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不可能的,不提其他,僅賈敏這關,他便就過不了。
一夜無夢,賈赦與邢夫人圈圈醬醬。
賈赦累的一夜腰疼,被動的邢夫人倒還好,雖也累但整體氣色肉眼可見好。
「老爺今晚過後,也得關心一下其他姐妹了。」
「這一年來,老爺都沒進過幾次後院,後院那些小浪蹄子,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想你,想的緊!」
邢夫人穿著肚兜趴在賈赦的身上,賈赦此時已經鼾聲如雷。
聽著賈赦打鼾的聲音,邢夫人的眼中染上一抹幸福之色,趴在賈赦的身上也跟著睡不過去。
而這等第二天的太陽升起,賈赦迷迷糊糊間,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
醒過來的賈赦,眼睛落在了身上的邢夫人身上,下意識的便就推了推。
邢夫人睡得迷迷糊糊。
外面林之孝的聲音響起。
「老爺,老太太要找您!」
賈母的婆子站在門外,林之孝不停的捶著門。
「老爺太太快醒醒!」
賈赦推了推身邊的邢夫人,邢夫人迷迷糊糊抱著賈赦,將眼睛睜開。
「怎麼了,老爺?」
外面又傳來林之孝的聲音。
「老太太找,老爺!」
邢夫人瞬間清醒過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老爺?」
邢夫人下意識的朝賈赦詢問,賈赦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這她怎麼知道?
「快起來吧!」
邢夫人朝賈赦點了點頭,當著賈赦的面給自己穿起了衣服,緊接著便就是幫賈赦穿。
等衣服穿的差不多了,賈赦將房門打開。
門外正是賈母的婆子,婆子瞧見出來的賈赦,朝賈赦一禮。
「大老爺,老太太請您過去!」
婆子的腰彎下,賈赦點了點頭。
緊隨其後的便就是來幫賈赦整理儀容的人,沒一會人收拾好後,賈赦終於邁出了屋門。
而此時,賈母已經等著急。
「老大呢?」
「老大怎麼還沒來?」
等了快半個多時辰的賈母朝婆子詢問,婆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估摸著現在大老爺還在睡覺呢,老太太!」
他賈赦沒有別的癖好,就是喜歡睡懶覺。
賈母的臉黑著。
「這都日上三竿了,還睡?」
婆子朝賈母點了點頭。
「大老爺,只要是休沐在家,非是有事,都睡到下午才起。」
婆子對著賈母回答,賈母的臉色越來越黑。
「不像樣!」
賈母巴掌落在桌子上,朝著婆子冷呵了一聲,只有浪蕩子,才會從晚上睡到下午。
「邢氏沒規勸一下嗎?」
賈母又再次朝婆子詢問,婆子如實回答著,賈母的臉更是黑到了一種程度。
但這有什麼好勸的?
賈赦從外面走入進賈母的屋內。
「母親!」
看著臉黑的賈母,賈赦朝她便就是一禮。
賈母沒讓賈赦起來的,開始盤問。
「老大你在家之時,每日都起到下午嗎?」
賈赦自己將腰直起,有些詫異的看著賈母。
「母親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起到下午,兒實在太累了,需要多睡才能歇過來。」
賈母深呼了一口氣。
「那是浪蕩子才做的事,你爹上朝不比你上的多?」
「他可有和你一樣,學那浪蕩子?」
賈赦有些懵的看著賈母。
這就浪蕩子了?
他一沒瘋狂納妾,二沒夜不歸宿,三更是賭酒不沾。
這要是浪蕩子,那他可就真委屈死了。
不想和賈母一般見識的賈赦道:「母親若叫兒來,是為了這,那兒便就沒有必要再留了!」
「便就先走了!」
賈赦直接轉身就走。
「回來!」
賈母在賈赦的身後喊賈赦,賈赦只瞟了一眼,頭都不回的離開。
而這與此同時,賈靈也在自己的院子,聽說了賈母找賈赦麻煩的事。
前腳走的賈赦,其後腳便就來。
當場指桑罵槐的,給了賈母一頓利害。
賈母被氣的不輕,但在面對賈靈時,卻又無可奈何。
原因無他,姑嫂天生便就是冤家,賈母若是敢對賈靈不好,便就會被人說道。
「老太太!」
婆子瞅著憤怒的賈母,賈母掃了一眼婆子。
「那賤人要來這院子裡的時候,你們怎麼就不攔?」
婆子的頭低下,這她們攔的住嗎?
