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不打無準備之仗
郭陽暢想著生物柴油進入千家萬戶，但他不知道他發在惠農網上的航拍視頻卻先火了。
從年初到阿爾泰向陽湖冰釣上傳第一個視頻開始，整個帳號目前也只發布了五個航拍視頻。
但就是這五個視頻卻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吳明是一名大三的學生，目前已經是惠農網長視頻區的深度用戶，每天都要看幾個視頻解解乏。
這天晚上，回到宿舍後，吳明如往常一樣的打開了惠農網。右上方彈出來一條推送：你關注的『只有一分錢的農民』更新了視頻。
「臥艹，詐屍了！」
一起回來的室友李克松問道：「咋了？」
「沒事，一個之前關注的博主更新了，這貨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吳明說道：「就上次一起看的，冬天跑青甘大環線，穿越祁連山的那位勇士。」
「靠，是他，那必須一起看。」李克松想起了上次蔚為壯觀的航拍視頻，至今還感到頭皮發麻。
濕地沙丘、河谷幽峽、森林草原、冰川湖泊，那是從未見過的壯美景象。
還有那近乎垂直的流石灘，無論是生長於其上的雪兔子、塔黃等植物，還是攀登天險的人，都值得稱其為勇士。
吳明點開了視頻，山河破碎、溝壑縱橫、迭巒青翠的台塬映入眼帘。
「還是這熟悉的味道。」
「航拍真是絕了。」
「等有錢了，一定要買台無人機啊！」
李克松問道：「話說這是哪兒，你知道不？」
「黃土高原？」吳明也有點不確定。
李克松說：「黃土高原不都是黃土嗎，這上面的梯田看著這麼綠，還有那麼多樹，會不會是貴州？或者雲南，這兩地也挺多這種地形。」
吳明說道：「不可能吧，你繼續看。」
隨著航拍的視角變化，整片大地的形狀也展現了出來，千溝萬壑、支離破碎，獨特的地形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貴州能用山河破碎來形容嗎？」
「不知道啊，我也是聽敖成軍說的，貴州的梯田水稻美得很，所以看到這就下意識聯想到了。」
「這應該不是水稻。」吳明緊盯著屏幕，眉頭緊蹙，想看出到底是什麼作物。
但航拍的高度一直沒有降低，只能看到風景無限好，以及穿梭在梁峁間的車隊。
其實他已經很確定這就是黃土高原，但這又和印象中的黃土高原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還需要更確切的信息。
然而，這鏡頭仿佛只顧著拍山川景致了，你倒是給我看看那到底是啥玩意啊！
很突然的，吳明就泄了氣，破口大罵道：「這狗幣博主，半年不更新一次也就算了，每次還搞這麼抽象，地名都不寫一個，全靠猜。」
李克松附和道：「忒不負責任了，哎，你幹嘛，給他點小紅心幹什麼？」
「我去評論區罵他。」吳明理所當然的說道，開玩笑，沒點人氣支持，萬一這傢伙以後不更新了，豈不是虧大發。
這傢伙當博主的人品不咋的，但作品質量還是夠硬的，每次都能打開人的眼界。
他翻到評論區，發現這裡已經多了很多評論。
諸如『詐屍了』、『活久見』、『失蹤人口回歸』等等評論已經多了不少。
也有許多人在詢問這裡是不是黃土高原。
「這是黃土高原嗎？」
他看到了這樣的回覆，
「這就是黃土高原，第一次見黃土高原的時候真的很震撼，站在高處放眼望去，大地破碎，溝壑縱橫。」
「站在高處？有航拍的角度高嗎？」
「確實讓人震撼啊，何況這是正在變綠的黃土高原！」
吳明啪啪的打下了評論，「就沒人好奇這種的是什麼作物嗎？這博主拍個視頻能讓人急死，不露臉就算了，連解說和文字都沒有。」
評論完後，想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回他，便又去回溫了下穿越祁連的視頻。
訝然的發現這一期視頻的播放量竟已經突破了百萬，評論也高達1.5萬條！
「這老逼登站起來了啊？！」吳明訝然的說道：「竟然這麼火！」
李克松在一旁說道：「看看他的粉絲數。」
「這就有上萬粉絲了？靠，我記得我關注的時候，只有二三十號人。」吳明訝然的說道。
惠農網的粉絲數有多難漲他可是深有體會。
