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著急,立刻又要上前。阿靜奇怪地拉住他:「你幹嘛去?」
陳天一本正經地說:「他們兩個都成功裝X了,尤其是張白爺,隨手解決一個鬼兵,頗有大將之風。我再不露兩手,就來不及了!」
阿靜一臉無語,而陳天已經掙脫她,沖向眼前的鬼兵隊伍。他左手為陽,右手為陰,一記武當太極拳施展得行雲流水。雖然身處包圍之中,面對鬼兵的凌厲攻勢,但他總能驚險地避開,並以柔克剛的身手擊退身邊的鬼兵。
阿靜無奈地嘆了口氣,抽出腰間的開山刀,這是她探險時的必備裝備。然而,就在她準備迎戰鬼兵時,朱慶陽一把拉住了她:「你傻啊,一把破開山刀,連附靈都沒有,就想傷到鬼兵?」
阿靜頓時有些錯愕:「什麼意思?他們都可以啊!」
朱慶陽一邊低頭從百寶箱裡翻找著什麼,一邊解釋道:「陳天穿了首長給的八卦玄玉袍,而且他的手段自帶術修之法;白文正則擁有窮奇血脈之力,是血脈武者。你呢?首長還沒傳授你本領,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這句話頓時讓阿靜無言以對。不過,朱慶陽也沒有過於為難她,直接遞給她一枚符咒:「把這個貼在刀身上,就可以發揮作用了!」
阿靜撇了撇嘴,但還是按照朱慶陽所說,把符咒貼在了刀身上。剎那間,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閃過,開山刀竟然有白色氣流繚繞,十分神奇。阿靜微微驚訝,能感受到手中兵器變得利害了,便知道朱慶陽沒騙自己。
緊接著,阿靜這個小姑娘拎著開山刀朝著鬼兵衝去,絲毫不懼!而朱慶陽則在一旁督戰。他自然知道二隊需要磨練,自己若再出手,反而沒意思了。
眼前這一幕遠遠超出了沈文的認知。她愣在原地,感到十分驚奇。788勘探隊的這幾人似乎對突然出現的這些奇怪人影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這分明是一件很難理解和接受的事情!
她回頭看龍組全員,哪怕是精英如他們,堪比王牌特種部隊,但此時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龍頭,咱上不上?」龍組組長一臉驚愕地問道:「咱們連那些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上?」
然而,就在幾人說話間,788勘探二隊這邊已經乾淨利索地解決掉了這一支鬼兵隊伍。朱慶陽很滿意地點點頭,誇獎道:「不錯嘛,實力勉強過得去。看來沒辜負首長的期望,你們還是有資格加入788勘探隊,成立二隊的。」
對於朱慶陽的這番話,三人出奇地沒有反駁。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朱慶陽的實力與境界遠在自己之上,是位列五仙的存在。在這末法時代,他絕對稱得上是高手!
就好比當初的788勘探一隊面對百家鬼仙時一樣,那是無可企及的差距,不是一個層次的!朱慶陽雖然平日裡不著調,但實力是無法否認的!
因此,對於朱慶陽的稱讚,三人自然也就接受了。同時,他們心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要是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讓自己束手無策的敵人,那可就太丟人了!
陳天嘿嘿一笑:「朱爺謬讚了,啥時候等我位列五仙之位,再學你一樣裝X。」
朱慶陽瞪了他一眼,隨即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地深吸一口氣:「說正事。現在看來這故宮真是不簡單。這些鬼兵到底是什麼來頭?從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是清朝時的大內護衛。可清朝都滅亡多少年了,這幫傢伙怎麼在故宮裡又出現了?」
聞聽此言,阿靜有些奇怪地看了朱慶陽一眼:「聽你這口氣,怎麼好像對滿清很有意見似的?」
朱慶陽頓時瞪了瞪眼:「當然有意見!不止我有意見,所有了解這段歷史的人肯定都很有意見。當年這幫傢伙入關,強迫百姓剃髮易服,還製造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等多次不光彩的屠殺。到最後喪權辱國,滿清整整誤了我中華300年!你說我能沒有意見嗎?」
阿靜點頭表示贊同:「原來是因為這個,我也是這樣認為!」
對於這一點,幾人身後站著的龍組成員紛紛隱晦地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們是官方人員,不太好附和朱慶陽的話,但心裡紛紛給他點讚。
朱爺說得好!
