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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離家出走,還是另有圖謀?(求追訂!)

2024-10-10 19:48:10 作者: 狗頭道子
  真是頭鐵的爹,頭鐵的娃。

  瞅著張鋮絲毫不懼的模樣,皇帝只想在心裡罵娘。

  這娃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去把太子少師叫來!」

  這是請家長了,正在給太子及其一眾伴讀上課的張大郎被皇帝叫了去。

  此時皇帝大殿內,站著一個令張大郎怎麼也沒想到的人。

  自己五歲的小兒子,他後面還跪著一群頭都不敢抬的武將。

  張大郎沉默了。

  此刻的他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些懵逼的被皇帝叫了來。

  「陛下!」

  張大郎站著朝皇帝一禮。

  皇帝沒有任何的回應,張大郎彎著的腰下是一張眉頭緊皺的臉。

  「少師真是教得一個好兒子」

  張大郎被皇帝說的有些懵,眼睛落在了一邊搭拉著手,垂著腦袋的張鋮身上。

  不知發生何事的張大郎將腰直起,目視皇帝。

  「陛下,可是我家小子闖了什麼禍?」

  「少師自己看吧!」

  張明德從皇帝的桌子上,將十幾張字跡一模一樣的卷子遞給了張大郎。

  張大郎接過,皺著眉瞅了起來。

  這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眼前這小兒子的。

  張大郎看向張鋮,再怎麼蠢,張大郎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鋮兒?」

  張大郎目光轉向了張鋮,頭鐵娃還需要頭鐵爹來治。

  「昨日你跟著你小姑夫都幹了什麼?」

  張鋮的腦袋繼續耷拉著。

  「為父問你話呢.」

  張大郎捏著手裡的詩卷,瞅著張鋮。

  於上座的皇帝,更是被張大郎的低氣壓嚇了一個哆嗦。

  「孩子還小,少師悠著點!」

  被真把孩子在他這裡打出個好歹,皇帝在張大郎要教訓張鋮前提醒。

  張大郎目光轉向皇帝,對著皇帝行了一禮。

  「陛下放心,臣非是打孩子之人,只是問問他。」

  「到時候臣一定給陛下一個交代!」

  「跟著出來!」

  張鋮眼珠子裡的淚,啪嗒掉下來一顆。

  只是問問他就這麼嚇人?

  這孩子平常都過的什麼日子呀?

  皇帝想起了自己的太子。

  皇帝還是心軟了。

  「少師還是在這問吧,實在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幫著他後面這些不成器的叔叔伯伯做了幾首詩,你家九郎年紀還小,沒有必要這般嚇唬他。」

  只有那麼兩三個孩子的他,實在是見不得小娃受苦。

  「陛下他恐怕不只是給這麼十幾個人寫了!」

  皇帝一愣,不只是這麼十幾個人?

  張大郎沒有多說,只讓皇帝派人去張家,將張鋮的小金庫挖出來就行。


  皇帝更懵了,但一想張大郎非是什麼信口雌黃的人,派人去了張家。

  張鋮開始急。

  「不能挖,不能挖,那是我憑本事掙的。」

  張大郎狠瞪張鋮一眼,張鋮瞬間老實了。

  其身後十幾個武將更是和篩子一樣的跪著,法不責眾,法不責眾。

  他們是武將,逼他們寫詩就是有錯。

  沒一會張鋮的小金庫被開來,只見其攏共九個箱子,是張家回神京後,各家給其的見面禮。

  一個個箱子被打開,一直到最後一個。

  張鋮兩隻小手捂著眼,已經不敢看了。

  張大郎掃了一眼他,可以確定,這傻缺孩子,將那幾十枚玉佩藏在了這裡面。

  箱子被打開,裡面赫然是形制各異的玉佩。

  張大郎一把將其中一捆起來。

  「陛下可根據這來找那買詩之人!」

  張鋮一張小臉瞬間水漫金山,皇帝深呼一口。

  這起案件只怕會涉及滿朝文武,而這不過給太后準備慶生的詩詞,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事。