平台剛開始給創作者補貼和GG收益分成的時候，學校里有不少人都上傳了視頻，各種類型都有。
但到現在，能堅持下來的人寥寥無幾，粉絲量上萬的人更是一個都沒有。
平台上其它的小博主，在發了作品都會說點「點點關注不迷路」之類的話。
然而，即使這樣，許多播放量不少的作品，也很難給創作者增加關注的粉絲。
可見，粉絲增長有多難。
而這丫的，就只發了五六個視頻，不僅能播放量上百萬，粉絲數也直接上萬，這得多牛啊！
帶著感慨吳明和李克松又溫故了一番穿越祁連山的風景。
「火也有火的道理。」
「弄得我都想去自駕遊了。」
「我沒駕照。」
「我有駕照，但沒錢。」
「得，洗洗早點睡吧，夢裡啥都有。」
吳明刷新了下頁面，右上角突然就出現了多條消息未讀。
點開，才發現是剛才在黃土高原的評論有人回復了，而且還不少。
「同好奇是什麼作物？」
「看著有點像玉米，又有點像水稻，開白色花的那個又像是馬鈴薯，那樹看著有點像文冠果，但太高了，看不清……」
「好奇+1。」
「我敢說這絕對就是玉米！「
一連數條回復，然而，沒人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吳明更訝然的是視頻播放量的增長速度，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又突破了10萬播放量。
有這麼火嗎？
隨即，他就注意到了這條視頻登上了首頁的推薦，還寫了推薦語：黃土高原，綠了！
這廝，何德何能啊！
…
郭陽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發在網站上的作品火了。
在和中化完成協議簽訂後，嘉禾生化和中化就一起公開了消息。
最受關注的不是中化代理了全王海外農藥業務，而是雙方在生物柴油上進行的深度合作。
中化石油銷售公司將銷售摻混了生物燃料的成品油，包含生物柴油和燃料乙醇。
不僅局限於批發渠道，還包括所有中化自營的加油站，以及部分合資加油站。
這則消息的影響很大。
發布後迅速成為了社會熱點，各方對此褒貶不一。
有人對生物燃料極其牴觸，仿佛這是洪水猛獸一般，不斷地通過各種渠道散播生物燃料的缺點。
有人不以為然。
也有人樂見於此。
短短兩三天時間，郭陽就感覺到了這背後的暗潮洶湧。
社會上對生物燃料的分歧，讓郭陽想到了還在孵化中的電動汽車，剛推出時，一樣被各種質疑、冷嘲熱諷。
「只要這世界上還有一輛燃油車，我都絕不買電動汽車。」這樣的聲音當時在網絡上不絕於耳。
然而，電動汽車的發展日新月異，在汽車市場的滲透率也越來越高。
郭陽相信生物燃料也會是同樣的發展過程。
至於電動車的發展會不會影響到生物能源林，大可不必擔憂。
國內的能源消耗是個龐大的數字，多元化並存發展才是最正確的路徑。
何況生物能源不止交通燃料一個用處，也能用來加工成各種生物材料。
「郭總，可喜可賀啊！」
卓越新能的葉活動給郭陽打來了電話，中化的行動速度很快，其在泉州的煉油廠、倉儲，以及泉州和漳州兩地的加油站等設施已經在調試改造設備。
只等嘉禾生化在長泰的基地開始產油，就可以直接對外銷售。
中化也對現有的加油站用戶做了個生物柴油問卷調查，這第一時間就被葉活動注意到了。
郭陽問道：「葉總認為老百姓對生物柴油的認可度高嗎？」
葉活動說：「不好說，但中化的油肯定不愁賣，嘉禾生化是一上來就坐上了快車啊！」
郭陽說：「葉總說笑了，網絡上可是一片唱衰和抵制聲呢。」
「抵制又能如何，現在做生意，便宜就是王道。
原本中化的油就要比中石油、中石化便宜，如今調查問卷上宣傳，摻混了生物柴油的成品油價格還要下調20%~30%！」
葉活動納悶道：「郭總，嘉禾給中化的成本價是多少？」
郭陽說道：「這個不便於告知。」
「哎，嘉禾這樣做，還有利潤嗎？」葉活動試探道。
中化在生物柴油的銷售上，採取了低價競爭的策略，這肯定少不了嘉禾的讓利。
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要快速打開市場。
這個社會上，並不缺貪圖便宜的人。
柴油在沿海地帶大約是6.58元/升，以一輛皮卡加70升油為例，一桶摻混油能省約90~150元。
