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震驚於任彥奇與任廷鋒竟當真在寧望舒一言之下,當場重重跪地之際,任彥奇與任廷鋒二人內心更是震駭得無以復加!
兩人瞪大著雙眼,感受著死死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根本無法起身,就連體內的靈力、真元都被徹底禁錮的恐怖威壓,心中既是震駭,又是驚懼!
尤其是任彥奇。
他可是堂堂金丹大宗師啊!
而且還是修為已經達到金丹後期的大宗師!
哪怕是放眼整個修行界,能勝過他的人,最多也不會超過雙手之數。可是現在,他卻毫無反抗之力的直接被人僅僅憑藉威壓就給鎮壓當場!
任彥奇此刻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說是震怖也不為過!
「你、你……難道你是已踏入元嬰之境的大能者?」
任彥奇強忍著內心的驚懼,顫聲叫道。
「區區元嬰之境,也敢妄稱『大能者』?」
寧望舒不屑的輕哼。
聞言,任彥奇心中更加駭然。
哪怕寧望舒僅僅只是這麼一句,並未多說什麼,但從其言辭語態中所透露出的那一份對元嬰之境的蔑視與不屑,亦可知寧望舒的修為只怕還不止元嬰之境!
一瞬間,任彥奇腦海中念頭百轉。
這時,他身旁的任廷鋒似乎猛然醒悟了什麼,驀地抬頭,伸手指著寧望舒,一臉驚懼的失聲叫道:「你、你是……」
顯然,他已經認出了寧望舒的身份。
正因為如此,他的語氣才顯得格外的艱澀,聲音都止不住的在發抖,只覺一陣口乾舌燥。
他先前雖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寧望舒來。
但是到了現在,哪裡還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容貌如此年輕,加上那莫名的熟悉感,還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先是一巴掌就隔空扇飛了自己爺爺祭出的飛劍,又僅憑自身激發出的氣勢就將他與自己爺爺二人鎮壓當場。
同時,言語中對元嬰之境的那種輕蔑與不屑……這些種種,偌大的修行界,除了那位傳聞早已『身死』的寧仙尊,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何況,在聯想到寧望舒後,他也立馬認出了寧望舒的容貌。
只是,任廷鋒卻想不明白,寧望舒不是早就已然被那太上仙門和上清宮的人鎮殺,身死道消了麼,如今怎麼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
任廷鋒可謂是心亂如麻。
以至於他話說到一半,都說不下去。
心中的惶恐,讓他渾身都在顫慄,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惶惶不安與驚駭,還有那麼幾分不可思議!
聽到任廷鋒的話,察覺到他的異狀,任彥奇不禁艱難的扭頭看過去,正待開口詢問。
這時,寧望舒自然也看出對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沒等任彥奇開口,便冷眸一閃,輕哼道:「你什麼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誰,還敢伸手指著我說話?」
聞言,任廷鋒頓時更加惶恐,趕忙縮回指著寧望舒的手,一副誠惶誠恐模樣的自願跪伏在地,將額頭都緊緊地貼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分毫,甚至不敢再去直視寧望舒。
隨即汗流浹背的驚惶道:「寧仙尊恕罪!是小人有眼無珠,竟不知是仙尊在此,方才是小人與祖父不識仙顏,無意冒犯仙尊,還望仙尊大人大量,寬恕小人與祖父的無禮!」
說完,任廷鋒立馬『砰砰砰』的瘋狂磕頭。
什、什麼!?
寧、寧仙尊!??
他……他竟然是那位傳聞中舉世無敵的寧仙尊??
而原本要開口詢問的任彥奇聽到任廷鋒道出寧望舒的身份,頓時心頭大震,身軀一顫,旋即猛地抬頭看向寧望舒,一臉驚駭欲絕!
緊接著,他額頭上瞬間冒出涔涔冷汗。
他也無暇理會傳言中早已身死的寧望舒為何還活著,內心的惶恐也讓他急忙如任廷鋒一般,趕緊跪伏在地。
渾身哆嗦著叫道:「仙尊饒命,方才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並非有意冒犯,還請仙尊饒過我等!」
說完,他跪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而周圍的其他人,此刻早已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呆望著寧望舒,又看了看跪伏在地,渾身冷汗直冒的任彥奇和任廷鋒二人,一陣瞠目。
隨即,現場馬上又響起一陣吸氣聲和艱澀的吞咽聲……
「寧、寧仙尊?此、此人竟然就是修行界中傳聞的那位無敵世間的寧仙尊!嘶……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有知曉寧望舒身份的人忍不住深吸著氣,顫聲叫道。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聽說過寧望舒的名號,畢竟,在這裡的這些賓客雖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不少人也都對修行界,對修行者有所耳聞和了解。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清楚。
於是,便有人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這寧仙尊究竟是何許人物?竟然能將這西北任家的老祖宗和家主都給嚇得如此惶恐驚懼,甚至跪伏求饒?」
「是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西北任家的家主和任家的老祖宗啊!尤其是任家那位老祖宗更是修行界泰山北斗級人物,如仙神般的金丹大宗師啊!這『寧仙尊』竟然能將他們給嚇成這樣?簡直難以置信!」
聽到這些人的詢問,有了解情況的人立馬說道:「你們知道什麼,這位寧仙尊可是被修行界公認的世間第一人!什麼金丹大宗師,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傳言中這位寧仙尊舉手抬足都能滅了金丹大宗師!你們說這任家家主和任家老祖宗能不害怕嗎?」
聞言,許多不解的人頓時紛紛一陣吸氣,「嘶……這寧仙尊竟如此厲害?居然連金丹大宗師在其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可不?不過,我之前聽一位認識的修行者朋友說,這位寧仙尊不是已經被什麼人給殺了嗎?當時我那朋友提及此事,還很是惋惜。可是現在,他居然並沒有像傳言中那樣已經身死……」
說話之人微皺著眉,有些狐疑。
其他人卻沒想那麼多,在知曉了寧望舒是何等人物後,看向寧望舒的眼神無不充滿敬畏與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