「再去請老大!」
賈母對著婆子吩咐,她想說的,還沒說呢。
婆子有些為難的看著賈母,您前腳剛把人氣走,她們後腳再去,那大老爺能來嗎?
知道賈赦脾氣的婆子,有些不想去觸這個眉頭。
這讓賈母的面色越發的不好起來。
「去呀!」
賈母朝婆子發著脾氣,婆子不得不去的離開。
而這與此同時,賈政一夜未歸,就像是撒開了歡的狍子一樣,在外面浪蕩了一夜。
這賈赦不知道,於元春卻是知道。
「小姐,老爺他又瘋起來了!」
怕賈政闖禍,帶累家裡的元春,一直都有留意賈政的去向。
待聽抱琴講起賈政的一夜未歸,元春的面色有些不好。
「確定老爺他又去了那醉香樓?」
仗著沒有人盯著,是真真不將賈家的新家規放在眼裡。
元春滿臉的深沉,大房已經同二房分家,雖然大伯待她還是如舊,可老是麻煩,討人嫌不說,更是會人情越欠越多。
二房不能老依賴大房,她爹也得好好的收拾。
元春的臉越來越沉。
「抱琴,你去打聽打聽,老爺他去醉香樓都是在找誰?」
「小姐打聽這做什麼?」
抱琴擔心的看著元春,她怕她家小姐出事。
「你快去!」
元春對著抱琴吩咐,在元春的強硬命令下,抱琴不得不去的出去。
而這榮喜堂,
被賈母叫去,生了一肚子悶氣的賈赦,正在享用今天的第一餐。
不知邢夫人是故意的還是怎樣,賈赦在生著悶氣。
邢夫人讓人將賈赦昨日問的那個小妾找了來,怯生生的小美人站在賈赦的身邊,幫賈赦布菜。
「老爺吃這個!」
生著悶氣的賈赦,聽見甜膩膩的聲音轉頭,入眼的正是昨日他問的那個小美人。
賈赦震驚,且難以置信的瞅著邢夫人。
昨日不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今日怎麼就把人給他找來了?
賈赦眼睛不停的瞅著邢夫人。
邢夫人朝賈赦一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罵賈赦小樣。
「老爺昨日不還提起過,現在成姨娘來了。」
「老爺可以讓她伺候您用飯!」
這真的可以嗎?
賈赦的眼睛不停的往邢夫人口中成姨娘身上瞟。
邢夫人開始介紹。
「本她只是一個通房丫鬟,我瞧老爺喜歡,便就給她提成了姨娘,老爺若是願意,今日便就可以去她屋裡。」
「夫人真好!」
賈赦和邢夫人說著話,眼睛卻一直在一邊伺候的小蝴蝶身上。
她本是賈赦從外面買回來的小戲子,只和賈赦有過一次,便就被賈赦踢到了一邊。
本昨日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竟還有這等造化。
「老爺,快嘗嘗!」
「我聽廚房的人說,這熊掌被莊子上的人送來後,頓了整整三天。」
「軟爛入味不說,更是大補!」
賈赦的眼睛落在了湯里類似人參的東西,這玩意確實大補。
出征前,放縱一下自己,似乎也是好的。
賈赦將碗裡的湯一口悶下。
「味道不錯!」
邢夫人有些吃味,賈赦為安撫邢夫人,親自給邢夫人盛了一碗。
「夫人也嘗嘗!」
邢夫人終於笑了起來。
「老爺悶壞,好好吃自己的就行,給我盛什麼。」
邢夫人一邊美滋滋的喝著碗裡的湯,一邊埋怨著賈赦。
「老爺,老太太又派人來了!」
妻妾相宜的賈赦,聽見傳話下人的聲,面色變的不好起來。
這賈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老派人找他做什麼?
真的就是閒的嗎?
賈赦想給賈母找點事干,人閒著就會做妖。
做妖便就會出事。
「告訴老太太,就說我在忙,沒空過去!」
賈赦隨意的打發著下人,下人去和婆子說,婆子又回去和賈母說。
賈母的臉上全是憤怒,休沐在家能有什麼事?
就是不想來見她!