這個價格絕對具有吸引力。
一旦市場認可，三桶油等企業的加油站想必也會迅速跟進。
這一套價格戰，葉活動可太熟了，卓越新能能進入歐洲市場，同樣也占了價格優勢。
郭陽說道：「有沒有利潤，葉總投資試試不就知道了。」
「哈哈，現在的產能已經飽和了吧，我再看看。」
「行，以後後悔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不會，不會。」
郭陽也不再多言，簡單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最近像葉活動這樣來探聽消息的人不少，連國糧的寧高寧也打來了電話。
不過大多是像葉活動這樣還心有疑慮，擔心產能過剩。
只嘉禾旗下，這兩年就將陸續有一千大幾百萬畝的文冠果和麻風果進入豐產期。
再加上打擊地溝油卓有成效，卓越新能等廢棄油脂加工廠商的產能也在大幅提升。
全國生物柴油產能增速極其嚇人。
但出口市場有限，國內市場又沒有立法強制要求摻混生物柴油，這對整個行業的銷售都將是一次挑戰。
幸好，在年初實施了免徵生物柴油消費稅的政策。
不然，葉活動就不會這般和氣的來向他打聽消息。
沒有價格優勢，拿頭去打開市場。
但，郭陽的武器庫里還有許多招式，聯合中化只是一慣性的求穩罷了。
他這會兒依然在蘭市，不過是在嘉禾生化的辦公室里，看了看時間，已然下班有一會兒了。
郭陽連忙收拾東西，從車庫開出攬勝，在隔壁全王的門口接到了林可青。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又到黃河邊散步。
夏日的晚風吹拂過河面，帶來了絲絲清爽，兩人聊著生活、工作，一直到夕陽徹底落下，才各自回家。
「文冠果收購如何了？」
第二天，郭陽慶來得早，剛好碰到準備下鄉的唐衛華。
作為嘉禾生化種植事業部的老總，其這些天最大的任務就是負責北方各地文冠果的收購。
唐衛華笑道：「一切順利，老百姓熱情很高，產量表現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哈哈。」郭陽心情暢快，問道：「目前種子產量最高的能有多少？」
唐衛華說道：「這個可說不準，好多人還沒摘完呢，有些還在晾曬，估摸著平均數能有500~600斤。」
「也不低了。」郭陽揮了揮手，說道：「不耽誤你了，先忙吧，忙完再給我說說情況。」
「行叻。」
唐衛華帶著一名年輕小伙，開車往鄉下走去。
郭陽則邊走邊琢磨著。
今年能結果的樹不多，但每畝能產五六百斤種子，600萬畝下來也是150~180萬噸。
這個產量已經極其驚人，在沒有解決『千花一果』的問題前，成年文冠果種子畝產量也只有不到120斤。
一些研究院培育的種苗好一些，畝產能達到300~400斤的產量。
但金螺的產量能達到500~600斤！
且未來還將不斷上漲，文冠果的壽命最高可達千年，種子豐產期也長達兩三百年。
真可謂種一棵樹就可造福後世子孫上百年。
如若河西走廊、黃土高原，乃至整個大西北都種上文冠果，又該當是何等盛景！
到食堂吃了早飯，又回辦公室處理了會兒工作，方曉章這時候也到了。
「老闆，早啊。」
郭陽說：「今天我可是五點就起床，剛六點就到了公司，結果還是差點沒堵上老唐。」
「給他打電話說一聲不就得了。」方曉章笑了笑，「夏天太熱，老唐要下鄉都是天沒亮就出發，中午再隨便找個基地項目部眯一覺。」
「打電話給他耽誤事兒。」
郭陽問：「華康那邊怎麼樣了？」
方曉章說：「現在催著我要油，說加油站一切工作都準備好了，但中化在隴省又沒加油站，我也沒辦法，桂省還要一兩個月產量才能提上來。」
「不急。」郭陽笑道：「中化只要能解決桂省和雲省的產量就達成了既定目標。」
在郭陽和方曉章等人的計劃里，從來就沒想過讓中化在今年就解決文冠果油的產量。
相比文冠果油，今年的麻風果油才是大頭。
桂省三年生的麻風樹有一百多萬畝，雲省楚雄三年生的樹也有將近一百萬畝。
此外，兩地兩年生的麻風樹也有兩百多萬畝，同樣可以掛果。
至於一年生不能掛果的樹，就更多了，目前郭陽也沒有掌握具體數據，因為隨時都在增加。
「初步估計，今年麻風樹果實產量將達到500多萬噸，生物柴油產量超150萬噸。」
