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不讓你去,而是擔心你的安全。」
沈文聞言,轉過頭來,雙方互相敬禮後,她說道:
「尚局長,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即便這次行動由國安牽頭並主導,且危險重重,我也必須遵命隨行。否則,就是違背戰區軍令,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而且,作為軍人,我也不可能抗命。
所以,請兩位局長理解。」
說著,沈文看向朱慶陽:
「也請788的各位同志理解,我會盡力做好本職工作,不給你們添麻煩……」
見沈文如此客氣且謙遜,還保證不添亂,788的隊員們對這位軍銜高卻無架子的女軍官產生了好感。
朱慶陽點了點頭,沒有再拒絕。他也知道,軍令如山!
「既然朱爺都同意了,那就這麼定了……」
商暉趕緊出來打圓場,平息了此事。
會議繼續進行,沈文找了個末尾的坐位坐下,好奇地聆聽著,卻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插話。她不像領導,更像個小兵。
這種態度讓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此時,會議室中央的白板上貼著故宮的平面圖和各區域劃分。
尚秋和商暉詳細標註了事發地點貞順門,並描述了當時的場景。
沈文越聽越疑惑,精緻的臉龐上除了威嚴外,還流露出一絲迷惑。
她不禁歪頭思索:不是要開會嗎?怎麼講起故事來了?
而且還是靈異故事?
不過聽起來還挺吸引人的……
很快,朱慶陽走到前方,對隊員們說:
「現在情況大致明確了,我們需要在同一時間進入故宮調查。
根據尚局長和商局長的描述,這件事雖然暫時無法定性,但值得我們深入調查。
目前還不確定是否與龍脈國運有關,但很可能涉及。
大家做好準備,今晚9:30正式進入故宮,10點開始按照兩位局長所說的路線行進。」
說著,朱慶陽看向尚秋和商暉:
「二位局長就不用跟著去了,一旦發生危險,我們沒法分心……」
尚秋和商暉堅定地點了點頭。但沈文卻對這一切感到困惑。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每個人都一本正經地講故事?
難道是在排練文藝節目?
還挺精彩的……
雖然心中疑惑,但沈文並沒有問出口。
她對這支隊伍越來越感興趣了。
……
時間匆匆流逝。
當晚9點半,朱慶陽帶著隊伍從國安分局出發,後面跟著龍組的車。
前往故宮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沈文問朱慶陽:
「朱爺是你的代號嗎?」
朱慶陽點了點頭。
沈文笑著表示疑惑:
「真是個特別的代號,你們團長也同意了?
還有,你們這支隊伍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隊伍里還有……」
沒等沈文說完,陳天就自覺地開口了:
「首長,您是想問為什麼隊伍里還有我這個道士吧?」
沈文輕輕點頭,同時解釋道:
「同志,別誤會,我對道士沒有偏見。道教是國教,我很尊重。
只是好奇……」
朱慶陽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說:
「首長,很快您就會知道788勘探隊是幹什麼的了。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說好,萬一遇到危險,請您一定要聽從指揮。」
沈文思索著點了點頭。雖然她的軍銜高於在場任何人,但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是朱慶陽,她對此並無異議。
「我明白,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但沈文心裡還是很疑惑:故宮裡能出什麼事呢?
很快,車輛停在故宮門口。由於國安局已經提前通知了安保部,所以負責人和幾個工作人員早已在此等候。
看到沈文等人下車,負責人趕緊上前打招呼:
「這位首長,您是788勘探隊的負責人吧……」
沈文微笑著搖了搖頭,指著站在一旁的朱慶陽介紹道:
「我不是,他才是隊長……」
負責人一愣,隨即看向朱慶陽,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朱慶陽注意到負責人的目光,頓時不悅地皺了皺眉:
「怎麼當的負責人?連點眼力都沒有?
這位女首長是我們的領導,但我才是行動指揮人!」
負責人尷尬地笑著打哈哈,但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畢竟,就連站在旁邊、一身軍閥氣質的白文正,也比這位更像隊長吧?
