,大丈夫在世,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能夠因為一些個人的事情,就將之放棄不去做。
追求大義,便是身死又能如何?!
……
袁紹此時多少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這邊,已經答應了華雄賊子的要求。
並把糧草,迅速的朝著華雄那邊運送。
按照時間來算,自己這邊運送的糧草,絕對能夠趕在華雄那邊所規定的日期之前,全部送達。
如此一來,華雄賊子就不會再有任何的藉口,來對自己這邊進行刁難。
而自己也能夠獲得喘息之機。
迅速的藉助這個機會,來調動兵馬,完成一些布置。
他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畢竟在此之前,自己這邊,先有了袁熙的這個教訓。
而自己也吸取這個教訓,在這個事情剛開始之前,就三令五申把各種嚴厲的命令,都通知到位了。
明確告訴了眾人,誰敢破壞這個事情,那麼就是他袁紹的死敵。
想來,在他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的情況之下,不會再有人敢不知死活的,公然違背自己的命令。
在這件事情上,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袁紹想著這些事情,覺得屈辱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安心。
結果正如此想著,有人急匆匆的送來了,來自于田豐那邊的緊急書信。
在得知田豐那邊送來的書信之後,袁紹的神色,一下子就聚變了起來。
以為是華雄在那邊,不認帳了,得到了糧食還打人。
結果在拿起書信,仔細觀看之後。
卻發現事情,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竟然是田豐想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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