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路明非：我都忘了我還能開掛！
「我認為情況與我預料的出現了很大的偏差……為什麼這家醫院的人這麼少？」
路明非拉著老唐和安德森在距離醫院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觀察一番後提出疑問。
「少嗎？」安德森疑惑地反問，「基本上隨時能看到人走進來走出去，這家醫院已經是相當熱鬧的了。」
「在布魯克林區就屬這家醫院規模最大而且價格還算公道。」老唐也發表相同的意見。
「在我看來這地方都可以稱得上是門可羅雀了！」路明非面色古怪。
他從小到大身體倒還算是不錯，就沒去過醫院，現在想來大概是自己體內的龍族血統發揮了作用……但他多多少少還是有路過醫院的時候的。
那種幾乎時刻人滿為患的情況和現在自己眼前所見的情形形成了鮮明對比。
作為最為混亂也是暗藏骯髒最多，人口最多的城區，布魯克林區醫院不可能缺少病源。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種……
「我可能需要問一下，你所說的價錢公道，具體是怎麼個公道法？」路明非問。
「就是叫個救護車一般費用都用不到上千美元，不至於導致病人直接破產。」老唐解釋。
「上千美元？一般用不到，那就是有可能用到了？！」路明非瞪大雙眼。
「當然，美國的救護車那是你想像不到的貴！一旦叫了救護車，保底四百美元起步。
所以在美國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個操作——
就算被車撞了，昏迷之前也要掙扎著站起來說一句『不要叫救護車，我能走著去』。
否則等你醒過來之後，看到那一摞厚到還不起的帳單，就會發現自己還不如死了……」
「……美國佬真有錢！」路明非憋了半天只憋出這一句話。
「準確來說，是窮人都不算美國人！」
老唐搖頭感慨，「除此之外，其他的治療費用也都貴得嚇人，好在我一直以來身體健康用不著去醫院……」
「老實說現在我倒是希望我們中間冒出一個生病的，讓我們有合理的藉口進入裡面探尋，而不是像三個沒頭蒼蠅一樣進去亂逛。」路明非撓撓頭。
「主要是醫院裡面肯定有很多監控，沒監控的話我倒是可以帶著你們潛入，在這方面我還是有些本事的……」老唐也有些發愁。
「你的本事完全局限於對那些地下古墓年久失修的機關探索，而不是現代社會的武裝潛入吧？」路明非已經通過之前的聊天了解到老唐的職業。
「舉一反三懂不懂，都是差不多的事情總有些共通之處。」老唐犟著脖子嘴硬，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我覺得倒也不用真找個發病的，只要我們弄出一個看上去像病人的……」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一旁的安德森身上。
「你們要做什麼？」安德森被嚇得一縮脖子，不知為何，他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路明非和老唐對視一眼，極其默契地同時點頭。
「是時候考驗你的演技了，安德森同學。」路明非語重心長地將一隻手搭在安德森左肩上，說道。
「我演技當然不夠好，你要是讓我算數學題，我還有些把握……」安德森一臉蒙圈。
「那就麻煩了，畢竟比起偽裝生病來說，弄成真生病的話代價還是太大了些，而且對伱的身體也不好……你不會願意採取後者吧？」
老唐的手落在安德森右肩上，繼續用他那喜感的威脅笑容說道。
「只憑一種病當然是不可能合理地混入各個科室尋找蛛絲馬跡的……」
安德森左看看右看看，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為何一時好奇之下要跟著路明非來到這裡。
……
「你確定你有肺部問題嗎？」
頭髮花白的醫生聽著聽診器里傳來清晰有力的聲音，狐疑地看了端端正正坐著的安德森兩眼。
「嗯，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感覺我的皮膚不是很舒服，經常會有些咳嗽……」安德森張口就來。
「是的，我每天都能聽到，很大聲。」一旁作為陪同盯梢的路明非認真點頭。
安德森相當配合地咳嗽兩聲。
這支臨時組建起來的三人組小隊伍是這樣分工合作的——安德森負責扮演符合對應科室病理症狀的病人、路明非負責盯梢放風。
身為小隊中最有經驗的「資深獵人」老唐，則是負責潛入搜尋可能相關的資料。