  「來人,給朕查!」

  皇帝一聲令下,梧桐衛全員出動。

  在家摟著嬌妻美妾休沐的武將們,被突然闖入的梧桐衛打擾,後二話不說的開始抓人。

  抓到最後,只剩下一些不入流的。

  而這除了這些武將,還有一些頭一天沒準備的二代紈絝。

  皇帝的眼睛一一掃過這些他委以重任,寄予厚望的武將和紈絝。

  只覺得這幫人過分,他這皇帝不過只是想讓老娘過生日高興一下,現在被搞砸了。

  買詩的人皆都被帶來,現在只剩下一個。

  皇帝沉著臉看是哪個架子這麼大,梧桐衛請都請不來。

  「放開老夫!」

  李國棟被帶著出現在皇帝的大殿內門前,皇帝瞪大眼睛,嘴巴震驚的微微張了起來。

  「老將軍怎麼也跟著他們胡鬧?」

  被帶進來的李國棟朝皇帝冷哼了一聲。

  「陛下還問,臣都多少年沒動過筆了。」

  「本以為只是一場賜宴,去了之後竟還要寫那舍老子的詩。」

  「老夫不會,不得請人幫忙?」

  李國棟說的是理直氣壯,不給皇帝一點臉。

  賈赦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此刻的他只想說,老將軍勇猛。

  皇帝深呼一口。

  「那您也不該買賣詩詞,朕又沒說非讓您寫,你交白卷,朕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是真不會有意見,還是假不會有意見?

  李國棟臭著臉看皇帝。

  「那俺不知道,俺以為必須得寫,不寫便就是對太后不敬。」

  「亂寫更是大不敬,俺的水平陛下知道。」

  「寫個奏章都需要人代筆,這讓俺寫詩,俺真寫不來!」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最後目光落在剩下的人身上。

  「汝等也是如李老將軍一般?」

  大楚早已進入和平之時,上來的中年武將們不是二代,就是武舉,再一個就是從邊境之上,靠運氣上來,這樣的百不存一,文盲可以理解。

  可你們這些二代武舉上來的人不應該呀!

  詩寫不來正常,順口溜總不能還編不出吧?

  一群武將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站著,最後皇帝的目光隨即挑中了賈赦。

  「呦,這不是朕的老熟人?」

  「朕把你當兄弟,你就這麼應付朕的?」

  賈赦縮著腦袋聽皇帝的訓話。

  「朕是真沒想到,你賈赦也整這套。」

  不整不行呀,他也實在不會寫呀。

  當年學都沒上好,讓他寫詩,就是那張飛拿針,大眼瞪小眼。

  賈赦默默挨著皇帝罵。

  久不露頭的太后,竟然露了頭。

  皇帝敞開的大殿門外,出現一名一身鳳袍,長相端莊大氣的女子。

  女子約莫有個五十多歲的年紀,但因其長相與保養的原因,整個人瞧著也就三十出頭。

  皇帝站了起來。

  「母后,你怎麼來了?」

  皇帝從自己的龍椅上下來,快步走到太后的跟前。

  身著鳳袍的女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若不來,又怎會知道你為了我一個生日宴這般大費周章?」

  「哀家都和你說了,不需要那般鋪張浪費,只大家吃頓飯樂樂就成,你卻讓他們又是寫詩又是作賦的。」

  「這實在不應該!」

  崇尚簡樸的太后眼睛落在一群低著腦袋站著的武將身上。

  聽見眼前太后的話,武將齊齊心裡閃過愧疚。

  皇帝的頭低了下來。

  「母后,兒臣也沒大費周章,只是讓忠順開了一個詩會,寫些給您祝壽的詩詞給您祝壽而已。」

  「那也不應該難為人!」

  太后的手拍在了皇帝的頭上,皇帝人變的委屈起來。

  「母后,兒臣就是想讓您過個開心的壽誕。」

  「您年年壽誕,都只在宮中邀嬪妃吃個飯,如此儉樸兒臣實在看不下去。」

  「另外今年是您的一個正壽,兒該給您好好的慶慶!」

  皇帝也不過只是一片孝心。

  感受到的太后,又再次嘆氣。

  「陛下說的是,娘娘!」

  「只寫些詩詞,不算是靡費。」

  這裡面能插嘴兩人說話的也就李國棟這位年過九十的老將。

  賈赦瞟了一眼說話的李國棟。

  這老登還有現在這麼一副講人話的模樣?