哎?不對!這隊伍里怎麼還有個道士?
「愣著幹什麼?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們趕緊撤退吧……」
朱慶陽對這位負責人沒什麼好印象,頓時不悅地揮了揮手。
負責人趕緊點頭,帶著手下離開。但他們討論的聲音卻順著風傳到了朱慶陽等人的耳中。
「這什麼呀這是?」
「咱們不知道,那隊長怎麼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那女首長真漂亮,一看就是大領導,卻不管事?還有那個披著披風的,怎麼搞得跟個大軍閥一樣?」
「這算啥?裡面還有個道士呢……」
聽到這些小聲的討論,朱慶陽納悶地皺了皺眉:
「地痞流氓是什麼?」
「報告長官……」
站在朱慶陽身後的龍頭開口說道:
「在京城,地痞流氓就是指那些拆白黨……」
「哎呀!我去!」
朱慶陽聞言頓時受不了,想要轉身去找那個人理論。陳天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
「隊長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沈文好奇地看著這一幕,淺笑不語。她覺得這支隊伍還挺有意思的。
平日裡在軍區見到的士兵都一本正經、嚴肅認真。
怎麼這支隊伍如此與眾不同?
難道他們的首長,那位楚團長,都不管的嗎?
「算了算了,先辦正事要緊,走吧……」朱慶陽揮了揮手,帶著隊員們走進了故宮。
這其實是隊員們第一次進入故宮,因此他們對四周充滿了好奇。
朱慶陽手執地圖,環顧四周後沉聲道:
「這應該就是通往前三殿的主路了,大家都要小心些……」
然而,行進不久,他們竟又回到了這條路上。
朱慶陽滿心疑惑,反覆比對地圖,不解地喃喃:
「不對啊,我明明是按照地圖在走。
怎麼走著走著又回來了?按理說應該直接通到前三殿才對啊?」
阿靜瞥了一眼地圖,立刻明白了是朱慶陽帶錯了路,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是校尉在這裡就好了,他比你可靠多了。
他手裡的羅盤,可不會犯這種錯誤……」
朱慶陽聞言,不滿地回頭瞪了阿靜一眼:
「那他還不是靠羅盤?我這是靠地圖,這能一樣嗎?
再說,這地方這麼複雜,走錯也是正常的。
朱爺不給你們露兩手,你們還真以為我這隊長是軟柿子?是白當的了?」
說著,朱慶陽憤憤地打開百寶箱,在裡面翻找著。
很快,他拿出一支探龍尺。
陳天看到這支精緻又特殊的尺子,眼睛一亮:
「隊長,這是什麼?」
朱慶陽得意地介紹道:
「這是一尺可斷陰陽事的探龍尺!」
阿靜有些意外地問:
「你也會用這個?」
朱慶陽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會!」
眾人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鄙夷。
不會你還吹得這麼響?
但很快,朱慶陽又從百寶箱裡拿出一枚符咒,得意地說:
「我雖然不會用探龍尺,但我會開掛啊!
這是探靈符,貼在探龍尺上,尺針所指的方向就是尋靈之處!
哈哈哈,沒想到吧?
你朱爺還能被這小小的故宮難倒?」
眾人在這裡聊得熱火朝天,卻讓後面的龍組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全副武裝,跟著朱慶陽繞了半天又回到原地,心裡自然有些無語。
開始琢磨,這局長親自請來的隊伍,到底靠不靠譜啊?
「隊長,他們在聊什麼呢?這支隊伍到底是從哪來的?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面對隊員的詢問,龍頭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這支隊伍,我怎麼覺得好像不太靠譜,尤其是他們的隊長朱爺……」
沈文也有同樣的感受,她靜靜地站在788成員旁邊。
為防止添亂,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當個看客,但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然而,當看到朱慶陽從百寶箱裡拿出符咒時,沈文覺得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又下意識地歪了歪頭,短髮垂落到耳邊,眼神中充滿了迷惑。
這到底是什麼路數?這幾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要我回去匯報你們在玩符紙嗎?