方曉章揶揄道：「全給中化，華康估計要愁死。」
「哈哈。」郭陽大笑了起來，「如果以10%的摻混比例計算，中化要銷售掉1500萬噸混合柴油。」
「可惜他是中化，不是中石化。」方曉章估計是還對狠狠殺價的華康心有埋怨，語氣里充滿了幸災樂禍。
「去年國內柴油消耗量1.57億噸，汽油消耗7000萬噸，中化在國內的市場占比不到1.5%。算下來柴油銷量可能只有230萬噸。」
230萬噸和1500萬噸之間的差距可以用鴻溝來形容。
即使把摻混比例提高到20%，依然還有500多萬噸的差距。
但目前最高的摻混比例限制為印尼的32%，美利堅執行的B20，歐盟執行B7，阿根廷B5，巴西B14。
國內對摻混比例沒有任何規定，既沒有對摻混的燃油補貼，也沒有最高摻混比例限制。
只有一個生物柴油國標標準。
也就是說，如果生物柴油技術和成本能達到要求，甚至能把比例提高到50%，乃至百分之百。
但那顯然不可能，摻混比例能有10%都算中化有魄力。
郭陽說道：「華康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哼哼，到時候非得再拿話嗆他。」方曉章說：「最終還得自立更生啊！」
郭陽沉吟道：「也是時候召集豐凱、東和、全王、嘉禾糧油來開個動員會了。」
方曉章應道：「行，我來聯繫，就這周，行嗎，老闆？」
「可以。」
時間定下來後，郭陽也抽時間熟悉了下嘉禾生化各項種植和研發工藝的進度。
文冠果今年的產量是150~180萬噸，果仁出油率達到了極高的70%，果仁油轉化為生物柴油的比例大約為65%。
也就是說如果全部轉化成生物柴油，產量為68.25~81.9萬噸。
加上麻風樹的150萬噸產能，全年產能至少有218萬噸。
但文冠果油具有極其豐富的營養成份，是一種比橄欖油、茶油營養成份更加豐富的純天然高級食用油。
可以做食品添加劑的基料，用於固態食品的調香調味……
尤其是金螺這個品種，種子商店對其評價是木本食用油中的極品。
所以，從一開始，郭陽對文冠果的規劃就是優先食用油。
在青島的嘉禾營養健康研究院也為此研究多時，甚至嘉禾糧油的宣傳工作都準備好了。
在兩天後的會議上。
豐凱的蒲飛、東和的蔡斌、嘉禾糧油的高德、營養健康研究院的穆正貴和許志宏、全王的余秦、嘉禾生化的眾人齊聚一堂。
「先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郭陽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後，說：「麻風樹和文冠果能源林，雙雙大獲成功，產量達到預期！」
「啪啪啪……」
「農民的種植熱情高漲，種苗預訂數節節攀升！」
「啪啪啪……」
「不出意外，嘉禾今年又要誕生一家營收過百億，乃至兩百億的子公司！」
「啪啪啪……」
「未來，不可限量！」
「啪啪啪……」
會議室里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這是發自內心的。
當嘉禾入場生物能源林時，正是英國陽光能源、美利堅貝克休斯敗走，三桶油悄然隱退，能源林大退潮之際。
那時候，外界沒有人看好嘉禾，認為這不過是又一個失敗的案例。
但嘉禾在眼前這個掌門人的帶領下，卻層層加注，從十萬畝，到百萬畝，再到千萬畝……
甚至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擔憂，中科院、能源局、科技部等等部門都曾想阻攔這個項目。
至於唱衰的企業和普通人則更多了。
已經53歲的唐衛華眼神專注而堅定，他想起了去中海油在海南的麻風樹基地的場景。
當時，中海油和農戶寧願砍樹，也不願把基地轉讓給嘉禾。
因為他們死心了，不願相信嘉禾能成功，假如當時能接手進行高接換種，想必現在早也豐產了。
不知中海油和當地農戶知道後，會不會後悔得拍斷大腿。
郭陽曾評價方曉章是一個內秀的讀書人，但在近一兩年，隨著能源林的成功，方曉章也變得脾氣暴躁。
尤其是和中化華康的相恨相殺，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然而，在此刻，所有的壓力突然釋懷了，一家百億級企業在他手中誕生了。