  「老將軍無需替他多言,本逼人寫詩就是錯!」

  太后注視著皇帝,皇帝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朕不罰他們就是了?」

  「母后來此也不過只是為了護他們,朕如母后的怨!」

  皇帝的腦袋低下,這事便就這麼結了。

  涉及此案的一眾武將心裡鬆了口氣。

  皇帝接著又再次開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今日朕不罰你們,但你們需得交三月俸祿出來。」

  「這俸祿就用在恩惠百姓,幫太后祈福上吧!」

  皇帝的目光一直小心瞟著自己的母親,這次太后沒有再拒絕。

  皇帝於心中鬆了口氣,而這僅僅也只是鬆了口。

  等這大殿內的人出去,估計皇帝會挨訓。

  如賈赦所料,他們這些人不過剛走。

  後方大殿之內,便就響起皇帝被揪耳朵的痛呼聲。

  一時間,這些出來的人,不由得大笑起來。

  賈赦也在跟著笑。

  然張大郎正盯著他,帶著他兒子不敢人事。

  賈赦也被揪住去了張家。

  張家老爺子休沐在家,瞅見被自己大兒子揪著過來的賈赦有些懵。

  「大郎啊,這」

  「父親真該管管他,他昨日帶著這小兔崽子賣詩給那群武將!」

  張鋮捧著自己僅餘的一塊玉佩,掉金豆子。

  「鋮兒來爺爺這,昨日你姑父帶著你做了什麼?」

  賈赦實在冤枉,他也是被逼的,若非有人威脅他,他又怎敢冒這險?

  張鋮走到張家老爺子跟前,如倒豆子般的講了起來。

  張家老爺子看向賈赦。

  「恩侯?」

  賈赦也如倒豆子般的講起自己是如何被威脅的。

  張家老子的嘴角抽了抽。

  那老李頭確實不好惹。

  「都是小事,以後不再做即可!」

  「大郎你把鋮兒帶回去教育吧!」

  張大郎微微點頭,待離開後,張家老爺子瞅向了賈赦。

  「你咋和那老貨碰上了?」

  「那老貨不是在家閉門不出嗎?」

  賈赦哭喪著臉,這他哪知道。

  他只知道,昨晚那老頭出來了,不光出來了,還威脅了他。

  「爹啊,你得給我做主啊!」

  「要不是那老頭,我就不會把鋮哥兒叫過去!」

  張家老爺子也是慌。

  那老頭當年可是葷素不計,不管文武,只要他有瞧著不順眼的地方,拉過來就是一頓揍。

  而這本以為他已經老的差不多走不動路了。

  沒想到他還好好的,不光好好的,瞧著他那精神頭。

  一拳打他十個老張頭沒問題。

  吃過李國棟苦的翁婿兩人齊齊捂上了自己的腦袋。

  賈赦在張家大吃了一頓離開,一邊走,一邊不忘順點東西。


  這看的張大郎白眼翻上天。

  很快賈赦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他發現他離開的時候,屁股後面跟著一個小豆丁。

  察覺的賈赦往自己的身後瞅了一眼。

  張鋮掉著金豆子,抓賈赦的袍子。

  賈赦的眉皺起。

  「鋮哥兒是來送姑父的嗎?」

  賈赦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眼前的這個小豆丁正在準備離家出頭。

  「姑父,我能住你家嗎?」

  張鋮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賈赦,這讓賈赦有些不太敢看。

  「鋮哥兒為何要去住我家?」

  張鋮一把抱住賈赦大哭起來。

  「我爹罵我!」

  「我要離家出走,讓他後悔!」

  聽著這五歲小豆丁的話,一隻烏鴉帶著幾隻崽從賈赦的腦袋上飛過。

  這你爹恐怕不會後悔.

  有過差不多經驗的他,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這麼做除了會迎來一頓打,最後什麼都撈不著。

  「鋮哥兒還是回去吧!」

  「這麼做,你爹是不會後悔的。」

  賈赦揉了揉張鋮的腦袋,這孩子終究是因為自己才被罵。

  「姑父.」

  張鋮仰著腦袋瞅著賈赦。

  這模樣實在有些太過可憐,賈赦那該死的惻隱之心動了。

  賈赦看著張鋮深呼一口氣。

  「罷了,你可以到姑父家裡住幾天,但前提是你必須得和你爹你娘將招呼打好!」

  張鋮重重點頭,乾脆的答應了。

  賈赦沒感覺什麼奇怪的人派人去找張大郎,同張大郎說了一聲之後。

  張鋮便就被賈赦帶去了榮國府。

  而這一到榮國府內。

  這張鋮便就如撒開花般的到了賈赦的書房之中。

  只見他一邊看,一邊嘴裡開始嘟囔。

  『這姑父果真如爹說的那般富有!』

  現在的小張鋮,已經被賈赦的書房迷了眼。

  「姑父,這個能給我嗎?」

  只見其不見外的抓起了一個玉麒麟。

  賈赦的眼睛落在這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麒麟上頭,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這小子是怎麼看出那個值錢的?