不過,現在的問題並不在於這一點。白文正皺了皺眉說道:「剛才這些顯然是不應該存在在這裡的靈體。他們身上滿是怨氣,並且似乎一直在進行著生前的工作。他們喊了一句『皇宮重地,擅闖者死』。看來襲擊我們是因為我們這個時候出現在了皇宮裡?」
朱慶陽點了點頭:「應該是的。而且還有一點尤為重要……」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中不斷轉動的探龍尺緩緩指向了一個方向,「這個故宮裡居然有龍脈?故宮雖然規模宏大但也只是一座皇宮罷了占地有限。可僅僅是這故宮之中就足足有三條龍脈!這足以堪比秦始皇陵了!可不知為何現在我無法定位龍脈的位置。地方咱們算是來著了……」
隨著朱慶陽的話音落下那道先前被他拋向空中的顯靈符也已消耗殆盡。他看了看四周地面上那些陰兵的身影已全都消失不見,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這故宮裡還藏著一處陰宮。顯靈符和閃電顯現的都是陰宮。所以當顯靈符或者閃電消失之後我們就看不到鬼兵了……」
陳天聽到朱慶陽的話,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當顯靈符生效的那一刻,我們其實身處故宮的陰性空間——陰宮之中?」
朱慶陽沉思片刻,肯定地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風水學中,宅邸有陰陽之分,如同鏡像,我們生活在陽宅,而陰宅則與之並存,故宮也不例外。
我們目前所經歷的一切,很可能是由於陰陽位面的某種同步。雖然原因不明,但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故宮的陰宅一面凝聚,而那些鬼兵正是陰宅中的存在。
通常情況下,就像現在,我們站在故宮中根本無法感知到陰宅的存在。但只有在顯靈符或那奇異的閃電作用下,我們才能真正進入故宮的另一面——陰宮。」
沈文聽後,習慣性地歪了歪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788等人,細細品味著他們的話。
她對這些話並不完全理解,但看到朱慶陽等人凝重的神情和認真的態度,她也跟著好奇起來。
「你們是在討論風水學嗎?」她好奇地問道。
朱慶陽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可以這麼說,但又不全是。這事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們還是自己慢慢看吧。
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往裡走吧。」
說完,朱慶陽一揮手,帶著隊員們向前走去。龍組組長見狀,也立刻示意隊員們跟上。
然而,隊員們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組長,剛才那些奇怪的人影是怎麼回事?」
「組長,他們說的陰宮陽宮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很厲害!」
面對這些疑問,龍組組長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要等完成調查任務、離開這裡後再說。
「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跟上。提高警惕,這裡確實有些不對勁。」
一行人繼續沿著故宮的宮道向前走去。
陳天有些疑惑地小聲問道:
「朱爺,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四處亂撞嗎?」
朱慶陽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探龍尺,搖了搖頭:
「不是。我在確定龍脈的位置。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先探查龍脈是否有問題,這才是我們行動的核心目標,也是你們作為788勘探二隊的主要職責。
根據探龍尺的指示,離我們最近的一條龍脈應該在那個方向。」
三人紛紛點頭,將朱慶陽的叮囑牢記在心。
他們自從加入788二隊以來,就深知這支隊伍的初心,此刻自然也沒有忘記。
陳天順著朱慶陽所指的方向看去,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故宮內部引導圖:
「那邊好像是貞順門的方向,過了貞順門就是古代皇帝的三宮六院了。」
朱慶陽點了點頭:
「去看看再說吧。」
說著,一行人來到了貞順門前。朱慶陽觀察了一番四周,很快推開了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口枯井。
他拿著探龍尺觀察了一番,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口井上:
「探龍尺顯示,有一條龍脈正是從這井下延伸,橫跨整個故宮,形成了一條地下河。至於是什麼龍脈,暫時還不確定。」
白文正凝重地問道:
「那這條龍脈有問題嗎?」
朱慶陽輕輕搖了搖頭:
「只是有些微弱,但並沒有受損的跡象。這條龍脈應該沒有問題,看來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咔嚓!」
就在這時,又一道閃電划過。朱慶陽沒有抬頭看閃電,而是看向了故宮深處的某個方向:
「奇怪,每次閃電出現時,我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從那邊傳來。一開始可能是幻覺,但現在看來恐怕不是。」
然而此時,阿靜輕輕拉了拉朱慶陽的衣袖,提醒他:
「你能不能先處理一下眼前的事情?」
朱慶陽先是一愣,隨即注意到這口枯井的井邊竟然坐著一個穿著白衣、掩面痛哭的女子!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不斷地往下滴水。但隨著閃電消失,這道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沈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輕輕地揉了揉。再睜開眼時,閃電已經消散,那道人影也不見了,仿佛幻覺一般。但她確信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錯。
「我剛才好像看到井邊坐著一個人,你們也看到了嗎?」她茫然地問道。
面對沈文的詢問,朱慶陽沒有回答,而是又從百寶箱裡拿出一枚顯靈符。
這一次,他將顯靈符丟進了枯井中。枯井再次被明亮的光彩照亮,如同放煙花一般。
然後大家驚愕地發現,這口枯井竟然發生了變化!
早先觀察到的那口井,因年歲久遠,已顯得有些破敗。然而,此刻再望向那井,它卻煥然一新,井內清水粼粼,在光線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與此同時,那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再次出現,坐在井邊,低頭掩面,泣不成聲。王野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他們心裡明白,這絕非人類所為。但若是凶神惡煞的鬼兵,他們或許還能勉強應對,可這女子只是自顧自地哭泣,讓他們一時束手無策。難道要對這女子動手?這似乎也不太合適。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朱慶陽,期待他拿個主意。然而,朱慶陽卻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龍組的成員們見狀,紛紛子彈上膛,嚴陣以待,甚至能隱約聽到他們吞咽唾沫的聲音。顯然,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有些慌亂。朱慶陽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別折騰了,都老實呆著吧。你們手裡的槍,在這裡還不如一根燒火棍管用。物理攻擊對陰物根本無效。」
一名隊員有些不服,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組長瞪了一眼。他只好壓低聲音,不滿地說道:「組長,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這違背了我們龍組出動的初衷啊!」組長卻輕輕點頭,目光落在朱慶陽身上:「你們沒發現嗎?這支隊伍很不一般。我們這次執行的任務,或許與以往截然不同。按照他們說的做吧,別到時候真的成了累贅。」
此時,白文正凝重地走向前,低聲詢問那女子:「姑娘,你是誰?」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那若隱若現的泣聲。很快,顯靈符再次失效,井又變回了枯井的模樣,女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慶陽煩躁地撓了撓頭,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故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雖博學多識,但對故宮的故事了解並不多,因此難以對眼前的一切做出解釋。(本章完)