「但……」
郭陽的聲音讓所有人回過神來。
「還有許多工作需要共同努力，當下，就有這麼一件，消化產能，開拓市場。」
緊接著，方曉章就介紹了一下目前面臨的情況。
「哈哈哈，早就迫不及待大幹一場了。」
高德猶如大馬金刀的漢子一般，朗聲道：「文冠果仁油可以全部交給嘉禾糧油。」
「不行。」蔡斌雖然年輕，可一點也不慫，爭搶道：「東和農機在西北可是耗油大戶。」
研究院的院長這時也說道：「老闆，文冠果全身是寶，這金螺文冠果更是不得了，種子、油、花、根、果殼都具有大量的功能成份，也許可以考慮成立一家食品公司。」
余秦說：「全王發現，文冠果的果殼提取物對多種植物病原菌具有穩定的抑菌活性，比如蘋果輪紋病菌、葡萄根腐病菌、番茄灰霉和枯萎病菌等等，目前在進行工藝化研究。」
高德又說：「嘉禾生物科技公司也可以利用生物柴油加工可降解材料。」
蒲飛說：「豐凱已經完成了拖拉機等農機對生物柴油的適配性改造。」
一人一句，紛紛積極的表態自己能做什麼。
其實，消化如今的產能，對嘉禾雖有一定難度。
但只要齊心協議，充分發揮各個公司的力量，又沒有那麼難。
只要郭陽在，他就可以整合這些力量。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這場會議連著開了兩天，每個人都領了任務。
而嘉禾生化在這一刻則成了大賣家，各種產品和副產物都都有人要，方曉章和唐衛華樂得合不攏嘴。
其實，這些東西市場上本就有人收購，但量有限。
嘉禾生化的出現也打破了原有的市場平衡，很多東西都需要重塑。
除了對內，嘉禾還有許多外部可以借力的渠道。
比如一些關係密切的農機合作社。
地方給的扶持，如防城港中船船舶燃料公司，一年的用量也不少。
深加工成生物材料。
出口海外……
會議結束後，一起聚了個餐，各位大忙人就各自溜了。
郭陽、方曉章、唐衛華三人來到黃河邊上，三人都喝了酒，微醺狀態下邊消食邊交流。
「市場一解決，種植這一塊要大幹快上了。」
唐衛華笑道：「要出省嗎？」
郭陽想了想，說：「有這個想法，前幾天去看了黃土高原，有頗多感觸。」
方曉章說：「有考古學家稱，黃土高原以前是森林草原，如果全種上能源樹會怎樣？」
「哈哈，好，有志氣。」郭陽笑道：「黃土高原其它省內，也需要發展，但現在可能不需要親力親為。」
方曉章一時沒反應過來。
唐衛華笑道：「賣苗木啊，費盡心思的做大市場，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吸引更多人進來，這才能賺錢。」
「不錯。」郭陽沉吟道：「但嘉禾生化也要有新的目標。」
方曉章和唐衛華相視一眼，知道肉戲要來了。
郭陽說：「紅旗河，懂吧？」
兩人心中瞭然。
採收季剛來臨，嘉禾就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一切就緒後，文冠果的收購也顯得有條不紊。
本地和外地的記者、來考察的客商，都能切實感受到農民豐收的喜悅。
郭陽則繼續在黃土高原、河西走廊穿行。
山川、沙漠、河流、戈壁、草原、森林，處處都有嘉禾的基地，也處處都有他的身影。
另一邊的中化石油銷售公司的華康也翹首以待。
中化自營加油站雖然不多，但和其合資的，以及借用中化品牌服務的加油站也不算少。
對這些加油站，中化一樣有影響力。
關鍵，嘉禾給中化的價格優惠到難以想像。
目前發改對0#柴油的定價為7740元/噸，約合6.58元/升。
而嘉禾生化供給中化的生物柴油價格僅為4500元/噸，一噸的差價高達3240元！
當他聽到嘉禾的老闆報出這個數字時，一度以為對方瘋了。
這價格，即使免徵消費稅，嘉禾還能有多少利潤？
結果他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中化瘋了。
從簽訂協議後，中化內部就制定了一系列和生物柴油有關的計劃。
從和嘉禾合作的技術研發、種植基地和提煉廠的投資，到分銷和終端銷售渠道上的全面發力。
他知道，嘲諷、看戲、抹黑的那群人很快也要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