  這是從漢代傳下來的擺件,其通體乃那藍田玉中精品雕成,頭上更是有一塊黃,整個麒麟瞧著和活著一樣。

  「鋮哥兒再看看別的吧!」

  「姑父將這個大白菜給你如何?」

  賈赦將架子上的白綠相間的白菜玉雕取下,張鋮連瞧都不瞧的抱著那玉麒麟。

  「我就喜歡這個,姑父你答應我的!」

  賈赦瞅了一眼,說出去的話,就是那潑出去的水。

  交易不成的賈赦深呼一口氣,忍著自己的心痛答應。


  張鋮還想繼續瞧賈赦的書房,實在是怕了的賈赦連哄帶騙的將張鋮給騙了出來。

  而這恰好賈敏帶著黛玉來做客。

  賈赦直接將張鋮甩給了自己的現任邢夫人。

  邢夫人與被甩過來的張鋮大眼瞪小眼,賈敏瞅著這一幕,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敏妹妹笑什麼?」

  不知該怎麼和張鋮相處的邢夫人將目光轉向賈敏,賈敏瞅著只捂著嘴笑。

  最後忍不住竟然將含蓄的笑,變成了大笑。

  邢夫人的臉被臊了起來。

  她現在正愁怎麼和前任的皮猴侄子相處,你這和她關係好的小姑子,不說幫她,竟然還大聲的恥笑她。

  邢夫人憋著嘴,瞬間不樂意起來。

  賈敏趕緊將自己的笑忍下,安慰邢夫人。

  「嫂嫂誤會了。」

  「妹妹我非是在恥笑你,我聽說張家老爺子認了嫂嫂當乾女兒?」

  邢夫人朝賈敏點了點頭。

  「蒙老太爺不嫌,是被認了。」

  「嫂嫂不覺得這哥兒長的與你有那麼三四分像?」

  邢夫人一懵。

  三四分像?

  邢夫人對著被送過來的張鋮上下打量起來,還真別說,是真有那麼三分相像。

  邢夫人震驚的看著。

  「估摸著嫂嫂家和這皮猴應該也有那麼一點親。」

  邢家也是官宦世家,若非邢夫人的爹不爭氣,只做了一個小官去世。

  邢夫人現在也是那書香門第,官宦世家出身。

  「鋮哥兒過來!」

  賈敏朝張鋮招手,張鋮朝賈敏走了過去。

  「敏姑姑!」

  張鋮乖巧的朝賈敏一禮,賈敏一直笑著。

  「好孩子,你家可有姓刑的親戚?」

  賈敏直接不避諱的問了起來,張鋮的眉皺著。

  姓邢的親戚。

  張鋮想起了自己早去的祖母。

  「我祖母姓邢!」

  邢夫人的眼睛一亮,賈敏朝邢夫人看了過去。

  「我家早年有一遠房姑媽聽說嫁的不錯,難道.」

  邢夫人震驚的瞧著。

  賈敏卻是笑笑不說話,上流就是一個圈子,若真論親戚,只要有些背景的,大多都能扯一扯。

  所以這不稀奇。

  「鋮哥兒還不快拜見你邢姑姑?」

  邢夫人有些激動,本她還想著怎麼相處,這有親戚關係就好處了。

  張鋮上前,聽賈敏話的朝邢夫人一禮。

  「邢姑姑!」

  邢夫人趕緊笑著將張鋮扶起,隨之便就是見面禮。

  得了東西張鋮笑了起來。

  黛玉更是看著他如賈敏般咯咯直笑。

  張鋮朝沒注意的黛玉看去,此時的黛玉已出具後面的美貌。

  而比之後面的,現在黛玉瞧著卻是頗為健康。

  這為她的美貌,添了一份神采。

  「黛玉不許笑哥哥!」

  賈敏拍了拍小黛玉,小黛玉調皮的道:「就笑,就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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