還沒等沈文開口詢問,朱慶陽已經將符咒貼在了探龍尺上。
說來也怪,就在那一刻,他手中的探龍尺竟然開始瘋狂地轉動起來……
看到這一幕,沈文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
「同志,這是什麼原理?」
朱慶陽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首長,專業點說,這叫神跡。具體來說,就是玄學……」
出乎意料的是,沈文並沒有質疑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陷入了沉思。這讓大家感到有些意外。
陳天在一旁低聲對其他兩名隊員說:
「怎麼辦?隊長又開始吹牛了!」
白文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朱慶陽顯然不在乎這些,他一邊跟沈文聊著,一邊帶著隊伍向深處走去。
「咔嚓!」
就在朱慶陽等人跨過一扇宮門後,天空中突然划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是隆隆的雷鳴聲。
「要下雨了?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呢……」
龍組的隊員們小聲議論著,卻沒有注意到朱慶陽正凝重地皺著眉頭望向天空。
「這天氣變化得有些詭異啊……」
陳天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出發前我特意問過氣象局,近兩日京城並沒有任何雷雨天氣。
就連兩位局長描述中故宮變故的那一天,也沒有出現過雷雨天氣。」
朱慶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這不是普通的天氣變化。跨過這道宮門後,我們似乎進入了一個混亂的磁場。
形成這股混亂力量的原因還不得而知,但這個力量已經強大到足以形成一個獨立的結界。
不是妖氣,就是怨氣!」
「不是妖氣,便是怨氣!」朱慶陽的話語剛落,天空中仿佛響應他的判斷,又一道沉悶的雷鳴轟隆作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龍組組長詫異地注視著朱慶陽一行人,對他們所討論的內容感到十分困惑。然而,他一直深知兩位局長對這支隊伍的重視,明白這絕非無緣無故。因此,對於幾人的對話,他並沒有一味質疑,而是默默聽在心裡,不斷思索。
「我們繼續深入走吧,這地方確實不太平……」說著,朱慶陽帶領隊員們沿著幽靜的宮道向深處進發。
探龍尺在他們的行進中不斷變化方向,而朱慶陽則緊隨其後,逐漸來到了貞順門的附近。
這時,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將整個故宮照得亮如白晝。龍組全員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握住腰間的手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他們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注意到遠處似乎有一支隊伍正朝這邊走來。這支隊伍若隱若現,身著清朝黃袍,顯然是清朝的服飾。然而,隨著閃電的消失,這些身影也迅速消失不見。
沈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驚訝地問道:「剛才那是什麼?」
朱慶陽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百寶箱裡拿出一枚符咒,口中念念有詞後,猛然朝空中一拋:「顯靈符,誅邪盡顯!」
隨著朱慶陽的一聲冷喝,顯靈符在空中炸開一道耀眼的光芒,比剛才的閃電還要亮幾分。剎那間,那些身著清朝黃袍的鬼影再度出現,他們的著裝竟與清朝影視劇中的皇宮守衛士兵相似。
緊接著,只聽鏗鏘一聲,這些鬼兵竟然已拔出佩刀,同時傳來一道聲音:「皇宮禁地,擅闖者死!」
顯靈符的光芒如同一個大型的照明彈,但它照亮的不是陽間,而是讓陰間之物無所遁形。因此,此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這些鬼影。
就在這時,一名鬼兵率先上前,一刀朝著白文正劈來。這清朝鬼兵脾氣竟如此暴躁,一上來就動刀!然而,白文正面無表情,甚至沒有絲毫退讓,只是輕輕側身,便輕易避開了這致命的攻勢。
「當年我出生太晚,只能殺鬼子,若早出生些年,清兵也一併給你殺了!」白文正冷哼一聲,隨手扼住鬼兵的脖頸,用力朝地上一砸。鬼兵頓時煙消雲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