「再去請!」
賈母又對著婆子吩咐,婆子有些不情願的又再次往賈赦住的榮喜堂去。
短短時間,賈母派人去請了賈赦兩趟。
賈赦在榮喜堂的飯還沒吃完,聽說賈母又派人來,乾脆直接躲著連見不見。
這讓榮慶堂內的賈母氣紅了眼,到底是什麼事,讓來一趟都來不了?
賈母的臉上全是憤怒。
「老大他現在在幹什麼?」
賈母對著婆子詢問,婆子朝著賈母搖頭,這她哪知道。
她去了之後,直接門都進不去,就是下人在來回傳話。
看著不回答的婆子,賈母的眉越皺越緊。
「我問你話呢!」
婆子為難的看著賈母。
「老太太,這我真不知道。」
「要不您親自去找一下,大老爺?」
婆子朝賈母提議,賈母的臉黑著,向來都是兒子看母親,到了她這,成了她這老母親,去瞧他賈赦。
賈母將眼閉上。
「再去請!」
今天一定要見到賈赦的賈母,又讓婆子去,婆子臉上的為難加重。
去一次被拒絕,就夠難看的,還要去第三次。
「老太太,您要不有什麼話,直接告訴婆子我,我替您傳話給大老爺?」
連跑三趟榮喜堂的婆子,實在是不想去了。
「我讓你再去!」
賈母的語氣有些生硬,婆子只能無奈的去了。
書房內的賈赦,聽見又是賈母來請,眉皺了起來。
這一趟兩趟,真就沒完了。
「老太太她可有說,因何要請我?」
賈赦看著進來報信的小廝詢問,小廝想起門口的婆子,朝賈赦搖了搖頭。
「那婆子每次來都不說事,只說老太太有事來請。」
「將那婆子叫進來吧!」
賈赦對著小廝吩咐,小廝朝賈赦行了一禮,去叫婆子。
終於看見賈赦的婆子,朝賈赦跪了下來。
「大老爺您就過去看看老太太吧!」
「老太太她請了您三趟了!」
跑了也三趟的婆子,是真的遭不住了。
賈赦的眉皺著。
「老太太她都說了什麼,非得讓你過來請我?」
婆子真的快哭了。
「老太太沒說,大老爺過去,便就知道!」
賈赦看著婆子深呼了一口氣。
「罷了!」
賈赦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直到見到賈母,賈赦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一坨屎。
賈母將他叫來,就只是為了勸他不去西北。
賈赦面色複雜的瞅著賈母,西北是你不叫他去,就能不去的嗎?
皇帝給他下旨去西北,是為了鍍金。
這若是連鍍金,都不敢去。
他賈赦還當什麼官?
趕緊捧著烏紗帽,連爵帶官一起辭了算了。
「老大,你可有聽我在說?」
賈赦表情陰鷙,一言不發。
不知為何,賈母忽然覺得這樣的賈赦有點嚇人。
賈赦掃了一眼賈母。
「母親最近是否有些太閒了?」
「西北是陛下下旨讓去的,兒能為了不去西北抗旨?」
「還有.」
賈赦的話還沒說完。
「陛下讓我去,就是給前線的戰士們鼓鼓勁,母親跟了父親多年,什麼位置危險,什麼位置不危險,這點數心裡都沒有嗎?」
賈赦的一連三問,讓賈母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母親真就是閒了!」
最後對賈母甩下一句話的賈赦,轉身離開。
賈母卻委屈的眼中全是淚,她不過只是關心,至於這般說她?
賈母大哭,下人們也不敢勸。
回去的賈赦,招來了林之孝。
「老爺!」
賈赦朝林之孝微微點頭。
「老太太有些閒,太后最近在招錄命婦,幫忙抄錄佛經,送去廟內,為大楚祈福。」
「你去替咱家老太太報個名。」
「儘量多拿些回來,給她回來抄!」
林之孝的面色怪異。
「老爺怎突然要給老太太報這個名?」
林之孝嘴抽搐著,賈赦瞟了一眼林之孝,懶得說的道:「你照做就行!」
賈赦的情緒不佳,林之孝照做的關門離開。
到了第二天,林之孝給賈母抱去了一摞佛經的同時還帶了一張懿旨。
賈母的面色,漲成了豬肝色。
到底是誰給她報的名?
「老太太接旨吧!」
賈母被動的接著懿旨,瞧著懿旨上,誇她改過自新了的話。
賈母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扯了下來。
而這現在賈母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只覺得是自己是輸了的原因,才遭此大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