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正在搞的任務怎麼說也是價值兩千萬美金的東西，就這麼匆匆組建了個草台班子就敢上台唱戲，實在是奇葩中的奇葩。
而且還根本都沒有人提事成之後的分贓問題。
奈何這一次這位坐班醫生看上去很有水平也很老到，具有豐富經驗，在他的不斷盤問下，安德森的額頭上很快冒出了汗珠，不斷地將目光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心裡也有些沒底。這一次老唐潛入的時間實在是有點久，而且一直都沒有消息……不會是已經被逮住了吧？
說不定是這家醫院裡藏龍臥虎，現在已經將老唐牢牢綁住隨意用刑鞭打拷問，只等老唐供出同夥……
如此一想，路明非頓時就有種帶著安德森先跑路的衝動。
主要是醫院地形複雜且對於他而言完全陌生，現在他也不知道老唐究竟潛入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老唐是不是已經找到東西遠走高飛了。
如果刨去打星際聊天的時間不算，他們在線下見面認識的時間也才不超過半天而已……可不知為何路明非對老唐就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和熟悉感。
就好像很久以前曾經見過且關係很好一樣。
也有可能單純只是所謂的「老鄉見老鄉」情結作祟？
等等，找不到人？
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
路明非一愣，隨後瞬間反應過來。
找不到人，對於自己來說是不存在的。
對其他人而言，就算探查能力再豐富，或是行動能力再強，也需要拿到有關這家醫院的建築圖紙，或者走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才敢說對這裡了如指掌。
但路明非不同。
他是個掛逼，可以開掛！
只是平時日常生活中實在沒有需要用到這個掛的時候，以至於路明非將其暫時擱置了而已。
這是一個掛，也可以說是一個「言靈」。
「【地圖全開】。」路明非心中默念。
銀白色的光團在時隔兩年後再度於路明非眼前炸開，那熟悉的力量涌動，光環以他自身為中心，開始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銀色將一切渲染，像是給世界鍍上一層膜，而所有覆蓋的物體自動為路明非標記上對應的顏色。
灰色代表毫無干係，金色代表正對目標，紅色代表敵人或具有威脅的存在……
對於所有人都存在戰爭迷霧的世界裡，路明非開啟了上帝視角。
於是他洞察萬物！
很快他便找到老唐的存在，對應的是一個金色的人影。路明非並沒有就此終止【地圖全開】的使用，因為他準備探尋一下這個言靈的極限。
銀色光波蔓延的速度極快，快到眨眼間便將整座布魯克林區醫院覆蓋在內，而其中數十個紅點與兩個金色光點格外顯眼。
路明非眼睛微眯，其中一個金色的點是老唐，可另一個金色的目標是誰？
總不能是自己此行的任務目標吧？那按理來說應該是紅色的才對……
算了，暫時不管。反正這個地圖全開的言靈又沒有說明書，路明非對於顏色代表的意義了解完全組織推測。
總之，看上去，老唐就要摸到重要目標的身邊去了……行動能力竟然這麼強的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路明非連忙將端正坐著，已經被問得汗流浹背的安德森扯起來，向老唐所在的方向跑去。
「喂，不看病了嗎，你們準備去哪？」頭髮花白的醫生站起身來追問。
「看，只是我忽然想起他除了咳嗽之外還有嚴重的腎虛，還是先去看那個吧，之後再來！」路明非隨口回答，急匆匆地帶著安德森離開。
只餘下安德森奮力辯解「我沒有腎虛，他完全是胡說八道」的隻言片語。
……
老唐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走廊上，一旦聽到點什麼動靜，就會立刻找個角落，將自己隱藏起來。
如此警惕的行為，並不是因為他運氣很好，成功搜索著搜索著就踏入龍潭虎穴找到目標正主，四周都是什麼洪水猛獸。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說不清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他如此小心翼翼，是因為意識到自己似乎進入了絕對不應該進入的地方之一——
「注意，有陌生男子出現在孕婦住院區域！」
執行部臨時指揮中心，負責監控的執行部專員立刻通過專用頻道向所有正在醫院內偽裝潛伏的專員發起通知。
「已經識別面部數據，正在調查——羅納德·唐，美籍華裔，高中輟學後無正經職業，參與多起盜墓案件……」
諾瑪迅速從掌握的龐大網際網路信息庫中搜尋到關於老唐的一切資料。
對於諾瑪而言，入侵全世界大部分的數據伺服器都易如反掌，除非目標數據採取全部物理斷網的保存方式……但這樣做的終究很少。
「各專員立刻向目標地點匯集，時刻準備實施抓捕行動，楚子航，做好準備，在保證自身安全前提下務必阻止對方造成進一步人員傷亡！」
「收到。」通訊頻道中傳來低聲但清晰地回應。
「他這次為什麼會選擇在大白天開始行動？」戴斯蒙聽到搭檔的低聲詢問。
「不知道，可能是已經處在失控邊緣，所以喪失理智。」戴斯蒙回復。
「但是在我看來他的表現不像是那種即將喪失理智的嗜血死侍，而是慌亂到如同跑進狼窩迷了路的小白兔……」搭檔小聲說。
「你這麼一說倒也確實有點……」戴斯蒙有些猶豫。
「注意，注意！又有兩名男子正在前往目標區域！」監控專員給出提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在向著那個羅納德·唐接近！」
「諾瑪。」施耐德教授介入了，沙啞如鐵鏽剝落的聲音響起。
「已識別面部信息，搜尋資料中……
安德森·斯德洛克，美國人，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金獎獲得者；
路明非，華國人，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金獎、團體第一名，個人第一名獲得者，入境申請為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
不知為何，諾瑪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愉快。
「國際數學家大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施耐德教授眉頭一皺，似乎有什麼麻煩的東西牽扯進來了。
這些一聽就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傢伙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最重要的還是在異國土地上，一般都會上升到政治層面！
「路明非？」通訊頻道里傳來楚子航疑惑的聲音，似乎是在尋求確認。
「你認識？」施耐德教授眉頭越發緊皺，多年執行任務的經驗，讓他意識到——
眼下發生的情況似乎並非他們守株待兔真的等到獵物自己送上門來，而是不知為何發生的意外。
「楚子航同學與路明非同學是高中校友，他們只差一級，曾在仕蘭中學被傳為『極為親密』的關係……」
隨著諾瑪的這句話在通訊頻道內響起，整個頻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眾多專員忍不住回想起楚子航同學入學卡塞爾學院之後，初露崢嶸，成為與凱撒·加圖索的有力競爭者之後。校園論壇上針對「誰能拿下這位新星之子」的話題開的盤口……
現在看來，似乎大家都要滿盤皆輸了？
誰能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啊！
「攔截他們。」施耐德教授並未在意聽到的這個驚天八卦，他的任務指揮能力仍然在線。
執行部專員個個都是精英，雖然一時因為這勁爆消息而失神，但在聽到施耐德教授的指揮後，沒有絲毫浪費時間。
由最近的兩人迎面接上了正向著老唐和楚子航的方向出發的路明非和安德森。
他們伸出手，試圖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法將路明非和安德森攔下，以避免引起過多注意，導致隱藏的行兇者發現他們的存在。
於是……
兩秒鐘後。
「專員失去意識！」負責監控的專員大聲喊起來，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與震驚。
「他們擊暈了我們的兩名專員，克里斯和格里芬……一個瞬間！不，出手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路明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